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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太阳深处的火焰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红柯
出版社 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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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红柯大学毕业就来到新疆,他一生美好的十年的青春岁月都是在天山南北度过。新疆壮阔的风景,多民族共处共存的风情,多种宗教与文化的互融互通,丰富奇诡、斑斓多彩的各民族传说,所有这一切塑造了青年红柯,作家红柯,由此他成为了新疆的骑手与歌者。新疆的绚烂与奔放由此构成红柯创作中特别引人注目的“热”的一极。

《太阳深处的火焰》叙述了从新疆回到内地,回到关中,回归汉文化的大本营,红柯就像从赤道回到南极,从“热”的一端一头坠入“人心惟危,道心惟微”、由机心与权谋构成的“冷”的另一端。这热与冷的冲突碰撞构成了红柯作品的一条贯穿始终的红线,成为他作品风格的一大标识。

内容推荐

红柯著的《太阳深处的火焰》由两条线展开,一条线集中书写的是当代知识分子坐困书城的精神困境,写的是他们皮袍下的小。所谓“过去他们衣冠散乱,内心清净。他们如今衣冠整齐,神不守舍。”作者以冷峻之笔写当代学林,语带诙谐嘲弄,皮里阳秋,入木三分,堪称一部活灵活现的当代“儒林新史”,也是小说中成功而令人印象深刻的部分。

另一条线讲述渭北大学徐济云教授和新疆姑娘吴丽梅年轻时的浪漫爱情故事。作家红柯突破以往单纯描写人和动物、人和自然的关系,在作品中写到人和人的共处,细致刻画陕西关中民间皮影艺人的日常生活、工作状态及内心世界,观照基层知识分子、民间艺人的处境。小说中体现了陕西关中文化和边疆少数民族文化的差异,两种文化在碰撞中相互借鉴和补充,有利于民族间的进一步交融与发展。

目录

正文

试读章节

1

失败的初恋总能给人留下深刻的记忆,吴丽梅留给徐济云终生难忘的记忆就是她的手。那是1980年秋天大二最后一个学期的早晨,吴丽梅熬了好几夜,在晨光中完成了她最得意的论文《张载与玉素甫·哈斯·哈吉甫之比较》,下楼时与徐济云相遇。凌晨6点半,教学楼空荡荡,吴丽梅看到徐济云就一阵狂奔,楼梯台阶被这小女子的皮鞋敲成了锣鼓;徐济云加快步伐,还是赶不上吴丽梅居高临下的速度,狂奔的吴丽梅都要飞起来了,有道是万物生而有翼,相距四五米好几个台阶呢,吴丽梅凌空而起扑向徐济云,差点扑进徐济云的怀里。实际情形是徐济云准确无误地抓住吴丽梅的手轻轻一拖,一旋,化险为夷,成了美妙的舞蹈动作。吴丽梅轻轻落地,两人手抓着手,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话,中心话题就是刚刚画上句号的了不起的论文,话题突然中断,他们才发现彼此的手抓得那么紧,吴丽梅满脸喜悦,倒是徐济云大吃一惊,本能地抽一下手,不但没抽出来,反而被吴丽梅死死地抓住了。这个来自塔里木盆地罗布荒原的牧羊女跟牵一头绵羊一样牵着徐济云顺楼梯而下。徐济云放松了。美妙的感觉就是从这种放松的状态中开始的。五层楼的楼梯七拐八拐,两人一路无话,滚烫的手在交流。

那个年代,交往一年半载的恋人们即使在公园在河边在树林在黑暗中也很少牵手。徐济云跟吴丽梅相恋一年了,这是他们第一次握手,握得那么紧,很快就分不清彼此了,成了同一只手。好多年以后徐济云还那么清晰地记得电流穿身而过的感觉,接着是火焰,从血液里喷涌而出的热浪在熊熊燃烧,燃烧到极致竟然感觉到一股可怕的冰凉,正是这种冰凉,让他看到了吴丽梅身上散发出的光芒。刚开始他以为是晨光。晨光只能投射到楼梯的正面,拐角一片灰暗,他们走到灰暗的拐角处,吴丽梅身上的光芒就格外显眼,比晨光还要亮。这种生命之光很快就从吴丽梅冰凉的小手转化成柔软细腻的羽毛,在徐济云的手心滑动。这种妙不可言的滑动一直延伸到大楼门口,瀑布般的晨光扑面而来,吴丽梅羽毛般的小手哗啦一下成了翅膀,吴丽梅鸟儿一样逐级而下,到了广场,跟鹿一样连蹦带跳,回头朝徐济云招招手,掉头继续蹦跳。徐济云手心羽毛般的小手滑动的感觉还没有消失,已经跑远的吴丽梅回头一招手,再回眸一笑,就让那美妙的小手永远定格在徐济云的记忆里了。

