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青所著的《发烧》是一部长篇小说。小说讲述的是一个平凡的男人,一家普通医院里药剂师小陶的人生故事。作者要写出的是一个在工作、爱情、婚姻等各个方面都处在飘渺状态的“小陶”,写出处在“后现代”社会状态中的人的精神画像。《发烧》是程青的代表作之一,获得过《当代》杂志拉力赛冠军,在读者中有很大的影响力。
| 书名 | 发烧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程青 |
| 出版社 | 文化发展出版社有限公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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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程青所著的《发烧》是一部长篇小说。小说讲述的是一个平凡的男人,一家普通医院里药剂师小陶的人生故事。作者要写出的是一个在工作、爱情、婚姻等各个方面都处在飘渺状态的“小陶”,写出处在“后现代”社会状态中的人的精神画像。《发烧》是程青的代表作之一,获得过《当代》杂志拉力赛冠军,在读者中有很大的影响力。 内容推荐 程青所著的《发烧》记述了药剂师小陶因为年幼时妈妈和姑父私奔,成年后仍然生活在童年的阴影之中。他对一手带大他的表姐有着异乎寻常的亲密依赖,而却难以与女人建立起正常的婚恋关系。无论是通过朋友介绍认识的初恋女友李芸儿,还是通过相亲认识的蒲虎妮,他同样是欲爱不能,欲罢不忍。人生对他不仅孤独和冗长,而且还有太多的惊愕与不解。 目录 正文 试读章节 临下班前小陶接到表姐电话,表姐问他:你不会不去吧? 他说:我没说不去啊。 表姐说:这个条件是不算特别好,不过也是挑来挑去挑花了眼才挑出来的,你去跟她见一面,成不成也都无所谓,反正你闲着也是闲着。 他说:行,我听你的。 表姐说:出门多穿点儿,天气预报说寒流快要来了。 他说:我知道了。 他拿着听筒站起身向窗外望去,地上的树叶纸屑沙土被风卷成一团,正在院子里快速地打着旋儿,所有的树枝都向一个方向弯过去,看上去风刮得不小。他想寒流大概已经到了。 五点多钟天就黑下来了,药房到了这个钟点基本就没什么人来领药了,因为大夫一般提前半小时到二十分钟就收摊儿了,除非赶上那两三个特别敬业的,比如简大夫、李大夫他们,只要是门诊时间,他们早一分钟都不会提前下班,所以药房这边就是没人来拿药也不敢早早关门。但是小陶的两个女同事谢红和方芳每天五点二-一到或者五点不到就要走了,她们都有上幼儿园的孩子要接。他单身一人,无牵无挂,每次都让她们先走,自己留下来再盯会儿。谢红和方芳也都领他的情,有时候从家里做点鱼呀肉呀的装在饭盒里带给他吃。她们跟他的关系一向挺不错,见面都要问他:今天吃什么了?要不就是:又跟谁去见面了呀?他都是实情相告。他觉得她们亲切,跟他不见外,一点也不觉得她们干涉他的私事。 谢红和方芳跟他都是同一年出生的,她们两个生日比他还小,在他面前却都是大姐的姿态,说出的话也是大姐的口气。只要听说他又跟谁见了面,或者又跟谁没发展下去,她们少不了要劝他几句,比如“别看谁都不达标,找个大概齐的赶紧结婚吧,你也老大不小了”,要不就是“结婚就是一块儿过日子,你就是挑个天仙来,回头柴米油盐一折腾也就成黄脸婆了,等结了婚你就知道其实跟谁过都一样”。两个人同样用权威的口气说:甭挑了,挑来挑去也不见得下一个就比上一个强,随便抓张牌能和就赶紧和了吧,我们都是过来人,听我们的没有错!他听她们这么说,脸上笑嘻嘻的,心里很不以为然,他认为她们人虽然不错,但见识都很不够。 小陶不喜欢相亲,他心里其实挺烦这件事,也挺怵这件事的,每次都没结果,他早就不抱希望了。可是他还是隔三岔五地出去相亲——都是别人要他去的,他不想去,可是不好意思开口拒绝,有的是拒绝也拒绝不了。他一次一次地在心里发誓以后再也不去相亲了,可是事到临头扛不过又一次一次地违背了自己的誓言。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意志不坚定分子,很容易就叛变革命了,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叛变。他发现那些劝他去相亲的人都比他有办法,他们三绕两绕就能说服他,他只得承认自己就是当叛徒的命。 P1-3 序言 纸上的世界 程青 不时听到有人说,写作是多么辛苦的一件事,每次听到这样的话,我都不由一怔,感到无从应答。我既无法说是,也无法说不是。 对我来说,通常一部长篇小说写完初稿之后,需要扎扎实实修改两遍,第二稿是往纵深走,做出起伏;第三稿是去除瑕疵,尽力做到逻辑自洽首尾呼应。