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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袁浦记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孔建华
出版社 三联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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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袁浦记》作者孔建华留恋袁浦,把童年和少年的故乡装在书里,把正在消失的江南乡土人情和无邪时光留在悠婉灵动的汉语里。这部描写故乡的散文集,是作者在人到中年之时回望故乡的记录,也是对晚辈娓娓道来的讲述。这是农村联产承包制前后,杭州乡下袁浦的乡村生活。

内容推荐

袁浦,也叫钱塘沙上,东经120°07`,北纬30°06',面积二十平方公里,平均海拔十米,距六和塔十五公里,是钱塘江、浦阳江、富春江三江聚首的千年古镇。

儿时,袁浦是公社。少年,袁浦建乡。成年,袁浦建镇。中年,袁浦镇名和建制都没了。

孔建华著的《袁浦记》,是种田者言,记少年时稳定而明朗的乡下,那些人儿、事儿、景儿。它是一只抱了睡的枕头,一条绕膝转的黄狗,一串含嘴里的糖葫芦,一件不舍穿的新衣裳。

目录

序一 至真至爱之文章

序二 一个人的袁浦

自序

草舍雀白

 草舍雀白

 田野父亲

 故乡纪事

 天可怜见

 归兮浮山

 猫头山脚黄泥屋

 种田人的学堂

 孙昌建先生

 阿哥富荣

香杉瓦舍六号浦

 香杉瓦舍六号浦

 四亩八分号子田

 浦东二十九号

 粜米路上

 年去岁来

 袁家浦老街

 社舍散了

 四餐头抢阵雨

 菜花蛇

 四月蜂

 雄鸭鬼

 腌缸菜

 童年六号浦

 袁浦夜话

 红庙七年

 黄沙桥

 杭高三年

 钱塘杂忆

 浦行散记

有个地方叫袁浦

 有个地方叫袁浦

 白茅湖边

 长安沙上

 爷爷的菜园

 草舍飞雪

 钱塘的雨

 钱塘的风

 七月黄昏

 钱塘八景

 九溪观潮

 十里稻花香

 大江流过我的家

 望故乡

后记

试读章节

拥有土地,就是这片大地纯正的农民家庭,父亲是户主。龙生龙,凤生凤,农民生农民。填身份表,我虔诚地写下“农民”二字。

六亩地,种两季稻、一季麦。农忙时节,刻不得息。

长腿红冠高头大公鸡,向东方肃立,拖一口南宋王朝官腔,用五言、二二一结构,悠长地咯五声,太阳抖擞精神慢慢升起。这个时候,秧子拔起,落脚水田,离它抽苗劲长的窝不远了。

秧子终其一生,只此一次壮丽的旅行。这一段出走,秧版到水田,通常在人们晨起前完成。父亲担着秧,一脚一脚踩实了,郑重迈出小腿,脚趾抓地,一手护扁担,一手抓秧捆,对准了抛出去,秧子井然而立。秧捆甩起的水,拉起一道水帘,激射到水田,溅起一阵鼓点雨,这便是谷物世界的成年礼。

插好秧,拢绳线,蓄水、耘田、除草,就等开花结谷了。

稻谷抽穗、孕育、饱绽、坚壳,嫩翠青转琉璃黄,同太阳轻舞,同月亮吟唱,由一个灿烂走向另一个灿烂。长成的稻头,黄灿灿、沉甸甸、颤巍巍,令我想起南朝后宫妃子的步摇。

父亲弯腰,左肩高耸,体侧右前倾,耕牛般雍容沉静前行。左手反抓两窝稻,右手用新磨镰刃一扫,稻子齐茬下挫,往左形成倒势,不待稻头贴上下一窝,左手轻轻一拢,稻脚并拢,镰刀补紧一勾。重复这一动作,左手腕旋转下压九十度,手和小臂形成侧弧弯,呈耙状,将这六窝稻勾至左前侧,冲外码齐,两串动作行云流水,两行十二窝稻安然“落位”(袁浦方言:落座)。在这浑厚稠密的稻海里,辟出笔直的稻带线,水青透金黄,父亲背影轻轻摇摆着,匀而坚定地挺进。

