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拉姆·斯托克所著的《德拉库拉(全译本)(精)》讲述一个邪恶的吸血鬼的恐怖经历。东欧吸血鬼之乡——特兰西瓦尼亚——迎来了一位名叫乔纳森的英国年轻律师,他因房地产业务前往该地与德拉库拉伯爵会面。但不久,乔纳森便发现,这个外貌英俊的伯爵其实是个吸血鬼,而且自己已身陷囹圄,成为侵害对象。后来,他瞅准一个机会,设法逃离了城堡,但身心受到很大摧残。与此同时,在英国,乔纳森的未婚妻米娜和她的朋友露西度假的海滨胜地也因吸血鬼德拉库拉的作祟频频出事。不久,德拉库拉开始引诱露西,她因而梦游墓地,撒手人寰,但她死后也成了德拉库拉的同类,到处嗜食儿童鲜血。在范·赫尔辛博士的帮助下,众人摧毁了实为吸血鬼的露西,又全力追捕德拉库拉,捣毁了他在伦敦的许多巢穴,并与他斗智斗勇,终于将这个邪恶的吸血鬼化为乌有。整部小说情节跌宕、诡异,气氛阴森、恐怖,读来令人震悚、愤懑,并陷入久久的深思。
布拉姆·斯托克所著的《德拉库拉(全译本)(精)》讲述1875年春,乔纳森·哈克因公出差去特兰西瓦尼亚,拜访德拉库伯爵。乔纳森其实并不想去,因为再有几个月他就要和他美丽的明娜结婚了,他现在不想离开她。
在德拉库拉城堡逗留期间,他坚持写日记,每天他都有越来越多可怕的事要写。为什么他只有在夜晚才能见到德拉库伯爵?为什么他在镜子里看不到伯爵?那三个有着血红的嘴唇的锋利的长牙,夜晚来到他屋里的美丽女人又是谁? 在英国的家里,明娜和她的朋友露西待在一个海边的小镇上。她期盼着乔纳森的来信,而他却音信全无,明娜有些害怕了。也许乔纳森病了,或是身处险境……
当然明娜并不担心自己或者她的朋友露西。住在一个安静的英国海边小镇上,什么样的危险能发生在这两个年轻姑娘的身上呢?
第一章 乔纳森·哈克的日记
5月3日布里斯特里斯
5月1日晚8点35分,我从慕尼黑动身。火车应该于第二天早晨6点46分抵达维也纳,但晚了一个小时。途经布达佩斯时,火车已经晚点,我们尽量赶着正点出发,就没敢出车站太远。不过,车窗外的景色和附近的街道看起来很不错。
火车进入东部。多瑙河幽深宽阔的河面上,自西向东架起了一座座大桥,气势磅礴,我们仿佛进入了土耳其统治的辉煌年代。
恰好傍晚时分我们赶到克鲁日,就在当地的罗亚尔宾馆住下。晚宴,或者说晚餐吃的是红辣椒烧鸡,味道不错,只是吃后有点口渴。(备注:为米娜要份菜谱。)我问服务员这是什么菜,他说叫“辣子鸡”,是一道国菜,在喀尔巴阡山脉一带都能吃到。我那结结巴巴的德语在这儿还挺顶用,否则真不知该怎么办。
我想到要与当地贵族——德拉库拉伯爵打交道,事先了解些情况没什么坏处。于是,在伦敦的时候,抽空去了英国博物馆,搜集了有关特兰西瓦尼亚的图文资料。我找到了伯爵提到的地方。那是欧洲的不毛之地,是这个国家最东部的地区,位于喀尔巴阡山脉的中部,与摩尔达维亚和布科维亚相邻。遗憾的是,由于没有我国那种地形测量图,没能确定德拉库拉城堡的具体位置。不过,我找到了伯爵提到的那个可以寄信的地方——布里斯特里斯,那是个相当有名的地方。我得在这儿加点注解,以便日后跟米娜谈起旅游见闻时,能给我提个醒。
特兰西瓦尼亚有四个奇特的民族,居住在南部的撒克逊族和与其杂居的瓦特几亚族(大夏族后裔);西部的马札尔族以及东部和北部的塞克利族。我要去的地方居住着塞克利人,他们自称是匈奴人的后代。也许真有这可能,因为当十一世纪马札尔人入侵时,这里的确是匈奴人的地盘。传说世上所有的妖魔鬼怪都汇集在喀尔巴阡山脉这个马蹄形地带,这是个充满着离奇古怪的旋涡。果真如此,我的魔幻之旅定会趣味无穷。(备注:我一定要向伯爵问个究竟。)
床很舒服,但我睡得不安稳,做了很多奇怪的梦,或许是窗外有条狗整夜在叫;而且好像吃多了辣椒,喝光了玻璃瓶里的水还觉得口干舌燥。快到早上的时候,我终于睡着了,而且一定睡得很香,一连串的敲门声才把我叫醒。早饭又要了些辣椒,一碗玉米粥,一份用肉馅烧的茄子,非常好吃(备注:也为米娜要了份菜谱)。我匆匆吃完饭,七点半便赶到车站,准备搭乘八点左右的火车。可我在车厢里坐等了一个多小时火车才开。看来越往东火车越容易晚点,那要去中国会怎样?
