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思和、王安忆主编的《一次擦肩而过的相逢/创意写作》一共收录了复旦中文系创意写作MFA专业学生的毕业习作十余篇,导师的指导点拨、作者本人的创作谈、前后修改的思路和对比等环节贯穿全书,使得本书得以超出一般创作佳品集,而兼具了指导文学写作、探讨小说创作和研究创作心理等方面的特出意义。
| 书名 | 一次擦肩而过的相逢/创意写作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
| 出版社 | 上海人民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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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陈思和、王安忆主编的《一次擦肩而过的相逢/创意写作》一共收录了复旦中文系创意写作MFA专业学生的毕业习作十余篇,导师的指导点拨、作者本人的创作谈、前后修改的思路和对比等环节贯穿全书,使得本书得以超出一般创作佳品集,而兼具了指导文学写作、探讨小说创作和研究创作心理等方面的特出意义。 内容推荐 陈思和、王安忆主编的《一次擦肩而过的相逢/创意写作》是复旦大学中文系2013级创意写作艺术硕士班师生的作品汇集。复旦MFA已经走过了6年的路程,一届届的积累,如落地的种子,必然会在未来茁壮成林。他们在复旦获得的不仅仅是文学写作的硕士学位,更是文学道路上的新起点。 目录 导师序 学步者的脚印王安忆 导师序 他们过着最好的生活梁永安 创意写作训练范例:从开题到成型 励挺、晏藜一一生命历程的梳理和记录 励挺:笼罩着一家三代的性格魔咒 作品展示:纸船励挺 晏藜:从“风花雪月”到“龙凤呈样” 作品展示:龙凤晏藜 郭冰鑫、华沁一一冷静叙述的旁观者 郭冰鑫:“走出龙务”与“留在龙务”的人们 作品展示:龙务郭冰鑫 华沁:晚年老根的一篇人物小传 作品展示:老根华沁 张潇萌、孙越一一一座城、一些事、一些人 张潇萌:从小处见大,又从大处见小 作品展示:花椒张潇萌 孙越:在故乡的异乡人 作品展示:老城孙越 2013级创意写作作品展示 在索尔陈迪 今雨相看非旧雨郭慧中 果园场李菁 金鱼李茵豆 小镇的送奶工刘卓航 虫屋吕宗蕾 沙泾路十号马林霄萝 回家涂文艽 健身改造余龙杰 红袁帅 试读章节 “让你在上海找工作,非得说不行。” “对呀,你说广个人在外地,无亲无故的,这城市连个根都没有。” “我不是你朋友呀?我也是呀。再说了,男人不都得拼吗?你想以后让自己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吗?什么根不根,你就是根。” “哪那么容易呢?也没机遇,我又没你家境那么好……” “铜铃你知道怎样的人最失败么?” “什么?” “最失败的人是不相信有转折点的存在的人,他们不相信可能性。你拿出任何一本人物千轨己,翻开第10页时,你会知道第100页讲什么吗?” “说得一套一套的。”铜铃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很震动,自己不正是一直不敢相信转折的存在的人吗?因为自卑、因循保守而忽视转折,因为不相信转折点的存在而渐渐失去拼搏、挑战的血性。他总是悲观,有时会想象着以后会遇到的最坏的情况。离开了父母,他们不能陪自己一辈子,没钱,没房,无家可归,没有恋人,甚至没有朋友,自己一个人流浪着活下去。 “外面的世界太难了。”铜铃道。 “世界哪有什么内外。这世界只有一个。” “什么时候变哲学家了。” “心里顺畅了,世界也有路可走了。你说是不是?” “干吗跟我说这些?”铜铃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上辈子欠你吧,不想看你失去机会呗。” 吃了半晌,泽群夹了一块刺身塞进嘴里,慢慢道:“我前几天去南京了……” “去那干吗?” “就随便玩玩。我现在还像站在南京街上一样。我走在南京城里就像被一个泡泡包裹着,旁边的人都跟我无关。” “干吗装文青?有回忆呀?” “是。” “前女友?” “嗯……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站在阳光底下,回头对我笑,侧脸被阳光镀了边,那个美啊……真忘不了,真的,虽然她不算特别漂亮,脸上也有雀斑,但真爱的时候,就是最美的。” “那干吗分手?” “自己当时太幼稚,只顾着自己高兴,意识到问题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挽回了。