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4年,哈尔滨的春天好像也被日本占领者卡住了脖子,来得迟缓而又艰难,但以中学教员王一民为首的中共地下党与日寇、伪满的斗争却更加激烈……曲折惊险的故事就此展开。
陈玙著的《夜幕下的哈尔滨/现当代长篇小说典藏插图本》这部七十余万字的长篇小说,好看好读。一个又一个悬念,于激烈紧张的拼死搏杀中潜伏惊心莫测的意外变故;错综复杂而又纤微毕露的人情世态,映衬出缠绵悱恻、洁如净土的儿女衷肠;慷慨壮烈的浩然悲歌,对映着群魔乱舞的宵小丑态。
作品浓墨重彩泼洒出北满哈尔滨市绚丽多姿的社会生活众生相,在读者眼前展开一幅视野宽阔、色调丰富,充满奇趣异趣的生活画面。塑造了王一民、玉旨一郎、塞上萧、卢运启、李汉超、卢秋影、葛明礼等一批血肉丰满的人物形象。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一部描写抗日地下斗争的小说风靡全国,达到了万人空巷、家喻户晓的程度,其鲜明的人物个性、曲折的故事情节深深地打动了广大读者。这部小说就是陈玙著的《夜幕下的哈尔滨/现当代长篇小说典藏插图本》。小说讲述了20世纪30年代日本占领我国东北后.以哈尔滨市第一中学教师王一民为首的中共地下党员及爱国人士.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与日本侵略者斗争的故事。情节曲折惊险,极富戏剧性。
两个年轻人,经过仔细观察,确认“纪念碑”南面空无一人,马路两旁也没有人行走的时候。便互相一扯,轻手轻脚地向“纪念碑”走去。他们贴身在“纪念碑”上,定了定神,又往车站那一面移动,当他们刚转到拐角地方的时候,忽然听见碑那一面有人在急促地讲话。两人急忙收住脚步。侧耳听去,一个被压低了的尖嗓子说:“不对。还有一份你没拿出来,你起坏心眼子了,想独吞……”
又一个尖嗓子说:“我要起坏心眼子天打五雷轰,明天让‘狗子’抓去剁手指头……”
“可我明明看见你从那个醉鬼西服兜里……”
前一个尖嗓子刚说到这。后一个尖嗓子忽然嘘了一声说:“‘狗子’!快走!”
话音刚住,就从两个青年藏身的“纪念碑”拐角前面,嗖嗖蹿出两个瘦小的身形.哈着腰,一溜风似的钻进“纪念碑”西面小树林子里,一眨眼工夫就无影无踪了。
两个青年刚要再从拐角处探头看看,忽然从马路那边传来咯咯的皮鞋响,还夹杂着哗啦哗啦的铁器相撞声。两个青年一听,便知是挎洋刀的警察狗子来了,忙屏住呼吸紧紧地贴身在碑壁上。这时,一个细长的身影从碑北面走出来,直向小树林走去。小树林里静悄悄的。细长的警察站住脚,伸着脖子向前望着。警察站的地方.离那两个青年只有七八步远,一回身就会看见他们。两个青年这时十分紧张。他们倒不是怕被警察发现、搜查,他们浑身上下一没带武器,二没藏禁物,只是提了一铁桶红色快干“拉哈油”①,外带一把特号毛刷子。当这两样东西还未被使用的时候,谁也断定不了它会被派做什么用场。只有他们心里有数。但是他们还是怕被这些没事还要找事的敌人鹰犬按在爪下。盘问,搜查虽不要紧,但要带到他们的巢穴里,塞进黑屋子,关到明天欢迎他们主子的仪式过去再放出来,岂不误了大事!他们俩想到这里。就更加着急。矮个的一拉高个的,头向南边一歪,示意要贴着碑身溜走。高个的忙用力攥住对方的手。示意他千万不要乱动。是呀,离得这么近,一动就可能把警察的视线吸引过来,就这样,两个人紧贴碑身坚持着。他们恨这个警察的动作这样缓慢,好像被谁用定身法定在那里一样。实际上警察只站那儿观察了一两分钟。当他刚要转身往回走的时候,忽然远处火车一声长啸,接着只见收票口前车上的司机和车夫,一哄而起,拉人力车的抓起把手拥向收票口,赶马车的吆喝着牲口。向前移动着.小汽车也发动了马达。收票口前的电灯刷的一下全亮了。这时,那个细长身子的警察忙转过身。向收票口奔去。与此同时,一些躲在票房子里的宪兵、警察、特务也都钻了出来,向同一地方聚拢。和收票口前的热闹景象构成对比,“纪念碑”前静悄悄空荡荡的不见人影了。
“罗世诚,趁火车进站,赶快动手!”矮个的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高个的罗世诚,就往碑北面转。转到了北面,罗世诚急将身子往下一蹲,对矮个的说:“肖光义,上!”
