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雪融开著的《正义之剑（苏联空军志愿队援华抗日史话1937－1945）》以史话形式，全面记录了中国抗日战争时期苏联空军志愿队援华抗日全过程，既反映了苏联空军志愿队在华抗日的重要贡献与牺牲精神，和人民对苏联空军的支援与合作，颂扬了中苏两国军民在共同抗击日本法西斯侵略者的战争中结成的友谊，具有出版价值。

1937－1941年是中国抗日战争最艰苦的年代，在西方大国无一援助中国抗战的情况下，苏联派出最好的飞行员和各类战机来到中国，与中国空军共同抗击日本空军。由雪融开著的《正义之剑（苏联空军志愿队援华抗日史话1937－1945）》依据中苏双方档案资料、当事人的回忆、对苏联遗属采访资料，系统详实地叙述苏联援华空军志愿队的组成、来华、作战、牺牲、战绩、立功、受奖和牺牲者在中国各地的葬埋情况，多方面展示苏联空军志愿队的历史风貌。

前言

第一章 苏联空军志愿队援华的国际背景

 第一节 日本制造“九一八”事变，促使中苏“闪电”复交

 第二节 中苏签订互不侵犯条约，苏联全面援华抗日

第二章 苏联援华空军志愿队来华

 第一节 苏联紧急组建援华空军志愿队

 第二节 飞行在“坟墓上的航线”——苏联志愿队来华

第三章 正义之剑——苏联空军志愿队打击日本强盗

 第一节 数量劣势，质量优势——苏联空军志愿队的作战机制

 第二节 苏联空军志愿队打击日本强盗

 一、南京保卫战

（一）以少胜多的空中搏斗

（二）在中国战机的配合下，击落日本“天王”

（三）绝境出击——袭击上海日军军舰和机场

 二、以汉口机场和南昌机场为基地的对日空战

（一）袭击南京日军机场

（二）袭击台.湾日军空军基地

（三）炸毁黄河大桥

（四）炸毁津浦铁路日本军列和打击强渡黄河的日军

（五）为八路军运送物资

（六）保卫大武汉，痛歼日本飞贼，击沉日军军舰

（七）南昌上空的较量——打败来袭飞贼

（八）袭击日军杭州机场

（九）粉碎日军报复袭击

（十）保卫南昌机场，粉碎日军消灭基地的企图

（十一）千古佳话——比翼双飞的英雄

 三、以重庆为基地的对日作战

（一）抵抗日本空军对重庆的狂轰滥炸

（二）库里申科大队袭击日本空军汉口基地

（三）苏联空军志愿队在中国其他地区的战斗

 第三节 苏联空军志愿队的战果

第四章 友谊长存——苏联空军志愿队与中国人民

 第一节 并肩战斗的兄弟——苏联志愿者与中国飞行员

 第二节 友谊长存——苏联空军志愿队与中国劳动人民

第五章 永远的英雄——苏联空军志愿飞行员简谱

第六章 亮丽的群星——长眠在中国大地上的苏联志愿者

后记

不过从国民政府方面来说，这时的缔约谈判已经不是上次互不侵犯条约谈判的简单重复，而是谋求与苏联订立互助同盟条约的谈判了。此时，国民政府已将新疆问题、外蒙古问题和中东铁路问题，甚至中共问题都降到次要地位，而把与苏联建立互助关系提到了首位。蒋介石所追求的最大目标，就是通过与苏联订立互助同盟条约，使苏联直接参加对日作战。1935年2月因中东铁路等问题长期离任的驻苏大使颜惠庆奉命重返莫斯科履职，4月蒋介石派亲信邓文仪充任驻苏联大使馆首席武官。邓文仪在苏联进行多方面的活动，还同中共驻共产国际代表王明进行接触，表示蒋介石愿与苏联进行合作的诚意。

颜惠庆和邓文仪的活动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中苏关系气氛，7月4日行政院长孔祥熙会见苏联驻华大使鲍格莫洛夫，直接提出了订立中苏互助条约问题。他说日军已在察哈尔安营扎寨，并要求向宋哲元的部队派遣日本顾问，日本“下一个目标就是渗透到绥远，然后开始进攻中国外蒙古地区”，他问：“苏联政府是否打算同中国签订互助条约？”鲍格莫洛夫对问题的提出感到突然，他回答说，互助条约的签订应以良好关系为前提条件，即在贸易条约、互不侵犯条约都早已固定下来的时候才能谈起。鲍格莫洛夫虽然拒绝了孔祥熙，但将这次谈话的内容急电莫斯科，于是中苏缔约谈判又正式运转起来。