晚上约会,老时间老地方,晚自习后9点35分图书馆东侧密林中。不等握手吴丽梅就主动给徐济云一个吻,亲吻拥抱这些热烈的场面多少年后全都模糊不清了,徐济云还是忘不了吴丽梅的手。他清楚地记得他们拥抱亲吻最热烈的时候,吴丽梅的手就摸他的脑袋,揪他的头发,然后手指跟梳子一样反复不停地抚摩他的头。那个年代小伙子们时髦的偏分头被吴丽梅的手梳成了大背头,然后就摸他的脸、鼻子、眼睛、嘴巴、下巴包括耳朵,仔仔细细地摸,已经有点儿清洁工擦地板擦门窗打扫卫生的迹象了。女人的感觉太可怕了,徐济云心里刚产生清洁工擦地板擦门窗的念头,吴丽梅就掐住他的鼻子一板一眼地告诉他:“我妈就是罗布小镇的清洁工。”“那肯定是塔里木盆地最漂亮的小镇。”“没有比它更漂亮的小镇了。”“大街小巷都让你可爱的妈妈收拾得跟你们家一样窗明几净温暖如春。”“还真让你说对了,牧场几百户人家,属我们家最干净,领导第一次进我们家就惊呆了,比上海人家里还要干净漂亮。那个年代,天山南北十万上海支边青年,给新疆人留下最美好的印象就是会生活,黄泥小屋小窝棚收拾得跟宫殿似的,镇上要收两个清洁工,我妈是首选,一个扫把一把铁锨,一辆推车,天不亮出门繁星满天回家。塔里木盆地不但有沙暴,还有可怕的浮尘,跟蝗虫一样在天上飘好几天,遮天蔽日,一出门立马变成土人。我的清洁工妈妈在浮尘天气里还能把自己收拾得一尘不染,上海人都服她了。”“你妈妈有魔法,尘土不能靠近她。”“本姑娘就告诉你我可爱的妈妈对付浮尘的魔法,绝对不是你想象的不让浮尘靠近。新疆有人烟的地方都有几十米宽的防风林带,都是抗风能力强的沙枣树和榆树,庄稼地周围都有十几米宽的防风林带。飞沙走石穿过几十米宽的榆树林就威力大减,进入第.二道防线沙枣林,沙枣树茂密高人,都有一头浓密的鬈发,密不透风,再强的风力也把石头带不进沙枣林,能混进去的也就是些沙土。大风过后,土还要在天空飘一个礼拜,正是上帝创世记的时间,正是盘古开天辟地女娲娘娘抟土造人的时间。这七天,别人可以不出门,我的清洁工妈妈天天出门上班,妈妈躲飞沙走石,不躲浮尘。妈妈最讨厌垃圾,烟头纸屑塑料袋瓜果皮,这些人为的垃圾她一个都不放过。领导反复提醒她要清理尘土,她置若罔闻,只收拾垃圾,不清理尘土。她甚至反击领导:大西北尘土飞扬不想在这里待就离开嘛!这么淡淡一句话,再也没人为难她了。她只清除垃圾,任何垃圾在小镇地面上不会超过半小时。没有垃圾的尘土很干净的。”(P1-4)

后记

从土地到大地

——《太阳深处的火焰》创作谈

这部小说原名《皮影》,定稿时改为《太阳深处的火焰》,就像一个乡村孩子,有个小名,都很土,上学时一定有个大名。长篇小说《生命树》原名就叫《玖宛托依》,维吾尔语即少妇的婚礼,《喀拉布风暴》原名《地精》,就是沙漠里生长的特别能壮阳的中药锁阳和肉苁蓉。

初到新疆,我还是一身书生气,大学毕业留校一年远走新疆,还是想当大学老师,比如伊犁州师范学院,伊犁教育学院。当时伊犁州劳人局的刘斌局长一定要我去新建不久的伊犁州技工学校。刘局长就是当年跟王震将军进疆的老革命,很会做思想工作,先跟我拉老乡关系,他山西人,我陕西人,他不管这些,陕西山西不就隔一条黄河嘛。后来才知道,西上天山的汉族人,不管东南西北大家都互相以老乡相称,西出阳关了嘛。刘局长后边两句话还真打动了我,一是你农村出身,兄弟姐妹多,技校工资高待遇好;二是你不是爱文学还发表过作品吗,技校老师一半时间上课,一半时间带学生实习,还有生活补助,公款出差,可以跑遍天山南北,大学老师内地与新疆差别不大,整天窝在老房子里。我就心甘情愿地成了伊犁州技工学校的语文教师。

