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华世界,放下手机看看书吧!
1.《读者》是一扇开放的文学大门,每个人都可以走进去,跟着不同时代的作者,寻找属于自己的思想高地。2.《<读者>名人堂》系列,挖掘属于不同时代名家名作,细分之下,直通你想要到达的思想高地。3.这是一个多元的文学世界,跨时空,跨地域。让你跨界感受文化的价值与魅力;观测青春狂流中的“潮流派”;诉说价值真谛的“港台风”;站在文学顶峰的“世界潮”;体验永不褪色的“智慧光”追逐静水流深的“复兴梦”感受逐梦路上的“文艺范”。4.每卷精选30多位作家,70多篇文章,是最全的名作家名篇赏读大合集。
翻开由读者杂志社编写的分卷《遇见更好的自己(读者名人堂港台风)》让我们见证不同时期的精彩文学,共赏文坛巅峰者的风采。
《<读者>名人堂》系列丛书将30年来出现在《读者》上的名家进行分类,并精选各流派中颇具影响力的名家及其文章,以飨读者。
由读者杂志社编写的《读者·名人堂港台风 遇见更好的自己》收录港台地区最具影响力的女作家,其中包括龙应台、琼瑶、张小娴、席慕容、张晓风、三毛、林海音、亦舒等众多优秀作家。她们有着独立的个性和思想,对文学有着深刻的理解。通过文学,她们使看不见的东西被看见,使我们看见平常看不见的、更贴近存在本质的现实。
几何惊梦
席慕蓉
总是会做这样一类梦:知道这一堂要考试,但是在大楼里上上下下,就是找不到自己的教室;要不然就是进了教室,老师来了,却发现自己从来没有上过这么一门课,也没有课本,坐在位子上,心里又急又怕。
还有最常梦到的一种,就是:把书拿出来,却发现上面的字一个也看不懂,而其他的人却笃定得很。老师叫我起来,我张口结舌,无法出声,所有的同学都转过头来,用一种冷漠、不屑的眼光看我,使得我在梦里都发起抖来。
醒来的时候常常发现整个人紧张得都僵住了,要好半天才能缓过气来,心里好像压着一块重东西,非要深呼吸几次才能好转,才能完全恢复清醒。醒来以后,在暗暗的夜色里,自己会在床上高兴得笑起来,庆幸自己终于长大了。
终于长大了,终于脱离苦海了。那个苦海一样的时代,噩梦一样的时代,要上数学课、上物理课的时代,我终于不必再回去了。初中二年级,我从香港来考联合招收插班生的考试,考上了当时的北二女(现在的中山女高),开始了我最艰难困苦的一段日子。奇怪的是,在香港的小学时代,我的脑子好像还可以,算术课也能跟得上,可是,进了北二女后,数学老师教的东西,我没有一样懂的。
那是一种很不好受的滋味:老师在台上滔滔不绝,同学在台下听得兴味盎然,只有我一个人怔怔地坐着,面前摆了一本“天书”。我努力想看、想听,可是怎么也进不到那个世界里。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用一支笔在“天书”上画图。一个学期下来,画出一本满满都是图画的几何或者代数,让我家里的补习老师叹为观止,还特意拿了一本回去给他的同学看。那些在理工学院读书的男生看过以后,都没有忘记,隔了快二十年的时间,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字,还会跑来告诉我,他们当年曾经欣赏过我的数学课本。
当然,在二十年后相遇时,提起这些事情实在是值得开怀大笑一场的。不过,在那个时候,在我坐在窗外种满了夹竹桃的教室里的那个时候,心情可是完全不一样的。
那个时候,数理科成绩好的,才能成为同学羡慕的好学生,而文科再好的人,若是数理差,在班上也不容易抬起头来。记得有一次,我得了全初三的国文阅读测验第一名,名字公布出来,物理老师来上课的时候,就用一种很惋惜的口吻说:“可惜啊!国文那么通,怎么物理那么不通呢?真是可惜啊!”
他一面笑一面摇头。
同学们也都回过头来对我一面笑一面摇头。大概因为我刚得了奖的关系,班上还弥漫着一股温和友爱的气氛。可是,有一次却不是这样的。
那一次,也是全班同学都回过头来对着我。我的座位是最后一排靠窗边的一个位子。数学老师刚刚宣布了全班上一次月考的成绩和平时分,我是成绩还没有揭晓的最后一个人,老师问我:“席慕蓉,你知道你得了几分吗?”