10月18日，蒋介石和孔祥熙一起会见鲍格莫洛夫，表示赞成中苏缔结贸易协定和互不侵犯条约，但强调缔结“在实质上能促进中苏密切关系并能保证远东和平的协定”。蒋介石向鲍格莫洛夫暗示，这个协定是秘密军事协定，“如果苏联政府给予肯定回答，那么他很想知道苏联政府对这个协定有何想法”。孔祥熙还告诉鲍格莫洛夫，日本人坚持与中国“签订反苏军事协定。日本人说，不稳住中国战场，他们就不能对苏联开战，所以日本必须在华北有一个可以信赖的政府”。“如果蒋介石同意缔结军事同盟，日本就不会反对南京政府对华北诸省的主权，否则他们扬言要‘捣毁’南京政府”。孔祥熙在透露日本要求的同时，坚决否定了中国与日本结成同盟的可能性，他说“中国人民对日本人恨之入骨，乃至不管中国政府向日本做出什么许诺，一旦日本与第三国开战时，不管是同苏联还是美国，中国人民定将迫使政府抗日”。孔祥熙将日本的阴谋告知苏联，也暗示日本在拉拢中国反对苏联．中日并非完全没有达成协议的可能性，以此提高与苏联谈判的价码。

苏联政府为了牵制国民政府对日妥协，表示可以就缔结中苏互助协定问题与中国讨论，但签订协定的时间还没有到来，谈判的目的是弄清蒋介石的真实意图。在苏方这一指导思想的主导下，尽管中苏进行多次谈判，都没有取得进展。

就在中苏谈判毫无头绪的时刻，1936年11月25日德日两国在柏林签署了《反共产国际协定》及《秘密附件》。该协定及附件的矛头直指苏联。苏联情报机关很快获知协定内容，还将内容向中国作了通报。如果说德曰建立同盟之前，苏联将日本看作是东方主要威胁的话，那么在这个同盟建立之后，德国则在西方上升为苏联最主要的威胁。因为德国不仅在地理上更直接威胁着苏联的中心地区欧洲部分，而且英、法等西方国家正怂恿法西斯德国反共、反苏。

在这种情况下，苏联更加不愿意与中国签订双边性的互助条约，而承担起共同对日作战的义务。但另一方面，随着东西方威胁的增长，中国在反法西斯侵略中的地位也更加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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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7年七七事变爆发，日本军国主义掀起全面侵华战争。中国大地燃烧起罪恶的烈焰，中国天空任日本飞贼疯狂施暴，布满浓重的阴霾。中国进入民族危亡的最危险的关头。当时，西方的大国，没有一个国家，肯在这最危急的时刻向中国伸出援手。但在战争刚开始的四个月中——1937年11月底至12月初，在中国的天空突然亮起一道道绚丽的光芒，像雷电一样划破了中国布满阴霾的天空，这就是苏联援华空军志愿队挥起正义之剑，在斩杀日本武士道空军的头颅。这支志愿队1941年回国，在中国抗战最艰苦的年代，与中国人民一起在血与火的战斗中度过了近5年时间，在中俄友好关系史上写下永不磨灭的光辉篇章。

苏联援华空军志愿队是苏联政府应中国政府的请求，根据志愿者本人自愿，于1937年9月组织派遣来华，是一支纯粹的帮助中国抵抗日本侵略者的志愿部队。他们来华的目的只有一个：帮助中国人民抗击日本侵略者，履行国际主义义务。首批志愿者自驾飞机，飞越3000公里从未有过飞行记录的航线，抵达兰州后便被纳入中国空军，改穿中国空军制服，飞机涂上中国空军标志，不拿中国任何报酬，赶赴抗日前线，立刻与日本空军展开惨烈的搏斗：保卫中国领空和地上战略目标，歼灭日军战机，轰炸日军战略设施，成为保卫中国国土的神盾，惩罚日本空中强盗的利剑，立下了赫赫战功。苏联首批志愿飞行员于1937年11月底降落在南京机场。当时中国首都南京正面临严重危险，市区离前线仅有六七十公里，日本战机可以随时来袭，对中国守军和南京市区进行密集的轮番轰炸。苏联志愿者不得不在着陆的第一时间驾机起飞，与数量几倍于己的敌人进行战斗。12月1日第一次大空战，5架歼击机应战日本20架飞机，连续5次起飞，共击落敌人轰炸机和歼击机6架，将剩余敌机赶走。从此结束了日本飞贼来去自由、不受惩罚的历史。12月13日南京陷落，日本侵略者丧心病狂展开惨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30多万中国军民死于日军屠刀之下。中国国民政府的一些部门临时迁到武汉，苏联志愿飞行队作战基地也撤离南京。汉口机场和南昌机场遂成为中国当时最重要的中国空军和苏联空军志愿队的作战基地。苏联空军志愿队轰炸机大队主要驻扎汉口机场，歼击机大队主要驻扎南昌机场。他们依托汉口和南昌这两个基地继续打击敌人。兰州机场则是中国接受苏联后续援华人员和各种援华飞机、大炮、各种战略物资的最重要的空军基地，驻扎着苏联志愿飞行队的一个歼击机空军大队。根据中国官方资料，至1940年中国空军消灭了日本地面和天空的飞机共986架（绝大部分是苏联志愿者击落），其中被打下天空的有些就是被称为“天王”的日本武士道王牌飞行员，“天王”被打掉了王冠，粉碎了日本空军不可战胜的神话。