这还没有完,之后至少还要修改三五遍,这三五遍或许才可以叫作“润色”。我的体会是,写小说是非常耗费时间的,尤其是长篇,经常是写一稿就得几个月,一本书写上一到数年很正常。我读到过一位美国女作家写的创作心得,她说她并不知道一篇小说什么时候完成,只有当她觉得这篇小说不再需要修改时,这个小说才算写完。我和她有类似的感触,我同样认为小说是在结束修改时才最终完成,而不是在写出结局时就完成的。可以说我写每一篇小说,当我写下第一个字起,心里就在企盼那个不再需要修改的时刻到来,或者说就是在朝那个时刻努力。这段时间或长或短,但几乎每时每刻都需要聚精会神全力以赴,用“跋山涉水”和“披荆斩棘”形容丝毫也不过分。而且,说不定辛苦一场,到头来却是颗粒无收一无所获。有时候一个貌似不错的构思,甚至是让你激动不已的灵感,真等落到纸上,很可能与你最初想的大相径庭。我的电脑里就有不少长长短短的小说弃稿,它们有的是先天不足,有的是发育不良,也有的就像是中了病毒,还有的就像是偏离了轨道,总之一句话,我没有办法把它们塑造成我想要的样子,或者说它们没有达到我的预期也没法达到我的预期,因此我只能放弃它们。无论这种放弃多么心痛和不合,却只能这么做,别无他法。因为在我看来这是一个正确的态度,是写作者不能改变的自我要求,也可以说是写作者基本的自律。我曾经一次次让那些我无法挽救和挽留的文字沉入忘却的水底,尽管我也曾为它们苦思冥想耗费心血,但我的夜以继日废寝忘食的工作却无法让它们屹立纸上,成为纸上世界的一部分,我只能平静地接受这样的失败,然后重整旗鼓从头再来。而即使有幸写完小说,甚至它们就是想象中的那个样子,你也无法断定它们是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好作品。即便它们真的是好作品,当它们完成,就会像长大的孩子一般离你而去。你无论是在璀璨的灯光下谢幕,还是一个人孤独地留在暗影里,都阻止不了它们与你的分离。完成一个作品,犹如结束了一场演出,假如运气足够好,还有新的、更多、更难的演出在等着你——这要说不辛苦肯定不是真话。可是,这是一种乐在其中的辛苦,就像养育孩子,许许多多的时候,乐趣远远超过了辛苦。同样就像生育孩子使种群得以延续一样,这样苦心孤诣和匠心独运地一个字一个字记叙描述,也使人类的经历、感触、悲喜、梦想及精神风貌得以记载和传承。我暗自以为这是上天的一种巧妙安排,是造物设计中的精彩亮点。 在我看来,小说的绝妙在于它虚构的本质。它无中生有,却具备无与伦比的生命力和感染力,令人着迷并相信它给出的对人性和世界的解答。比如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事情在现实生活中被视为逻辑有问题,而在小说里它却是成立的,不仅可以作为合理的存在,甚至能够堂而皇之地成为经典——在文学世界中,貌似你可以不必那么清晰精准地去区分正义与非正义,也无必要明白无误地去判定对与错,你可以支持强者,也可以同情弱者,你既可以站在鸡蛋一边,也可以站在石头一边,甚至可以既站在鸡蛋一边又站在石头一边,因为这个世界遵循的一条更高的法则叫人性。小说可以表现种种在我们现实世界里被认为是最疯狂、最不可理喻的事情,并给出最宽容最通达的所谓合理解释。小说可以使黑暗、荒唐、残酷变得明亮、爽朗、欢畅,并让我们为获得了这样的体验而饱尝人生的丰饶,为之倍感欣慰。 我一直惊叹小说中那些从来没有发生过并且永远也不会发生的事情为什么那样撼动人心,在我们心里引发的震动甚至超过真实发生的事情。我曾经在一篇文章里写道:“从我个人来说,我最期盼的就是一个作家写出用全新的口吻讲述世界和人的书——对我们身居其间的世界充满了怀疑和质疑,对人生充满了透彻的感悟,却不故弄玄虚。作者不是告诉我们发生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一件事,而是那种从未发生过的事和从来没有可能发生的事,它们对我们的生活竟然一样能够起着如此巨大的影响,并不亚于那些真正发生的事。我想这可能就是文学经久不衰的魅力和意义,是文学无法估量的力量。”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八九岁的样子,刚刚认识一些字,我读到了一生中第一本小说,我旋即被那个既朴素又绚丽的纸上世界深深吸引。从此我迷恋这个世界,也相信这个世界,甚至依赖这个世界。这个世界对于我就是一个和我生活其间的现实世界平行的世界,它和现实世界同样真实有力,它比现实世界更加直击心灵。 从写作第一篇小说起,我实际上就是尝试在纸上构建自己的世界,或者说是在给那个对我产生非凡吸引力的迷人世界添砖加瓦。