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峻菁著的长篇小说《千寺钟(上下)》讲述了:
北魏尚书胡国珍之女胡容筝为了一雪家耻,自献入宫,诞下皇子,清除前朝后党高家,登基为皇太后,临朝听制,政绩斐然。后意外倾情于一个年轻侍卫,因此废政,一心向佛。后虽再次掌权,却绝望沉沦,多蓄面首,任用奸徒,甚至为了夺权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终致亡国之祸,自己也被叛军投入了黄河。
| 书名 | 千寺钟(上下)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陈峻菁 |
| 出版社 | 江苏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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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陈峻菁著的长篇小说《千寺钟(上下)》讲述了: 北魏尚书胡国珍之女胡容筝为了一雪家耻,自献入宫,诞下皇子,清除前朝后党高家,登基为皇太后,临朝听制,政绩斐然。后意外倾情于一个年轻侍卫,因此废政,一心向佛。后虽再次掌权,却绝望沉沦,多蓄面首,任用奸徒,甚至为了夺权害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终致亡国之祸,自己也被叛军投入了黄河。 内容推荐 陈峻菁著的长篇小说《千寺钟(上下)》讲述了: 在盛行“留犊去母”这一残酷祖制的北魏深宫之中,嫔妃们皆不敢生育皇子。尚书之女胡容筝自幼聪慧美丽,更因出生时满室红光,被相土预言为大贵之相。纵使亲历了前朝两代皇后之间的残酷争斗,纵使要面临死于“留犊去母”的命运,一心出人头地兴旺家族的她仍放不下对权势的向往。为了实现自己的抱负而拒绝清河王提亲一心入宫的她,能否得到皇帝的宠爱,逃脱死亡的厄运,登上权力的巅峰?当真爱来临,她是否能不顾年龄与世俗观念,与他倾心相恋?当她为情所伤,她的选择是否能保她一世周全?这位勤政爱民、政绩斐然的女主,一生中还会经历多少次命运的作弄?洛阳城中她下旨兴建的千座寺庙中的晚钟声,长久回荡在洛阳城的暮色中…… 目录 上册 第一章 平城秋雨 第二章 冯家有女 第三章 瑶光古寺 第四章 咫尺天涯 第五章 鸣鸠于归 第六章 垂棠涅槃 第七章 鸠占鹊巢 第八章 巨蟒护棺 第九章 莲花伴帝 第十章 顾命大臣 第十一章 魏宫碧血 下册 第十二章 充华世妇 第十三章 元愉之死 第十四章 图穷匕见 第十五章 留犊去母 第十六章 元诩登基 第十七章 淮堰白花 第十八章 君临天下 第十九章 白花南逃 第二十章 本空和尚 第二十一章 幽居北宫 第二十二章 归政之争 第二十三章 千寺钟鸣 试读章节 诵读完十遍《华严经》,天边已有熹微之光,照亮了纸门外的石路。 经堂的尼姑们都卷起蒲席散去,徒留着堂上高高低低的灯烛,仍在不断闪烁着,托盘上烛泪纵横堆积,提醒着人们这里曾经有过一个不眠之夜。 经堂里已空无一人,玄静从角落里站了起来,走到香案前望着佛像前供奉的小像。 那是她,是十八岁的冯润,舞姿翩跹、笑容灿烂,停留在皇上心头的,就是这个婉丽活泼的人影吧,经历过这梦魇般的八年,她已不再是这尊小像所精心雕塑刻画的那个冯润,而成了一个万念俱灰、在佛经中寻找寄托安慰的中年尼姑。 玄静伸出手,试图去抚摸那尊小像,她看见自己的手在不断颤抖,手背上大大小小几乎连片的恶疮瘢痂,让她那双曾经纤细白皙、柔美无比的手显得十分粗恶丑陋,这真是雕像中那双轻柔打开、拈花轻举的完美双荑么?她的手伸展在小像雕刻的手旁边,就仿佛是名贵的象牙玉刻前摆放的一坨发臭烂肉。 “听说生过杨梅大疮的女人,全身都会生疮溃烂,手啊腿啊都会烂,眼睛也会瞎掉,是真的么?”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她身后响了起来。 玄静浑身一颤,收回了手。 她没有跟着元宏一道走,她竟然早就认出了自己。 玄静头也不回,淡淡地道:“小妹,你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你跟着六宫从平城来洛阳的路上,本宫就认出你来了。姐姐,昨天是你的生日,皇上还是对你那么一往情深,特地罢朝进山,为你祈福消业,可你为什么眼睁睁地看着他伤心断肠,却不去和他相认?”冯清饱含嘲讽地质问着。 一到洛阳之后,冯清便派徐嬷嬷潜入瑶光寺中打探那神秘尼姑和常二夫人的下落。 可常二夫人似乎从寺里消失了,全无踪迹,若不是徐嬷嬷一口咬定她没有眼花,冯清都不打算再往下查证了。 仅依着徐嬷嬷的一面之词,冯清并不能确认瑶光寺挂单的凉州尼姑玄静就是当年的左昭仪冯润,几次打探之下,得来的讯息也无法佐证玄静的身份来历,但是昨夜,她在暗处品忖着玄静凝视皇上的目光,终于能断定玄静的真实身份就是冯润。 除了冯妙莲,还有什么女人在望着皇上的时候,能那样痴迷缠绵,又那样恨之入骨? “我已经不是过去的冯润了。”玄静平静地回答道。 她扭过脸,半张脸上都是褐黄色斑点,鼻子中隔旁的溃烂处虽已愈合,还是有些扭曲怪异,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个丑陋奇怪的中年女子。 “你是怕皇上认不出你来,还是怕皇上认出你来,却失望不再喜欢你?”冯清站在空荡荡的经堂中,怜悯而傲慢地望着自己的姐姐。 冯润比她大五岁,虽是庶生女儿,但太师冯熙却对她颇为疼惜,因此冯润从小并未意识到自己身份与冯清不同,加之相貌生得美,性格开朗可爱,府中上下对冯润都十分喜欢宠爱,元宏更是自幼便倾心相许,让冯润从不认为自己身为庶生女就会低人一等。 瘦小稚弱的冯清,仿佛一直生活在大姐的影子里,虽是正室之女、公主所出,她却被冯润的光芒四射照耀得无处遁形,不止冯清,冯家的其他姐妹们也都发自内心地妒恨着这位大姐,而冯润却全然不觉。 二十二岁之前,冯润的人生太光彩夺目了,所以从未体会过嫉妒之情,她真的以为所有人都喜欢她。 “都不是。”冯润蹲下身子,慢慢卷着自己打坐用的蒲草席。 冯清走上前去,用穿着绣鞋的脚踩住她的席子,厉声道:“那你还回来干什么?在皇上心中,你早就死了!你早就死得尸骨无存,所以八年来皇上才会苦苦思念着你,夜里睡不着想着你,在本宫册封皇后的前一天还去凭吊你!” “小妹,你看了我现在这个样子,心里还有不平,还有余恨?”冯润站直了身体,逼近了冯清身边。 离得太近,冯清被冯润那张散发着颓废和毁灭气息的脸吓了一跳。 徐嬷嬷派人从凉州打探的旧消息说,玄静尼姑在凉州郊外一家尼庵挂单的时候,为了谋生,跟那些拉施主当恩客的卖笑尼姑一样,做起了倚门卖笑的勾当,凉州的浮滑少年在她的静舍中出入不断,后来,冯润染了花柳病,生出一身杨梅疮,病好之后,容貌全毁。 P70-72 序言 万寺兴废走蛇鼠 敲下这个标题时,眼前不禁浮现起北魏杨炫之《洛阳伽蓝记》里令人目眩神驰的描述:“於是昭提栉比,宝塔骈罗,争写天上之姿,竞摹山中之影,金刹与灵台比高,广殿共阿房等壮。岂直木衣绨绣,土被朱紫而已哉!” 与南朝四百八十寺相比,同期北朝的寺院达三万多座,出家僧尼逾二百万,云冈石窟和龙门石窟等处造有大小佛像十几万尊……《洛阳伽蓝记》提到,禅宗始祖菩提达摩,初入洛阳看到永宁寺,赞叹道:“年一百五十岁,历涉诸国,靡不周遍,而此寺精丽,阎浮所无也。极佛境界,亦未有此!口唱南无,合掌连日。” 到处寺院林立,每个州县都奉旨建造五级以上浮屠,入耳尽是梵音、凌云皆是塔影,极佛境界,亦未有此——而这种佛教艺术的兴盛转瞬即逝,兵祸连连,生灵涂炭,大部分寺院被一火焚之,只留下无数庙宇遗基,沉寂于北地风沙里。