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晓明著的《巴黎美学札记》可以说是作者欧洲游记和谈艺录的综合,也是当代文化散文、旅行散文中的优秀之作。《巴黎美学札记》一书,作者通过亲身游历,用其独特的观察力和洞悉力去深思深层的欧洲文化,用心思细腻的笔触,描写出“巴黎”这个巨大的能指背后丰富的精神世界。
| 书名 | 巴黎美学札记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胡晓明 |
| 出版社 | 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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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胡晓明著的《巴黎美学札记》可以说是作者欧洲游记和谈艺录的综合,也是当代文化散文、旅行散文中的优秀之作。《巴黎美学札记》一书,作者通过亲身游历,用其独特的观察力和洞悉力去深思深层的欧洲文化,用心思细腻的笔触,描写出“巴黎”这个巨大的能指背后丰富的精神世界。 内容推荐 轮回式的精神行旅,心灵的聚散修复,生命与生命的彼此照面。 莫泰的轻金荡漾,塞尚的“缘在”,蓬皮杜的天真,巴黎圣母院的晨昏…… 本书为《巴黎美学札记》,由胡晓明著。 目录 另一种现代性的精神行旅(自序) 胡天胡帝的蒙娜丽莎 元气淋漓的毕加索 莫奈的轻金荡漾 只是用星星,代替了江月 那地中海深处缥缈绰约的精灵 塞尚的“缘在” 蒙马特的葡萄园 库尔贝的启示 埃菲尔铁塔四义 索邦大学书店的老子格言 蓬皮杜的天真 凯旋门与拉德方斯 盖·布朗利博物馆 巴黎圣母院的晨昏 塞纳河畔听歌 巴黎的跳蚤市场 拉雪兹神甫公墓的夕阳 幻影幢幢的街市 塞纳河书画摊 法语与法国的“大国”意识 雨果是浪漫主义作家么? 汉学图书馆 法国学者中的双面剑客 与H教授谈现代性 路易瓷盘里的消息 向菲亚克提问题 符号的巴黎 萨尔茨堡书简 穿越国境线 汉堡的中国文化创意 大森林里的诗学 啊!海涅 在汉堡讲中国文化 访托马斯·曼的故乡 维诺那 罗马的黄昏 最迷你 尚贝里途中(外二首) 附录:不是美学之外:文化形象传播的故事 试读章节 我三进卢浮宫,才去看了蒙娜丽莎。却没有想到蒙娜丽莎的尺寸是那么小,与她所占有的大厅,与她所拥有的观众人群那么不相称。她典藏于一面厚厚的玻璃墙里,尺寸也就不过是一贵族家庭大厅里挂的肖像画那么大,却在她的前面形成了一个直径为六七步开外的一个半圆形人群,周围还有几个保安,黄皮肤、黑皮肤、白皮肤的观众,如迎接女王驾到一般,围观拍照,闪光灯不停,好像她几分钟前刚刚步入这个大厅。呵呵,不过是一幅画呀,如仰望真人一样,这种场面,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而蒙娜丽莎所形成的气场,也确实让我暗自吃惊。我本来见人太多,看了她一眼,就想先去看看别的,再转回来看她。谁知这一眼,却也被她瞥见,噢,那一瞥的勾魂摄魄,让人点穴一般不得不移步而前。尽管从小就已经从各种复制品印刷品中看过了,而且从前学画的时候还临摹过,这番一瞥还是如第一次见到一样新鲜生动。 《诗经》里形容与美人相见,是“胡天胡帝”。伟大作品的一个条件,就是教人知道什么叫“胡天胡帝”。 记得少年时代用铅笔临摹蒙娜丽莎,是美的混沌初凿。蒙娜丽莎最美的当然是她的笑,然而我记忆里,画到她的胸时,也是让人暗自里激动不已的。我至今仍然怀念那个时代,相信只有临过了蒙娜丽莎的胸,才算有资格通过了美的启蒙。在画面巾,她的胸比脸部更明亮更宽大。又坦露又隐蔽,就像我们对性的想象;又母性又少妇,就像我们对爱人的憧憬;又明朗又深厚,就像整个青春时节对世界的企慕。那是七十年代末的中国,就像蒙娜丽莎的胸一样,一切都在暗自里激动不已,一切又都在寂寞地守护着新生命的来临。 跟团去意大利旅游时,有一天博学多才的林导与我讨论蒙娜丽莎好在哪里。我就讲她笑得好看呗。