寂月皎皎,古典言情大神级实力作家,个人风格标签鲜明,作品内容质量高,众多古言作品获得市场认可,深受读者喜爱。《和月折梨花》是作者的代表作,初版销售火爆,并曾在台湾出版发行。
《和月折梨花》是一部女子励志言情小说。大燕公主生逢乱世,为了保护家人,被迫于乱世之中艰难求生。在多方势力的夹缝之中,她凭借着坚强和智慧,努力保全着自己的尊严和追求,令人起敬,也让人怜爱。
故事内容走励志+虐爱路线,一女三男,家国情仇,人设鲜活饱满,感情缱绻交织,行文流畅有韵味,细节描写丝丝入扣,跌宕起伏、一波三折的情节内容感人肺腑,引人追读。
此次焕颜再版,作者倾注了极大心力,真诚尽现,由原版的第一人称全部改换成第三人称,逐字逐句精修,让读者在耳目一新的文字描述中产生新的阅读感观,使新版具有完全不同的享读韵味。
寂月皎皎著的《和月折梨花(上下)》讲述:她是倾国倾城的亡国公主,千娇百媚,流离飘零,唯渴望一份相依相守的爱情;
他是智谋无双的白衣少年,妙手仁心,温润如玉,多重身份让他对爱踟蹰不前;
他是霸道深情的绝世秦王,雍容儒雅,雄才伟略,在权争和情战里面机关算尽。
烽火乱世,家国与天下,权势与爱情,孰轻孰重?
面对生命中不可回避的两个男人,谁才是她今生和月折梨花的良人?
第一章 浮华等闲度
琼林玉殿,朝喧弦管,暮列笙琶。玉京繁华无限,笑语如歌,风光盈绮陌。
摄政王府的热闹,因着大燕衔凤公主皇甫栖情的频频造访而愈显暄嚣。
玉辇彩仗,双鸾和鸣,一路香风从御道大街飘洒而过时,栖情似听得到百姓指点时的细语。那些朴实脸孔上的笑意,分不清是艳羡,还是讥嘲。
艳羡也罢,讥嘲也罢,该她受的,她还是得受着,该她忍的,她还是得忍着。
乳母夕姑姑微笑着掀开帘子:“公主,摄政王府到了。”
栖情定定神,唇角微微一扬,满面厌烦顿时一扫而空。抬眸之际,她那双澄澈眼睛弯得如月牙儿一般,正是和她年龄完全相衬的稚拙娇媚。她在侍女的扶持下步出宽大奢华的车辇。
近卫颜远风一如既往地立于华丽的百花穿蝶锦帘旁,安静地看栖情下辇而行,不远不近地随侍其后。
那厢莺燕环绕,珠翠飘香,绮罗裹就的贵夫人们早已笑脸相迎,行了礼,便是各色的赞誉之辞倾面扑来。
“公主可来了,王爷可盼着呢!”
“可不是,念了好几回了!”
“哎,不过十几天没见,公主又长高了些,越发标致了!”
“是啊,才十二三岁的孩子呢,便出落成这样,长成后再不知是怎样的倾城国色!”
“可不是么,这是衔着凤玉出世的小公主啊……”
栖情一如父皇在世那般明朗欢快地笑着,敷衍几句,沿了五彩卵石拼成各色花纹的石径,径入前厅,向着迎上前来的中年男子行下礼,欢欢喜喜地唤道:“宇文叔叔!”
这位身着金蟒紫袍的男子,身材魁梧,面目雄武,本是大燕国顺安帝的股肱爱将,封武威侯,如今却已是辅佐她皇帝弟弟的摄政王了。
天下无人不知,如今摄政王宇文昭才是真正的大燕之主,手握军政大权,权倾朝野。顺安帝的骨肉血亲,除了分封在外的,已被他屠戮殆尽。
当然,栖情还好端端活着。她的母亲太后萧婉意、九岁的皇帝弟弟皇甫君羽,依然被拱托在大燕皇朝的至高点,维持着大燕最后的骄傲。
宇文昭握一握栖情的手,粗糙的茧质磨擦在幼白的皮肤上:“栖情,你可来了!冷么?”
栖情忽然便想起,那么多个日夜来,同样的大手,也曾伴着快活的笑意,那般放肆地游走在母亲光洁如玉的躯体上。
“不冷!”她笑嘻嘻地抽出手,偏过头去抓夕姑姑的袖子,“我的暖手炉呢?”
夕姑姑温和地笑:“公主,到了王爷府上,就和到了家一般,还用带暖炉么?”
栖情向宇文昭憨笑着做了个鬼脸,跑到珠帘后察看。果然,为她专设的座位上,银质凤纹的手炉脚炉,白狐皮的垫褥薄毯,色色俱全,连案上的瓜果点心,也都是她素日最爱吃的。
她拈着桌上的松子,已笑得没心没肝:“我就知道宇文叔叔对我最好了!”
宇文昭坐落于主位,笑道:“你开心便好。且看看今天他们备了什么好的歌舞吧!”
栖情安坐不久,宇文昭的长子宇文弘、次子宇文颉以及一些相邀来的王公贵族也在外坐下,等着欣赏歌舞。
颜远风依旧一贯的沉默,扶着剑坐于栖情身后,尽责地保护着他的小公主。
栖情侧过头,便见到了他额际一丝两丝的白发。她那没心肝的笑容不由敛了敛,悄悄地抓一把核桃仁塞到他怀里,低声道:“颜叔叔,吃点这个吧!”
听说,核桃仁能让白发转黑,延缓衰老。其实颜远风与她的母亲年龄相若,也不过三十上下,并不能算老。秋天那场重伤后,他的头发似乎在数日内便染上了片片霜华,眉宇间的忧郁如夜色般深浓得化不开。
颜远风接过核桃仁,却只是拢在手中,淡淡一笑。
栖情看着他虚缈的笑容,鼻子一酸,忙扬起唇来要缠他说话时,耳边已传来女子细细的吟唱,琵琶错落,如珠弹玉盘,铮琮悦耳。
抬眼看时,一歌妓正独抱琵琶,安坐绣墩,款款弹唱,虽是风尘中人,穿得却极素净,满头青丝只用一根双蝶展翅的长长银簪绾起,别无簪饰;而一身银灰锦缎暗紫牡丹纹理的长裳,亦是毫不起眼;但她肤白如玉,意态安闲,如一枝凌寒青梅,向隅而开,不求闻达,却清芬自散。
别说那些男子们,便是栖情看惯锦罗缠身的贵妇人,骤然见了这般风致清绝的女子,也一时失神。
“晚蝶……这女子叫晚蝶。”有人已在出神的宇文昭耳畔献媚,“来京未久,已是头一等的红牌了,还是个清倌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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