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马拉维少年威廉·坎宽巴与美国记者布赖恩·米勒合著《驭风少年(青少版)》,用自己排除万难,动手打造发电风车的经历,讲述渴求知识、坚持梦想是如何帮助人们改变个人及家乡命运,并创造未来的。
这是一本令孩子、老人、总统和商界领袖都感慨万千的书。“驭风少年”坎宽巴出生在非洲小国马拉维,这里被联合国列为世界不发达国家之一,巫术、饥荒和瘟疫是这片土地的关键词。坎宽巴小学毕业就辍学在家了,但他仅凭对知识的好奇心和图书馆里的几本科学教材,就用各种废铜烂铁造出了风车发电机。
坎宽巴的故事被渐渐传播开来,不仅为他自己赢得了改变命运的机会,更让他向着改变祖国的梦想又进一步,同时还鼓舞着全世界每一个正在奋斗的人。
非洲马拉维少年威廉·坎宽巴与美国记者布赖恩·米勒合著《驭风少年(青少版)》一书讲述了:我叫威廉·坎宽巴,来自一个你可能有些陌生的国度,非洲马拉维。和地球上所有孩子一样,我也被知识的世界深深吸引。但饱受干旱、饥荒、瘟疫和艾滋病困扰,只有大约百分之八的人能用上电。这里最高深的“科学”是巫术。生活的艰难迫使我离开校园。辍学在家,我偶然发现了一本封面画着风车的教科书,于是一个点子在脑海萌发:我要用自学的物理原理,打造一架会发电的风车,让生活变个模样。于是,我的故事开始了!
第一章
魔法统治的时代
我叫威廉·坎宽巴。要理解接下来的故事,就必须先认识生我养我的这个国家。马拉维是个非洲东南的小国。在地图上,马拉维像是在赞比亚、莫桑比克和坦桑尼亚之间寻找空地的小甲虫。马拉维常被人称为“非洲的暖心”,这并不是说马拉维位于非洲的心脏地带,而是指这里的人民非常热心。我们坎宽巴家就住在马拉维中部温比郊区的小村马斯塔拉。
大家可能很想知道非洲的村子是什么样的,就拿马斯塔拉村来说吧。我们村有十幢房子,这些房子用泥砖砌成,都被刷成白色。在我们的大半人生中,屋顶都铺着沼泽边捡来的长草,也就是我们齐切瓦语里的“长颈草”。热天这种草能使房子保持清凉,但冬夜房里却冷得彻骨,我们要在被子上盖上几层毯子才睡得着。
马斯塔拉村属于我们这个大家族,这里住着我的叔叔、婶婶和堂兄妹们。我家的房子住着父母、我的六个姐妹和我,我们还养了些山羊和鸡。
当外人知道我是六姐妹外唯一的男孩时,他们总是说:“可悲啊!”——这等于在说:“小伙子,真为你感到可怜!”这句话没错。没有兄弟帮衬,在学校我常受到别人的欺负。姐妹们经常跟我捣乱。她们不仅弄乱我的工具和发明,还经常出卖我的隐私。
我常常问父母:“家里为什么都是女孩?”他们总是回答说:“生她们时,店里正好没有男孩。”通过接下来的故事读者会发现,其实我的姐妹们都很不错。住在农村的人需要一切可能的帮助。
我们家种植又被称为“白玉米”的苞谷。在齐切瓦语里,我们亲昵地称它为“齐曼加”。种植齐曼加需要全家上阵。一到种植季,我和姐妹们黎明前就会锄去野草,挖出整齐的田垄,小心翼翼地把种子放进松软的土壤。到了收获的季节,我们又要开始忙了。
马拉维的大多数家庭是农村家庭。许多人一辈子住在远离城市的乡下,在乡下种植作物,饲养家畜。我们住的地方没有电脑和电子游戏,电视也很少看,大半辈子都没有电——只有冒出大量烟雾,在肺上覆上一层煤烟的油灯可以用。
农民总是很穷,没钱上学读书。因为买不起车,看病也非常难。从出生起,我们的选择就很有限。因为贫穷和无知,马拉维人求助于一切能够得到的帮助。
