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求生》节目主持人、探险家贝尔·格里尔斯授权自传《荒野求生(贝尔自传)》。
63张贝尔私房照首次曝光,贝尔撰写全新自序!
贝尔每一次在荒野的绝境逢生,都源于成长过程中对身体和意志的点滴磨炼
一个爱调皮捣蛋的男孩,是如何走上职业探险家的道路的?
一个饱受欺凌的学生,是如何成为年轻的空手道黑带选手的?
一个瘦弱矮小的少年,是如何进入特种部队SAS的?
一个遭遇胸椎断裂的军人,是如何重新站起来并登上珠穆朗玛峰的?
人生就是一场冒险,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礼物,只有那些勇气、智慧与意志并存的人才能用好这件珍贵的礼物。
《荒野求生(贝尔自传)》作者贝尔·格里尔斯身上贴满神奇标签,但很多年前,他与你我无异。从一个普通的小男孩,到“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这中间发生过的一切,本书用三十多万字的深情回溯、60余张精彩照片娓娓道出——这里有一个真实的贝尔。
六岁时的贝尔瘦弱怯懦,但他接受规则,不惧挑战,在距地七英尺高的单杠上,他像死野鸡一样倒挂,咬牙死撑;在荒无人烟的崇山峻岭中,他满怀热爱,跟着父亲攀岩,一次次摔倒,一次次爬起,一次次从泥浆中挺直腰身——这里有一个不屈服的贝尔。
十三岁,在伊顿公学念书的贝尔曾遭遇校园霸凌,为此,贝尔发奋强身,学空手道苦不堪言,同学者纷纷放弃,唯有贝尔执意坚持,终以英国年龄最小选手资格远赴日本参赛,三年后成为全英年轻的黑带二段选手——这里有一个不轻言放弃的贝尔。
十八岁中学毕业,贝尔许下登顶珠穆朗玛的心愿,不料却被亲友嘲笑;五年后,贝尔意外高空坠落,几近瘫痪,躺在病床上,贝尔心中的登顶之梦反而愈发强烈,康复后,历经千辛万苦,贝尔终于登顶世界之巅——这里有一个视艰险为荣耀、视危难为勋章的贝尔。
四十岁,贝尔誉满全球,垂范天下。新节目不断开播,包括凯特·温斯莱特、巴拉克·奥巴马等在内的嘉宾接踵而至,但在贝尔心中,外曾祖父瓦尔特·史迈尔斯当年在北爱尔兰海岸呼吸过的海风仍不时飘过,祖辈的谆谆训诫仍不时在耳边回响:“绅士”并非来自血统,而是来自人格,“贫乏”不仅因为物质,更是因为灵魂——这里有一个追梦不舍、人格伟岸的贝尔。
战争结束后,瓦尔特回到了印度——他之前工作过的地方之一。在那里他是一位政府雇员,人们记述说他“和自己的茶园中雇佣的当地人相处无拘无束,对‘低等’种姓的斗争表现出强烈的关心”。一九三〇年,他获赐爵位,成为瓦尔特·史迈尔斯爵士。
在从印度返回英格兰的航程中,瓦尔特在一艘船上遇到了命中注定的妻子——玛格丽特。玛格丽特是个非常独立的中年妇女,热爱打桥牌和马球。她美丽动人,精力充沛,对于愚蠢决不姑息。当她在运输船甲板上坐下,端起她那杯金汤力鸡尾酒开始打牌的时候,可绝没想到会坠入爱河。但她就这么遇到了瓦尔特。爱情常常如此:它会出人意料地降临,它会改变你的人生。
归国后不久,瓦尔特和玛格丽特就结婚了。尽管玛格丽特“年事渐高”,但她不久就发现自己怀孕了——这让她大为恐慌。她觉得,一个四十来岁的女性生孩子是“不对的”。于是她做了一切能做的事情试图让自己流产。
我的外婆帕琪(那时候是玛格丽特肚子里的孩子,还没出生)曾列数了一番她妈妈做的糟心事:“她赶忙出去做了三件对怀孕的人顶要不得的事情。先是纵马狂飙,然后又喝了半瓶杜松子酒,最后还在烫水里泡了好几个小时。”
堕胎计划失败了(谢天谢地)。然后在一九二一年四月,瓦尔特和玛格丽特的独生女帕翠亚(也就是帕琪)——我的外婆——降生了。
从印度回到北爱尔兰之后,瓦尔特终于实现了自己的梦想。他为玛格丽特在唐郡盖了栋房子,就在他多年以前站立的那个位置上。
之后他进入了政坛,他的交际手腕和敏捷才思最终赢得了北爱尔兰议员的席位。在这个位子上,他忠诚地服务于北唐郡阿尔斯特市的市民们。
但一九五三年一月三十日的那个星期五,一切都改变了。瓦尔特本来准备从伦敦的议会大厦飞回阿尔斯特。但那天夜里,一场风暴正在生成,带来了英国超过十年未见的恶劣天气。他的航班因此取消了。于是他改订了一张到斯特兰拉尔港的夜班火车票。
第二天,风暴造成的威胁还在增大。瓦尔特乘上了开往北爱尔兰拉恩港的汽车轮渡“维多利亚公主号”。他们向乘客保证说,这艘船可以出航。时间就是金钱,因此渡船按期出港了。
那天夜里发生的事情对拉恩和斯特兰拉尔两地的影响至今未消。原本可以预防的事故夺去了人们的生命——因为人类愚蠢地向自然挑战,然后失败了。
请提醒自己:要小心。
瓦尔特和玛格丽特的屋子建在丹纳海蒂镇的海滨,那个地方被称为帕塔夫角。