父亲带我们早四时起,菜泡饭填肚,连续割八小时,中间略歇,吃饭喝水,两块号子田的稻谷,把这个生命的季节收起。

公鸡唱诗前,父亲布完电缆,架好稻机,支起机篷,合闸开机,稻辊散布筷子粗的铁“几”字,自下而上,由近向远,飞转起来,欢叫开去。

公鸡们被这热闹声响惊醒,找不见太阳,不知谁家鸡清一下嗓子,东西南北鸡鸣一片,牵引出更大嗓门的犬吠声。太阳初升,露水睁开眼,田野亮晶晶,天空的清澄,远处的朝霞,一起呼应起来,把乡下动物世界唤醒了。小青蛙揉揉眼,把了方向,飞跃而起,劲射出去。蚂蚱一蹦老高,像个皮球,连弹几下,终于停住。菜花蛇动动脑筋,吐下舌头,昂首伸颈,找好去路,一溜小跑,游荡开去。老鼠拍拍手,东跑西颠,闻这闻那,自己吓自己,吱的一声闪没影了。一众生灵,各持己见,竟相发声,忙碌起来。

稻辊的震荡声,动物世界的欢腾,用暖色渲染“双抢”(袁浦方言:抢收抢种)大忙。每人抱一大拢,约莫八九窝稻,压住捏紧,往稻辊扣,稻谷欢跳起来,弹射到机篷上、机柜里,集满一袋,连拔带推将稻机往前送。

新收稻子润而潮,寻平整透气见光处,把篾席卷推展开来,摊了稻谷来晒,一块块“谷子地”,面向天空,绽放纯美笑颜。

父亲持一大竹筢,待表层稻谷稍干一些,给谷子地一遍遍梳头,见得阳光,让风吹到,稻叶逐渐抽水变枯,再持大笤帚扫,去大长叶。架起风车,鼓起风轮,残叶和芒尖由风洞呼啸而去,稻粒轻轻下落,收入谷袋。

一年三季粮,季季得筹谋。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齐整,一年不畅快。秧子拔晚,日头一高就蔫,种下活不好。秧子拔多,不落根活不成。抽穗、灌浆时雨水多,不成谷,稻秆不硬,倒伏了,或是得了纹枯病之类,都会影响收成。最愁收割后太阳不举,雨水滔天,稻谷发热生霉,粮站不收。

我的父亲,小心地侍弄他心爱的禾苗,每天到地头转,看看长势,摸摸稻头,点药放水,维持了好收成。天有不时,地有不测,人有不虞,着急过、忧虑过,也终于做了一个本色地道的种田人。

P12-14

序言

至真至爱之文章

建华是我表弟,小舅的儿子,小我十岁,离开老家袁浦已有二十几年。去年开始,写回忆老家的文章,陆续在全国报刊发表,今年十月,结集为《袁浦记》。

那天,建华写好《天可怜见》,发给我,我正坐公交车,读着读着,流下了眼泪。

我住丽水。老家在萧山,江对岸是钱塘沙上,也叫袁浦。母亲十九岁,坐渡轮过江,嫁给父亲。如今,闻家堰的渡口还在,父亲还健朗,母亲不在了。母亲叫桂花,建华喊“妮娘”(袁浦方言:姑姑)。

从前,我们隔江而住,母亲带我坐船去看外婆,外婆带建华坐船来看母亲。这是三十年前的事了。

建华说,用一棵树来形容,故乡是枇杷树。这棵树,长在小舅草舍的西南角。草舍搬迁时,小舅用钢丝车把树拉到江边,二叔用船运过江,种在小木楼前。前年春,建华去找那棵树。我住过的屋子和村子,已拆了,树不知去向。

《袁浦记》中的人,大多是我熟悉的亲人。我的外公个子不高,但结实,走路轻快稳健,从小吃素,爱笑,眼睛眯成一条缝,和蔼可亲,像个佛。外公菜园篱笆上挂着的苦瓜,老了红了,像一盏盏灯笼,至今还亮在我梦里。

