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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像欲望一样快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作者 (墨西哥)劳拉·埃斯基韦尔
出版社 译林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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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试读章节

“笑得太狠,把孩子笑出来了。”

整个饭厅都被轰然爆发的大笑淹没了,所有人都兴致勃勃地为这件稀罕事鼓掌。她的丈夫,里布拉多·赤,高举双臂喊了一声:

“唯此乐事!”

就这样,婴儿得名胡唯乐。确实,再没有比这更合适的名字了。他简直就是欢乐、享受、快活的忠实化身(即使多年以后他不幸失明,仍未失去自己的幽默感),快乐的细胞仿佛与生俱来。我这样说并不是指他自己总是快快活活,而是他能让身边的所有人都感到快乐。

无论他去哪里,都有一连串笑声相随。无论周围环境原本多么沉重,他的到来就像施了一道魔法,压力得以舒缓,情绪得以平复,哪怕最消极的人也开始看到事情积极的一面,仿佛从出生伊始,胡唯乐就有抚平创伤的天赋。

好吧,这种天赋遭遇过唯一的滑铁卢就是在面对他妻子的时候,不过这则孤立事件只是个例外,反而更加印证了除此之外的百战不殆。

总而言之,没人能够抵挡他的快乐和好心情,哪怕是他的祖母伊策尔·奥伊——老人家自从儿子娶了白人媳妇之后就没有过好脸色,看到刚出生的胡唯乐时却开始微笑。她叫这个新添的孙子che’ehunche’ehWich,在玛雅语里的

直到胡唯乐出生前,赫苏萨和伊策尔一直无法融洽相处。原因显然与种族有关。伊策尔是地地道道的玛雅土著居民,完全不能接受自己的种族里混入赫苏萨的西班牙血统。多年来,她都避免造访儿子的家,孙辈们也是在完全没有祖母关心的环境下长大的。她的这种拒绝心理甚至发展到以不会说西班牙语为借口,成年累月都不和儿媳说话。

赫苏萨看出来,要想和婆婆交流必须学玛雅语,但是她很快发现,一边照看十二个孩子,一边练习一种与自己母语截然不同的语言太困难了,所以她和伊策尔之间的对话总是极为稀少而且效果糟糕。

胡唯乐的诞生改变了这一切。祖母重又开始频繁地出现在儿子家,只是满心想离这个孩子更近一点,她从未这样对待过家中的任何其他孩子,孙辈中其他的孩子好像都从未引起过她的注意。但在第一眼见到胡唯乐的时候,她就被那张微笑着的小脸迷住了。

胡唯乐如天赐的礼物一般降临在这个家里,这份礼物太过美好,大家甚至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才好。他和哥哥们年龄相差很大,在家中好像独生子一般,而且,因为有几个哥哥已经结婚生子,和他一同玩耍的通常是他的侄子们。赫苏萨要同时扮演妻子、外祖母、婆婆和儿媳的多重角色,大多数时候胡唯乐不得不与仆人作伴,直到祖母伊策尔的出现。胡唯乐是老人家最宠爱的孙子,就这样,他和祖母共度一天中大部分的时间,外出散步,嬉戏或者谈天说地。当然,伊策尔是用玛雅土著语和孙子聊天,这让小胡唯乐成为她孙辈里的第一个双语孩子。正因如此,从五岁开始,这个孩子就承担了为全家人当翻译员的任务。对一个这么小的孩子而言,翻译员的工作十分复杂,比如他必须区分得出,当母亲赫苏萨说到“海”的时候,她指的是家门口全家人都去洗澡的那片海;而当祖母伊策尔说到“K’ak’nab”这个单词的时候,她指的不仅是大海,也可能是“海夫人”——月相的一个阶段,与潮汐巨变有关。在玛雅语里,这两个意象恰好同音。所以,胡唯乐在翻译的时候,不仅要注意词与词之间微妙的不同,还要留心母亲和祖母说话时声音的转调变音,元音音韵的张力,以及面部表情和嘴部运动的差异。

尽管困难,胡唯乐却做得很开心。在翻译的时候,他当然不只是直译出字面意思,而是总会添加一两个词来缓和母亲与祖母之间的紧张气氛。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小聪明让两个女人的关系日渐好转,以至于互相喜爱。如是经历让胡唯乐发现,词语拥有惊人的力量,能让人心疏远或靠近,他由此懂得,重要的不是使用哪种语言,而是在说话交流时枸有怎样的目的。

