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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童年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单小丘
出版社 上海文化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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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由单小丘著的《童年》共分为十章,章名分别是“童年”、“上学”、“农家”、“过年”、“四季”、“鬼神”、“故人”、“孩子”、“宴散”和“尾声”。这些篇章采用纯描的叙述方式,采取自然、平淡的叙述风格,回首追忆了一个人已经消逝、无法停驻的童年时代和一个中国缩影式的村庄的时光变迁。

内容推荐

由单小丘著的《童年》以“我”的童年回忆为主调,描写了上个世纪80年代下半期90年代上半期中部中国的水乡农村,主要记叙了那时候的村野景况、故人往事、农居劳作和时光变迁等等一些现在或已改变、或消失不见的事情。

目录

一、童年

二、上学

三、农家

四、过年

五、四季

六、鬼神

七、故人

八、孩子

九、宴散

十、尾声

后记

试读章节

1

童年过去了。

在大部分人眼里,我还尚年轻,但我已经跟所有上了点年纪的人一样,开始喜欢回忆过去。我知道那些过去的光阴,都已远去,不能再回头。我记忆中的风景和人事,早已褪色、异变、消融,变得模糊,化成碎片。随着年纪越来越长,我的童年也跟着支离破碎,渐行渐远。

但那曾经是我的整个世界,我原初的世界。我忍不住想停留,可是无能为力。我唯一能做的,只有怀念。

我还记得我的九龙,我的红砖厂,我的龙家湾,我的九龙学校,我的中心校。如果我现在再回到那里,已经没有多少人认识我了。我现在只是一个陌生的成年人,带着点外地的口音。经年客居他乡,但回乡也仍是客。我曾经所熟知的那些面孔,或逝去,或散落各处,都无从再找寻了。

我的九龙是湖南北部的一个小村庄,与人们所熟知的地处香港的那个繁华都市很不相同。我的九龙迄今也没有高楼大厦、车水马龙。那里四季都是静静的,夏天也会热,但印象里总刮着清爽的风。

那个小村子十分普通,坐落在老洞庭湖畔,与一般中部丘陵湖区的小乡村没什么两样。我家住在村子的边头。

我家的房子是红砖砌的,平房,屋顶上盖着灰白的瓦。似乎也有过土砖的时候,但我不怎么记得了。后来又换成了楼房,平房被当作了放杂物的仓库。

春去秋来,房子换了很多面目,地址却一直没有变过。不管房子怎样变迁,房子前的那根电线杆也一直没有动过。从我有记忆开始,它就一直杵在那里。电线杆的颜色有些黯黑,陈年的苔藓,死了又新长,新长又枯死,积在上面,如老痂一般。

早些年,电线杆上偶尔还会看到一两张红纸符咒,上面写着: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哭郎,路过之人念一念,一觉睡到大天光。

电线杆前面是一条小水渠,在我很小的时候挖的。本来要用来养鱼,却从来没养过。水渠里面长满了杂草。

有一年,不知谁扔进了几只小龙虾。虾子在那条渠道里疯长,于是我有了一个捕虾的忙碌夏天。后来,虾子也没有了。

我祖母从她的娘家弄来几株水仙。那种水仙和莲花其实没什么两样,就是小一些,色泽也更紫,且不结莲子。水仙花到傍晚就收拢沉到水里去了,清晨才又慢慢浮出水面,挾开花辦。

后来,有一个自诩花草的内行人说那不是水仙,是睡莲。但是我的祖母坚持说是水仙。我被他们吵糊涂了脑袋。至今也没弄清那究竟是水仙还是睡莲。

再后来,那些花也没有了,水渠里又重新长满了杂草。  那条水渠横在我家房子前面。房子后头被一片竹林包围着。那是一片毛竹,竹茎不粗不高也不直,杂七杂八地竖着,竹枝上偶尔挂着刚褪下的蛇皮。这种竹子没什么大用处,所以至今还能好好地长在那里,郁郁葱葱的,承载着春天的雨露和夏天的蝉鸣。

竹林的后头是一个弧形小池塘。小时候,池塘的水还很清澈,还可以看到成群游来游去的小鱼和跳来跳去的青蛙。池塘临着马路,马路边常常站满了钓鱼的小孩。他们的钓法也很有意思,并不是垂钓,而是在甩。鱼钩穿着蚯蚓,甩进水里,迅速拉出来,又甩进去。