从这栋精心修建的房屋里,人们能将海滨美景尽收眼底。在晴朗的日子里,甚至还能看到远方的大洋和岛屿。 在当年,那是个神奇的地方。如今也是。
可那个夜里不是。
在渡船上的瓦尔特看着英国的海岸线渐渐从视野中消失。等在前面的风暴张开了血盆大口,这艘平底的钢制船舶则一头撞了进去。天气愈来愈恶劣,航行越来越艰难。最终,在距离北爱尔兰的目的地只有几英里的地方,“维多利亚公主号”陷入了一场爱尔兰海上有史以来最剧烈的风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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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算把本书就此收束,因为从很多方面而言,正是早年间这些关键的经历——青年到英国皇家特种空勤团,结识莎拉和攀登珠穆朗玛峰——在很大程度上塑造了我的性格。
也正是这些经历帮助我打开了通往冒险之路的大门,让我得以幸运地经历了那么多冒险。
这些经历包括成功领导第一支敞篷小船队伍穿越北极圈内冰冷的北大西洋。这是为了帮助王子信托基金会——一个帮助年轻残疾人、让他们有机会追逐自己梦想的慈善组织。
这次行动差点儿就搞砸了。我们在离岸五百英里处遇上了一股来自北极的九级大风——巨浪汹涌,伴着狂风和冰雹而来。我们所有的电子系统和导航装置都停工了,海军都通知莎拉说我们已经从雷达上消失,可能已经在这场风暴的暴风眼里失踪了。
搜救队已经准备出发了。在千钧一发之际,我们出现在冰岛的海岸线上。浑身冰冷,但还活着。而且我们的船,真的是一点燃油都不剩了。整段长约三千英里的漫长探险充满了寒冷、潮湿和恐惧。
然后还有那个疯狂的电视节目点子:签约前往北非,参加法国外籍兵团凶名昭著的模拟基础训练。在西撒哈拉的那个夏天,到处都是沙子,我累得要命,而且那里热得犹如地狱一般。
我们开始时的十二个人被那些人用能想得到的最凶狠、最吃力的军事规则训练,最后淘汰得只剩下了四个。行军,匍匐,格斗,从早到晚;攀上山崖,被活埋,到处奔跑,一刻不停;身上到处起泡,睡眠惨遭剥夺。吃的是炖骆驼皮和变质的面包。日复一日,周复一周。我们拖着自己可怜的躯体在沙漠中慢慢前行,直到我们在背包的重压下倒地——背包里装满了沙子。
我很幸运,能带领着优秀的团队前往一些惊人之地:去遥远的委内瑞拉丛林“失落的世界”探寻吉米·安赫尔’那失踪的黄金;或者去遥远的南极洲,在那里的白色荒漠中攀登从未有人爬过的山峰。(这趟旅程中我的肩膀摔骨折了。不过人不可能每次都赢嘛。)
然后我们回到了喜马拉雅山脉,在那里,我的哥们儿基洛和我驾驶动力滑翔伞飞越了珠穆朗玛峰。这次我们又是在为慈善基金筹款,对象是全球天使。这家在世界各地支援那些最需要帮助的孩子的慈善机构非常优秀。但这趟飞行本身却是一次非常可能置人于死地的行动。
所有的飞行专家和寒季气候专家都预测我们几乎肯定会发生某种灾难:滑翔伞可能会被冻结,可能会遇上无法抵御的龙卷风级大风,起飞简直就不可能,着陆也很可能摔断我们浑身的骨头——这甚至都还没考虑一个小小的单人机器能不能真的有足够动力飞得那么高。而且就算能,我们肯定也没法把它扛到自己背上。但我们解决了这些问题:基洛设计、制造了世上功率最大的单人动力滑翔伞。机械增压,燃料喷射。上帝保佑,我们设法扛着这些怪物乘上了飞机。
幸运的好天气,让人心惊胆战的飞行。然后我们证明了怀疑者们错了——最后我们在珠穆朗玛峰山脚下降落时甚至是毫不费力,双脚灵便地着地,好似穿着闪光鞋。。
任务完成。
然后不久前,我又率领了一支探险队,试图在人类历史上首次乘坐一艘硬质充气艇穿过北冰洋臭名昭著的西北航道——这次行动让我看到了一些毫无疑问是我见过的最最罕见的景观,比如巴伦支海上一些极度凶猛的巨浪等等。那是一片蛮荒之地,无人问津。一旦事情搞砸了,我们获救的机会非常渺茫。
不过我们没事,倒是偶然间在海上数千个被破碎的浮冰包围的荒凉小岛中的一个岛上发现了几个欧式的简易墓穴、一个人类头骨和数不清的骨头。
这些发现可能意味着我们找到了维多利亚时代富兰克林探险队。那些死去的队员。他们在遭遇了最可怕的冰寒、饥饿之后在冰上慢慢死去——全都是为了找寻穿过西北航道的路线。
这样的冒险还有许许多多。
在这些冒险当中,我险死还生的次数多得可怕,其中有些我现在一想起来都会感到后怕。但我认为,人生中的训练永远不会真正结束——而经验永远都是最好的老师。
然后,还有些更奇怪的事情。比如为了帮助英国救生组织(RNLI,皇家全国救生协会),滑水环游英国。日复一日,我每天多个小时都在海上颠簸,仿佛一只小蚂蚁在英国和爱尔兰海的海岸边奋力游动。那之后我一只前臂上多了一坨古怪的肌肉,它出现之后就一直待在那儿,至今还在!