沿途美景如画,如入仙境。透过车窗,映入眼帘的是陡峭山坡上散立的一座座小镇和城堡,犹如古代弥撒书中的图画;还有山石问奔泻而下的溪流,将河岸冲刷得干干净净。每个车站人很多,有时候还很挤,他们穿着各色的服饰。有当地农民模样的,也有的像我在法国和德国见到的农民。他们头上戴着圆帽子,身上穿件短夹克和自家缝制的裤子。而那些晃动着白色衣袖的女人,远远望去煞是好看。可走近一瞧,她们的腰部都有些臃肿,宽宽的腰带上还缀满了细布条,随身摆动,就像穿着芭蕾舞服,不过里面当然都是有衬裙的。看上去最怪的是凶悍的斯洛伐克人,他们留着黑黑的长发和浓密的胡须,戴顶大牛仔帽,穿件亚麻衬衫和白灯笼肥裤,裤子上面污渍斑斑,腰上系着三十公分厚的皮带,上面缀满了铜钉,脚上穿着长筒靴,裤腿塞在里面。他们的外表有些与众不同,但并不讨人喜欢。舞台上,他们会被定格为古代东方土匪的形象。不过,听说他们并不害人,只是缺乏自我认定能力。
傍晚我们到达布里斯特里斯,它是博尔戈关进入布科维纳的必经之路。这是一座情趣盎然的边境古镇,也经历过很多风风雨雨,至今镇上还留有沧桑的遗迹。五十年前这里接二连三发生火灾,其中有五次损失惨重;十七世纪初,在一次长达三周的围困中,一万三千人丧命。除了战争之外,饥荒与疾病也夺走了很多人的性命。
我去了伯爵预定的金克朗旅店,这是一座老式建筑。这正合我意,可以看看这个国家特有的风格。当我快到旅店门口时,一位老妇人笑着迎了上来,她穿着普通的农家衣裙,前后都系着长长的花色围裙,里面衬了件白内衣,衣服有些紧,显得不太庄重。我走过去,她鞠了一躬,问道:“是英国来的先生吗?”
“是的,”我应了声,“乔纳森·哈克。”
她微微一笑,对门口一个穿着白袖衬衫的老人示意了一下。他便走开了,很快拿了封信回来。
P1-3
2002年4月17日,纽约市洛克菲勒广场拍卖会上,一部参与竞拍的旧书稿弓l起了人们的浓厚兴趣。该书稿系维多利亚时代的打字稿,500多页,有多处破损,但估价高达100万至150万美元。经过激烈争夺,最终有人以94万1千美元成交。这部异乎寻常的书稿即是布拉姆·斯托克的《德拉库拉》。人们对《德拉库拉》这部小说如此钟爱是不难理解的。该小说自1897年面世以来,几乎每年都有新的版本诞生,迄今它已发行了.300多个版本,销售总量达几千万册。而且有关它的译本、缩写本、改写本、改编本也不计其数。20世纪20年代,它先后几次被改编成戏剧和电影上演,自此,它成了舞台、银幕上的一颗璀璨的明珠,一代又一代的导演、编剧、明星竞相追逐,为之折腰。一个多世纪以来,它还激发了无数的文学艺术想像,同样题材、主题、风格的小说、电影、戏剧、诗歌、绘画、雕塑、建筑、音乐、舞蹈、游戏,可谓铺天盖地。总之,《德拉库拉》不但是一部小说,经过一个多世纪的衍绎,它成了西方各国的一种公认的经典性文化象征。
《德拉库拉》的作者布拉姆·斯托克于l847年11月8日出生在爱尔兰都柏林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父亲是公务员,在“都柏林城堡”任秘书;母亲是作家,兼搞社会慈善工作。儿时的他体弱多病,大部分时光是在病房里度过的。身为作家的母亲为了替他排忧解闷,常常有声有色地给他讲述恐怖冒险故事,他由此养成了对文学的爱好,并立下了当作家的志向。也许是为了弥补身体虚弱的缺陷,大学时他非常重视体育运动,不久即成为校级运动健将。与此同时,他继续追寻他的“作家梦”。