很多人因此迷上了魔法——由此便开始了我的故事。
事实上,在发现科学会产生奇迹之前,我相信世界由魔法统治。不是电视上常见的从帽子里摸兔子或把女人锯成两半的那种魔术,而是种如同我们呼吸的空气一样看不见的魔法。
在马拉维,魔法有许多形式——最普遍的是被我们称为“辛亚加”的巫医。巫师是些神秘的人。许多人出现在公众场合。巫师经常在周日的市场上现身。他们坐在毯子上,毯子上放着据称能治百病的骨头、香料和粉末。因为没钱看病,穷人们经常走很远的路找这些巫师。这导致了不少问题,许多真正有病的人更是受害不浅。
腹泻就是一例。腹泻是农村人喝脏水而引起的常见病,如果不治的话,腹泻会引发脱水。每年,马拉维有许多孩子会死于输液和常用抗生素可以简单治愈的疾病。因为没钱以及对现代医学缺乏信心,村民们宁愿相信辛亚加的愚蠢诊断。
“哦,我知道问题在哪儿了,”巫医说,“你身上有只蜗牛。”
“有只蜗牛?”
“我很肯定。我们必须把蜗牛马上除去。”
巫医把手伸进放着树根、粉末和骨头的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灯泡。
他没把灯泡插上电,而是把它慢慢在患者的肚子上移动,似乎想用只有他探测得到的物质把灯泡点亮一样。
“在这儿呢,看见蜗牛在动了吗?”
“哦,是的。我想我看见了。是的,蜗牛正在那儿动呢!”(P3-5)
前言
风车准备就绪。准备了好几个月以后,工程终于完工了:马达和叶片装好并加固,绷紧的铁链涂好了油,风车安稳站立。我背上的肌肉因为反复的推举而变得又酸又疼。尽管前一天晚上几乎没睡,我依然非常清醒。发明终于顺利完成。眼前的风车和梦中的完全一样。
风车建成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人们从各处纷至沓来。商人在货摊上看到它,匆匆收拾好货物赶了过来。司机把车辆停在路边。人们穿过山谷,朝我家赶来,聚集在风塔下好奇地仰望。我认出了他们的脸,开工后他们就一直在笑话我,现在依然在坏笑着窃窃私语。
随他们去,我琢磨着。该让他们见识一下了。
我走上风车的第一级台阶,开始朝上攀登。我站在风车的顶端,台阶的软木被我压得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风车的龙骨被螺栓牢牢固定,塑料叶片被火烧得发黑。
风车的其他部分也是我的珍宝:瓶盖垫圈,生锈的拖拉机部件,自行车骨架。风车上的每个零件都在诉说着它们自己的故事。它们被人丢弃,在一段充满惊恐、饥饿和痛苦的日子里被找到,现在又和我一起获得了重生。
我拿着只连着电线的小灯泡。到达风车顶端以后,我把灯泡上的电线和从风车上垂荡下来的两根电线连接在了一起,开始做最后的准备。风车下的人们像群叽喳乱叫的鸟儿一般喧闹。
“安静一下,”有个声音在说,“让我们见识见识这个男孩到底有多疯狂。”
突如其来的一阵强风使我紧贴在风车上。我伸出手,解下风车旋转叶片上的电线,看着叶片开始转动。叶片起先转得很慢,然后越转越快。风车在这股力量的推动下前后摇动。我的膝盖一阵发软,但坚持着没有动摇。
我默默地祈祷着:千万别掉下去啊!
我紧抓住连着电线的小灯泡,等待着奇迹的发生。起初,我的掌心出现了一点微光,接着光亮一下子绽放出来。人群屏住呼吸,孩子们纷纷拥挤上前想看个究竟。
“这东西真的能发电!”有人说。
“是啊,”另一个人说,“他做到了,风真的能发电!”