有时候想想这段感情根本就不该开始,还耽误了她两年。” “难过吧?” “废话,难过到说不出一句话,像是有人用刀把自己的胸口剖开一样疼。那种感觉,真的,我那天在南京,根本看不见眼前的东西,眼里全是对她的回忆。骗不了自己,还是爱她……” “这样不好吧……你现在女朋友知道了还不扒了你的皮。” “都过去了,我现在女朋友也真的挺好的,但你知道不可能每一段都动这么深的情呀。” “泽群,下次别去南京了,会想前女友也就算了,你说还爱她,这真的不好。” “我知道。” 铜铃看着泽群,觉得他是真把自己当好兄弟的,他把自己最难过最两难的事告诉了自己,好兄弟不就是在朋友困惑痛苦的时候提醒一句扶一把的人吗?他也有不易的地方,纠结的地方,每个人都不容易,才更需要好朋友去体谅和关怀。他比自己成熟会做事,但也会有难以自我疗愈的东西,铜铃觉得两个好朋友互相扶持、提醒,真的挺好。 “你也赶紧谈个恋爱吧铜铃,这玩意让人成熟得最陕,一夜男孩变男人。”泽群道。 铜铃知道他在打双关语,只得做个鬼脸。 “我给你联系了个姑娘,也是中文系的,挺适合你的,人实在,又活泼,晚上一块去吃饭吧。” “你什么时候改当红娘了?” “为了把你推销出去我也是蛮拼的。” “我太丑了。话也讲不利索,人家看不上。” “刚说了要相信有转折点,指不定那女生就是你的转折点呢。” “说的是挺美的……” “别哕嗦啦!过来给你整整发型,这头发无精打采的,怎么会有女生喜欢?” 泽群把铜铃拉到镜子前,手心抹了发蜡,一点一点地涂在铜铃头上,用指尖一缕一缕地拨弄、整理,他做得很仔细,铜铃觉得很感动,果然是架好僚机呢。 “铜铃你看,我又给你做吃的,又帮你约妹子,多不容易哪。” “那你别帮好了。” “你看,我刚说的就是你平时喜欢挂在嘴边的话,你自己听了也不舒服。咱们是好朋友,不是所有事情都讲回报的。帮人做事的时候就不要说这种多余的话,好朋友心甘情愿的,这种话说了别人都不舒服,你看我哪次帮你忙会说这种请功的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那个意思,可别的人不知道,所以还是改改吧。” 铜铃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自觉情商低,经常说错话,而且总是在信任的好朋友面前,嘴里说出来的总是和想表达的意思不一样,他因为真心相待和信任,才不假思索,但他晓得,这真的不好。他敏感,求平衡,怕信错人,因为怕没朋友而经常像个孩子似的请功劳让别人记得自己。铜铃突然觉得经泽群这么一说,自己的确是没长大,但心灵的长大,不都是某个瞬间激活的吗? P36-37 序言 重读收入这本书的16篇作品,和这届MFA同学的温馨记忆潺潺回到心头。从面试到授课,从开题到毕业答辩,短短两年,却好像很长,每个人的面容都记录了时光。也许文学写作特别助长心灵,眼前这些风格各异的文字,含量都超出了作者的年龄,这是文学人的常态,也是创作者的能量。 一部文学作品的价值,一方面是文学的衡量,看它在文学发展的承前启后中具有什么独特的贡献。另一方面是对作者的意义,看它对创作者的文学生命起到了什么作用。从这个意义上说,这些作品也许在当下的文学创作中还不能开风气之先,甚至还有可商榷之处,但对于年轻的作者来说,这些作品无疑是他们的光荣起点,从这些渗透着青春活力的作品中,可以感受到强烈的心跳,每一篇都有跃跃欲试的冲击陸,都想把内心的真实化为文字的热度,不遮不拦地呈献给读者。 这不是什么新鲜的事儿,每一代真诚的作家都想表达出自己深切的生活感受,“卒章显其志”,这也是中国文学的大传统。但在今天这样一个历史大转换的时代,文学的真诚俨然具有前无古人的意义。中国大地正经历着宏大的转变,沿袭万年的农业社会以狂烈的速度崩落着,工业化、后工业化的大潮奔腾而来。这不是简单的文化变迁,而是高岸为谷、深谷为陵的巨大文明突变。对于文学来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创作空间,又是一个无法把握的宏大进程,文学叙事永远赶不上现实的变幻,写作者唯有以夸父逐日的艰辛,质朴地追摹历史的转动。这16篇作品,都没有什么炫技的虚浮,每一篇都来自切身的甘苦,如同《纸船》的作者励挺所言:“在创作这篇小说时,一路伴随着困惑、停滞、痛苦和感动。”《纸船》中的人物,都有作者自身和亲人、朋友的原型,“他们是那么真实存在于那个时空中的人物,他们为生存、生活而挣扎,为逃离命运而突围”。这不仅是一篇小说的自我阐释,也是16位MFA同学的共同写照。