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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墨西哥与爱尔兰行记/名家游记
分类
作者 (英)戴维·赫伯特·劳伦斯//(德)海因里希·伯尔
出版社 长春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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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除却丰富的内容,阅读劳伦斯的游记,会发现其游历过程是他自我探索、自我审视、重新发现自我的过程,从中可瞥见和略识他在异国土地上的真实心理状态。希望戴维·赫伯特·劳伦斯、海因里希·伯尔著的《墨西哥与爱尔兰行记》的翻译出版有助于推进我国对劳伦斯的研究。同时,劳伦斯还把自己的真实想法毫无保留地体现在自己的文字中。他的想法新奇、大胆而富含深意,能引人深思;他的笔触细腻、生动、直接、有力,定能让你眼前一亮,获得新奇的感知和无尽的遐想。

内容推荐

戴维·赫伯特·劳伦斯、海因里希·伯尔著的《墨西哥与爱尔兰行记》分为两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墨西哥的早晨,1923年,劳伦斯到墨西哥游历,记录了他在旅途和客居期间的种种见闻与感思,写下了一系列随笔散文,每篇散文都将让你一览异域的风土人情,带你进入一个完全崭新的地域;第二部分爱尔兰行记,作者通过所见表达所思、所想,审视纳粹主义的恐怖统治,看到战争和政治力量给普通民众带来的毫无意义的苦难。

目录

第一部分 墨西哥的早晨

译者序

第一章 克拉斯密和鹦鹉

第二章 步行去华亚帕

第三章 服务生

第四章 集市日

第五章 印第安人以及他们的娱乐

第六章 发芽玉米舞

第七章 霍皮蛇舞

第八章 柠檬树下的月光

第二部分 爱尔兰行记

译者序

英文版序

第一章 抵达(一)

第二章 抵达(二)

第三章 为迈克尔·奥尼尔的灵魂祈祷

第四章 梅奥——上帝救救我们

第五章 一副人类居住地的骸骨

第六章 流动的政治牙医

第七章 一座爱尔兰小城的肖像

第八章 当上帝创造时间时

第九章 关于爱尔兰的雨的思考

第十章 世界上最美的脚

第十一章 在公爵大街上死去的印第安人

第十二章 凝视着火

第十三章 当谢默斯想要喝一杯……

第十四章 D太太的第九个孩子

第十五章 对西方神话的一点贡献

第十六章 看不到天鹅

第十七章 习惯用语

第十八章 道别

后记十三年后

试读章节

第一章 克拉斯密和鹦鹉

说起墨西哥,这里一般指的是共和国南部的一个小镇。在这个小镇上坐落着一座破败的土坯房,它建造在花园的天井周围;在房子的深处,有一条两侧树木丛生的阴凉走廊,那里有一张玛瑙桌子和三把摇椅,还有一把小木椅子、一盆康乃馨和一个握着笔的人。我们堂而皇之地讨论着“墨西哥的早晨”。而其实所有这些,不过就是一个小人物,看看头顶上那一小片天和树林,之后低头看他练习册上那一页罢了。

很遗憾,我们并不总能记住这个。当书上呈现了一个大标题,比如《未来的美国》或者《欧洲形势》,很遗憾我们不能立即看出这是一个胖人还是个瘦人,是坐在椅子上还是躺在床上,是在向一个短发速记员口述还是在用钢笔在纸上做小标志。

尽管如此,这仍旧是早上,仍旧是墨西哥。艳阳高照。即便是冬季,太阳也会一直照耀着大地。坐在户外写作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足够清新,足够温暖。下周就是圣诞节了,所以这样的天气应该正好。

我能闻到一阵阵康乃馨的味道,因为它们离我最近。我还能闻到山松①的树脂味、咖啡味、一丝淡淡的树叶味、早晨的味道,甚至是墨西哥的味道。因为当所有说完、做完之后,墨西哥便拥有了一种从她身体里散发出的独有的淡淡味道,就像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味道一样。这是一种古怪的、难以形容的味道,在这味道里混合着树脂味、汗水味、焦灼的土地味和其他东西的尿味。