他曾迷恋过美国著名诗人惠特曼的诗作,又结识了名噪一时的莎剧演员亨利·欧文,对戏剧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大学毕业后,他想当专职作家,但父亲出于“更现实”的考虑,为他在“都柏林城堡”谋了个公务员差使。但他并没有放弃自己的追求,1872年,他的处女作《水晶杯》——刊登于《伦敦社会》;接着,又在《三叶草》发表了哥特式小说《命运之链》。在此期间,他广交文坛朋友,奥斯卡·王尔德、乔治·萧伯纳等人经常是他家的座上客。此外,他还充当不拿报酬的《爱尔兰之声》编辑和《晚信报》专栏作家,撰写了大量的戏剧评论,其中不乏对好友亨利·欧文的赞赏。1878年,亨利·欧文邀请他出任莱森剧院业务经理,他欣然接受,遂辞去“都柏林城堡”公务员的职务,带着新婚妻子佛罗伦萨前往伦敦。从此,布拉姆·斯托克的小说创作进入了快车道,1882年出版了第一本书《夕阳下》,继而发表了《国王的城堡》、《双生》、《法官的住宅》等优秀的中短篇作品。1890年,他的第一部真正意义的长篇小说“蛇之道》问世,同年又开始创作另一部长篇小说《德拉库拉》。七年后,这部长篇小说出版,成为他的传世之作。1905年,亨利·欧文在巡回演出时去世,布拉姆·斯托克不胜悲痛,并因此而中风,但他依然笔耕不辍,相继出版了《对亨利·欧文的个人回忆》、《裹尸女人》、《骗子高手》、《白蠕虫巢穴》等著作。1912年4月20日,布拉姆·斯托克因心力衰竭在伦敦逝世,享年65岁。
布拉姆·斯托克一生的文学成就主要体现在大量的以超自然邪恶幽灵为特征的长、中、短篇小说,其中尤以描写吸血鬼的《德拉库拉》令人瞩目。据布拉姆·斯托克的儿子回忆,该小说起源于1890年夏季的一个噩梦。其时,布拉姆·斯托克正带着妻儿在约克郡海滨胜地度假。一天晚上,他梦见一个吸血鬼国王从坟墓现身,醒来即开始构思这部小说。同以往匆匆写就的新闻纪实风格的作品不同,这部小说前后写了七年,可谓是精心构思,精心创作。仅书名就改了三次。起初,他取名《已死的未死者》,定稿时改为《未死者》,出版时又改为《德拉库拉,或未死者》。正文原计划写四卷,分别为《特兰西瓦尼亚》、《悲剧》、《发现》、《惩罚》;后来又浓缩成现在的一卷。吸血鬼“德拉库拉”的名字,原为“伯爵”,后来改为“吸血鬼伯爵”,最后定为“德拉库拉伯爵”。原稿本来用了两章的篇幅交代故事的起因,定稿时这两章已被缩为一章。1897年5月,这部小说终于由康斯特布尔出版公司出版,首版3000册即刻销售一空,其影响渐次扩展到世界各地,流传至今。
《德拉库拉》主要讲述一个邪恶的吸血鬼的恐怖经历。东欧吸血鬼之乡——特兰西瓦尼亚——迎来了一位名叫乔纳森的英国年轻律师,他因房地产业务前往该地与德拉库拉伯爵会面。但不久,乔纳森便发现,这个外貌英俊的伯爵其实是个吸血鬼,而且自己已身陷囹圄,成为侵害对象。后来,他瞅准一个机会,设法逃离了城堡,但身心受到很大摧残。与此同时,在英国,乔纳森的未婚妻米娜和她的朋友露西度假的海滨胜地也因吸血鬼德拉库拉的作祟频频出事。不久,德拉库拉开始引诱露西,她因而梦游墓地,撒手人寰,但她死后也成了德拉库拉的同类,到处嗜食儿童鲜血。在范·赫尔辛博士的帮助下,众人摧毁了实为吸血鬼的露西,又全力追捕德拉库拉,捣毁了他在伦敦的许多巢穴,并与他斗智斗勇,终于将这个邪恶的吸血鬼化为乌有。整部小说情节跌宕、诡异,气氛阴森、恐怖,读来令人震悚、愤懑,并陷入久久的深思。
