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讲座里还引用了袁枚的两句诗:“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我常用这两句诗鼓励自己。我因为种种原因,并没有能够进入名牌大学,没有能受到正规的学术训练,先天不足,弱点自知,但是我从青春挫折期就勉励自己,要自学成才,要自强不息。我为自己高兴,因为经过多年的努力,我成了一个作家,除了能发表小说、随笔,我还能写建筑评论,能涉笔足球文化,并且,经过十多年努力,还在《红楼梦》研究中创建了秦学分支。我只是一朵苔花,但是我也努力地像牡丹那样开放。我们的生命都是花朵,我鼓励自己,也把这样的信念告诉年轻人,特别是有这样那样明显弱点和缺点的年轻人,要清醒地知道,相对于永恒的宇宙,我们确实非常渺小,应该有谦卑之心;但是跟别的任何生命相比,我们的尊严,我们的价值,我们的可能性,是一样的;就算人家确实是牡丹玫瑰,自己只是小小的,角落里的一朵苔花,也应该灿烂地绽放,把自己涨圆,并且自豪地仰望苍天,说:“我也能!”
这本书,是我的“揭秘《红楼梦》”讲座第一讲至第十八讲的演讲记录文本。节目开播以后,一直有红迷朋友希望能买到我演讲的文稿结集,现在这本书应该能满足他们的需求。当然,我也盼望没看节目的人士,或者习惯上是不看电视只读书的人士,也能翻翻这本书。
大家知道,电视节目,包括《百家讲坛》这样形式上似乎比较简单的节目,都有一个加工制作的过程。节目版块的时间是固定的,一共四十五分钟,刨去片头片尾,以及编导嵌入的必要的解说词衔接词等等,电视节目里大家听到我所讲的,也不过三十几分钟。其实每次在摄像棚里录制时,我一讲总得有六七十分钟,编导制作节目当然是尽量取其精华,但限于每集容量,也确实不得不删掉一些其实是必要的论证、事例和逻辑过渡。现在大家看到的这本书里的每一讲,跟制作成的电视节目都略有不同,主要就是把一些因节目时间限制而砍掉的内容,恢复了进去。因为看书跟看电视节目不一样,我相信,这些在书里增添的内容,可以给阅读者带来更丰富的信息,形成更有说服力的逻辑链。
在实际演讲中,我有口误,有表述不当,也有错误处,把演讲制作为节目时,编导们已经尽可能地做了修正,但是,还是留下了一些没能清除尽的疏漏疵点。电视台的节目一旦定型,再加修改就很麻烦,这不能不说是种遗憾,但是,在整理这些演讲文稿的过程里,凡是发现到的,我都一一做了修正补救。在此特别要感谢在节目播出过程里,通过电视台,通过互联网,以《红楼梦》研究及设法直接给我来信的诸多人士,有的指正非常宝贵,我已经在这本书里采纳了其正确意见,有的建议非常之好,我也就相应地进行了删却增补。因此,现在大家看到的这本演讲记录,应该比已经播出的节目,比此前从网上找到的记录文本,更完善,更准确,也更丰富。我衷心希望,各方面的人士继续不吝赐教,这本书如果还有再印的机会,我会根据批评建议,以及自检和新悟,将这些文稿再加增订修正。
20世纪二三十年代,苏联有位戏剧家叫梅耶荷德,他对一位文学艺术家的成功标准是么,提出了一个见解。他认为,你一个作品出来,如果所有人都说你好,那么你是彻底地失败了;如果所有的人都说你坏,那么你当然也是失败,不过这说明你总算还有自己的某些特点;如果反响强烈,形成的局面是一部分人喜欢得要命,而另一部分人恨不得把你撕成两半,那么,你就是获得真正的成功了!后来有人夸张地将他的这一观点称之为“梅耶荷德定律”。
