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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一个经济人的文学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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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龚曙光
出版社 三联书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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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试读章节

我们今天要研究的方面,就是考虑为什么作家在创作环境得到改善的局面下,创作力反而削弱了。像20世纪80年代中期90年代上半期的那一片生机勃勃似乎消失了。

就观察来看,恐怕是作家们还习惯于在潮流里面生活。个人的倔强,就是那种很独立的性格还没有养成。我们希望有一些独立于潮流的人物出现。这个群体,基本上是随着社会潮流往前移动的。

如果说20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有许多人在寻找思想,寻找自己的艺术,把文学作为一个心灵表达的重要通道的话,那会发现,二十年的时间一点一点地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了,就是被物质主义的潮流裹挟了。作家是随着这个潮流往前的,他的创造物是配合了整个潮流的,他为商业主义服务,服从于物欲利益,比如不得不更多地考虑读者的认同,不得不更多地考虑发行和出版,顺应这个潮流,并且越走越远。而这些东西在短的时间内是会损害文学品质的,影响作家精神层面的顽强攀登、挖掘、表现和表达。

说到“文革”时期的文学,大家都在写阶级斗争,尽管今天看这种文学表达浅薄、虚假,但仍然是沿着当时那个潮流的方向。从那个向度上看,其表达是很透彻、很专一、很有力的——方向有问题,但是有力,精气神是紧凝的,没有涣散。

到了商业主义越来越深入时,作家顺应的只是这个物质主义的潮流了。但是我们也应该有一个乐观的展望,就是随着这种新的游戏规则在中国大地上植根,随着这个阶段的拉长,随着比较成熟的社会形态的形成,作家会有一个反思、一个落定,最后还会站稳,然后再发力。在社会转型的过程当中,作家还处于一种恍惚、不能立足、不能稳固个人立场的时候,就像要往外面投掷一样,肯定推不远也推不高,这个时候就暂时处于这种恍惚的、紊乱的文学时期。

这个时期不光是文学,所有思想方面的,比如哲学、美学、翻译,所有从事这方面工作的人,都会不同程度地存在一种浮躁、紊乱、急就、慌促的状态。这或许不是一个产生伟大作品的环境。我们有时候看到的发行、创作环境的好,是更外在的东西。作为一个创作者,他其实面临着非常复杂矛盾的时刻,还需要个体的能量在心里聚积,形成很坚实的硬块。现在还没有。现在基本上处于一个催化期和涣散期。

“茅盾文学奖”的评价标准应该是在不断地进化,在不断地向文学

的本原接近,在不断地向一个文学评奖的尺度接近。当然,推进

这样一种变化,可能各方面的因素都有,但是我认为最大的推动

力或最彻底的推动力应该是经济。

龚曙光:如果说二十年的中国经济对文学也有积极的影响的话,我认为主要的影响应该是中国社会对于文学有这样一种宽容的态度和多向度的需求。  我举个例子,当年读《古船》的时候,就觉得《古船》应该得“茅奖”,但是当年就是没有得。现在《你在高原》能得“茅奖”,其实就思想的坚硬程度、现实的批判力度,很难说它比《古船》要软、要弱。那么可以想象的是,“茅奖”的评价标准应该是在不断地进化,在不断地向文学的本原接近,在不断地向一个文学评奖的尺度接近。当然,推进这样一种变化,可能各方面的因素都有,但是我认为最大的推动力或最彻底的推动力应该是经济。因为经济让人们不再把世界的中心摆在意识形态上,不再把世界的尺度定格为政治,这应该是经济对文学最大的贡献。如果没有这样一种推动,我认为《你在高原》今天也还是不能获得政府的文学最高奖项。(P10-12)

后记

跋一 旧梦依稀念逝川 刘原

八年前,我从故乡的梦境中惊醒,忽然接到一位兄长的电话,说他的上司邀我到长沙一游。平生最爱臭豆腐的我当然不会客气,拔腿直奔“脚都”。然后,我在长沙头次见到了龚曙光先生。

那日聊天内容已不可考,我唯一记得的细节,是曙光先生在闲聊间隙,沉静地打量我的面相。后来我才听说,他曾向部属推荐过曾国藩的《冰鉴》,以免录用心术不正之人。我很庆幸他借鉴的是传统文化中的用人流程,相个面而已。据说万恶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现在流行的是相臀术。

随后我爽了其他城市的约,移民长沙,成为以龚曙光为社长的《潇湘晨报》旗下一员。背地里,我们喜欢循湖南惯例,称呼他为“曙嗲”。长沙话里的“嗲嗲”,特指有成色有德望的男人,并非解放西路钢管舞女郎发的嗲。有人称他曙嗲时,他还只有三十几岁。