公鸡依旧在打鸣,在当地居民磨面的小磨坊里,机器慵懒地工作着。几个妇女在门口高谈阔论,于是树上两只驯养的鹦鹉也开始吹口哨了。

就算我不去刻意听鹦鹉叫,它们也严重影响了我。它们机械的叫声震得我耳膜颤抖。这是两只普通的绿鹦鹉,眼睛红里透着少许蓝色,圆圆的眼睛透出幻想破灭的眼神,笨重的鼻子凸出在外。但它们专心地听着,然后再重复。罗萨利诺正拿着把树枝做的扫帚扫庭院,这一对儿的口哨声现在就像是他的声音,但不像他那样用口哨将感情发泄殆尽。当我们走近罗萨利诺的时候,其中一个人盯着他看,看他扫地时低着的那颗黝黑的头,像藏起来似的,那人不禁笑了。

鹦鹉吹的口哨简直和罗萨利诺一模一样,只是声音更胜一筹。而这更加极致的声音却是那么讽刺有趣。它们老气横秋的脸上耷拉着长长的赘肉,还有那双无神的肉眼儿,不动一块肌肉就能将罗萨利诺的声音更具表现力地重现出来。而罗萨利诺,还在用那个树枝做的扫帚扫庭院,把那些小树叶拢成一小堆儿一小堆儿的,将自己淹没在默默无闻中。他不反抗,也无力反抗。那充满野性的、流畅的印度腔口哨声高高回荡在墨西哥的早晨,铿锵有力,能量无限。而且总是、总是比罗萨利诺更胜一筹。

之后这两只鹦鹉的声音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咯咯叫,它们正挪动笨拙的爪子,也许是用喙紧紧钩着,用它们冰凉缓慢的爪子上到那个更高的大树枝上,就像那些其貌不扬的小嫩芽向着阳光往上长一样。突然,又传来一声尖锐的带着嘲讽的声音:

“佩罗!哦,佩罗!佩——罗!哦,佩——罗!佩罗!”

它们正在模仿某个人的声音呼唤狗,佩罗就是狗的意思。但是,任何生物都能够发出这样一种温和的、讽刺的声音,仿佛是人类在叫狗,这真难以置信。人们咯咯笑的时候都是不由自主的。那么有人会想:这可能吗?我们是如此绝对、如此纯洁,从一开始就是荒谬的,这可能吗?

这不光是可能的,而且成了它们的专利。我们现在脑袋一团混乱了。

现在它们像狗一样狂吠,和克拉斯密的叫声完全一样。克拉斯密是一条白卷毛小胖狗,一分钟前还躺在太阳底下,现在又慢条斯理地走到走廊的阴凉地,靠着墙卧在我椅子旁边。“汪——汪——汪!唔!唔!汪——汪——汪!”这是鹦鹉发出的声音,简直就像克拉斯密看到陌生人走进门廊一样,而且声音还有点儿夸张。

我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低头看看克拉斯密。它黄色的眼睛里透露着默然和一种不安的顺从。克拉斯密抬头看看我,带着一丝责备。它白色的小鼻子尖尖的,眼睛下面暗暗的,它整天什么也不做,只是在太阳晒得很热的时候躲进阴凉,阴凉变冷的时候起身,然后无济于事地咬它身上有跳蚤的地方。

可怜的老克拉斯密:它大概有六岁,却很顺从,顺从得让人无法形容。只是不卑微,它不甘心受罚。虽然身体是躺着的,但它的精神是崛起的。

“佩罗!哦,佩——佩罗!佩——佩罗!佩——佩——佩罗!”鹦鹉尖叫着,这种具有穿透力的奇怪叫声,似乎让大树也竖起了耳朵。这个声音属于大脑创造之前的时代,是一种能够直接穿透隔膜的声音。克拉斯密把尖尖的小鼻子扎进毛茸茸的尾巴里,闭上了眼睛,因为我在咧着嘴笑,装作要睡觉了。然后它突然开始咬身上有跳蚤的地方。P5-7

序言

英国作家戴维·赫伯特·劳伦斯(David Herbert Lawrenee,1885—1930)是20世纪上半叶英国最具创造个性和影响力的作家之一。评论界对劳伦斯颇具争议的关注和讨论从未停止,但他的游记一直处于相对被忽视状态。

劳伦斯共著有三部游记,《墨西哥的早晨》便是其中之一。旅途中,异域风光、民情民风、原始艺术等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创作的游记真实地记录了他在异域文化中的感受,也为他的其他作品的创作提供了灵感。

1923年,劳伦斯到墨西哥游历,记录了他在旅途和客居期间的种种见闻与感思,写下了一系列随笔散文,并将它们收录到本书中。本书将带你进入一个完全崭新的地域,每一篇散文都让你尽览异域的风土人情。