后记
二〇〇七年圣诞节在美国游历期间,我收到了一则好消息:南非约翰内斯堡的非洲领导者学院向我提供了助学金,让我去那儿就读。这所令人激动的新高中聚集了来自全非洲五十三个国家的学生,旨在培养下一代的非洲领导者。那年申请入学的有一千七百名学生,最后实际选中的却只有区区一百零六人。许多学生和我一样,是克服了重重困难,改变了家人和邻里生活的创业家和发明家。还有些就是所在国家最聪明的孩子,他们从联考中脱颖而出。
八月,我回家收拾行李,再次和家人告别。第二天早晨,我登上了前往约翰内斯堡的飞机,开启人生中新的一页。虽然在利隆圭前一所学校学习得非常刻苦,我在英语和数学上还是大大落后于其他人。领导者高中的课程和我想象的一样难,入学第一年我都在努力追赶。每当信心受挫的时候,我都会想到我的小村庄,想到它朴素的惬意。我真是太想家了。
但很快我就进步了。精神好了以后,我渐渐意识到这是个多么了不起的地方。校园非常漂亮——成荫的绿树,修剪整齐的足球场,还有在草坪上闲庭信步的孔雀。但最让我感到振奋的还是在这里遇到的朋友们。尽管年纪大多比我小,但他们的作为却都很了不起。
同学中有来自南非克瓦扎赫里的米兰达·恩亚西。教师大罢工导致她所在的学校被关闭,于是她独自担负起了教学重任——教学生们数学、科学和地理,没使任何一个学生的教育中断。我的另一个朋友保罗·劳瑞姆在苏丹的内战中幸免于难,成了孤儿的他独自住在难民营里。同样的事还发生在我的同班同学约瑟·蒙亚班扎身上,他逃离了内战中的刚果,在乌干达的难民营生活了一阵子,并在那儿的帐篷里接受了教育。
平生第一次,我和不同背景、不同文化的人生活在了一起。他们中有许多人说着自己国家的语言。我从同寝室的肯尼亚人吉塞奥拉,以及其他肯尼亚、坦桑尼亚同学那里学了斯瓦希里语。莫桑比克的朋友们教会了我绍纳语。我甚至还从摩洛哥同学那里学会了几句阿拉伯语。
除了在学校学习领导力和我喜欢的企业管理以外,我们还要参加周围社区的志愿者活动。我和同班同学经常去附近的孤儿院打理那里的苗圃。我们种的蔬菜除了给孤儿们吃以外,还拿到市场去卖,这样孤儿院就能购置衣服等物品。我在种菜方面非常得心应手,因为虽然经常搞点发明创造,我毕竟首先是个农民。
我永远忘不了毕业的那段日子。爸爸妈妈平生第一次坐飞机离开了马拉维。当他们抵达灯火通明、车水马龙,到处都是说着外语的熙攘人群的约翰内斯堡时,我不知道他们会高兴,还是会马上逃回机舱。乔弗里和布莱辛先生也来参加了我的毕业典礼。克服了最初的紧张感之后,他们都开怀大笑,为非洲有如此现代化的都市咋舌不已。
典礼那一天,爸爸表情非常骄傲。看到戴着毕业帽、穿着毕业服的我,他昂起头,脸上露出笑容。他把妈妈叫到身边。
“看看我们的儿子,经历了这么多苦难,他还是做到了。”
“是啊,”妈妈说,“威廉,你让我们非常开心。”
这时,我正着手准备有关自己的一本书。一位在非洲工作的记者朋友布赖恩·米勒到我们村,和我一起生活了好几个月。他和布莱辛先生采访了我和我的亲戚们,还采访了村里所有认识我的人。每天晚上我们都坐在一起,把白天收集的故事形成文字。尽管已经经历过这么多,写一本书对我来说仍然称得上一项了不起的成就。
《驭风少年》的第一版发行于二〇〇九年九月。为了传播我的成长故事,我和布赖恩横跨了整个美洲大陆——历经了十五段航程,去了十几个美国城市。我们在学校、演讲厅和书店演讲,甚至还上了电视和电台。在所到的每个城市,我都会被来听我演讲的大量年轻人感动。