曙嗲满脑袋都是光环,不必赘述。他执掌的中南传媒经营规模是出版业全球第六和全国第一,他创建的《潇湘晨报》是中国报界的“枭雄”之一。我只想聊聊野史中的龚曙光。

曙嗲是一个不停跨界的人。他当过大学教授、省文联评论家、国企大集团董事长,我搞不懂他如何切换这些角色。先前我当他部下时,前一天刚听他在集团会议上谈各子分公司的KPI考核和危机意识,隔天便听他在书博会上与各路作家谈文化人的宿命与孤愤,心里就想:一个人吧,一会儿商人一会儿文人的,这内心这人格得多分裂啊。

在《潇湘晨报》,作为创始人的曙嗲,一直作为不怒自威的精神偶像而存在。当他执掌几万员工的出版集团之后,有次参加在宁夏召开的全国书博会,一个随团记者正吭哧吭哧写着稿,忽然收到据说是龚总转赠的两枚天鹅蛋,脸色遽变。同事来到他房间时,该记者正神色凝重地抚摩着鹅蛋,一副即将遁入空门的凄凉,同事惊问为何,记者恸日:领导送我这庞然巨卵,定是让我择吉时滚蛋。

记者之骇,其来有自。曙嗲治军严格,属下倘若工作不到位,他可以妙语连珠地连骂三个小时,如飞瀑穿石,如乱云过岗,没一句狠话没一句重样,却让人冷汗涔涔。不过据说他觉得孺子可教的才会骂,我大概属于他眼中不可救药的那一类,所以竟然没被骂过。隔岸观火中,有回在私下场合听他斥责某同事不尽职时说“不生崽不知妈逼疼”,我如获至宝,心想这鲜活金句不可辜负,遂偷偷记下,回头便剽窃进了我的专栏。

曙嗲擅演讲,某年邻省邀他做报告,他没当回事没做准备径直而去,赴会场途中忽然问对方工作人员:今日你们要求演讲的主题是啥?要讲多久?工作人员骇然,说要讲点文化产业,时长两三个小时。他边回答边想,这位嘉宾居然没备课,怕要砸锅。没想到曙嗲胸有成竹,海阔天空信手拈来,讲话稿还被邻省下发到文化系统集体学习。这事倘摊我身上,我除了讲仨小时黄段子外,别无他法。

这样一位出口成章且文学底蕴深厚的领导,自然要被我们榨干。每年的文博会或书博会,以及报社的重大活动,曙嗲便被我们掳去压场子。他与国内著名作家的对谈,成为每届书博会一景。他骨子里终究是个文人,当文学已经式微,他依然怀揣芒种,企图为这微凉世道多留些薪火。被20世纪80年代淬洗过的老枪,往往皆有此情结。

世间众生之秉性养成,往往与其历经的地域相关。曙嗲生于常德,求学于齐鲁,曾执教于湘西,此为烙印。常德人之韬略,他用在了《潇湘晨报》、中南传媒的高歌猛进之中;山东人之崇文,令他在转型儒商之后仍对文学本行念念不忘;至于湘西人之拙勇,有件事可略见一斑:集团上市前,曙嗲出差北京,正好犯了牙疼,而翌日便要路演,他在宾馆里兀自将那病牙硬生生拽了下来,然后以“血口喷人”的狰狞架势将中南传媒推进了上交所。

我看过曙嗲笔下的故乡童年,隐约有沈从文之湘西神韵,而他的直率无忌,亦像极早年的沈从文。某年在贵州的书博会,他在新闻发布会上阐述集团为何始终不投资手游,皆因自己有心结——龚家公子是北大高才生、留美硕士,但也一度沉迷网络游戏。曙嗲峻然日:“我当时拍出一把菜刀,让他要么戒掉网瘾,要么剁下一根手指。”正在发布会现场的我听了魂飞魄散,心想好端端的文化人要变身家暴父亲了,直欲按住所有媒体记者的笔说:“这句莫写,咱们龚总其实从不杀生的。”

曙嗲只是不爱说官话套话,心中还是分寸严谨的。贵阳那夜,我快速审完各路稿件后送给他审,心想抓大放小即可,反正各媒体还有审稿流程。不料曙嗲戴起眼镜,把每个病句和错别字都仔细校正——这不仅仅是文字洁癖,还因任何一句表述歧义,说不定就会直接给公司带来负面影响,他不能不如履薄冰。

此书收录了曙嗲过去三十年来的文学评论和与各名家的对谈,于我这个文学中年是很亲切的。无论是对20世纪80年代文坛的锐利打量,还是对21世纪知识分子生存状态的怅惘诘问,在可见的未来,必将成为孤本。当年明月,昔日晚霞,只作铁马冰河入梦来。当我看到这部文集,脑中忽然浮起了二十多年前在大学图书馆看过的各种文艺批评,如此熟悉的语码,暌违多年,湮灭已久,早被重商的现世遗忘。它是结绳下的逝去繁花,它是属于几代人的似水年华。