肖光义手提铁桶,嘴叼大毛刷子,一抬腿踏上罗世诚的肩膀,说了声“起!”罗世诚那大个子便忽忽悠悠地站了起来。没等罗世诚站稳,肖光义就把大毛刷子插进“拉哈油”桶里,蘸饱了红油,高高举起右手,晃开臂膀,向“纪念碑”上奋力写去。
“肖光义,写大点,越大越好!”站在下面当人梯的罗世诚本来看不见上面写的字,这时却像看见了一样,低声地、不断地鼓励着肖光义。
“瞧好吧。”肖光义悄声说,“一出车站就能看得清清楚楚!……哎,往下蹲蹲,再蹲点……”
这时收票口那边人声嘈杂。下车的旅客开始往站外走。
“还有几个字?”罗世诚问。
“就完,剩下最后一个‘河’字了。”
小汽车的喇叭呜叫着。嘈杂的人声越来越大。肖光义在这短促的时间里,一口气写完了八个斗大的红字:“赶走日寇,还我山河!”现在正在画大惊叹号。
就在这时。一个鬼魂一样的家伙摸上来了!
这是警察厅特务科一个叫秦德林的便衣特务。他在车站蹲了半宿,越蹲越难熬.直觉肚子发空,浑身发冷,便溜进车站西南角一家叫欢乐园的有女招待的通宵酒馆里。他占了一个单间,要了二两烧酒,一盘芥菜肚,一盘酥鲫鱼。他一边喝着烧酒。一边和一个才来不久的女招待胡缠起来。二两烧酒进肚,又让续上二两。酒馆上上下下谁也不敢得罪这种人。年轻的女招待既缺少经验,又没办法,只得笑脸相赔,任他胡来。他喝呀,喝呀,喝得天旋地转,忽然一声火车汽笛长鸣,把他从酒乡中唤醒.伸手一看表。一点已过,这正是从满洲里开来的快车进站。他知道这是一趟途经几个抗日游击区。车上经常出现共产党传单和小册子的“特情”最多的列车。特务科长葛明礼对这趟车极为重视,有时还亲自前来查看。今天夜里更不同往常,可他……想到这里。吓出一身冷汗,一把推开紧靠在身上的女招待,恶狠狠地骂了句:“净他妈的发浪.你可误了我的大事!”
女招待险些被他推倒。她趔趔趄趄地靠在墙上,直愣愣地看着这个便衣特务。他再也不看女招待一眼,伸手抓起桌上的帽子,摸了摸挂在屁股后边的手枪,脚步踉跄地冲出门去。酒钱、菜钱竞连问也不问一声就走了。
秦德林出了酒馆,冷风一吹,稍觉清醒些。他举目向车站前边一看,糟糕!下车的人已经向外走了。收票口前边已经围满了他的同僚,那里面很可能就站着他的顶头上司葛明礼。他们俩虽说是多少年的老交情,可是到了节骨眼儿上,葛明礼还是毫不留情。如果这个时候跑上去,说不定当场就会给个“手贴脸”。若是不上去……正当他举棋不定,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瞥见“纪念碑”北面碑壁上,好像有人影在活动。“真是见鬼了,那上面怎会有人?”他自语着,又用力眨巴眨巴眼睛,使劲朝那里望去。可不真有人!而且是两个人影摞在一起,上面那个还直动弹,在他头顶的碑壁上仿佛有些弯弯曲曲的东西在放亮。这是什么东西呢?
P2-3
将地下斗争描写得惊险传奇,两大悬念——罗世诚的家庭、玉旨一郎的真实用心,增加了小说的魅力。还记得当时用收音机收听这部小说,是王刚讲的,很多人喜欢听,到点就打开收音机。
——网友蓉儿
这本书让一个哈尔滨人看到了旧日里的哈尔滨,有那些还未死亡的建筑,还有爷爷的童年。
——网友王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