忽然想起“梅耶荷德定律”,是我觉得按他那说法衡量,自己这回到CCTV-10讲《红楼梦》,算是获得成功了么?说真的,我还没自信到那个份上。但是,“另一部分人恨不得把你撕成两半”的滋味,我确实是尝到了一些,这对自己的心理承受力,应该是一种锻炼。在一个文化格局日趋多元化的社会里,如果“恨不得把你撕成两半”只不过是一种言论,并不具有法律宣判效力,也并不是形成了新的政治运动要对你实施“揪出来斗倒斗臭”,不影响领取退休金,不打进家门,那么,我觉得,就我个人而言,应该能够承受,而且必须承受。我算何方神圣,有何特权,不许人家恶攻?不许人家讨厌?不许人家出言不逊?你到中央电视台节目里高谈阔论,人家就有不喜欢,觉得恶心。给你一大哄的天赋人权!有些厌恶我的人,似乎对我的每一讲还都牺牲午觉或熬夜地盯着看,我感觉这也真好,至少对于他们来说,我具有反面的不可忽略的价值;当然,有些人士并不是厌恶我,他们对我心怀善意,只是把我当成一个辩论的对手,因此每讲必看,看过必争。没想到我花甲之后,还能被诸多人士赐以如此的关注,我整个的心情,确实必须以欣慰两个字来概括。
我的秦学研究,有的人误解了,以为我只研究《红楼梦》里的秦可卿这一个人物,或者我只把《红楼梦》当成一部清代康、雍、乾三朝政治权力的隐蔽史料来解读。不是这样的,我的研究,属于探佚学范畴,方法基本是原型研究。(P240-241)
作家当中,我觉得刘心武是最明白的人。就是说文学理论也好,题材也好,讨论什么事也好,他最善于清清楚楚地指导概念把意思讲清楚。
——王蒙(著名作家)
无论在文坛的中心地带还是在边缘地带,无论是风口浪尖上还是在波谷地带,刘心武都泰然处之,神情自若,只是拿作品不断地说话,不断地参与着当下的文学进程。因此,要了解近半个世纪中国当代作家的心路历程,刘心武是一个绕不过去的人物,他是一个不可抹杀的文学存在。
——邱华栋(著名作家)
刘心武有一个极大的优点,就是对小说文本的细读,像迎春独自在花荫下拿花针穿茉莉花,历来不被人注意,但刘心武发现这是一个弱小的生命于时空的瞬间中显现出来的全部尊严,对我很有启发。
——刘再复(著名红学家、人文学者)
穿越这个时代 邱华栋
1993年,我受一家杂志的委托,去采访刘心武,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他。此前,我已经读过了他发表的大量作品,深受其影响,我是带着崇敬的心情,作为一个大学刚刚毕业参加工作的小记者,去采访他的。他的家在安定门外护城河边的一幢塔楼里。进门之后,我看到客厅不大,但是屋子里盆栽植物生机盎然,三只大花猫在跳上跳下地警觉地观察我。我记得那次采访很成功,因为我对他的作品耳熟能详,所以,我们聊得很愉快。第一次的印象里面,刘心武非常和蔼可亲,知识渊博,视野开阔,观点犀利但又待人宽厚。
那个时候我二十多岁,在一家报社工作,精力旺盛,白天写新闻,晚上写小说,一年能够发表二十多篇小说。一年后的某一天,他出其不意地给我打来了一个电话,问我,很多文学杂志上那个和我同名的写小说的,是不是我?我告诉他就是我。他很高兴,说他正给华艺出版社主编一套“城市斑马丛书”,希望我把那些小说编辑整理好给他,可以出一本小说集,就放到丛书里。他还告诉我,这套丛书还有朱文一本,张小波一本,都是第一次出版的小说集。并且,他主动说,你的小说集的序言,我来写!
