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什么事都可以不管不问,这个世界还有许多需要我去关心的人和事,譬如文学。在念着别人好的同时,适度向社会奉献自己的善意的打算绝对是个好主意。文学是最好的通道,我选取了文学这个绣球,舞动生活的狮子一一于是有了原生态文学院,吸引了近八十名学员。我对他们每个人保持敬意、良知和爱护的心态。也知道有些人为着沽名钓誉而来,也知道有些人只是匆匆看客,玩一下即走,即使那些沉淀下来的也并非都是金子,但他们对文学的优雅、痴迷足以让我感动。有时感觉不是我向学生们在传授文学,而是他们教会我如何优化人生。我力争让这个文学院成为更多人的精神后花园,不索求最终结果的优劣,而享受教学相长的愉悦过程。亲历此境的同学心中有数,我作为老师心中亦有数。
爱情总在更新着这个世界,犹如软件不时驱动着电脑花样翻新。夜宴时遇到年长我几岁的兄长,陈述他每次被孙女喊为爷爷时,都要感慨一番,不知不觉就老了。我没有计划让自己老死在北京,也没有计划在任何一个单位做一辈子,但我不是一个城市或单位的叛徒,因为总有新鲜的寻求刺激着我,让我成为心中有数的行路人,去坦然地爱这个世界,爱周围的人,爱我自己,爱曾经爱我的男人和女人,甚而爱我的敌人。尽管一生所得极少数的敌人,都是在被逼无奈遇到突破原则极限时所树立的,但他们的诸多可爱之处仍为我所敬仰。一个人要学会爱包含敌人在内的世界上的一切人。
好多该做的事情没有去做,却用一种貌似稳妥的姿态为自己寻找逃匿的路径。心的港湾是精密的,而背叛却是为了更大的忠诚。这个世界上,大慈善蕴含着大邪恶,大建设孕育着大破坏,大运动量孕育着大寂静。当众多人踏上寻亲觅宗的道路,我的眼睛却射向遥远的星空。那里给人希望、赠人黎明,那里躲藏着我的期盼与聆听。
我不知道我的追求最终结果会怎样,我知道我的生活充满了灵性;我不知道我的爱意坚持多久,我知道我的付出充满真诚;我不知道思想的高度到底有多高,我知道我每天在探究着思想者的旅程;我不知道我的身体最终会因某一疾病而亡,我知道用不着再用“微信行走”软件去炫耀每天的步行计程;我不知道我对“落寞”看好多久,我知道每天感受阳光和清风……
当香茗一杯沁脾享受,当石榴红籽牵出乡情,当脆皮萝卜宣誓着地域风景,我心中数念着过往,数念着友谊,数念着曾经的成功。心中好大一片海,洋溢开来,随同波纹展开,舒展而唯美。
当鲜花盛开,当美景涌来,当赞美出现,岁月的坎坷促使我理性地欣赏、默默地选择、零星地接受。这个世界,太多的诱惑,太多的批判,太多的陷阱。悖论的物体越来越多,我只有选择在无语中默数。为了保持心的清澈,很多事情只有埋在心灵深处才能生根、发芽。
靠心灵感知岁月,靠心灵记录过往,靠心灵洗涤心灵,靠心灵美化余生,这便是我此后要走的路。
P4-5
毫无疑问,戴荣里已经在北京的风里筑起了自己的文字之巢。荣里的文字之巢是有光的。温情明亮;荣里的文字之巢是有风的,灼热清凉,像北京的秋很好完成了一个男人的华美过渡。
一一著名散文家杨永康推荐语
文字是语言的载体,而这个世界上有形形色色的语言。没有声音的语言,给人内心的冲撞更大。电影自从有了声音,就缺乏了无声电影的表现力。我在秋冬之交的某一天,突然感觉到大地也拥有一个按钮,她在执掌着四季的变幻。最近一段时期,总喜欢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其中一个梦境所显现的画面,就是大地睁着一只眼睛,竖立着,惊骇的我一个上午没有言语。这个世界上,人类的话语太多了,多得让我们无法呼吸;大地睁开了她的一只眼,那只眼让我十分不安。
我为什么写作,或者说我为什么要做一个作家?在所谓正能量的人眼里,这个世界充满了美好;而在仇视者眼里,这个世界充满了邪恶。拥趸鲁迅的人们和反对他的人各不相让,文学则是一潭湖水,龌齪的人也来,喜欢干净的人也来,天鹅也来,黄鼠狼也来。人们需要文学之水喂养自己,无论他是什么动物,在这个世界上,文学是最廉价又是最高贵的礼品。
那是属于一个漂泊者的日记,那是一段并不寂静的时光,曾经拥有爱情与反爱情,传统与超越,腐朽与创新。一切远去了,一切又好像在眼前。在黄土地与城市之间,在历史与现实之间,在糟糕的当下与未来之间,我是一位在乡间土路上骑白行车的青年。倒锥形水塔是我接触的唯美的构筑物,我和建筑人员一起建造了它。那时,作为最天真的技术员,一位为一个项目竣工而雀跃的建设者,我的心境十分宽阔。当我沿着欢快的路线向前走,却越来越感觉到心情的沉重。我由一个尊崇建筑的建设者,到一个声讨混凝土罪恶的人,或许是一位工程技术人员的心路历程使然,也是一个写作者逐渐演变的精神轨迹。
当城市的热岛效应和雾霾遮蔽引发我的心灵拥堵,当一个建设者的自豪被冬天里在京城行走的无奈所代替,我为一个建设者的追求而默默自卑。我们自认为建设了一个美好的世界,却让自然越来越远离我们。现代生活的诸多异化没有一项不是因为人们的美好愿望而引起,而作为一位自以为是的技术人员,这样的努力往往是徒劳的;作为一位领导者,或许您的影响力会在一个小范围内改善处境,但大多数人会围绕着眼下的生存得过且过。哪怕一次微小的改变,只要不关联自己的生活,也不会去过问。当社会出现问题时,更多的人喜欢去指责别人而从来没有检讨过自己。在越来越讲究民主的世界潮流中,自私的人却越来越多。有的企业家则成为新时代的暴君,而没有一点反思的勇气和改进修养的可能性。这时候,我难以把握自己是怎样的一种人,或者说,自己就是糅合了多角色的一个生命体。但我感觉到文学对于自己和这个社会的必要性。
城市已经让我们失去了乡村,失去了土地,失去了植物的气息;而农村,空巢现象呈现老人缺乏赡养,儿童失却照顾,乡村伦理遭到破坏。现代化的推进过程中,为什么我们越来越感觉到诸多茫然。我,一个本来祈望在干净之境中守望一片精神领地的作家,又怎么能平静下来?