她的声音很冷,注视着我的眼光也好冷。全班同学一起回过头来盯着我,我整个人都僵住了,硬着头皮小声地回答:“不知道。”
“让我告诉你,月考零分,平时零分。”
霎时间,四十多个人的目光里,那种冷漠,那种不屑,那种耻于与我为友的态度,都很明显地表现出来了。对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来说,实在是需要一点勇气才能面对那样一种无望与无告的困境的。但奇怪的是,本该落泪的我那时并没有流一滴泪,只是低下头来等着那一刹那过去,等着让时间来冲淡一切、补救一切。
表面上,日子是一天一天地过去了,而到了夜晚,冰冷的梦境从此一次次地重演,把我拉进最黑暗最无助的深渊。
那个时候,好恨老师,也好恨自己。家里为了我,补习老师是不断的。可是,当时没有一个人知道,我是个天生的“数字盲”——假如世界上真有这种病症的话,我就是患这种病的人。和文盲不同,文盲只要能受教育,就可以治愈,而“数字盲”却是永远无药可救的。
跌跌撞撞地混到初三下学期,要补考数学才能参加毕业考。补考的头一天晚上,知道事态严重,我一个晚上不敢睡觉,把一本几何从头背到尾,心里却明白,这样并没有什么用,不过是尽人事而已。
第二天早上,上数学课时,讲到一半,老师忽然停下来,说要复习,然后在黑板上写了四道题让全班演算。我照平常的样子在数学簿上把数字乱搬一气,心里却惦记着下午的补考。
下课以后,老师走了,班上的同学却闹了起来。她们认为,这四道题和正在教的段落毫无关系,没头没脑地把四道简单的题目出在黑板上,老师一定别有用意。
数学补考时间定在下午第一堂课,地点是在另外的一个教室里。
我们班上要补考的七个人,忽然之间成了全班最受怜爱的人物。
三十几个成绩优秀的同学分成七组,每一组负责教会一个。教了半天没有效果,他们干脆把四道题的标准答案写出来教我们背。四道题之中,我背会了三道,在下午的补考试卷上得了七十五分,终于能够参加毕业考,终于毕了业。
那么多年过去了,那天的情景却始终留在我心中。假如说初中两年的数学课是一场噩梦的话,那么,最后的一堂课却是一段温馨美丽的记忆。我还记得那些同学一面教我们,一面又笑又叹气的样子,教室里充满了离别前的宽容和依依不舍的气氛,那样真挚的友爱温暖了我的心,使得从来不肯流泪的我在毕业典礼上狠狠地哭了一场。而在讲台上坐着的数学老师和国文老师一样,都在微笑地注视着我,她们用关切和怜爱的目光,送我离开了我的初中时代。
终于逃脱了那场噩梦,我是绝不肯再回去的了。所以,高中就非要读台北师范的艺术科不可,因为我仔细查过他们的课程表,一堂数学课也没有。
当然,现在有很多人会说,我是从小就喜欢画画,加上初中时美术老师的鼓励,所以毅然地选择了这一条路的。其实,事情并不全是这样。我并不是一定要学画画的,与其说是美术老师鼓励我,倒不如说是数学老师逼着我走上这一条路的,因为,除此以外,我无路可走。
不过,无论我现在怎么向人家解释,人家都不会相信,他们总是微笑着说:“哪里!你太客气了,你太谦虚了。”
而只有在我常做的那个噩梦里,他们才会相信我,才会一起转过头来,用那种冷冷的目光注视着我,使我一次又一次重新掉进那无望无告的深渊。
写给幸福
席慕容
在年轻的时候,在那些充满了阳光的长长的下午,我无所事事,也无所惧怕,只因为我知道,在我的生命里有一种永远的等待。挫折会来,也会过去,热泪会流下,也会收起。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气馁,因为,我有着长长的一生,而你,你一定会来。
今天,阳光仍在,我已走到中途。在曲折颠沛的道路上,我一直没有歇息,只敢偶尔停顿一下,想你,寻你,等你。
雾从身后轻轻涌来,目光淡去,想你也许会来,也许不会,我开始害怕了。
也开始对一切美丽的事物怜爱珍惜。不管是对一只小小的翠鸟,还是对那结伴飞旋的喜鹊;不管是对着一颗年轻喜乐的心,还是对着一棵亭亭如华盖的树,我总会认真地在那里面寻你,想你也许会在,怕你也许已经来过了,而我没有察觉。
日子在盼望与等待中过去,总觉得你好像已经来过了,又好像始终还没有来,你到底在什么地方呢?你到底是什么模样呢?