所有这些听来容易,实则相当复杂。祖母伊策尔让胡唯乐翻译的话多数时候并不完全是她真正想表达的意思。她会减弱嘴唇的张力,削弱元音的音韵,像胡唯乐这样单纯的小孩子听起来,就明显感到祖母在努力吞掉一些单词。不过,有意思的是,胡唯乐能清楚地听出被吞掉的单词,尽管祖母从来没发出那些音。整件事情中最有趣的地方在于,恰是这些“被沉默”的音节代表了伊策尔真正想说的话。所以胡唯乐毫无顾虑地就把这些难以辨清的低语一并翻译了出来,并且说得很大声。当然他完全没有恶意,恰恰相反,他的最终目的始终是调解,说出这两个他最亲的、对他都很重要的女人都努力忍住不说的魔力词语。这一点上,伊策尔和赫苏萨之间的那些争吵都是明证。胡唯乐毫不怀疑当这两人中的一人说黑色的时候,实际上想说的是白色,反之亦然。

不过,年岁尚小的胡唯乐始终无法理解为什么姆们要把生活弄得这么复杂,以至于搅扰到她们身边的箩有人——两人间的任何一场争吵都会影响到家中的甓有成员。两人之间简直没有一天是安生的,她们总能找到理由吵架。如果赫苏萨说印第安人比西班牙人更蠢,伊策尔就会立刻反击说西班牙人比印第安人更加令人恶心。总之,两人从来不乏素材,而这其中,毫无疑问最让伊策尔看不惯的是赫苏萨的生活习惯和习俗。P6-8

书评(媒体评论)

《像欲望一样快》充满了隐喻、丰富的魔力和源源不绝的欲望能量!

——亚马逊

当代拉丁美洲文学公主写下的又一个离奇而感性的故事。

——《出版人周刊》

柔美而缜密,富于想象且充满诗意。

——《科克斯书评》

目录

永不消逝的电波(译序)

引子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序言

如果要给这本小说定一个主题,毫无疑问是“爱”——胡唯乐与露恰的爱情主线、雨薇娅与父亲之间的爱、胡唯乐对电报的爱……所有沟通交流的方向,所有的断裂心碎的起因,都指向爱。

作者在过去回忆与现在发展两条穿插的时间线之间往复,讲述一场爱情的发生、维系、断裂与延续。她笔下的爱是一脉绵延不断的电流,拥有最强大、最有改造力的能量,哪怕在胡唯乐与露恰形同陌路的那些年里,这股电流也一直在家中沉默地徘徊。几十年后,当雨薇娅替父亲说出爱的话语化去母亲心上的层层冰霜,深处那道爱的目光依旧炽烈如从前,她才恍然发现,如同电波不通过电线也可以传递,“尽管父母之间沟通的桥梁已断,爱的能量依旧在两人之间来回传递循环;尽管电线已断,爱依旧流动着,和欲望的传递速度一样快”——小说的名称《像欲望一样快》正是取自这句话,可谓整本书的点睛核心。

胡唯乐去世后,雨薇娅想象着父亲的一小片指甲、一小根头发混在灰尘中飘荡,飘过整座城市,飘过所有曾经和母亲走过的村庄,飘过他们共同生活的每个角落,记忆中所有爱情的夜晚都在每粒细小的灰尘里走过,永不消逝。

古老的阿兹特克文化中,数字52象征着完整的周期。悲痛欲绝的胡唯乐曾在酗酒中度过了52天,仿佛走完一条必经之路。周期完成,他意识到自己并不想死,于是请求帮助,开始痛苦的恢复期,让身体机能重新运转。而情感关系上的复原要走更久的周期,曾经疯狂相爱的两个人,三十年不曾有过半句交流,直到当露恰出现在病房门口,失明的胡唯乐猛然睁开眼睛,他听见妻子在这儿,心开始加速跳动,胃立刻颤抖着疼起来;直到往事随着电报机的“哒哒”声解开化散;直到他们的手重新叠在一起……胡唯乐用尽毕生时间想修复的断桥,在他将死那天终于灵犀相通,爱与生命的周期完成。也许,如《智慧书》所言,万物皆有时,不能随意加快速度,漫长的周期里每一次尝试与等待都有意义。