水渠、池塘和竹林包围着我的家,我住在那里,胸前总是挂着两把用绳子串起来的钥匙。我的父母并不常回家,他们总是住在离家十多里外的一个红砖厂里。

2

那是上个世纪的80年代,那时全国上下的乡镇企业都还很红火,小厂子和小企业遍地开花。小乡村里的成年人还不怎么流行去沿海打工,大家都留在家乡干些活计,一派欣欣向荣。

我父亲那会是一家乡镇企业的负责人。那个时候,还不兴董事长、总经理这样洋派的称呼。当时的工厂负责人就叫厂长。我父亲是一家红砖厂的厂长。

我学前的一部分时间是在砖厂里度过的。红砖厂兴办于20世纪80年代,起初的效益并不是很好。那会的天好像总是下着雨,没完没了的雨。也许是初春,也许是晚秋,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天总是冷冷的,大会议室里生着火,围坐着一堆人。一堆人里有我的父亲,也有我,我就坐在父亲的腿上。

他们总是在聊天,声音轻轻的,时而咕哝,时而又高起来,有时候还会发出爆笑。我弄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我总是望着门外,门外是台阶,台阶外有一个长长的花坛,花坛里种着芭蕉花。芭蕉花有小的,有大的,有红的,也有黄的。

我后来知道,每一朵芭蕉花的下面,都藏着甜甜的汁液。那时候我已经长大了几岁,我时常将花摘下来,去掉花蒂,吮出甜汁。当然,也时常会吮出蚂蚁和不知名的小虫,这时候我就会立刻扔掉芭蕉花,对着地啐上几口,赶紧擦擦嘴巴。

花坛里面还种着四季青和针树,它们也沾着雨气,显得蒙蒙的。风一来,就轻轻地抖一抖,甩掉些水汽。花坛的另一边,就是马路。

雨天的砖厂是不开工的。来买砖的人也没有,大人们好像总是很愁,叹息着,还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

马路上摆着两台推土机,是黄色的。推土机很笨重,它宽宽的钢铁链条上沾着黄黄的泥巴,被雨一淋,就松松软软的。砖厂里到处都是泥巴,土黄色的泥巴,和着雨,沾到人的鞋上、裤筒上、甚至上衣匕,弄得人全身都是脏兮兮的。但是那也没有法子。来人只得走到水泥砌的台阶上,鞋底对着台阶边棱使劲刮几下,去掉厚厚的泥层,跺跺脚,又拍拍裤子。然后,挤进入堆里,伸出手,对着火,搓几下。

来人通常会搬来一条小凳子,大伙腾出点空间来,让他坐下。淋湿了的裤子和鞋,被火一烤,就冒着白白的热气。烤久了,烤干了,泥巴结成了痂,捋起裤子搓几下,再拍打,泥巴便掉下来了。

但是外面那个雨,总是没完没了。我仰起脑袋望望父亲,脑袋抵到他的脖子,他便拍我几下,掰直我的头。他总是穿着普蓝色的中山装,将扣子扣到最上一颗。他有一串重重的钥匙,钥匙链还是他当兵的时候用的那条军绿色的绳子,很结实。链子一头别在他的裤带上,钥匙被我拿在手里把玩着。他的钥匙扣上有一把万能小刀,我试了很久,也没有取下来过。

总是有人叹息,老是这么下雨,砖怎么办啊?父亲便皱着眉,望着外面的雨发呆。那雨总是滴答滴答的,怎么下也下不完似的。

我在那个雨中的砖厂住了很久。

后来,雨季终于过去了。天一晴,是夏天到来了。

有一个夏天,父亲天天回家。他每天清晨踩着单车上班,傍晚的时候,又踩着单车回家。

P2-5

后记

《童年》这个稿子写出来其实已经有好几年了。当时是在我人生几乎全线崩溃的时候。书稿里倒并没有记载我写作时的心境,而只是将自己记忆深处的小时候挖了出来,用纯描的方式呈现。写这篇文章的初念,可以追溯到我20岁生日的那天。那天晚上,当一个大学同学将一份生日礼物递给我,我手托着它,沉甸甸的。心里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间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脑子里乱糟糟的,只有一句话:“童年过去了”。童年其实早就过去了,即使在我19.99岁的当时。只是从那一刻起,我就萌生了一个念头,要把它记下来。