曾有幸登临永宁寺塔的杨炫之,怀着深深的惆怅,写下了北魏三大奇书之一的《洛阳伽蓝记》。 佛法东来,在那个遍地哀鸿的时代达到极盛,却终于抵挡不住权力对人性的异化。事实上,《千寺钟》的女主人公宣武胡灵太后,北魏崇佛狂热的集大成者,一个步步为营刻意攀登权力顶峰的女执政者,同样将皇权看得重于一切,凌驾教义,超越亲情。 和前面的古人文明冯太后、后面的来者武则天一样,这个手操天下权柄的女人,首先是个有独特秉赋的精英人物。 她“性聪悟、多才艺”,在北朝文学史和中国佛教文化史上都算是代表人物,比起前朝文明太后的“粗学书计”,教育程度高出不少。 另外灵太后精通射术,《魏书》基本对北魏每个皇帝的射术都要记录,献文帝“亲射虎豹”,孝文帝“及射禽兽,莫不随所志毙之”,宣武帝“亲射,远及一里五十步,群臣勒铭于射所”等等,而《皇后列传》里,只有灵太后一个人留下了“自射针孔,中之”和“自射象牙簪,一发中之,敕示文武”的记录,从准头上看,似乎比那些男性帝王更胜一筹。 除了擅射外,她还十分勤政亲民,临朝听政的初期,她“亲览万机、手笔决断”,为了能听到民间百姓疾苦声,她设计了“申讼车”,常坐在上面穿过洛阳城,亲自接草民们的状子,并“亲策孝秀、州县计吏于朝堂”,自己当起了选才用才的大主考。 统一了五胡十六国并力推汉化的北魏,在她任内达到全盛。当时比富的风气很浓厚,除了享用奢豪外,王公将相们争着舍宅奉佛,“王侯贵臣,弃象马如脱屣;庶士豪家,舍私财若遗迹”,三万座大小庙宇,全部在四十多年时间内建成。 北魏走上浮华的顶峰时,已经危机四伏。三万座不事生产的寺院,两百万要百姓供养的僧侣,不少僧侣起居和公侯差不多,平民们为了谋生出家的更多。坐在这个佛国最高位置上的女主,却没有感受到盛世背后的危机,反而下令建造天下第一寺。 “天下第一寺”永宁寺,始建于北魏熙平元年(公元516年),也即灵太后入宫八年并成功当上皇太后的那一年,其时她踌躇满志,君临着北魏这个强大的鲜卑王朝,国帑丰富,遂倾全国之力,建起了空前绝后的天下第一寺。 永宁寺坐落在魏宫门前,是座皇家寺院,四面开门,南门为三重门楼,通三阁道,与皇宫端门一个规格,里面有一千多间僧舍,佛殿和灵太后听政的太极殿一模一样,内供金玉像十几座。其中最出色的是九级永宁寺塔,号称“天下第一塔”,比有名的应县木塔高一倍。塔高一百丈,九层的塔角都悬挂着金铎,“高风永夜,宝铎和鸣,铿锵之声,闻及十馀里。”塔内处处铺金,装饰完毕后,明帝与灵太后一起登塔,“视宫中如掌内,临京师若家庭。” 永宁寺只存在了短短16年时间。 永熙三年(公元534年),去地千尺的永宁寺木塔被雷击中起火,全城僧众、百姓和一千名羽林军前来扑火,却无法遏制火势,眼见无数秘典、通天浮屠要付诸一炬,绝望中三名僧人投火殉死。 大火燃烧了三个月,将几年时间建起的天下第一寺烧了个干干净净。估计灵太后也会望之心痛不已,但永熙年间的灵太后,纵情声色,已非昔日。 这个前半生执政清明的女主,后来最为她的敌人尔朱荣诟病的一点,是“好色”,在男性皇帝,这似乎不算缺点,而北魏女主们也确实很自我,视自己与帝王无异,缺乏其他朝代太后们的“贞洁”。文明太后内宠不但多,而且她宠爱的都是些干才,常常把他们提拔成宰辅大臣。 这一点上灵太后也步了后尘,她的第一个情人是宣武帝的弟弟清河王元怿,《魏书》称她“逼幸”元怿,但如果细一分析,这种“逼迫”的假设并不成立。元怿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早在宣武帝时,外戚高肇当权,元怿的哥哥元愉被迫害致死,弟弟元怀被软禁,其他亲王纷纷自保不暇,元怿却不但向宣武帝直谏,而且还当面辱骂高肇为“奸贼王莽”,刚直强项,这样一个豪迈男子会被女主“逼幸”,可能性似乎不大。 