大多数孩子和我造风车时差不多大,有的年纪还要小一点。带他们来的父母经常这样说:“如果下次比利再抱怨,我……们的朋友。我还帮吉尔伯特在卡松古建立了一个小型的音乐和电影工作室。
乔弗里留在了温比村。他妈妈最近病了,需要他料理家务和农活。这同时也意味着他能给我忙碌的爸爸搭上把手。我用卖书赚的钱做了点小生意,在查马马开了家玉米加工厂,这家厂现在由我的家人经营着。因为家里一年收两季,我买了两辆把玉米送到市场的小货车。我还尝试着做点运输生意,在达特茅斯学院的最后一年,我在网上从日本订了辆小巴,沿着马拉维的公路运送客人。我想开通利隆圭卡姆祖国际机场的第一条机场快线。现在机场只有出租车和小巴载客,那些小巴非常脏,乘客必须和农民的山羊与小鸡为伴。
这些生意能使家里变得小康,事实上,操持这些实业的也正是我的家人们。我则把精力投入到了更为重要的事情上。比如说,我仍然致力于把水电带到穷乡僻壤。我已经为水井设计了容易组装的钻头,同时还完善了发电风车和电池系统。这些设施不仅成本低,而且能用随手可及的材料——比如汽车零件一一进行修理,保证那些地方可持续使用这些设备。
我想在利隆圭创办一间发明工作室,而这些都可以成为先导项目。设计家和发明家将在这个工作室里分享、开发他们的创意,和有关领域的工程师等专家合作,用从各方募集的资金完成发明创造。这个点子是从TED全球论坛伙伴们在内罗毕开设的致力于肯尼亚高科技发展的新时代工作室借鉴而来的,他们的工作室取得了极大的成功。我们的工作室不准备开发计算机软件和手机应用,而是利用人人学得会的科技手段给非洲人带来净水、电力,创造更好的居住条件,并教人们掌握一些赚钱的手段。工作室的大门将向男女老少敞开,但我希望吸引到更多像我一样有想法没处使的年轻人。
我希望能回到家乡,以我的经历激励下一代的追梦人。
非洲人口的一大半都是年轻人,因此非洲的未来就取决于他们的能量、创意,和我们给予他们的支持。但这本书不仅仅是面对他们的,对于芝加哥、伦敦和北京的青少年读者,我想告诉你们,理想无论大小,都是极其宝贵的,值得去探索,去实现。最有抱负的人总是面临着最大的挑战——或是国家陷于战乱,或是缺少必要的财力、教育或周围人的支持。和我一样,他们的梦想尽管遥远,但却无比真实而充满希望,所以他们选择了坚持。把你的想法想象成深埋心底,没人能触及的奇迹风车。你越是有信心,风车就变得越大。终有一天它会直插云霄,带你一同展翅高飞。
我们应该将威廉·坎宽巴发明风车发电机的事迹作为榜样,每一个有想法的人都可以从他身上学到面对困难的勇气。──阿尔·戈尔,美国前副总统暨诺贝尔和平奖得主
我为来自农村而骄傲,更为知识改变命运而自豪。——潘石屹
这是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写得很生动,会激发孩子的无限好奇。——美国《学校图书馆月刊》
我是在科学论坛上认识坎宽巴的。当时他的英语很不好,在人面前也很紧张。但这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的故事感动了在场的所有人。这本书的着眼点在于:一个成功的人可以激励更多人来开创并掌握自己的未来。——克里斯·安德森,科学论坛的主办人之一
非常好的一本书。讲述了一个贫穷的年轻人不畏艰险,敢于创新的故事。通过艰苦不懈的努力,威廉终于把自己的想法变成了现实。每个有梦想的年轻人都应该读读这本书。——人文学者卡梅隆·辛克莱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