林导很不满意,运用他的美术史知识,为我讲解蒙娜丽莎的三大成功技法:明暗过渡、焦点透视、黄金分割。然而我还是坚持蒙娜丽莎的美尤其在于她的微笑。人生每个阶段,看蒙娜丽莎的笑都是不一样的。小时候看她确实是那样不可思议的神秘,遥远的地方充满绮丽风光的异国仙姝,她的微笑背后四面都是海水的岛,岛中又有密林,密林中又有歌声,她的微笑是女妖的歌声中抵死挣扎的船夫,是扣着奥德赛不放的神女卡吕普照索,同时.又是手提大盾,幻化为雄鹰飞翔的宙斯的女儿阿西娜。青年时期所看到的蒙娜丽莎的笑,有释迦的慈悲,基督的爱,也有埃及艺术雕刻中那种万古悠悠的静穆安好,然而等我已苍颜花发,千里迢迢来相见,她也不过令我想起家中的一个表妹,儿时的一个同学,她的笑容仍然没有那么多意思,只是多年不见的主人,开门一笑的雍容与相亲。 我还是回到这间明亮温和的大厅。看卢浮宫一定要顺着它的编号,从二层德农馆的1、2、3、4号厅,看过十三世纪意大利阴郁细致的宗教绘画,进入5号厅,看十四、十五世纪意大利文艺复兴时代人文主义的绘画。这个顺序重要。早期的宗教画,几乎全是一种感化,是为了给那些不识字的教徒得到宗教信仰而画的。圣母与耶稣都画得很难看。为了感化,画得难看,这是为什么,我想不通。圣母有时像一个农村的小保姆,带着一个不听话的孩子。有时脸长长地挂着,像未婚先育的城市少女。那小孩子的不亲,以至于圣母有时甚至是一拐卖儿童的人贩。圣女像更是,眼斜头歪,一看就是很造孽的。有一张圣女画,那躬背的身子已经进门,头却回过来,眼睛却又不敢看人,如丧考妣的神情。“最近我阴沉地在死亡的薄暮中行走”,尼采如是说。 P12-14 序言 去哪里可以找到去年冬日的雪? ——弗朗索瓦·维永(法国中世纪诗人) 这本巴黎美学笔记,不是一般的欧洲游记,也不是一般的谈艺录,而是我生命中一段因缘的回报,是一种轮回式的精神行旅,是自我心灵的聚散修复,以及在此过程中生命与生命的彼此照面。 人一生的命运之旅,似乎有一种看不见的逻辑。正如佛家所说的因缘与种子。我的生命中注定了要来巴黎这样的地方走一遭,然后留下这些长长短短的文字。 历史有时候要由个人生命来讲述的。中国二十世纪下半叶的历史,在正统的史家叙述里,似乎可以简化为:由革命到开放的历史,从政治运动到经济发展的历史。然而在我这样的亲历者看来,这个简化的叙述粗暴地遮蔽了其中的曲折与回旋:譬如,革命的主流中有不革命的活动,经济的转型中有文化的追求。指出这个“曲折与回旋”有什么意义呢?至少可以表明:现代化绝非单线、一种模式的。经济现代化的大潮,在八九十年代,尽管完全淹没了其他现代化的需求,然而不可能根本消灭这种需求,历史记忆深处必定会留下文化生命的精神种子,而当事人的记忆书写,不仅是记录、保存,而且召唤深藏的精神复苏。 近四十年前,二十世纪七十年代后期,我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工人。一般人认为,那年头完全是文化浩劫与文化沙漠的时期,然而我们那里却是“阳光灿烂的日子里”文化的绿洲。这里是有一个特殊的机缘的。我所在的东方机床厂,原来是从山东济南迁入贵州黔东南自治州,远在都匀市郊剑江河畔的一间中型工厂。然而正因为它并非兵工厂(迁入贵州的许多任务厂,大都是兵工厂,往往在深山里),因而可以大批招收来自全国南北各地许多名牌大学的大学生。我们那小小的楼道里每天都要遇到的人物,真的是海纳百川。他们不仅有学文科的,而且居然有学美术、学音乐与戏剧的大学生,不仅如此,那些学工、学医的大学生,也都有着相当多的爱好与相当浓的读书兴趣。也正是因为这些来自北京、上海、重庆、长沙、武汉、哈尔滨等地身怀绝技的文理科大学生,相聚一地,彼此交流(他们都是单身),使得这座工厂的文化含金量,远远超过今天大学里的研究生院,简直就是北京上海广州这样的大城市里才有可能出现的导师制的书院或自由民间的文化沙龙。我们在工厂的八年,几乎就是自修了从本科到硕博的社会大学。 因而,每个黄昏与周末,我们都会聚在单身宿舍开敞的大阳台上,一边吃饭喝茶吹风乘凉,一边自由讨论各种话题;每个夜班的休息时间,我们都会团团围坐在冬天的火炉或在夏夜的星光下,听口才与知识俱佳的师傅们讲莫泊桑、梅里美、高尔基或中国古代的故事。