我很高兴,确实有受宠若惊之感,也非常激动,于是赶紧整理好了一本小说集《城市中的马群》,交给了他和出版社。我十八岁的时候出版过一本小说集,可是,毕竟那是少年写作,不值一提。而这本书,才是我迈上文坛真正意义的第一本书。我想当时不仅对我,对朱文和张小波应该也是如此。而他给我写的序言的题目叫《和当下共时空的文字》,准确地捕捉到了我的小说的意义和特点,给了我很大的鼓励。可以说我迈上文坛,很大程度就是依靠刘心武的“第一推动”。
从此,我们就经常联系了。十年问,我们还作了多次对话,对当下的文学和文化问题,对城市建筑和规划发表了看法。过去,我听一些作家说,他的脾气有些怪,可是,十多年的交往,我从来没有发现他的脾气古怪过。而且,他属于那种一旦接受了你,和你成了好朋友,关系就一直很好,很不容易改变的人。记得刘心武曾经给我讲过,十多年前的一天,他读到王小波的一些作品,非常喜欢,就想尽办法找到了王小波,请他吃饭聊天,写评论文章。本人也记得曾在刘先生组织的聚会上与王小波两次见面。不仅有王小波,他还约了另外的两个朋友,就在离他家不太远的一个餐馆里。都是刘老师做东,谈天说地,大家聊到很多与文学、文化有关的问题。我清楚地记得,席间,王小波有些话说得非常尖锐且很有意思。大家喝了不少酒,王小波很能喝酒,每当他轻微地醉了的时候,脸红红的,说了很多有趣的话。深夜,我们散场走出去,他曾同王小波,“你做自由撰稿人,稿费不够养活自己怎么办”?王小波笑了,说:“我还有个大货车的驾照,我当货运司机肯定没有问题!”没有想到不久之后,他就心脏病发作去世了。在电话里,刘老师和我叙谈起他,叹息和惋惜了很长时间。
刘心武经常给一些年轻的作家提供机会。某一天,他和法国大使馆文化专员吃饭,那个专员是一个汉学家,也是他的作品的翻译者和研究者,他就特意地带上我和祝勇参加,不遗余力地推荐我们。后来,我的几种法文版小说的翻译出版,也都是他牵线搭桥。有时候他显得很仗义,2004年中法文化年的举办中,他出版的作品法文翻译本在短时间就超过了六种,法国最有影响的报纸《世界报》《解放报》《费加罗报》都对刘心武的作品进行了热烈深入地评介。
刘心武总是对处于边缘地位的作家非常关注。我还记得,在王朔的小说遭到各种批评的时候,他能够写文章支持王朔,对王朔大为赞赏。我记得还有一年,作家协会开大会,他听说王朔、余华这些人既不是会员也不参加那个大会,就对我说,“一个作家代表大会,连王朔和余华都不参加,还叫什么作家代表大会”!
作家王刚也是一个天马行空、独来独往的人物,前些时候出版了一本长篇小说《英格力士》,刘心武很喜欢,立即撰写了书评,还请王刚一起吃饭聊天。后来我见到王刚,他给我说起来这件事情,忽然就有些哽咽了。王刚是一个新疆出生的刚强汉子,他一直很少和文坛人士来往,因此,当一个前辈作家十分真诚地、充满了激情和喜悦地欣赏他的作品,不遗余力地推荐他的作品,从来都觉得自己是边缘化的王刚,当然会很感动,我很理解他的哽咽。一晃十多年过去了,这些年月,我们一些年轻的作家借着给他过生日的由头,喝了好几次酒,每一次场面都非常热闹,也非常令人难忘。
1993年八卷本《刘心武文集》出版,收录的都是他三十年来最重要的作品,包括《钟鼓楼》《四牌楼》和《栖凤楼》三部长篇小说,还有中篇小说《如意》《木变石戒指》《小墩子》,短篇小说《班主任》《白牙》,纪实文学《5·19长镜头》,两部非虚构作品《私人照相簿》《树与林同在》,以及他的一本日记体散文集《人生非梦总难醒》,谈人生、友谊与爱情的散文集《献给命运的紫罗兰》。2012年四十卷的《刘心武文存》出版,更加全面地展示出他所种的“四棵树”(小说树、散文随笔树、建筑评论树、《红楼梦》研究树)的累累果实。