我的小舅,高个,挺拔俊朗,秉性耿直,不卑不亢,为人豪爽,讲情义,是种田能手。稻子灌浆,我随小舅去田里,眼前绿油油的一片,长得又壮美又清爽,小舅开心得像个孩子。

我的外公、外婆、母亲、舅舅,他们是我最亲爱的人,他们又是普通的种田人,他们走了,—切都归于沉寂。二三十年后,建华拿起笔,满含深情地写他们,记下他们的名字,对晚辈来说,这是最有意义的纪念。

现在,建华最牵挂的是母亲——我的小舅妈。舅妈高高大大,二十二岁嫁给舅舅,话不多,活儿样样能干。小时候,建华给母亲送饭,见到母亲粗糙的手,心疼得不行,写道:“老茧密布在掌和指的接合处,不规则的划痕,经了年,是雀白的,新添的,是赭红的,还有一些黑的纹,是沾了机油之类褪不掉的。”这是一双劳动的手,一双真正的母亲之手。

对于母亲的疼爱,建华至今充满感激。那年,舅妈送建华到杭州上学,从学校出来坐车。建华回忆道:“母亲用些气力,挤上车去,我透过门缝,只能见一抹背影,蓝色的,是母亲上衣的颜色。”读到此,我想起朱自清的《背影》。父母的背影,常常叫儿女铭记一生,因为背影里有着父母真挚的爱。

建华总是记着母亲的话,做人要记人家的好,要感恩图报。在建华的书里,没有一句怨言、一句记恨,有的只是对家乡人的一片真情、一份真爱。

小舅朋友的儿子浩哥,是个木匠,在瓦舍里弹墨线、锯圆木、打眼、刨花,做门窗,木香芬芳。后来,骑摩托时,出车祸去世。建华很悲痛,说每回坐火车,总会想起浩哥那年进城买回的车票。

还有,建华搭乘二姨夫的自行车,随手扔出一个烟头,不巧落到人家衣领里,让姨夫赔了一包烟。我劝建华将这段文字删去。建华说,那时还小,同姨夫接触不多,姨夫年纪轻轻走了,几十年里,这件事常在心头。去年春,建华又爬上猫头山,去祭了姨夫一回。

建华深爱着家乡人,也深爱着家乡这片土地。

袁浦,位于钱塘江、浦阳江、富春江交汇处,江面开阔,风景优美,是难得的好地方。建华用他饱蘸诗情的笔,写下校园湖边那片草地:“白茅点点,迎风招扬,柔韧兀立,漫塘遍野,连将起来,一年一生,守望袁浦,一片茫茫白。”写下长安沙上那场春雨:“软软轻轻,散散淡淡,伏在脸上,泥人得很,仿若儿时冬日早起,母亲顺手一抹的雪花膏,黏里透清凉。”

当然,写得最多最富深情的,还是袁浦广袤的田野,笔下文字流露的感情,充满对庄稼万物的赞美。那些生长的水稻、麦子、油菜花,还有夏日的雨、冬日的雪、四季的风,无不呈现出一种诗意,一份温情。建华说,田野里春暖花开,我们的童年在田野,我们的少年在田野;田野,是我们见过的最美、最爱。

建华写这些散文,大多在深夜,万籁俱静,一片空明,这是普天下游子最为想念家乡的时候,每著文字,常怀感激。我读这些散文,大多也在深夜,默默地读,一遍一遍地读,随了那优雅纯净的文字,一次次梦回少年,梦回故乡,我的心里充满思念。

建华嘱我写篇序,我唠唠叨叨地写了这些,既表达我对建华结集出书的祝贺,也是对他的真情付出表示谢意。

华赴云

二〇一六年十二月二十七日

后记

乙未年冬,一位袁浦中学的老师参评杭州“十佳教师”,我一时起兴,写了《我的老师》。二〇一五年十一月三日,《杭州旧报·西湖副刊》从中摘发三节文字,题名《有个地方叫袁浦》。由此一发,抬得《袁浦记》。

缘于三十年间的感念,我写《袁浦记》四十一篇。从二〇一五年十月二十日至十二月十一日近五十天里,我利用早五时起至出门、晚九时至睡前时间,陆续以手机备忘录形式“指画”十九篇。二〇一六年一月二十九日至十月二十八日,又于早起散步、周末休闲“补画”二十二篇。