西方吸血鬼小说的传统可以追溯到中世纪的东欧,当时俄罗斯、保加利亚、塞尔维亚、波兰、罗马尼亚等国的民间传说包含有大量的吸血鬼故事。1732年,英国报纸首次刊载了东欧吸血鬼作祟的报道,其后这类报道愈来愈多,并很快与当时兴起的哥特式文学运动融合起来,成为罗伯特·骚塞、乔治·拜伦等人创作哥特式诗歌的灵感和素材。不过,作为英国第一部以吸血鬼为题材的哥特式小说却是乔治·拜伦的私人医生约翰。波利多里创作的。1816年,约翰·波利多里、乔治·拜伦、波西·雪莱、玛丽·戈德温(未来的玛丽·雪莱),还有她的同父异母姐姐,聚集在日内瓦湖畔。在读完一本哥特式小说集之后,乔治·拜伦提议每人创作一本自己的哥特式小说。于是,玛丽·雪莱开始创作《弗兰肯斯坦》;而乔治·拜伦仅写了个片段就止住了笔。后来约翰·波利多里拾起乔治·拜伦的草稿,续完了整本小说。1819年,该小说以《吸血鬼》的书名发表,顿时引起轰动,许多人都认为是乔治·拜伦所作,歌德甚至称赞它是乔治·拜伦的最好作品,并由此在伦敦、巴黎、柏林戏剧舞台引发了罕见的“吸血鬼热”。
接下来的几十年里,西方产生了不少吸血鬼题材的灵异小说,如大仲马的《苍白的女人》、威廉·吉尔伯特的《最后的加登纳尔勋爵》、詹姆斯·赖默的《吸血鬼瓦尼;或血宴》、冯德根的《坎帕纳之谜》等等。这些灵异小说中的吸血鬼,同人狼、活尸、鬼魂等超自然幽灵一样,基本上是“骚扰型”的,虽能引起人类的恐怖,但本意未必邪恶,而且事出有因,或为了对活人的罪孽施行报复,或为了揭露活人的一个不可告入的阴谋,或为了宣泄对生前某种事物的留恋,或为了成就一项终身奢望的事业。然而,正是布拉姆·斯托克的《德拉库拉》,集上述吸血鬼描写之大成,并在此基础上融入自己的创造,勾勒出了一个活生生的邪恶吸血鬼德拉库拉的形象。这个德拉库拉,出身异国名门,外表英俊潇洒,但作恶时显现两颗獠牙,刺入受害者体内吸食鲜血,与此同时,受害者本身也成为吸血鬼;而且它颇能迷惑人,特别是对于天真浪漫的女性,其诱惑力往往令她们既爱又怕,犹疑不定;它还具有不可想像的法术,时而幻化成蝙蝠、野狼之类的动物,时而穿云破雾,不留下任何痕迹。当然,它也有致命弱点:一是不能直接进入居家,除非主人发出邀请;二是惧怕大蒜和圣物,倘若用木棍刺入心脏便能将其摧毁。所有这些“德拉库拉”的邪恶特征,是先前任何作家笔下的吸血鬼不曾具备的。《德拉库拉》所实施的这种“骚扰型”到“邪恶型”吸血鬼形象的转换,标志着西方现代意义的恐怖小说诞生。
正因为如此,这部小说一诞生,就引起了评论界的瞩目。当时的《旧金山记事》称赞该书是“迄今最有魅力的一部小说”,《底特律论坛》也称赞“它有如(爱伦·坡的)《黑猫》一般生动、惊险”。不过,总的来说,这些评论是贬损多于褒扬。这也反映了19世纪末和20世纪初西方学术界占主导地位的“精英意识”。接下来的半个多世纪,《德拉库拉》一直是作为“地下经典”大量流行,直至20世纪70年代,随着通俗文化研究热的兴起,才改变了这种被鄙视的命运。如今,在西方,几乎没有人对布拉姆·斯托克这部小说的审美价值感到怀疑,有关研究是越来越普及,越来越深入。