80年代乱云飞渡,80年代繁星满天。在转身而去的曙嗲眼里,是旧梦,是逝川,而收录其中的旧时文字,是他借以打捞岁月容颜的渔网。

在不同辰光的照映下,命运之河会寄存着每个人的不同面容。21世纪的出版业大鳄,其实骨子里还是80年代的文艺青年,时光迫使他变成了怒目金刚,但在内心深处,他仍有菩萨低眉。十多年前《潇湘晨报》初创时极为艰苦,一位员工夜宿办公室,作为社长的曙嗲望见,心有不忍,后该员工终于离职,曙嗲在高层会议上言及此事,潸然泪下。

曙嗲身上,有湖湘式的仗义。八年前的盛夏,我因一组报道而去职离乡,正值岁月苍黄,他引我入湘,改变了我人生的航向。我偏生又属于见了领导便躲得远远的人,连一顿饭都没请他吃过,但他却始终关切着我这个异乡人。2016年初,我另觅生涯,曙嗲诚挚挽留我之后,见我去意已决,终究惆帐地说:将来若遇上生活上的难事,尽管跟我这个老哥说。

我心底涌起无限唏嘘。我晓得,这是在凉薄尘世里的烛照,是在茫茫人海中,两代文人之间的惺惺相惜。

目录

序 唐浩明

自序

第一部分 对话

 对话张炜:近二十年中国经济发展对中国文学的影响

 对话韩少功:数字化时代的文化生态与精神重构

 对话残雪:暗影与光亮

 对话余秋雨:文化传播者的当代使命

 对话王跃文:文化人的宿命与抗争

 对话阎真:纠结与孤愤——谈当代知识分子的心路

 对话李修文:远方和人们,都与我有关

第二部分 评论

 寂寞心态下的印象世界——何立伟小说文体论

 面对一种新文体的困惑——对残雪小说艺术的一种读解

 生命的告白——读蔡测海小说的感受

 邈邈玄思耿耿孤心——说聂鑫森的文化寻根小说

 西西弗的悲剧——评韩少功近作《火宅》

 穿过世纪之门——作为诗人的托马斯·哈代素描

 “湘军”:一支缺乏修炼的队伍

 创作批评的个体与群落

 创作的徘徊与作家的换代

 印象与随想——1995年《芙蓉》杂志浏览

 评论——回评论家

 “小说家言”与新时期小说史——《新时期作家创作艺术新探》读后

 语言在文学中的躁动——论部分青年小说家的语言探索

 先锋欲何往——论近年小说语言实验的文化指向

 叙述的意义——对实验小说时空结构的理论描述

跋一 旧梦依稀念逝川|刘原

跋二 关于长沙那场流动的盛宴,我应该对他说一声“谢谢”|袁复生

致谢

序言

1997年,我离开省文联到一家五星级酒店当老总,这事被好友张炜数落了好多年。他说我不仅叛离文学,而且糟践才华,很长一段时间不愿搭理我。

也正是这个时点,将我与文学的关系赫然划分为两个阶段:之前的十五年,我是一个职业的文学人,无论教书还是做研究,都是吃着文学的饭;之后的二十年,我在传媒、旅游、金融、地产多个行业挣饭吃,就是没再端文学的饭碗。

2011年,我侥幸被推选为“CCTV中国经济年度人物”。张炜听说后,打了个电话给我,说不务正业能弄成个人物,也算没有辜负文学。几日后,他应湖南省作协之邀来长沙讲学,我们得以重聚。

媒体得知我与张炜的友情,以及交往中的故事,觉得一个刚获“茅盾文学奖”的文学人物与一个经济人物,分别二十多年后聚首再谈文学,应该是件有趣的事。于是便有了那场关于近二十年中国经济发展对中国文学影响的对谈。这是一场没有任何准备的遭遇式对话,两人信马由缰,自说自话,倒也谈锋甚健。媒体将录音整理刊发,惹来不少关注和肯定。也许正是这种“鸡同鸭讲”的角色反差和视角错位,使这场对话从纯文学的视角中跨出来,获得了更开阔的社会视界,更多元的观察坐标。

次年的全国书市,我和秋雨在银川做了另一场对谈。此后每年一届的书市,我的对话成了中南传媒参展的固定节目。少功、残雪、跃文、阎真、修文等著名作家俯下身来,相继捧场,使这场几乎无法为继的对话接力得以延续。