这些篇目,讲的是我在袁浦生活的二十年,即一九七二年到一九九二年。

《袁浦记》第一读者,是铁儒。每篇写出初稿,铁儒在手机上看.看后交流,我很振奋。

这几年,对于铁儒,疏于陪伴,我做的远不如我父亲当年。

丙申年来临前,铁儒写道:

我们喜欢散步,只要没有霾,傍晚和周末,就兴冲冲地往最熟悉的明城墙遗址公园走。我的话多,经常是我一路说,爸爸一路听。这一路,近处有参天古木、百草千花、鸟声婉转,远处有巍峨的箭楼、参差的城墙,还有熟悉的火车开动的声音和远方回荡的钟声。

爸爸喜欢读书,手里总有一卷书,沉浸其中,我也忍不住从书架上找一本,翻开读上几页,慢慢地,我便和书中的故事“合为一体”,与故事里的人同悲同喜。

有时爸爸会轻轻地拍拍身边的沙发说,来,坐这儿,这段特别好,你看看,看完说说。我如实说。爸爸会说,嗯,有想法.这一点挺好!

如果说《袁浦记》结集是果,陪伴则是因。

我第一次用微信同铁儒的语文老师杜美鸾交流,谈的是三十年前我的语文老师。我发了《故乡纪事》给杜老师看,杜老师给了鼓励,也添了我的信心。

乙未年我听《西游记》公开课。起先跟在铁儒后头,略感不安,到了教室门口,踯躅不前。铁儒一拍后背,喊进进进!

杜老师讲《西游记》,课堂活泼有趣,我想到杭州乡下红庙、白茅湖的语文课。

杜老师给的《西游记》,我看得入神,第十三回末,太宗低头,将御指拾一撮尘土,弹入酒中,道:御弟可进此酒,宁恋本乡一捻土,莫爱他乡万两金。

袁浦一捻土,何止万两金?

……

五  写作《袁浦记》,打开尘封往事,想起少年生活。这个过程,是流露书写的过程,也是相互唤醒的过程。

我的一个少年同学,过去三十年了,仍记得我初中第一学期期中考试成绩的名次,问为什么?答:排名表上你在我前面。同学父亲看到《杭州日报》袁浦一文.问是不是家长会时排你前面的同学写的?

稻花香里,回味久远。时间之河冲刷一切,唯余万年寂静,好在时间不长,我们也还记得。

我们的少年时代,有一种东西叫记得,多美呵!

十五

二〇一六年十二月二十三日,见到三联书店王海燕老师。王老师说,打动她的不仅是书稿的内容,还有信中的一句话:从标点到文字,希望没有一个错误。

我们在韬奋图书馆面谈。冬日阳光从南面的落地玻璃窗投射进来,虽挂了半截帘子,依然有些眩光。王老师列九条,又补三条,十二条意见。我照单收下。

三联书店院子的南侧,有两棵枣树。进院见到枣树,心有所动,出院见树,下定决心,在枣树发芽前,把定稿送到王老师手里。

二〇一七年三月二十七日,签署出版协议。谢谢三联书店路英勇总经理、张健老师。还要谢谢高书生老师的引荐。

谢谢三联书店的美编刘洋老师。美编给《袁浦记》穿上合身的衣服,见了世面。

十六

《袁浦记》,十万方块字,一颗少年心。

王国维《人间词话》说,一切景语,皆隋语也。又说,阅世愈浅,性情愈真。《袁浦记》,记的是童年的一醉、少年的一惊。这一醉一惊,情在景里,景中有情,是谓情景。

我这少年,临近四十五岁,才算完。因为不完也不行了。

又一少年,长起来了。

是故,以袁浦生活二十年,写作文四十余篇,致不得不放手的少年。

取名袁浦,因为少年时的家乡叫袁浦,我有地八分,是个种田人。

《袁浦记》,记的是种田者言,也是我所见的世界最美丽的部分。

人到中年,我幸运地用属于我的笔,把它写下来了。致逝去的青春,诚诚恳恳,有一句说一句,纪念美好少年时光。

即便渐行渐远,乡下少年,初心未改。人到中年,三十年没变,我想,也就不变了。

我把《袁浦记》送给少年铁儒。

二〇一七年三月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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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3 1:53: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