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正著的这本《情迷双城(吴正中篇小说集)》是选取作者在不同时期发表的10篇中篇小说,这是作者首次集中结集出版,其中《爱伦黄》《后窗》《风化案》《姐妹》《叙事曲》五篇曾收录在作者2009年山东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短篇小说集《后窗》中,《肾》《深渊》《胎记》《刺背蝎的女人》收录在2011年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中篇小说集《深渊》中,《车行》则是作者根据《姐妹》改编的剧本小说。
| 书名 | 情迷双城(吴正中篇小说集)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吴正 |
| 出版社 | 漓江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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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吴正著的这本《情迷双城(吴正中篇小说集)》是选取作者在不同时期发表的10篇中篇小说,这是作者首次集中结集出版,其中《爱伦黄》《后窗》《风化案》《姐妹》《叙事曲》五篇曾收录在作者2009年山东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短篇小说集《后窗》中,《肾》《深渊》《胎记》《刺背蝎的女人》收录在2011年浙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中篇小说集《深渊》中,《车行》则是作者根据《姐妹》改编的剧本小说。 内容推荐 吴正近年来被海内外文学文化界普遍视为海派文学的坐标式人物,此作品集是作者在不同时期发表的中篇小说首次集中结集出版,这些中篇小说作品较为突出地体现了海派小说的艺术特点,行文细腻,感受精微,节奏优雅而韵味悠长。吴正著的这本《情迷双城(吴正中篇小说集)》以优雅而老到的笔触,以不乏自传性的视角,勾勒出诸多个性鲜明而富于艺术魅力的形象,不仅生动再现了上海与香港两个最具传奇色彩的大都市六十年来的剧烈变迁,而且彰显了中国传统小说笔法和中国传统审美情味的魅力。 目录 爱伦黄 后窗 叙事曲 风化案 姐妹 胎记 深渊 刺背蝎的女人 车行 试读章节 四 正如她所告诉我的那样:她再度挺着个大肚子从香港登船赴厦门的时间是在1950年的2月。这是当境外的一切前途通道,看起来似乎都已向她关闭了之后。 欧文的父亲死于心肌梗塞。当然,那时还没欧文这个名字,但却已存在了今后将会被唤作欧文的那块生命的肉体,肉体留在她的肚子里,肚子搁在赴厦门之船的某舱某房某铺位之上。再说——我必须在此严肃声明——她的话未必全可信,一是幻觉,二是经常会另藏隐情。飞机师患的究竟是不是心肌梗塞?甚至,他有没有真死?还是有在伦敦,或在苏格兰某小镇上,搂着另一个金发女郎接吻做爱,然后再让她怀上一个不叫欧文的欧文?所有这些均存疑问。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再也见不着他了,她的那段石班街梯级上互相追逐嬉笑的情节,只能永远地留存在她记忆的底片上。于她而言,他的确已死——而且是死于某类心变之症。 画家再娶也值得探讨。一是娶的是否就是那个他俩昔日的婢女?二是真会育有十三个那么庞大的子女连队?三是与婢女通奸难道真是当地风俗——怎么很少有人听说?反正,农庄的正门与边门都已向她关闭,她明白,挺着一个大肚子去找回不辞而别的前夫,破镜重圆的机会几近于零。再美的诱姿、再甜的蜜语都再难施返魂之术——尤其是在那个时代的,那个闭塞的地区。 于是,她想起了上海,上海的那些色彩斑斓的岁月。 其实,在回国之前,她在香港也已暂住过若干月。那时节,内地乾坤已换,天地变色。每日从罗湖关口流入的避难人口不下几千。其中不乏拎皮箱咬雪茄的厂主商贾,但更多的是提篮挑担的城镇贫民,以及军队溃散了之后的败兵残勇。英国政府将他们聚居在九龙一处叫“调景岭”的山顶上,在那儿,他们过着缺水无电的日子,等待到不知将会是哪一日。 