总有一天,我也会跟所有的人一样老去的吧?总有一天,我此刻还柔软光洁的发丝也会全部转成银白,总有一天,我会面对一种无法转圜的绝境与尽头;而在那个时候,能让我含着泪微笑着想起的,大概也就只有你,只是你了吧?
还有那一艘我从来不曾真正靠近过的,那小小的张着白帆的船。(P67-71)
前言
《读者》杂志三十年风雨兼程,成为“中国人的心灵读本”,这得益其在精神领域的耕耘与建构。这一点,在二O一五年第一期全新彩版的卷首语上,社长、总编辑富康年先生说得很透彻,“《读者》更愿意成为一座明亮的灯塔,守望、梳理、传播那些容易被遗忘,却值得被沉淀的信念和价值观,希望这座灯塔能提醒所有匆匆的步履,在浮躁的社会中,精神不能盲从,灵魂不能走失,信念要有所坚守。哪怕周围的世界再复杂,我们也要保护好内心的善良和温暖”。
著名作家余秋雨先生曾评价说:“《读者》的大多数篇目,挖掘出了许多普通人蕴藏在心底的点滴美好。这些美好并不壮丽却纯净得不掺杂质,因此可以一篇篇、一期期地再拿起,组成一个独立的精神天地。”
然而,这一篇篇能够挖掘出普通人蕴藏在心底的美好文章,皆出自各派优秀作家之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读者》已积累大量的名人名篇,这些篇章被分散到不同年份里的每月两期中。正如余秋雨先生所说:“我们可以一篇篇、一期期地再拿起,组成一个个独立的精神天地。”
《(读者)名人堂》系列丛书便以此为引,将30年来出现在《读者》上的名家进行分类,并精选各流派中颇具影响力的名家及其文章,以飨读者。
其中,《(读者)名人堂·潮流派》精选时下颇具影响力的青年与影视圈的名作家。纵观各大网站的图书排行榜,越来越多的青年作家直逼榜首,他们所创造的成绩正在不断刷新记录,新生代的力量早已不可小觑。“潮流派”将男、女作家的文章编为两册。
《(读者)名人堂·港台风》精选港台地区的名作家。这些老牌的港台作家,在挖掘人性的同时又展现有别于大陆的人文风貌。翻开以女作家为代表的《遇见更好的自己》和以男作家为代表的《那些年,青春正红》,便可一探究竟。
《(读者>名人堂·世界潮》则是搜罗多年来出现在《读者》杂志中,曾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以及其他国际大奖的名作家所撰文章。诺贝尔文学奖堪称文学创作者的最高荣誉,将这些文学大家集结在一起,可一睹世界文学潮流的风采。这个主题分两册出版。
《<读者)名人堂·智慧光》将出版两册,文章多为国学大师和哲学家所撰。中华文化博大精深,所谓国学,其实已经包括了中国古代的思想、哲学、科学、技术、历史、经济及书画、音乐、术数、医学、星相、建筑等诸多方面。国学大师更是集智慧与才华于一身,这批人是传承中华文化精髓的重要人物。
《(读者)名人堂·文艺范》结集出版一册,主要精选当代著名作家,即“五四”运动之后涌现的一大批优秀的中国作家。他们是一代具有独立思想的自由作家,他们的出现使中国当代文学呈现真正的繁荣,达到有史以来最鼎盛的局面。
《(读者)名人堂·复兴梦》精选近现代著名作家,也就是鸦片战争至“五四”运动前夕的文学大家。这一时期是中国现代文学的孕育期,该时期的作家在文学创作上起着承前启后的作用,反映了中国文学挥别传统、重塑现代的精神追求,汇编成一册。
《(读者)名人堂》系列+册图书传承经典,是一部将文学发展史串联一线的名家合集。诚邀广大读者,一起分享中国大阅读时代中的尖端文化。
《读者》的大多数篇目,挖掘出了许多普通人蕴藏在心底的点滴美好。这些美好并不壮丽却纯净得不掺杂质,因此可以一篇篇、一期期地再拿起,组成—个独立的精神天地。
——余秋雨
我是《读者》的读者,从创刊至今日,热爱不减,读这本杂志读了多年,但愿长长久久读下去,读出佛来。
——贾平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