当时我就动笔写了,但一直找不到好的方式,把琐碎、零散又主线全无的童年小事串连起来。小时候遇见的风景和人事很多,但删删改改,整不成文。年纪二字打头之后,我似乎也进入了一个所谓的人生新阶段。被标记为“紧急而又重要”的事情总是很多,陷入各种奔波和忙碌。写作的事情便一再耽搁下来。如此一经便是数年。我赶命去做的大部分事情,几乎全线失败。当时的心情用“绝望”两字形容,一点也不为过。我是在这种情况下,重拾起我的《童年》写作的。没想到,这一写,竟非常地顺.当年怎么也串不起来的那些珠子,这一次竟像等着我穿针引线一般,自己主动一颗颗排列好了。我只花了三个月时间便写完初稿,可谓一气呵成。

《童年》完稿后,我自己还算满意。发给一些老师和朋友们看了,得到的反馈也很正面。其中有好几人,还曾热心地帮我联系出版。这些事情虽然后来都由于种种原因未成,但我一直心存感激,在此一并谢过。

《童年》的内容,全部是从我记忆深处挖出来的,通篇纪实。如果有任何不实之处,那也只是我忆记的偏差,没有任何主观虚构的意图。因为我写作此文的初衷,只是为了怀念,怀念小时候那个无知无畏的自己,以及那再也回不去的儿时时光。

我初中起随父母进城,在乡下度过的时间差不多就是一整个童年。小时候,我生活在湖南北部一个以宗族为单位的小村落里。邻居都是亲戚,他们大多是地道的农民。我父母是有工作的。我小时候,父母上班很忙,他们养小孩就极为省心省事。时常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连我有一日三餐这种需求,也常常会忘记。偶尔倘若得知我犯了什么错,便是一顿暴打了事,非常直截了当、简单粗暴。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很少管我,任我自生自灭、野蛮生长。我也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小孩子总是生长在一个环境里,就视为理所当然,就以为全世界都是那样子的。我天性乐观开心,在那种环境下,更是闹腾而快乐。我基本没有受过被父母督促要好好读书之苦,也没被他们灌输过“要努力胜过别人,不然后果就会怎样”之类的竞争毒药。小时候我总是把大把的时间,花在跟同龄的小孩一起玩乐,将村里村外翻个底朝天上。我喜欢跟他们玩游戏。跳皮筋、打弹珠、弹酒瓶盖、钓鱼、摸泥鳅、打扑克牌等等男生女生的游戏,我不管玩得怎么样,都乐意去凑热闹。就这样我没心没肺地度过了整个小学时代。在那个井底的小世界里,我是一只最自大最无忧无虑的小青蛙。直到很久以后,我才意识到,原来从小学毕业起,我就跟我原初的那个世界彻底告别了,不管是地理环境、社会境遇,还是情绪心态。

写作《童年》之时,我的人生已经跌落到了最谷底。那时候对儿时的怀缅,多少带着点逃避的心态。那些年来,我纠结于各类凡尘琐事,紧绷的神经,褪色的记忆,混沌的忙碌,漠然的前行。这是我被时间偷窃殆尽的珍宝里还残存的一点东西;是我在曰渐灰白斑驳的色彩里,试图抢下的最后一丝鲜亮。

时光匆匆如水,一晃又是几年过去。如今的我,生活不见得有多大的改变,但心灵上已经完全进人另一境。以现在的平静与释然,回过头来再看自己当初写的文字,心里头又有了番别样的体悟。

这本《童年》,通篇记录的是20世纪80年代下半期90年代上半期洞庭湖畔水乡农村的光景,那时的村野景况、故人往事、农居劳作、鬼神禁忌和习俗变迁等一些现在或已改变,或消失不见的事情。体裁上,应该属于长篇散文,或者有点噱头的说法“诗化小说”。这是我在极为孤寂的时刻,认真地写下的文字。这里记录着属于我那个年代的童年,以及一个已经消逝的社会剧变初期的乡村世界。现在我谨以此文献给自己,以及跟我一样,经历过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童年的成人们。我且将后记结在这里。愿从此以后,快乐生活,不再耽溺过去,不再追赶未来,立心当下,自在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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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2 7:26: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