元怿和灵太后年龄相仿,志趣和品味看来也十分相投,都是“美姿容”、“幼而敏惠”,都“有文才、擅谈理”,都熟知经史、崇佛,都有政才、擅骑射,相似处极多。这两个漂亮人物,如果不互相倾慕,简直没有理由,只不过,价值取向渐渐中原化的鲜卑王朝容不下这份叔嫂恋罢了。 《魏书》的作者魏收,史称“收受尔朱荣父子金,故减其恶”,所以《魏书》中尔朱荣形象很是正面,不但不是叛臣,不是把北魏杀得路断人稀、十不存一的屠夫,还成了讨伐不义的豪杰,作为尔朱荣的对头,灵太后的形象肯定会被丑化。《魏书》关于元怿也记了这么一段:“灵太后以怿肃宗懿叔,德先具瞻,委以朝政,事拟周霍。怿竭力匡辅,以天下为己任。”不是真诚相爱,野心勃勃的灵太后不会将好不容易到手的皇权拱手相送,要知道她生平以帝王自命,自称为“朕”,连对其亲子孝明帝元诩都没这份信任,元诩成年后一直想亲政,可至死也没能圆梦,反因此被害暴崩。而元怿“竭力匡辅、以天下为己任”,不但不趁机夺权,还为灵太后倾心相辅,这种真挚,已经说明了他的感情深度。 元怿死于灵太后执政期内的“元叉之乱”,当时尔朱荣还在秀容川带着契胡部落厉兵秣马,倒是灵太后的妹夫元叉勾结宦官,发动政变,将灵太后和孝明帝软禁起来。元叉夺权成功第一件事,就是把元怿抓到门下省囚杀。“朝野贵贱,知与不知,含悲丧气,惊振远近。夷人在京及归,闻怿之丧,为之劈面者数百人。”作为执政者,这种形象上的高洁和感人,在南北朝还是独一份。 按时间看,元怿死后,灵太后就开始了堕落。 元叉之乱后的第四年,权术过人的灵太后成功复位,但失去元怿辅佐的灵太后,前后形象迥然不同。 一个执政清明、勤政爱民的女主不见了,她挥金如土、情人众多、举动轻佻、任人唯亲、疏于朝政、宠信奸佞,为了争夺皇权,甚至默许情人暗杀了亲子孝明帝元诩,残忍麻木至极点,令天下离心。不久,觊觎皇位已久的尔朱荣叛军攻破洛阳,将已带着后宫落发为尼的灵太后捆起来沉入黄河,将两千多名王公大臣骗到河边斩首,史称“河阴之变”。只为她一个人的沉沦,一个国家土崩瓦解,作为帝王,她的确不称位,像唐明皇和后唐庄宗一样,执政者过人的敏惠和才干,在后期的侈乐中,反而加重了对国家的危害。 灵太后的另一个情人叫杨白花,是北朝名将杨大眼的儿子,也是和王神念等人比肩的大将。《梁书·杨华传》里说他为了躲避灵太后才叛逃到南朝的,但《魏书》中说他实际上是为了争其父爵印杀人,才不得已带着两个弟弟逃到南梁。 杨华(即杨白花)是个多情男儿,侯景之乱时,他本打算宁死不降,可他的妻儿被侯景抓捕,只得屈膝从贼。杨华离开北魏后,灵太后对他很是怀念,写下了有名的《杨白花歌》,“使宫人昼夜连臂蹋足歌之,辞甚凄婉焉”: 阳春二三月,杨柳齐作花。 春风一夜入闺闼,杨花飘荡落南家。 含情出户脚无力,拾得杨花泪沾臆。 秋来春还双燕子,愿衔杨花入窠里。 不知道灵太后写下这首诗时年龄多大,但诗中情怀,却仿若少女。 虽然北魏足有三万多座寺庙,但这本书却叫做《千寺钟》,是因为故事场景大多发生在洛阳,在主人公的生死浮沉里,每一天,每一夜,都有那洛阳城内、北邙山下的千寺钟声,这遥远的、消散在异时空的、我们从未听到过的晨钟暮鼓,也许正是那个生灵涂炭时代人们凄凉的寄托,是人们对生、对和平、对爱的期待…… 尽管以一种畸形华丽的形式。 最后,还要补充一句,历史小说不是历史书,小说家言而已,为了在这本薄薄的书中加强故事的密集度,书中对时间前后有一些调整,主要人物的命运,在这篇序中也做了交代,小说设计中确有不符处。写小说多年,自知每个人对历史人物的理解都会有其个性化的角度,只愿我对那个时代的感悟、在故纸夹缝里对人性的寻找,也能打动我的读者,如此,足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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