所有这些,报上的报道无日无之。但她全不理会,记忆中的上海玫瑰园图在远方向她招手,她悄悄地登上了那艘空荡荡的返国的班船,待到房东发现她那张留言条再电告她在港的亲友时,她早已悠荡在大海的碧波之上了。 这便是她的个性——直到今天。抗争命运,叛逆传统,挑战社会,蔑视人言,集可爱可恨可敬可憎可惜可怜于一身。当时的她刚三十出头的年纪,亮丽得像一朵盛放的牡丹,浪漫之血在她全身流动,艺术之魂在她额前召唤,她将梦与现实混为了一谈。 她在轮船到港的汽笛声中走下舷梯,激动,盼望,同时也发觉,原来全船除了她,只有寥寥数位搭客。 她从未到过厦门,也想不到厦门竟是个如此破烂的城市。码头上空荡荡的,几个佩武装带与手枪的军管会人员来回走动。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设在当路口上,一个先她而下的入境者被示意去桌前作出登记。这是后来,当她再度回到香港后才了解到的历史事实:当时对岸的金门解放战,我军所向披靡的铁甲雄师碰巧(还是碰不巧?)刚失利了一役,因此厦门的形势更显严峻。她炫目的打扮,她耀眼的美丽,并不能令那几位军服穿着者分心,相反倒更使人增添了几分怀疑的色彩——所谓美蒋女特不是一个个都拥有桃花般的姿色、毒蛇样身段的? 总之,她回国来的天时地利人和诸因素上均存有误差。 她被分配到一所机关模样的地方去学习,两个穿灰布干部服的女人终日与她为伴。她填了履历表,写过一份“情况说明”之类的文件。飞机师?什么?你怀了英国飞行员的骨肉?——她想不到她根本不认为是什么的什么居然会掀起轩然大波。同她来谈话的人更多了,除了女干部还有男干部。白天,在宿舍在走廊上在饭厅或叫去办公室;晚上,则搬张板凳坐到屋外的那块类似于打谷坪的方场上。谈话的内容无非是要她回忆回忆了再回忆,细节细节了再细节。他们一个个地态度和蔼、笑容可掬,然而言语之间却藏着有一种绝不能让你有逃遁机会的围剿感。她被“追赶”得很有些累了,想上街去买些零用品。但他们说,这你就不用操心了,区区小事,让我们来替你代办就是了。而她这才记起,自己似乎已有数星期不曾踏出过这所大院的门口了。有一次的晚间谈话,逆着月光,她依稀见到院墙上的一道铁丝网以及一个横挎枪的人影晃动在高高的嘹望台上——她,突然明白了一切。 “让我回上海去!!”她吼得昏天黑地。 但情况好像并不似她想象得那么坏:灰布装的女人坐到她病倒了的床前来安慰她,向她作出解释,给她送来了缓解头痛与失眠的药丸。最后,一位身材高大的“龚同志”出现了,他是她在内地遇到的第一个令她印象深刻的男人(令她“印象深刻”的似乎总是男人)。他笑吟吟地向她伸出手来:爱伦黄同志(第一次被人唤作“同志”的感觉亲切感人得几乎使她掉泪——尤其在月光、铁网与挎枪的人影之后),我们(“我们”指谁?)是相信你回国来参加新生活建设的决心的。祖国欢迎你!人民欢迎你!组织上(组织?什么组织?我并未参加过任何组织哇!)欢迎你!P15-17 序言 1 中国有句谚语:狡兔三窟。虽然我不是只兔子,但我灵魂的安放处也有三个:宗教、故乡上海以及文学。唯前两个的终极归处也是那最后一个。因为,只有在文学创作中,我才能找到我信仰的依靠,我的根和我一切创造力的源头。 这三桩事其实也可以说是一桩事。人之所以为人,所以是人,就因为了他的感情与理智间的冲突、拉锯;而后言和、融合、注流为一体,奔向终极的人性的大海。其实,动物也有感情,但动物没有理智(即理性与智慧的相加值),它们的感情是一种本能,永远停留在那个层面上,无法得以升华。佛学说的八识:眼、耳、鼻、舌、身、意、末那(识)、阿赖耶(识),人之为人的精华,文之为文的奥妙,艺之为艺的境界,其实,全都寓于此八识中的意识以及末那识(潜意识),这两个特殊的精神领域里。对于它们的发掘,使之无限逼近于你的自性——虽然你永远也无法能真正到达它——就是将你的艺术才华发挥至最大值的那个过程。 阿赖耶识即自性,自性即阿赖耶;阿赖耶是迷了的自性,而自性是觉悟后的阿赖耶。不仅是人,一切众生皆如此,因为一切众生皆有佛(自)性。无法能缘到它,这是因为众生们还都没能明心见性故。一旦见性,即成佛道。而你所有的精神追求也于此同一刻化为了乌有。何以故?因为你放下了执着。而为文也好,为艺也好,乡愁也罢,怀古也一样,其实都是一种严重的情执。我们作家写作品,假如没了深浓粘稠的情执的话,作品又如何能感动人?故,所谓追求,永远只是一个过程,雾色茫茫之中的一步一推进,完全不知晓其终极目的地究竟何在?