按我的教龄,我是我这个年龄段的新疆作家中跑遍天山南北地方最多的人之一。带锅炉班的学生实习,一个地方一待就是一个冬天,带驾驶班学生实习就是带一个车队呼啸天山南北,一下子回到成吉思汗蒙古马队横扫世界的那个英雄年代。在大漠戈壁,开汽车都是飞机掠过长空那种感觉。刚开始向往绿洲草原森林湖泊,牛羊马驼飞禽走兽这些有生命的东西。后来,荒漠、沙漠、戈壁,令人无限恐怖的大峡谷,达坂也为我生命的一部分。我开始写西域大漠时,是不由自主地以老人、女人、男人、孩子来命名,很少有具体的姓名。大漠中人就是这个样子,跟石头沙子尘土一样,跟飞禽走兽一样,卑微而有生命。好多年以后,当我回到关中故乡,大漠的一切越来越清晰。我才意识到,乡村平原与草原大漠的不同,土地与大地的不同。

1990年到1992年,在天山脚下,我完成了长篇《西去的骑手》与《百鸟朝凤》的初稿。《西去的骑手》完全是大漠气派,而《百鸟朝凤》是向故乡关中古老的周原告别之作。凤鸣岐山以兴周,我是周人之后,周人从邰迁豳再迁岐山,在岐山脚下筑城扎寨,周原以及关中成为最早最发达的农业区。土地乡村血亲宗族封建社会,与岐山相邻的凤翔又崛起大秦帝国,从封建走向郡县,方圆不到几百里的关中西部,周秦两个王朝奠定了中国几千年封建的基础。大漠则是另一种气象,绿洲如同岛屿,漂浮在瀚海中,随时有被沙漠吞没的可能。绿洲总有大片的树木掩护,村庄包括农田果园,包括牧民的冬窝子,都要树木掩护。农田、果园、牧场与荒漠、沙漠、戈壁连为一体,这就是大地,西域大地,乡村土地无法封闭,也无法形成宗法家族。我第一次在奎屯在乌苏见庄稼地吓一跳,麦田里野草跟麦子一样多,在关中乡村田野上是没有树的,树都长在村庄,树会跟庄稼争资源,资源有限。土地良田都是熟土,土地上的人都是熟人社会。大地却有许多陌生的生命,城市更是如此。楼兰的意思就是城市,丝绸之路上的繁华城市,人来人往。楼兰消失了。大漠里的胡杨树梭梭红柳永远不会消失。胡杨被写进《生命树》,比胡杨更有生命力的红柳就成为“太阳深处的火焰”。

感谢中国青年出版社2000年举办的“走马黄河”行动,我有机会漫游了祖父抗战时待过的蒙古草原和父亲作为二野老兵待过的青藏高原,从黄河源头一路下来,采访考察了各民族的民间艺人,包括皮影艺人,对皮影艺人和皮影艺术有了完整的了解。一部长篇小说的生长期至少也该有十年二十年。生活积累如此,艺术积累亦如此。不能不提当年与《奔马》《美丽奴羊》一起出现的《鹰影》,陈思和老师收入《世纪末小说选》给以很高的评价,李振声老师甚至把《鹰影》与鲁迅《故事新编》里的《铸剑》相提并论,而我对鲁迅的阅读恰好是中学时期从《故事新编》和《野草》开始的,《鹰影》巨大的投影进入关中就是阴阳交错的《皮影》,而赐予原始洪荒之不绝伟力的太阳的投影就是大漠红柳。红柳就是太阳深处的火焰,照亮万物的生命,包括民间艺术皮影,包括闪电般的《皮影》,包括霹雳闪电般的《野草》。

红柯

2017.7.7

书评(媒体评论)

红柯热爱家乡陕西,同时也热爱新疆,也是在他的小说里,会有两个地域的对话,这使得他的不少小说具有复调的性质。红柯的这一特点在他的新作《太阳深处的火焰》得到了一次集大成式的展现,新疆与陕西不仅在亲密地对话,而且进入到热恋的阶段,红柯的思想智慧也在这种热恋的状态中迸发出火花。

——著名评论家 贺绍俊

这是一部“向死而生”的小说,是又一曲《墓碣文》。红柯“抉心自食”,直剖自己血肉相连的大地,写了一曲痛楚中的浩歌。红柯在《太阳深处的火焰》里,在丝绸之路上开凿出一条诗史互生、人神杂处的生命之路。

——著名评论家 张春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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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1 21:09: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