刘心武在1977年发表的短篇小说《班主任》,被文学史家认为是新时期文学的开端之作,尽管现在看来这篇小说显得有些简单化,可是,新时期文学的源头,就是从这里来的。这篇小说在当时影响非常大,直接引发了当代文学各个流派,比如伤痕文学、改革文学、反思文学等等的产生。短篇小说《白牙》是刘心武后期小说的代表作,白描中透露着荒诞,精致简洁到了极点。中篇小说《如意》《小墩子》和《木变石戒指》大都创作于十多年前,它们大多是被称为“民俗现实主义”的代表作,有的被改编成了影视剧,产生了很大的社会影响。而谈起刘心武小说的扛鼎之作,当然是“三楼”系列:长篇小说《钟鼓楼》发表于1984年,这部小说在当时引起了巨大反响,获得了茅盾文学奖、《当代》文学奖、人民文学奖和北京市政府奖。这部小说的结构非常巧妙,用橘瓣式的结构,写了一天的事情,通过北京胡同里一家普通市民的婚礼,写到了几十个人物,从一天延伸到了几十年,有着大量的民俗的、社会学的信息。获得了上海市文学大奖的长篇小说《四牌楼》,以及后来的《栖凤楼》,继续延续着他对北京民俗与文化心理积淀和生存范式的探索,三部长篇构成了三座令人瞩目的小说山峰。这三部长篇小说构成的“三楼系列”,我觉得和1988年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的埃及作家马哈福兹的代表作“三街系列”——《宫间街》《思宫街》《甘露街》相比,毫不逊色。对这三部小说的解读与评价、细读与研究也才刚刚开始。
他的《5·19长镜头》是当代纪实文学的先驱之作,通过对1985年的一次北京的足球骚乱事件,透视了当时国人的普遍心理,在当时,引起了巨大的社会反响,人们争相传阅以为快事。而《私人照相簿》则是在《收获》杂志开设两年的专栏,通过对一些普通中国人家藏照片的解读,描绘了经历历史沧桑巨变的中国人及其家庭的命运。长篇非虚构作品《树与林同在》,仍旧是普通人的一曲漫长而温暖忧伤的命运歌谣,他为一个很普通的北京人任众,写下了一本图文传记,表达了他十分独特的文学观,那就是,中国人都是由“任众”这样的普通人组成,是他们构成了民族的森林。
刘心武的两册散文集《人生非梦总难醒》和《献给命运的紫罗兰》,是他两百多万字散文随笔中的精华,表达了他历经岁月沧桑之后对人生、婚姻、爱情和命运的思考,也是一个作家对人生最真切的感悟,发表出版的当年都深受年轻的读者喜欢。
从1977年他发表短篇小说《班主任》开始,一直到《刘心武续(红楼梦)》,他在国内外出版的各种版本和翻译本的作品单行本,不算《文集》《文存》的数量,已经超过了一百四十种。像他这样有着耐力和活力的长跑运动员般的作家,现在并不多见了。
一直到今天,无论在文坛的中心地带还是边缘地带,无论在风口浪尖上还是在波谷地带,刘心武都泰然处之,神情自若,只是拿作品不断地说话,不断地参与着当下的文学进程。因此,要了解近半个世纪中国当代作家的心路历程,刘心武是一个绕不过去的人物,他是一个不可抹杀的文化存在。
新华文轩集团在做一套当代作家的自选集,第一批将出版陈忠实、史铁生、张炜、韩少功、王蒙的自选作品,目前签约的则还有熊召政、王安忆、赵玫、方方、池莉、苏童等同行文友,今后还将考虑出版港澳台及海外华语作家的自选作品。好事,盛事!