书业的好些朋友,不断鼓动我将这些对话结集出版,甚至有人登门索稿。我把握不住这些鼓动中,究竟包含了多少鼓励的成分,所以一直没有动手。熬不过友人的一再怂恿,我抽了一个长假细读这些文字,阅读中,我慢慢认同了结集出版的提议。

就当下文坛而言,这些话题确有某种穿透性,切入的视角与解读的语码,也与时下流行的文学批评相去颇远。尤其是对谈中作家的不少观点,是在现场思想碰撞中激发的,并不见诸其他文本。作为一份文学史的特殊文本,确有某种独有性。一方面,在当今文坛约请这么多著名作家对谈,绝非一件易事。且不说作家们是否给你这份面子,就是要找到彼此感兴趣而且有话可说的话题,便足以让人绞尽脑汁;另一方面,对话是在一个文学人和一个经济人之间展开,围绕文学又不囿于文学,聚焦视点又不重叠视角,思想碰撞又不思维崩裂,话题要进得去出得来,更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

于我而言,出版这些对话更重要的意义,还是纪念与这些作家的友情。他们中的好几位,都是我交往三十余年的老朋友。少功与残雪,我在读研究生时便撰文评论过,在他们当年蜗居的老房子里,不止一次激情澎湃地谈论文学,那时节,在我们眼中文学便是世界的轴心。至于张炜,1986年秋天我们在一场关于《古船》的研讨会上相识,之后彼此惦记了三十多年。跃文和阎真,与我栖居在同一座城里,不期而遇的相聚和始终如一的守望,让我们在不同的圈子里不舍不弃。与秋雨虽相识稍晚,然银川一席对谈,可谓一见如故。修文与我,似乎都具有楚人那种悲天悯人的生命体察,悲壮慷慨的审美情愫,相晤几次,即成忘年兄弟……

之所以在对话之外收入一些早年的评论,一是因为对话篇幅不够,二是希望构成某种文本对照,即文学人与经济人的话语对照,专业评论与非专业观察的视角对照。一个专业的评论家如何演变为一个非专业的观察者,一个非专业的观察者又如何与职业作家探讨专业话题,这中间的时代隔膜、角色反串和视角错位,或许正是这本集子耐人寻味的地方。

约请浩明先生为序,固然有景仰其文学及学术地位的因素,但更多的还是因为先生是我从文从商的见证人。不仅关于文学与学术我们曾多有交流,而且先生出任过中南传媒的董事,我的重大经济战略,他都亲与亲历。刘原和复生,最初是我为《潇湘晨报》延揽的人才,他们的才情与思想,曾为报纸添彩。两人虽性情不同、文风各异,但都是我内心偏好的一类。让他们来写“老板”,难免有强人溢美之嫌,好在二位都是讲品性、惜名头的人,不会为了给我“擦皮鞋”而委屈自己的文字。跋文固然是在写我,其实本质上他们还是写自己,写文学与文化在当下政治、经济、文化等多种利益、多种价值角逐中的艰难与蓬勃、束缚与疯长。在这一意义上,刘原和复生,既是在见证我的观察,也是在延伸我的观察……

曾想用“鸡同鸭讲”作为书名,以表达这种角色反串的错位感,并表达我对七位对话作家以及我在评论中论及的所有作家的尊重,最终编辑没有接受。大抵在他们心中,文学仍是一个被供奉的高贵而神圣的牌位。不可以鸡鸭这等俗物作喻。

其实,在我的心里,文学也依旧是高贵而神圣的,相距愈远,敬畏愈深。

龚曙光

2017年5月1日于抱朴庐

内容推荐

龚曙光著的《一个经济人的文学观察》是作家、文学评论家、文化企业家龚曙光的文学随笔集。

作者从经济、社会、文化的角度,与张炜、韩少功、残雪、余秋雨、王跃文、阎真、李修文等著名作家、文化名人进行了深度对谈,探讨近二十年来中国经济发展对文学的影响、文化传播者的当代使命、文化人的宿命与抗争,并对当代文学进行了独到思考,对韩少功、残雪等作家的文学作品进行了深入解读,是一部兼具思想性、文学性的上佳人文读物。

编辑推荐

龚曙光著的《一个经济人的文学观察》对当代文学进行了独到思考,对当代重要文学作品进行了深入解读。

龚曙光与张炜、韩少功、残雪、余秋雨、王跃文、阎真、李修文七位著名作家、文化名人深度对谈,伟大的头脑之间碰撞出耀眼的火花:探讨近二十年来中国经济发展对文学的影响、文化传播者的当代使命、文化人的宿命与抗争等。本书可谓是一部兼具思想性、文学性的上佳人文读物,能带给读者诸多启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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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2 11:41: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