墨西哥的早晨,足够清新、足够温暖,空气中弥漫着独有的淡淡味道。模仿力超强的绿鹦鹉对闲逛的白卷毛小胖狗心怀嫉妒,由此引发出一系列脑洞大开的次元论;星期天,远离城镇,徒步小游,令人印象深刻,更何况是向树林黑暗处最远的村庄前进呢。沿途有别样的风景、骑驴的女人和小牧民。抵达目的地后,会发现买橘子都是件吃力却令人难忘的事儿,连免费吃的番荔枝背后也藏着华亚帕老女人的一番小心思。但不论怎样,喝着纯净的水,仰望着完美纯净的蓝天,还是让人对明天充满期待。服务生罗萨利诺是个勤劳、可爱又古怪的家伙。与他相处,会发现墨西哥印第安人与白人的种种差别。他可是砍价的好手,买东西跟着他,准没错!可他的脾气变幻莫测,犹豫不定,这背后却隐藏着他难以启齿的过去和深深的恐惧。集市日可是热闹极了,男女老少,赶着小驴、骡子和牛车涌向城镇。他们来买东西、卖东西、讨价还价和交易。交易使人们有了接触,而这里的人们喜欢与人接触,即使是顾客讨价还价,也让卖家乐此不疲。集市上各种物品应有尽有,你可以见到巴黎最新款式的皮带,尽管对当地人来说,这只是很古老的款式;在一对夫妇卖的皮凉鞋背后,你没准儿就能发现隐藏在当地皮革制作背后的秘密。印第安人的娱乐活动很有特色,他们最普遍的娱乐活动就是一天结束之后的夜晚,大家围着鼓歌唱。在作者细致入微的描述下,带有独特情愫的歌声和鼓声仿佛就在耳边。还有黑暗中、篝火旁,伴随着鼓声而起的各种知名或不知名的舞蹈。所有这些娱乐,都那么放松,那么自然,只是轻松的一种存在而已。某些时候,歌声可以促使谷物生长,舞蹈也会。你会了解发芽玉米舞怎样让玉米快速生长,而它背后又蕴含了什么道理。你还会跟随作者和翻山越岭的三千人,一起去看看每年才举行一次的蛇舞和那些蛇祭祀者,想象一下,把响尾蛇放进嘴里是多么紧张和激动。在这之前,没准儿还可以先欣赏一下羚羊舞。最后,在皎洁的月光下,静静地,与作者一起在他乡畅饮味美思酒,庆祝圣凯瑟琳日吧。

除却丰富的内容,阅读劳伦斯的游记,会发现其游历过程是他自我探索、自我审视、重新发现自我的过程,从中可瞥见和略识他在异国土地上的真实心理状态。希望本书的翻译出版有助于推进我国对劳伦斯的研究。同时,劳伦斯还把自己的真实想法毫无保留地体现在自己的文字中。他的想法新奇、大胆而富含深意,能引人深思;他的笔触细腻、生动、直接、有力,定能让你眼前一亮,获得新奇的感知和无尽的遐想。

李正栓

2016年8月

后记

十三年后

在13年后,对于面包匠来说是12年,这本书写成已经13年了。那时爱尔兰跨越了一个半世纪,又停滞了5个世纪,是该对爱尔兰盖棺定论的时候了,所以我决定将再写一本关于那个国家的书的计划放在遥远的未来。将我那些攒下的笔记放进缝衣篮里。其中一则笔记,我更改了四次,对展示爱尔兰的变化极有好处。它是备忘录体的:杜基尼拉的狗——1958年记下的,另外三则是1960年、1963年和1964年记下的,到了1965年再记下这样的笔记是没有必要的了,因为杜基尼拉的狗已经不是那样的了,直到1964年,我每次开车穿过村子去海滩的时候它们还总是那样做呢。它们不再跟着汽车一起跑了,不再离汽车的保险杠那么近了。每家每户,每隔一堵墙,都有了一条新狗,像接力似的冲着过往的行人和汽车叫着,不再跟着车跑了。我想它们已经对此习惯了,这也许说明了一切。很久以前,因为我喜欢他们的脾气、热情和他们的才智,我把杜基尼拉的狗硬塞进了一个跟爱尔兰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但是跟德国关系不小的故事里面。还有许多这样令人不安的笔记浮出水面:定居点的人们,在山谷学校门前的周日弥撒……缝衣篮已经装满了。