胡唯乐的名字意为“欢欣,快乐”。他在母亲的大笑中出生,祖母亲昵地用玛雅古语唤他作“笑面人”,女儿回忆起他的时候会想起“一张微笑的脸”。他能“听见”别人言语背后真实的含义,通过与太阳、宇宙能量的沟通,感受到每一则信息的振动。在他眼中,璀璨星际、草木人心都以各自的方式振动着空气里的尘埃,仿佛在说“我在这儿,我在这儿”,而他的职责是用自己的天赋接收这些振动并回以同样的频率呼应,说:“我也在这儿,我和你一起振动。”那是一种全无论断的接纳与理解,回应和传递信息的目的都是消除误解与不快,带给人真正的愉悦。哪怕老去后瘦骨嶙峋地坐在轮椅上,完全失明,几乎不能说话,他依旧用不曾褪去的幽默感让身边的人如沐春风。

与露恰的相识相爱是胡唯乐一生中经历的极致大喜,他却在一系列连环相扣的命运事件里被引上无可挽回的绝望悬崖。一时疏忽犯下的大错,惊慌失措的口不择言,所有他名字里代表的含义仿佛都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离他远去。新生命的诞生,他从酒精的淤泥中踉跄爬起,把对妻子的爱融化在对女儿雨薇娅的守护中。最终,正是女儿不懈的寻找与努力让当年的心结悉数解开,爱意重新在心田流动,胡唯乐得以在生命的终点,拥抱太阳,最后一次致意,然后微笑着迎接“并不存在”的死亡。

历史的滚滚洪流中,电报逐渐被新的科技成果超越取代,成为传统,成为过去,继而被淘汰、遗忘。而对于电报员而言,那却是无可替代的感情与记忆。小说中有一句细碎的回忆,作者一笔带过,我却每每读来感动不已:1992年,电报彻底退出墨西哥的历史舞台,在宣布电报被永远尘封、不再作为通讯方式的仪式上,有幸发出最后一封信的电报员情不自禁地在电报最后添了一句:“再见我亲爱的摩尔斯,再见。”

从五岁起,胡唯乐就在说玛雅土著语的祖母和说西班牙语的母亲之间当起了翻译,不只是译出字面意思,而是译出对话中“被沉默的”音节,说话人真正的意思,译出言语背后隐藏的爱;少年时代他研习玛雅历法计数,为了破译原始森林里一块被历史遗忘的玛雅石碑,通过翻译与祖先、与历史、与时间交流;当上电报员之后,胡唯乐每日的工作都是电码与电文的互译,译出人与人的感情,将成千上万人的梦想、愿望相连;也曾经通过爱人举手投足间的每一个节拍翻译她的欲望、她的情感……

生命的终点上,女儿雨薇娅为他翻译出心中想说的话,原来翻译的秘诀如此简单,只需把言语的能力交给爱来掌控:“他说……他说他的职责就是照顾你,他的义务就是让你的生命充满笑声,可是他没做到……他说抱歉让你失望了,他唯一的愿望就是爱你,却不知道该怎么做,但是你一直是、也永远会是他一生中最爱的人……”

——这部散佚的电码本,每个拥抱都是一次翻译。

汪天艾

二一四年九月西班牙马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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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拉·埃斯基韦尔创作的《像欲望一样快》讲述了:爱情到底是用什么面貌在人类间流转的?相爱的两人,只要一个眼神、一个举动,就能了解彼此的想法。然而,传递信息的电波,也会有短路的一天……

胡唯乐天生有项特殊的能力,他能“听见”别人言语背后真实的含义,通过与太阳、宇宙能量的沟通,感受到每一则信息的振动。因此,他选择了继续父亲末尽的事业——成为一名电报员,将成千上万人的梦想、愿望相连。

自从搬到小镇后,妻子不再像以前那样活泼开朗,总是心事重重。胡唯乐为此苦恼不已,正当他努力挽回婚姻时,他最引以为豪的天赋却带来一场最大的不幸。而爱仍然以欲望的速度前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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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到底是用什么面貌在人类间流转的?相爱的两人,只要一个眼神、一个举动,就能了解彼此的想法。然而,传递信息的电波,也会有短路的一天……

《像欲望一样快》作者劳拉·埃斯基韦尔在过去回忆与现在发展两条穿插的时间线之间往复,讲述一场爱情的发生、维系、断裂与延续。她笔下的爱是一脉绵延不断的电流,拥有最强大、最有改造力的能量,哪怕在胡唯乐与露恰形同陌路的那些年里,这股电流也一直在家中沉默地徘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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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2 0: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