《德拉库拉》为何如此受欢迎?也许它讲述了一个惊悚的故事,给人们的闲暇生活增添了一点波澜,一点乐趣。也许它暴露了人性的丑陋,让人们看到自身的阴暗面,从而更好地认识自己。也许它歌颂了正义,鞭挞了罪恶,激励人们积极生活、勇敢向上。但更重要的,也许它提供了维多利亚时代后期的一个社会窗口,展示了西方工业化进程带来的种种社会危机。《德拉库拉》问世的年代,正值19世纪和20世纪之交。这是西方工业化高度发展的时期,也是社会中的“人”按照工业化发展逻辑越来越“物化”的时期。“物化”的终极效果造成了人性的分裂、异化,对传统的政治、经济、文化、宗教、道德价值观形成了威慑和颠覆。“德拉库拉”不啻于这种威慑和颠覆之源:它改变纯洁妇女的本性,使之成为贪婪、纵欲的禽兽;它从外邦侵扰英格兰,动摇英国传统文化的地位;它提倡宗教怀疑,鼓励异端邪说,惧怕任何神圣之物;它敛财聚物,相信金钱万能。一句话,它是物质上丰富、精神上倒退的“现代畸形人”的象征和代表。
“德拉库拉”的人物原型,据西方学者考证,是中世纪罗马尼亚著名历史人物弗拉德·德拉库拉。1970年,美国两位历史学家麦克纳利和弗洛里斯库在费城罗森巴克博物馆意外发现了当年布拉姆·斯托克创作《德拉库拉》的笔记。这些笔记表明,布拉姆·斯托克在构思这部小说时,曾研究过东欧吸血鬼的资料,接触过弗拉德·德拉库拉伯爵的史实。他们由此撰写了专著《追寻德拉库拉》,大胆地把《德拉库拉》中的吸血鬼伯爵同现实生活中的弗拉德·德拉库拉挂起钩来。弗拉德·德拉库拉,1431年生于罗马尼亚西格伊索拉要塞,父亲任职特兰西瓦尼亚都督,后又受封瓦拉奇亚公国亲王。出于政治纠纷,年幼的德拉库拉曾被土耳其人扣为人质,并在长期的关押中目睹了国家沦陷、父亲被谋杀。获释后,德拉库拉开始率军复仇,并最终打败了土耳其人,夺回了失去的土地。战后,成千上万的土耳其战俘被各种刑罚折磨,最终活活用尖木桩钉死,为此许多编年史都将他描述为暴君。然而,布拉姆·斯托克为何要借用这样一个暴君作为人物原型,而且书中有关他的经历几乎没有提及,这依然是个谜。正因为如此,有的西方学者认为书本中的“德拉库拉”同现实生活中的德拉库拉伯爵并无多大联系。也许当年布拉姆·斯托克带着妻儿在约克郡海滨胜地度假时,曾在公共图书馆接触弗拉德·德拉库拉伯爵的史实,因而下意识地采用了他的名字。也许布拉姆·斯托克起初确有把弗拉德·德拉库拉伯爵的史实写进小说的打算,但后来计划有了变更。
在小说结构上,《德拉库拉》采用了西方传统的书信体形式,这种形式在18世纪很流行,其优势是可以隐去叙述者,让作品中的人物充分展示自己的个性和心理,如塞缪尔·理查逊的《帕梅拉》、卢梭的《新爱洛伊丝》、范妮·伯尼的《伊芙琳娜》等等。布拉姆·斯托克用这种叙述方式,固然有花样翻新之意,但更重要的是借助其人物心理刻画的优势,营造阴沉、诡谲的恐怖气氛。而且,布拉姆·斯托克在具体运用时,视角变换十分频繁,既最大限度地制造了情节悬念,又始终如一地保持了读者的新鲜感。此外,书信形式也不再限于一般的个人来往信件和日记,而是增加了航海日志、备忘录、电报、剪报、墓志铭、留声机录音等等。正如大多数西方学者所公认的,布拉姆·斯托克的《德拉库拉》已经突破了传统的书信体叙述框架,把这种小说创作技巧提高到一个崭新阶段。
1997年,《德拉库拉》诞生一百周年之际,美国费城罗森巴克博物馆举行了声势浩大的纪念活动。作为活动的一个部分,该馆展示了与这部小说有关的资料,并影印出版了布拉姆·斯托克创作这部小说所做的部分笔记。与此同时,来自世界各地的学者交流了研究《德拉库拉》的最新成果。历史已经证明,并将继续证明布拉姆·斯托克的这部伟大著作的不朽。
上海大学外国文学教授
黄禄善
2014年6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