对我来说,这个世界无形,却又应有尽有;它无色无味,却又色彩斑斓;它一秒长于一万年,而千百万年却又是一瞬间;它包藏着人类和万物最大的秘密,却又可能瞬间揭开谜底,令真相大白;它亘古矗立,却又能顷刻瓦解,烟消云散,不留痕迹。因为有了这个世界,或者说因为感知和触碰到了这个世界,使我具有了穿透力的眼光,我可以看到世界和人心的微妙之处。也因为具备了这样的目光,使我能够看到事情的边界在哪里,突破口又在哪里,或者说能让我洞见可能性和毫无可能性。我说不清写小说的时候何以在一个句子之后接上另一个句子,在一个词语之后接上另一个词语,并最终完成那个想象中的呈现,对我来说这简直就是上帝和写作者之间的秘密,甚至可以说是秘密奇迹。我不是要把写作这件事故意神秘化,对我而言它本身就是一件神秘之事。我在马尔克斯的书里看到,不少拉美作家有一个迷信,他们正写着的小说初稿都是秘不示人的,我自己也是如此,而且在没有写完之前也不会跟别人讲述自己正写着的东西,讲出来之后很可能就再也写不下去,就像开了瓶盖酒会走味一样。我一向认为能够把比鸽子还轻盈的小说捕捉到手,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因此我个人认为,小说作为虚构文本,理应得到更大的尊重。 对我个人来说,小说提升了我的认知能力,不仅令我变得聪明、敏锐、犀利和目光精准,更多的时候它帮助我机智地掩盖了自己的不聪明、笨拙、混沌、愚蠢以及无知与无能。就像张爱玲《天才梦》里写的:“当童年的狂想逐渐褪色的时候,我发现我除了天才的梦之外一无所有——所有的只是天才的乖僻缺点。”然而,她因为懂得怎么看七月巧云,懂得享受微风中的藤椅,懂得欣赏雨夜的霓虹灯,当然最主要的是因为她会写作,她留给了世人那么多精彩的小说,因此她在我们心里总是像明珠一般熠熠生辉。我当然也很高兴能亲手来构建这个纸上的世界,用自己的经历、体验、感悟、灵性来浇灌那些芬芳的花草,并看着这个世界繁花似锦。 2016年9月19日 后记 我的四部长篇小说《今晚吃烧烤》《恋爱课》《成人游戏》《发烧》再版,对我来说无疑是一件非常高兴的事,我内心颇为庆幸的是至少说明这些小说出版至今还没有在时间里朽坏。 这四部长篇是我从20世纪末到2009年十年间写的。《今晚吃烧烤》(初版时名为《织网的蜘蛛》)是我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这部长篇写得并不艰难,完全没有因为第一次写长篇准备不足而遇到茫然、不知所措,相反,写来颇为顺手。这部长篇在手稿阶段就已经被一家影视公司购买了版权,在当时可以说是一个天价。《恋爱课》是我和北京作家协会签约之后完成的第一个作品,对我来说,算是由此真正走上了职业写作的道路。虽说签约期满后我又回到新华社《嘹望周刊》上班,但那种职业写作的心态和状态一直没有改变。《成人游戏》也是我作为签约作家时期的作品,大概因为离开单位日久,因此对办公室政治写来毫无拘束之感,现在看来依然犀利、深刻。此书与十年之后我的另一部写媒体人卷入政治漩涡的长篇小说《回声》可以看作是姊妹篇。《发烧》是我写得十分辛苦的一本书,差不多写了整整两年,真正地费时费力。 我个人的感受是,每本书都有它自己的命运,它的受欢迎程度与内在价值或许不成正比,但如果是真正的好书,肯定会得到慧眼赏识。对作者来说,每部作品都是自己写作链条上的一环,如果没有这一本书,就可能没有下一本书,或者说,假如没有这样的一本书,就可能不会有下一本那样的书。对于我这种即兴创作的人来说尤其如此,每一本书都犹如溪水中的石头,它们在水里构成一座若隐若现的桥,尽管我不知道这座桥通往哪里,但我相信它有坚定的走向,它通向的地方就是我尽力想抵达的目的地。 这次,我花了两个月时间修订了《今晚吃烧烤》,校订了另外三本书,从写作至今我还从来没有如此集中、如此认真地阅读自己的作品,这是站在“现在”对“过去”的作品进行审视,说旬心里话,这种审视令我内心忐忑甚至是不无恐惧。好在这四部小说幸运地经受住了我自己的考验,这一关算是顺利通过了。 记得马尔克斯说过,对一个小说来说,后一版总是比前一版更好,对此我得说是。自从过了写作的青春期,我的小说都是历经反复修改,再版时候自然更加认真和审慎。我认为这不仅仅是一个态度的问题,也不仅仅是一个自我要求的问题,这其实是一种飙高和炫技,是放烟花的机会,尽管这个过程可能并不轻松愉快,甚至绞尽脑汁痛苦不堪。 现在对我来说可以轻松愉快地忘掉这四本书了,就像把礼物送了出去,我心里希图的只是收到礼物的人能感到快乐。而我自己就是从新的地方开始,去寻找写作那种最私密、最自我的愉悦,去探索世界和人心的秘密。 程青 2016年11日23日于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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