现在的文学创作并没有太大的声势,人们的注意力正在被更实惠、更便捷、更快餐、更市场、更消费也更不需要智商的东西所吸引。老龄化也不利于文学作品的阅读与推广,因为老人们坚信他们二十岁前读过的作品才是最好的,坚信他们在无书可读的时期碰到的书才是最好的,就与相信他们第一次委身的情人才是最美丽的一样。新媒体则常常以趣味与海量抹平受众大脑的皱折,培养人云亦云的自以为聪明的白痴,他们的特点是对一切文学经典吐槽,他们喜欢接受的是低俗擦边段子。
孟子早就指出来了,“耳目之官不思,而蔽于物。物交物,则引之而已矣。心之官则思,思则得之,不思则不得也。”他强调的是心(现在说应该是“脑”)的思维与辨析能力,而认为仅仅靠视听感官,会丧失人的主体性,丧失精神的获得。因为一切的精神辨析与收获,离不开人的思考。
当然,耳目也会激发驱动思维,但是思维离不开语言的符号,而文学是语言的艺术,是思维的艺术,是头脑与心灵而不仅仅是感觉的艺术。文艺文艺,不论视听艺术能赢得多多少百倍更多的受众,文学仍然是地基又是高峰,是根本又是渊薮。文学的重要性是永远不会过时与淡化的。
当代文学云云,还有一个问题,“时文”难获定论,时文受“时”的影响太大。学问家做学问的时候也是希罕古、外、远、历史文物加绝门暗器,不喜欢顺手可触、汗牛充栋的时文。
但读者毕竟读得最多最动心动情最受影响的是时文。时文而晒一晒,静一静,冷一冷,筛一筛,莫佳于出版自选集。此次编选,除王蒙一人而外都是文革后“新时期”涌现的作家,基本上是知青作家。知青作家也都有了三十年上下的创作历程与近千万字的创作成果。几十年后反观,上千万字中挑选,已经甩掉了不少暂时的泡沫,已经经受了飞速变化与不无纷纭的潮汐的考验,能选出未被淘汰的东西来,是对出版更是对读者的一个贡献。以第一批作者为例,陈忠实的作品扎根家乡土地,直面历史现实,古朴淳厚,力透纸背。史铁生身体的不幸造就了他的悲天悯人,深邃追问,碧落黄泉,振撼通透,沉潜静谧。张炜对于长篇小说的投入与追求,难与伦比,乡土风俗,哲思掂量,人性解剖,一以贯之,未曾稍懈。韩少功更是富有思辨能力的好手,亦叙亦思,有描绘有分解,他的精神空间与文学空间纵横古今天地,耐得咀嚼,值得回味。我的自选也忝列各位老弟之间,偷闲学学少年,云淡风清,傍花随柳,作犹未衰老状,其乐何如? 我从六十余年前提笔开写时就陶醉于普希金的诗:
我为自己建立了一座非人工的纪念碑,
……所以永远能和人民亲近,
我曾用诗歌,唤起人们善良的感情,
在残酷的时代歌颂过自由,
为倒下去的人们,祈求宽恕同情。
……不畏惧侮辱,也不希求桂冠,
赞美和诽谤,都心平静气地容忍。
看到文友们的自选集的时候,我想起了普希金的诗篇《纪念碑》。每一个虔诚的写者,都是怀着神圣的庄严,拿起自己的笔的。都是寄希望于为时代为人民修建一尊尊值得回望的纪念碑来的。当然,还不敢妄称这批自选集就已经是普希金式的纪念碑,那么,叫路标石就好。几十年光阴荏苒,总算有那么几块石头戳在那里,记录着时光和里程,记忆着希冀和奋斗,还有无限的对于生活、对于文学的爱惜与珍重。它们延长了记忆,扩展了心胸,深沉了关切与祝福,也提供给所有的朋友与非朋友,唤起各自的人生百味。
刘心武的作品以关注现实为特征,体现时代脉动,意蕴深厚。刘心武著的《刘心武自选集(散文随笔卷)/当代华语文学名家自选集系列/路标石丛书》精选和节选了他在散文随笔方面的各类代表性作品,包括散文《隆福寺的回忆》,建筑评论《城市望点》,《红楼梦》研究心得之《刘心武揭秘<红楼梦>》《红楼心语》等篇章,全面展示了刘心武在散文创作和《红楼梦》《金瓶梅》研究方面的艺术成就。
刘心武亲自编选的权威读本!全面展现刘心武的创作成就。王蒙亲自作序并诚意推荐!
刘心武著的《刘心武自选集(散文随笔卷)/当代华语文学名家自选集系列/路标石丛书》全面收录散文随笔《王小波,晚上能来喝酒吗?》,建筑评论《城市望点》,《红楼心语》等篇章,全面展示了刘心武在散文创作和《红楼梦》研究方面的艺术成就。一本书读懂刘心武!
书内配有多幅刘心武在不同时期和场景下的珍贵插图,在文字之外展现一个更鲜活、更生动的刘心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