还有,挂在一个高空热气球下面,在全世界最高的敞开空间举行了一次宴会——为了支持爱丁堡公爵的儿童奖学金计划。
这次行动过程也有点惊险。我要用绳子索降到挂在篮筐下五十英尺处的那张小小的金属桌旁。气球位于英国上空大约两万五千英尺高处,周围气温为零下五十摄氏度。按照吉尼斯世界纪录大全的要求,我们身上穿着全套海军礼服,吃三道菜,为女王祝酒,用小型氧气罐供应呼吸所需——在平流层昏暗的清晨中,我们差点儿把桌子弄翻了。当然,每样东西都结冰了。不过最终我们还是完成了任务,然后跳伞着陆——身后一盘盘西红柿和香橙鸭以落体极限速度。坠向大地。
还有那次,查理·麦克西和我在泰晤士河里裸体划浴缸,好为一个朋友筹钱做新假肢。
事件清单越来越长。而且我可以自豪地说,这个过程至今还在继续。但所有那些故事我打算留到别的地方,别的时候再好好说。
那些故事有些艰难,有些荒诞,有些危险,有些让人尴尬。但这本书里我只想展现我的根本所在:早年间那些塑造了我的重大事件,还有那些更早些时候发生的,引导我人生走向的件件小事。
从那时起,一路走来,我挣扎着学会接受成名的事实,学会跟媒体妥协;挣扎着平衡我的工作中固有的危险和拥有一个美丽小家之间的紧张矛盾。
二者至今都尚未完成。
我有过太多错误,太多失败,太多损失。多得数不胜数。但我确实有种强烈的感觉,这一路上,我是被深深护佑着的。
毫无疑问——幸运在过去我的所有经历中扮演着重要角色,而我没有一天不明明白白地感受到这点。
意识到我被护佑着,我自然就学到了——和我们社会中盛行的价值观相反——要尽量处世谦卑,慷慨大方,帮助那些需要一点援手的人。
道理简单,但它们勾勒出了一条生活道路,莎拉和我想要共同沿着这条路走下去。
顺便说一下,我愿意率先承认,我们经常行差踏错。
生活就是不断的冒险。在很多方面来说,现在尤其如此。
我离家在外的时间仍然比我、希望的要多。(不过,我觉得会比多数人以为的少很多。)我学到了当我在家的时候就要一直待在家里——不出去参加新闻发布会或者宴会。那些实在是没意思!
相反地,我不得不学会在生活中谋划出最优先事项:安全,早回家,快快乐乐——其他的都是细枝末节。
的确,我生活中冒险的次数仍然多得不正常——人也不可能太频繁地指望好运气。幸免于难时要感激于心,但不能依赖好运。
然而无可否认的事实是,只要我出门摄制节目和冒险,危险就每天都伴随着我。
我是说,就在最近几个月里,我就曾被困在一大片宽阔的激流中央,在丛林里被一条愤怒的蛇咬伤。险险逃过一次大规模山崩,就在澳大利亚沼泽地里几乎葬身巨鳄腹中,还有一次不得不在北极圈内的高原上空约五千英尺处切断我的主降落伞索,改用备用伞降落。
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世界变得如此疯狂?而且似乎是——几乎是偶然地——这种疯狂已经成为我生活的一部分。
但别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爱这种疯狂。现在我的游戏目标就是坚持这种生活。
每天都是最美好的祝福,每天都是一件赠礼。我绝对,永远,不会把新的一天视为理所当然。
哦,至于那些伤疤、断骨、手疼脚疼腰酸背痛,我把它们视为一些温和的提醒,提醒我生命如此宝贵——而且,也许,仅仅是也许,我比我敢于承认的要更加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