在一个无解的大历史转换中,投身文学意味着一种神圣的责任,既要当一个无可逃避的被写者,又要做一个不寻常时代的写作者,这岂能没有加倍的迷惘与痛楚?创作是一种自己也无法说清的命运,能够说清的人生,又怎会踏人文学的斯芬克斯之门?令人欣慰的是,从面试第一次看到这些同学,到毕业宴席上的送别,他们还是那些人,没有“成熟”到文学以外,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生活吗? MFA的学生与复旦的其他专业有明显的不同,其他专业可以靠智慧、靠才能、靠情商智商,MFA的学生更多地靠天性。这天性的核心,是对语言的亲和感。文学创作的资源除了生活之外,就是语言。语言像空气一样无处不在,不必去购买,商业成本等于零,但没有语言的感受力、凝固力、表达力,它无论如何也不会变成文学。有文学天性的人是幸运的,他们能在语言的呼吸中感受世界,获得心灵的自由。每个真正的文学人恐怕都会有这样的一瞬:所有的语法、词性、写作规范都随风而去,自己变成了语言的主人,每一个字都可以自由地游动,与其他的字词汇合或分离。句子成为一种意象,而不是逻辑的奴隶。没有这样的解放感,很难说是一个真正的文学人。所以,看这16位学生的作品,每个人的语言都那么不一样,都有自己鲜明的个性,自由游动在语言世界里。郭慧中的《今雨相看非旧雨》,句子往往很短,却很有举重若轻的节奏感,沧桑被装入万花筒轻轻地滚动: 人生有一个很怪异的过程,最开始看奥运会的时候,参赛选手都是叔叔阿姨,后来是哥哥姐姐,再后来开始出现一些人比自己小,到现在,我28岁,没有几个选手比我更年长了。20后、30后,接下来还会有40后。以前看人都是一味地向上看,看到别人比自己大,现在呢前前后后挤满了可以看的人。我们快走到楼梯一半的位置了。这会儿回过头往下望,一下子就明白了一个上坡的过程,顺带着惊觉,呀,我爸不是一生下来就是爸爸,他也曾经8岁、18岁、28岁,和我一样年轻,长了一些,又没有完全长熟。 这一段写得跨度很大,若是用小资的心情来写,那会有多少一惊一乍的浮想!然而郭慧中写得很淡,语势平缓,好像在谈别人的心事变迁。文学人需要一定程度的早熟(当然也需要一些永远长不大),学会把“你”、“我”、“他”三个语调合为一体,从容地接纳这个世界。这16位同学的语言风格,多多少少都有这样的涵量,给人无限的希望。从更高的标准来看,这方面仍有很大的提升余地,特别是语汇的容量上,大家还需要努力扩充自己的词库,尤其是同义词的储备,使作品的语言更精微、更传神,早日达到风格化的境界。 中国小说的一个问题是故事不自由,读者往往看了几页就知道结局。而这16部作品的清新之处,是落笔很自在,大部分都经历了越写越超出自己预想的失控。郭冰鑫在谈她的小说《龙雾》时说: 跳入自己熟悉的龙务村世界,我却很快被大量熟悉的人事湮没了。我惊奇地发现每个人竟然都有那么多故事可写,奶奶讲过的故事和二十多年来我听过的家长里短更是蜂拥而至。我脑中云雾一片,被鲜活的生活震撼了,感动了,也被打击了一一如何选择写作材料,成为难题,继而,这会不会是一部让我满意的作品,也削弱了写作的士气. 被“震撼了”,被“感动了”,被“打击了”!当下的文学写作多么需要这种状态,只有陷入这样的被动,故事才会自由的游动,超出作者与读者的预期,打开生存的无限潜在可能。文学的真实远远超过现实生活的真实,它的奥秘正在于此,作者在创作中进入意想不到的陌生化,自己变成了故事的一部分,跌跌撞撞地向前摸索,寻找叙事的路径和出口。即使是非虚构类写作,也有一个作者本身的开放性问题,同样需要在文字的绵延中破除自己的预设,从题材中不断发现被主观意识遮蔽的内涵,甩动到更有描写价值的方向上。这在张潇萌的散文《花椒》中有鲜明的体现,她在创作谈中这样描绘自己的写作状态: 我的感官是打开状态的,我甚至努力吞咽故乡的每一口空气,混合着花椒的香。散文中描写的一个个农村日常场面、一条街道、一个人物的肖像、几个村妇的对话,我都可以用耳朵、眼睛察觉到这些是真的。 正是感官的持续打开,才能获得真实的世界,让写作放弃主观的定势,与作品一道发展,这才是青春写作最宝贵的姿态吧? 复旦MFA已经走过了6年的路程,一届届的积累,如落地的种子,必然会在未来茁壮成林。他们在复旦获得的不仅仅是文学写作的硕士学位,更是文学道路上的新起点。文学写作需要一点儿认命的精神,可以为它悲伤为它欢乐,却不能一朝割舍。唯一的选择是仰首向前,不顾人烟稀少。如同美国诗人弗罗斯特所写:“林子里有两条路,我一一选择了行人稀少的那一条,它改变了我的一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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