在这个虚伪盛行的世界,作家的虚伪比普通人的虚伪更加可怕。因为虚妄的炉火不能满足人们温暖的需要,倒会给人吸食鸦片后的挣扎。作家的文字倘若是精神鸦片,他(她)给人带来的或许仅仅是一时的欢愉,而欢愉之后是无尽的痛苦。这样的作家不做也罢。我的力量或许微弱,但我力争不去做一个虚伪的作家,迎合的作家,无聊的作家。
我的作家生活开始于自我安慰的需要。在工程队飘零的日子,这是除了酒之外最好的精神抚慰方式。在作品里想家,在日记中表达对一位美女的倾慕,在生活的推进中赞美世界上更多美好的侧面,文学就让一个人的日常生活丰盈起来。工程队的闲碎时光适合零碎的表达,我于是选择了散文写作。从最初的自言自语,到网络兴起时在论坛博客中的舞文弄墨,再到出售一本本散文著作,我完成了一个写作者最原始的蹒跚之路。
回过头来反思自己的写作,我时常询问自己,为什么写作?写作的动力何在?写作的意义在哪里?2015年6月1日,我开办了一所戴荣里原生态文学院,先后在全国招收了一百多位学员,时常有同学也问我类似的话题。如果去追问更多的作家,我想他们的回答一定千奇百怪。而我也很难用一句定性的话语来回答这样的提问。因为文学已经融人了我的血液,更多时刻,文学,让我度过了很多关口;文学,让我自我救赎。
我不能说我对文学的爱好没有私心杂念,最初的写作或许是为了改变在工程队的艰苦生活。事实上,只有技术员的经历让我的物质生活有了改变,而文学作品所换来的只是我精神的安慰。当时光越来越抵达人生的终点,这种需要就越来越强烈。我爱文学,我写作,构成了一种需要,一种精神或者说生理的需要。
因为后期学习的需要,我的关注点近年来开始转向一些社会问题和科技问题。我时常纠结在科技与自然的矛盾之中。当现代科技的成果让人越来越感受到生活的便利之时,我们却与自然之美增大了距离。文学作为填充,或者作为桥梁,让我的精神世界获得一块栖息地,我不知道怎样去感谢文学。我痴迷于原生态文学的根本原因,就在于希望更多的人在现实挣扎中找到自我救赎的通道。
写散文写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切实的成就;这本《秋辞》算做一次总结,也宣告对散文的临时告别。文字的哀怨我没有学会,却学会了在文字中寻找真实的自己,那个贴近自然、回归田园的自己。之所以取这个书名,一则年龄步人了人生的秋天。需要进行小结,提提神,看看路,走好余生;再就是借此做个转折,开始长篇的写作。感谢“红旗在国企高高飘扬”主题活动工作室,承蒙红旗出版社诸位师友和中国国资国企产业创新战略联盟李海先生的推举,将这篇散文集付印,让我在这个雾霾依然浓重的秋天,有一次与红叶相互映衬的留影。
感谢大地,感谢大地赠予我的那一抹红色,天然、纯净,没有装饰的痕迹,在无情的混凝土墙壁前,它依然笑得那么真情!
也许就是为了这一抹真实的红叶,我选择了做一个作家。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2016年10月31日于北京翠城馨园E区9号楼游燕斋)
秋天是四季中最美的季节,中年拥有一生中最值得玩味的细节。作家戴荣里以他朴素无华的文风,向读者勾勒了原生态文字之美。他自喻为城市的流浪者,在城乡之间,在大地与高楼的对比下,在昨天与未来的回忆与向往之中,他向我们描述了属于人生秋天的枫叶、河流与红豆……
《秋辞》由戴荣里著。
在这个虚伪盛行的世界,作家的虚伪比普通人的虚伪更加可怕。因为虚妄的炉火不能满足人们温暖的需要,倒会给人吸食鸦片后的挣扎。作家的文字倘若是精神鸦片,他(她)给人带来的或许仅仅是一时的欢愉,而欢愉之后是无尽的痛苦。这样的作家不做也罢。我的力量或许微弱,但我力争不去做一个虚伪的作家,迎合的作家,无聊的作家。
《秋辞》作者戴荣里已经在北京的风里筑起了自己的文字之巢。荣里的文字之巢是有光的,温情明亮;荣里的文字之巢是有风的,灼热清凉,像北京的秋很好完成了一个男人的华美过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