……

而另一方面，必须看到，中国抗战的胜利也与国际援助密不可分．抗战前期——从七七事变到太平洋战争爆发期间，主要援助国是苏联。抗战后期——从太平洋战争到日本投降，主要援助国是美国。1937年8月21日国民政府与苏联政府签订了《中苏互不侵犯条约》。随后苏联对华提供3次总值为2．5亿美元（约合现在的32亿美元）的贷款。用以购置苏联飞机、火炮、弹药等武器装备，中国以钨、锡等战略物资偿付贷款。苏联还派出大批军事顾问，参与对日作战筹划、指挥和培训中国官兵的工作；更派出大批志愿飞行员和战机，与中国空军一起打击日本空中强盗。先后来华的苏联军事顾问有300余人，其中有很多人是苏联的军事战略家和战斗英雄。还有数以千计的苏联工程技术人员帮助中国修建和维护西北交通线。1939年初对华派出各类军事专家和工程技术人员5000多人，至1939年2月中，在华各种苏联军事专家达3665人。以贷款的方式提供大量武器装备，派出军事人员提高中国军队的战斗力，西北交通线的修筑保证了苏联援华物资和援华人员及时到达。这是三位一体的最有效的援助，不仅明显提高了中国军队的战斗力，而且更增强了中国军民最后战胜日本军国主义的信心．将抗战坚持到底。而在抗战末期，苏联红军又直接出兵中国东北，消灭了武装到牙齿的日本关东军，提前结束了中国抗战和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在整个远东对日战争中又有12000余名苏联优秀儿女献出了宝贵的生命。抗日战争的胜利是中俄人民用鲜血换来的，是中俄两国人民的胜利成果，也是全世界一切反法西斯国家和人民共同的胜利成果。

今年是抗战胜利70周年。日本极右势力不但不彻底反省当年日本军国主义犯下的滔天罪行，反而做起复活日本军国主义的迷梦。保卫二战成果，防止东方战争策源地重新复活，又成为中俄人民和世界一切爱好和平人民面对的严峻课题。不粉碎这股极右势力的痴心妄想并坚决捍卫二战胜利成果，就无颜面对为消灭日本军国主义献出宝贵生命的烈士！他们的魂灵在天空中注视着我们！

行文至此，正是中国羊年到来的除夕之夜，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五彩缤纷的烟花更加激荡起作者本不平静的心潮。为中国人民的独立自由而献身的苏联志愿者们，你们在天上的生活过得好吗？看到中国繁荣的大地、幸福的人民，你们得到安慰了吗？望着星空，我的老眼模糊了，泪水滴了下来。随即吟诗一首：

大年除夕夜，老眼泪纵横。

佳肴难下箸，举杯祭英灵。

英灵归何处？长空最亮星。

相邀共进酒，群星笑相映：

“我魂留中国，我志在和平，

为筑中国梦，千秋放光明！”

作者

——2015年除夕

笔者怀着激动和感恩的心情写完书稿。但脱稿后內心又感到深深地遗憾：没有将一些应该写的最基本的内容写出来。例如对英雄烈士库里申科最基本的情况一一哪里人，哪一年出生，来华前有何经历，来华后在他身上又发生了哪些故事，都无法作出交代。诸如此类的例子还有不少。原因很简单，就是没有条件深入地挖掘史料。但愿此书出版后，能得到各方面的批评和帮助，特别是提供史料线索，使本书尽量克服不足，有一个再版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