13年后,现在的爱尔兰是停滞了两个世纪,又跨越了5个世纪,我想不会再有红色印第安人从天而降了。利默里克也不是1954年的利默里克了。而且,令我遗憾但是大多数爱尔兰人不遗憾的是,修女们不再出现在报纸上了,其他事情也消失了,安全别针和气味,尤其是后者,仍然令我遗憾,但是多数爱尔兰人不遗憾。不仅是因为我有一个灵敏的鼻子,还因为一个有气味的世界可比没有气味的世界要有趣多了。有些事情来到了爱尔兰,有一个不祥的东西叫作“避孕药丸”,这是要让我瘫痪的,在爱尔兰出生的孩子越来越少了,这让我不高兴。我知道,我说得容易,我想让他们大量存在:我既不是他们的父亲,也不是当地政府。当他们必然地离家去移民时,我是没必要和他们两地分离的。我没有在世界其他地方看到过这么多自然可爱的孩子。我知道,药丸陛下会完成所有英国国王陛下都没能完成的壮举,那就是成功地减少爱尔兰儿童的数量,我不觉得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在这13年中,爱尔兰发生了许多事情,许多更糟的事情。我知道这些是因为我读了很多关于爱尔兰的东西,我知道一些事情,也许有人会说,我知道很多,但是,这是远远不够的。我的无知是因为过去,我的内疚感、我的知识,都是不够的。我也读了不少爱尔兰文学作品,然而这个完全不一致的共和国,通过文学和我进行了最清楚的交流。贝克特(Beckett)、乔伊斯、贝汉(Behan)②——都是具有非常,甚至是极端的爱尔兰气质,但是三者又如此不同,比澳大利亚和欧洲之间的差距还大。很难想象一个像帕奈尔(Parnell)③这样杰出的人物可以绽放而又背叛国家的,尤其是他是如何背叛的。或者是毕格尔①,我认为是真正发明了荒诞派戏剧的国会议员先生,通过发表毫无意义的发言,他成功地把英国议会关闭了几个小时、几天。这个国家还诞生了另一位杰出的人物,那就是迈克尔·科林斯(Michael Collins)②,那个“笑容男孩”,他也许也被背叛了。最后,是那个开始了一件开始是感人、后来却不那么感人的事情的爱尔兰诗人。在列宁接管一个帝国18个月之前,这个爱尔兰诗人搬走了另一个被认为是不可摧毁的帝国脚下的第一块石头。这个帝国远远不是不可摧毁的。这个诗人,托马斯基托(Thomas Kettle)③的其中一座纪念碑上写着这样一句话:

莫为国旗而亡,莫为国王而亡,莫为皇帝而亡。

若是要牺牲,为的只是一个诞生于牧人棚中的梦。

还有那为穷人而写的经文。

我读了许多关于爱尔兰的东西,也学到了很多。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点,我认为是被“科学地”“客观地”证明过,被卫星证实过的,那就是,爱尔兰比任何其他欧洲人都离天堂更近,准确地说,是近120英尺。这对我们的母亲——教会,会起到安慰作用。虽然她既固执又耐心,尤其是在那白色的“药丸”殿下慢慢登上所有爱尔兰省份报纸的时候,在那些修女(特别是那些有四个到七个弟兄姐妹的)消失在报纸上的时候。那些“药丸”不仅向着艾琳的海滩进发,还占领了沼泽地里的最后一座木屋,甚至到了在远方的西部,诺言开始的地方,驴子们充满爱意地相互叫着晚安的地方。

我开车从都柏林横穿爱尔兰,一路向西来到那绿色的海浪打向孤独的白色沙滩的地方。那天是教皇约翰(Pope John)①去世的日子,我的车载收音机坏掉了,所以我沿途不断在加油站、茶室、书报亭和香烟摊,还有能买到那些美味的爱尔兰冰激凌的地方(一项我先前忽略的爱尔兰世界纪录,那就是冰激凌的消费量),打听着新闻。我发现爱尔兰人是消息灵通的,除了爱尔兰,没有其他什么地方的人们对新闻这么有热情,会屏住呼吸地收听新闻。在我来到卡塞尔酒吧之前,我停在路边的一家小旅馆里.那时大概是9点,我突然想喝一杯他们在利菲河岸上酿造的美酒,当我走进大门之后,突然发现我没有必要打听新闻了,因为教皇的消息都在女房东的眼泪里,在安静地喝着酒的男人的脸上。我知道,这位白色圣人已经去世了。再一次,我们的母亲教会,不必担心这个国家的忠诚。这个国家是教会最年长也是最忠诚的女儿,现在还是。凯尔特人,就像另外的那个女儿,高卢人,即使她始终认为她是最忠诚的,却早已不尽然了。