我们跟北京外语学院的大学生学习德语的同时到剑江边看星象,又跟同济大学的大学生学油画水彩画或跟重庆医学院的大学生学打桥牌。我们每个青工的枕头边,天天都新新不已,有西方或俄罗斯、日本的小说、诗歌、戏剧作品或理论书籍,发黄的、翻得破损的、或手抄的,不停传阅着。不久从滇缅边境走私来了录音机,秘密传递中,还加上了邓丽君等人的磁带。我记得第一次在深夜的小屋子里,大家围坐着,屏息静心谛听从一个散发着塑料与金属混和气息的黑色小盒子里,如何摇漾而出的天籁般的歌声。 巴尔扎克、莫泊桑、雨果、毛姆、狄更生、斯汤达尔等作家的作品,就是那样走进我的世界。这确是此生读书最为享受的时期。对我们来说,这才是西方文化与艺术的真正启蒙时代。后来读大学,在八十年代的浓厚读书氛围里,虽然书如海、思如潮,我们从来没有感觉到消化不了,就是因为已经在工厂里炼成了一副强大的阅读胃。这个底子,也使得我们在中西文化新知的海洋中游泳不知疲倦。 可见,对时代的抵抗是各种形式的。封闭中的开放,革命中的不革命,政治暴力底下的文化追求,阴风苦雨中的阳光灿烂,这样的历史才是我们的亲历。也正因为历史是这样的,历史的多样性才是可能的。 …… 2011年在台湾“中央”大学做客座教授。中大有一个全台湾都非常羡慕的艺术电影院。我每周在其中看三四场电影。有一天,看完伍迪.艾伦的《午夜巴黎》,我忽然怀念起巴黎的那些日子,随手写下一段博文: 那是八月暮色里的塞纳一马恩省河畔,我漫步桥头/河上传来游艇的汽笛声声,河边破旧的老钢琴,轻扬流浪艺人熟悉的琴声,一群巴黎的天真老少,随着他的琴声欢声合唱/美丽的白云变幻鬼脸,与游艇一起在波心飘荡/泛舟的人与岸上的歌者相互挥手,兴奋致意,桥头上一个黑人笑着迎面走来/树下那长发的始娘在低头看书,一群白鸽刚刚从水面掠过,往巴黎圣母院的尖顶上飞去一我深深呼吸一口气:一个诗的季节已经到来。 在伍迪.艾伦的电影里,有的是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巴黎现代性初起时的生香活色,天才艺术家精灵的光彩照世,有的是几千年欧洲文明精彩的厚积而发。对比我们今天时代的平庸、苍白、单一与金权霸道,以及反讽所谓“黄金时代思维”方式的无奈、无力与无智慧,生命就该在对的时间、对的地点,做对的事情,老伍的小布尔乔亚式的老欧洲浪漫情结,亦令人一唱三叹。海明威名言“巴黎是一座流动的盛宴”,对于我这样在盛宴边上度过夏天与秋天,饱看四十多座博物馆,多少领略欧洲文明的深厚积累于万一的人来说,是心里永远珍藏的美好意象。我决定把这些长长短短的文字,整理出来出版。 怀特海在《古典文化在教育中的地位》里说,尽管古典文学艺术的才能成为能力的代名词,这个时代已经不复存在,但是以古典文学艺术为主要基础的教育,使受教育者得到愉悦和品德修炼,这已为近代几百年以来的经验所证明。然而,这样的古典教育,必须从特定的、对个人理解来说是具体而明确的事实开始,必须逐步发展成为一般的思想概念。 这里面的要义是:第一,任何真正的人文主义的艺术素养,都应该在个人经验、生命体悟与感性材料的基础上进行的。换句话说,艺术教育与修养,绝不是某种单一的技术与专业的事情,而是生命本身的事情,是与记忆、回想、直觉、想象力、感受性、细节、梦思、幻觉或激情以及诗歌意象与戏剧感等个人心理形式相联系而完成的,从艺术本身去学艺术,往往学不到真正的艺术。第二,真正的古典艺术教育,不是玩玩而已,而是要发展出某种论述,找到一般的思想概念,要找到形象背后的思想大义。 我想,这两点,正是我这本巴黎美学札记的特点,同时也是我学习艺术的一点微不足道的经验。 书评(媒体评论) 巴黎是人类的天幕。这整座奇妙的城市是各种死去的习俗和现有的习俗的缩影。凡是见过巴黎的人都以为见到了历史的全部内幕以及幕上偶现的天色和星光。 ——雨果《悲惨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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