终极目的地在峰顶,那是一片佛光普照的金色世界,清晰明了,一望无际。到那时,你再往下俯瞰时,宇宙与生命的真相都呈现在了你的眼前,你自自然然就明白了什么是什么了。唯于当下,我们大家都还在那茫茫的雾色之中摸索追求。没进入到那个境界里去,我们无法想象它。 2 扯远了去,再回到我的“狡兔三窟”的主题上来:宗教信仰、故乡上海以及文学创作。 比方说,回忆童年(时代的上海),算不算是老让自已沉浸在回忆中而无法自拔呢?是不是总在想象着要回到再也回不到的过去呢?于作家,是,也不是。佛学中有“三心不可得”之说,其中,“过去心不可得”表示:徒劳地回想、惋惜、哀叹、悔疚,老在做能不能将已逝去的时光再抓它回来,让我再活多一次就好啦的梦,这才是一种虚妄,这就叫“过去心不可得”。但如果是从回忆里汲取教训、汲取养份、汲取艺术的感知能力的话,这种回忆非但是积极的,而且是必须的。它会让你富于创造力。 哪个作家不在写回忆?无论是写美好的,还是写痛苦的,那都是些已成为了过去的事。但它动人——尤其在回忆中。而动人的本身即是一种能量。还有一点必须明白:你写,写在当下。只有,也只能,在当下写过去。仅此一点,便已足够。因为“当下”又是无法来写的,刚一落笔,当下又成为了过去,成为了你记忆流程中的一部分。事实真相不就是这样吗?故,写记忆是对的,是有意义和有价值的。反而说写将来,如何写?基本都是在打妄想——说好听一点,叫“想象力丰富,想象力蓬勃”——但当你胡诌一通,再回到当下时,连你自已也都会问自已:将来,将来倒底会是个啥模样呢?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将来一定不会是你想象、描绘出来的那个样。这是我所写过的一首诗中的某一句,那年我才十八岁:上帝永远在更改着他的/那已被猜度到了的/意志。就这个意思。科幻小说,作为一类文学品种而存在,当然是可以接受的,惜其深层次的文学意义与价值似乎有限。 3 再说回上海。这是一个可以用两个同音的中文字同时来描述昀城市:“迷”以及“谜”。迷人的城市,谜一般的城市。她之迷魅,迷魅在她的城市发展史、文明史和进化史。在一个偶然的历史节点上,她被选中,成为了中国人眼中的西方,西方人眼中的中国。在1949年前的一百多年时间里,中西文化的生态在这里得到了最充分、最圆满的融合,嫁接以及整合,像一个美伦美奂的混血女孩,其中西合璧的迷人气质与生俱来,无可替代。当代的中国作家和电影导演们老喜欢用“黄土地”题材来取悦世界、取悦西方,来迎合满足他们的猎奇心态。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曲解、成见,以偏盖全。中国,除了黄土高原、橡皮笺子和西安的古城墙外,还有像上海,这样的行走于人类文明与文化史最前沿旳都市,以及在这都市中生活着的形形色色的人们与职业群落。对上海这种生态的描述,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有过一段繁荣期,后因战乱封闭等诸多原因,遂沉寂了下来。但她还在那里,她的那些珍贵的文明与文化的种子仍在冻土层下坚强地存活着。它们渴望蓝天,渴望白云,渴望春临大地那一天的到来,好让其再度发芽、抽枝,茂树成林,重新融人世界,融入文明史——而这,就是我们今日所见到的第一个意义层面上的上海。上海的今生仍根植于她一百多年前的前世。 但毕竟,近代的上海仍有过她几十年的辛酸史,梦魇一般的岁月在她丰腴的肌体上伤痕累累地划过。这种精神层面上的创伤所造成的心理扭曲,在这个城市的硬件(指其市容、产业结构与社会资源分配等诸方面)和软件(指在这个城市中生活和成长起来的一代和几代人的思维模式与情感结构)上都留下了永不可能被磨损去的印记。而这,也是另类文化。这种文化以及城市记忆,混合着于此更前以及更后的历史现实一起,形成了一种特殊的地域文化情结。这便是我们所感受到的第二个意义层面上的上海:价值观与生命样态不可理喻的背后,总也隐藏着终能被理喻的条条脉络。而我所说的第二个中文同音字“谜”的涵义也就寓于此。 基于所有这一切的一切,对于一位富有时代使命感的作家的创作取材而言,上海不是座储存量巨大无比的金矿,又是什么? …… 9 文学作品的“境界说”,与上述原理亦异曲同工,殊途归一。凡属人间的艺术作品都不可能不着相:文字相、色彩相、线条相、音声相。唯神韵,才是这些外相的精神内核。