其他国家的人们可能会不理解,或者觉得这个最虔诚的女儿的人民却是最喜欢罢工的,而且是极其不寻常的职工们——比如说,银行职员们,突然觉得他们的工资太低了,决定展开罢工。他们坐在那里,展现出了坚定的决心,最终给他们带来了和爱尔兰反叛军得到的一样的结果。在如今的现代社会中,在如今的现代经济中,爱尔兰人仍然可以只依靠信任,在几天、几星期、几个月里才兑现支票,这简直太疯狂了。在其他一些地方,比如百货商店什么的,盈余的现金在一天结束时不能存人银行了。比如汽车经销商,他们不需要现金交易,却面临着现金的短缺。在当今的时代,一个完全的现代经济体将自己放置在一个依靠以物易物和“相信我,我的同胞”的位置上的确是疯狂的。也正是因为这种不符合逻辑的不理智行为,才使爱尔兰经济生活不至于在这种荒唐的金融形势下完全崩溃。有着大陆学术背景的逻辑学家预测爱尔兰会发生大灾难,但是这并没有发生。当罢工开始一段时间之后,事情开始有些疯狂了。就像大多数罢工一样,银行职员的罢工开始于旅行季节,人们手中突然没有支票了,银行也不再接受旅行者的支票了,奇怪的是,没有什么事情“崩溃”了。整个状况变成了一种好笑的全国性体育运动,就像是给罢工者的手臂上打了一针兴奋剂。在一个天主教徒占大多数的国家里,罢工却如此盛行,就像“服从”在其他国家里盛行一样。一个人,当然是在三杯酒下肚之后,告诉我下一个要罢工的团体恐怕是神父和修女了。

真正让我不去“修改”或者“添加”我写下关于爱尔兰的文字的,是因为我会对爱尔兰太投入,让一个作家去创作使他太投入的题目是不好的。当然,爱尔兰的确发生了很大变化,看起来在我们来到爱尔兰的1954年和1955年的时候,正是爱尔兰跨越一个半世纪,而后追赶了5个世纪的开端。也许我应该暂时放下我的难题,起码承认一个共识,那就是世界要因为另一个单词而感谢爱尔兰,那就是“林奇”。荣耀和光荣应该属于爱尔兰人民,为世界创造了如此可爱的儿童,为了爱尔兰锅匠,为了倒挂金钟,我很高兴能够把这三瓣玫瑰花花瓣取出缝衣篮,承认我无法拒绝它们,不管这是多么既怀旧又迷人。最后,我必须提起一列朝圣者列车上的一位列车引导员,他是我必须感谢的。在英语国家中,有一个词组形容“使人获得不合格却及时的帮助”,那就是“受困的家庭”这个词组。就在那个星期天,我们发现自己处在那样一个处境中,我的刹车完完全全坏掉了。每一次我从山坡上开车下山来,正在前往赛驴场的男孩女孩们就会出现在我的道路上(孩子们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他们怎么会知道我的刹车坏了呢),这使我不得不赶紧转弯,把车撞进最近的墙壁上,当然是在警告过车里的家人们保护好自己之后。我的家人们没过多久就成了“受困的家庭”。这个国家喜欢罢工,也喜欢安息日,星期天是没有公交车和火车的。我们只好听从了一个过路人的意见,去询问克莱尔莫里斯的车站站长是否能乘坐朝圣者列车(他们当然是运行的了,这是肯定的)。我们被允许上车,而且被很有礼貌地安排在了餐车上,这样我们在去都柏林的一路上就可以一直聆听扬声器里那些赞美诗、礼赞、布道和圣歌了。这还不算杰出的,真正杰出的是我成功地说服了餐车上的服务员让我们喝了几瓶威士忌(我们理应享受,不是每天你都会故意开车撞到墙的);真正杰出的是引导员的技术,他同时完成了四个动作,他在胸前比画了一个十字架,一边捻着念珠,一边看着报纸,一边收了我们的车票。对于一个爱尔兰籍的作家来说,这个国家有许多激起灵感的东西,但我不是爱尔兰人,而且在我使用的写作语言的国家也有足够灵感了,事实上,在我使用的写作语言的国家里,天主教给我的灵感已经足够了。

海因里希·伯尔

1967年于科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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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2 9:42: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