你摸不着她也见不到她,但她确实存在。而相着得愈轻愈淡愈妙,内核的外化与显化便有了更多的机会与可能性。不明白这个道理的艺术家作品的境界是永远也不可能得以提升的。 着相,是的,着相。着相并不要紧也不可怕,只要这种着相是一类“照见”式的“着”就行。写完了,画完了,曲谱完了,作家画家音乐家们完全不留印象,完全忘了自己刚才都投入地干了些啥了。却于无意之间,将善的意念、美的神韵、真理的实相直接导入了读者和观赏者们的心目中去,灵魂里去了。这,才叫高明,叫高妙。 要知道,“相”背后隐藏着的那个真你真我真他,这才是最重要的。读者透过外相能感受到什么的,就是什么。蒙娜丽莎的笑、肖邦的悲、杜(牧)诗的淡、八大的孤傲,才是本质,才是实相,是艺术与宗教的接口处。 文学作品是作家心灵语的流出。作家心灵的那潭源泉是纯净呢还是污秽,流出的水质必是那同一种。你尽可以用“红唇绿眉”的语言扮相来加以掩饰,但幕布背后藏着的那个真思绪、真意图、真感情,你是掩饰不住的。它们会通过文字的表相,隐隐约约地浮现出来:或骄逸,或浮躁,或巴结,或献媚;或套近乎,或借火点光,或欲火攻心,或急功近利,等等,不一而足。让人读了,心智被搅浑,愚痴倍增。 这是一种负能量,由作家的心桥直接架通去了阅读者的心中。说玄乎点,这是要背因果责任的。说现实点,它会让人们的心灵水土沙漠化,草木不生。 10 那种净化心灵的功能只可能源之于宗教——任凭贪与欲的沙尘暴盘旋于半空而不予以抑制,其后果自然不堪设想。而作家,作为人类心灵工程的重要设计者,其咎也难辞。我前述的所谓灵魂的三个安居所:对宗教的敬畏感,对文学的献身精神,以及对乡土的眷恋之情,这是三位一体说,也是方便说。这世间一切美好的事物,或日,凡一切能引起美好与高尚之联想之意念之共鸣的人事物都属这同一范畴。我之选择是那三处,但别人也可以选这选那来安放其心。唯心必须要感到“安”,才行。否则,置“放”于未放也。 心老飘着的作家所写出来的作品也一定是“飘”着的。急功近利的结果是:Morehaste,less speed(欲速则不达),既腐蚀了作品的精神内核,也涣散了处世的道德聚焦,可谓两头不着岸矣! 我们生活的世界,是个布满了价值观陷阱的世界。走走,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掉入到那陷阱里去了。这就需要作家们高度的自我警觉能力和定功。一有逆于道德,逆于伦常——先不说“逆”,单说“不合”就够了——的念头升起,随即将其掐灭。所谓“不怕念起,只怕觉迟”。尽可能让自己的灵魂常住于和谐、优美的境界里。不错,这是一种宗教修行,但也是一种艺境的精进。艺术品的价值更多时并不取决于技巧的优劣,而更依托于创作者境界间的落差。 何谓“境界”?心之住所也。 肉体住在豪宅里,灵魂却扑腾在污泥浊水中,感人情操的作品焉能与之有缘?相反,人居陋室时,心却安住于净土,美丽善良的艺术女神才会常在你面前露其真容——这是你的心灵美感召来的。 这也很好很合理地解释了为什么作家艺术家们一生的最佳作往往出现于其逆缘困境里的原因。当然,逆缘困境并不是你要去找,就能找得来的。这是上帝的巧妙安排。有一类修行者叫“苦行僧”,这主要是指其物质生活上的高度缩减。精神遭受折磨时的痛苦将更甚:而这种逆境的赋予者只有造物主本身。他要试炼你,为的是最终能成就你。中文所造之字被称作“智慧的符号”。那,你就看一看那个“忍”字吧:心之上架着一把刀,而且,还是以刀之刃面切割着柔弱的心灵的。你就明白这种心的忍受有多艰难多痛苦了。 但这,正是一种绝佳的炼就环境:你要让自己的心安住于其中,不嗔不恚不烦不恼,心情自始至终保持着一种常态。你要设法让自已看透它,识破它,放下它,笑对它——这一切不都是场梦吗?它便拿你无计可施了。如比授受,这般舍得,所有境遇的利弊不都被你给利用尽了?再艰困的的孽缘也都变为了一种增上缘。而能这般自悟的作家还怕写不出传世之作来?皆心非心是名为心,诸相非相是名为相,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这不,说说,又绕回到宗教这个层面上来了? 2016年9月10日于上海寓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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