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B山庄,一个美丽的周六早晨,鸟儿在树上歌唱,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照在乔治-吉尔林和杰克波特的身上。他们两个正坐在早餐桌旁,玩一个刺激的游戏,游戏名叫《用户——病毒——防火墙》。
乔治迅速将一只手从背后伸出来,手指蜷成爪状,代表病毒。与此同时,杰克波特的金属钳手也旋转着伸出,举着一个硬纸板,纸板剪成了一只五指朝上的手。
“防火墙拦截了病毒!”杰克波特自呜得意地说,“我赢了!”
“好吧,好吧,”乔治说,“再玩一次!”
我打赌他还会出防火墙。乔治暗想。他可能认为我不会这样想,因为他刚才就出的防火墙。那我就拿用户对付他!
乔治突然伸出手,两个手指指尖朝下,像两条小腿——结果却看到杰克波特转过身来,手拿剪成爪状的硬纸板。
“哈哈!”杰克波特喊道,“病毒干扰用户,我是冠军啦!”杰克波特绕着厨房跳起了胜利的舞蹈,并且向假想的粉丝鞠躬。“想再来一局吗?三十局决胜负?”
“谢谢,不必了。”乔治说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想,今大耻辱的败绩已经够多了。”
“嘿,你创造了我这个天才,这不是我的错。”杰克波特说。
桌子的另一端,奥托舅舅沉着脸,抬头看着他们。“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吵,让我安静一会儿?’’他说,“我这里正专心做事呢!”
奥托弯着腰,一手托着一台小电动机,机械臂上的螺丝刀拧着套管小螺丝。奥托出院已经几个周了,慢慢适应了自己的新假肢。
“你不能等我们去了废品站再修吗?”乔治问。
“不能。”奥托回答,视线并未从螺丝上移开,“这是卡车空调机的电动机,今天天气应该很热。”
乔治忍俊不禁。这不是舅舅忍不住要修修补补的唯一理由。奥托总是不相信现代科技,但是自从装上新胳膊之后,一切都变了。奥托很喜欢这条新胳膊,还有它的各种附件,只要一有机会他就会拿来用。
乔治从桌旁站起,抓起一杯橙汁和几片面包。他转向杰克波特,把面包递到他面前。“你来帮我一下,好吗?”乔治问。
杰克波特还没来得及回答,奥托伸手将面包抓了过去。“我来!”他说。奥托闭着眼睛,在集中精力。过了片刻,他胳膊上的螺丝刀缩回来,瞬间替换成了喷灯。奥托骄傲地咧嘴笑着,拿着喷灯在面包片上挥动,喷了一个复杂的图案。最后,他炫耀地将烤面包片还给乔治说:“给你,孩子!吃吧!”
乔治研究了一下烤面包上的图案,迷惑不解。“这应该是一条恐龙吧?”
“也可能是古代北欧海盗的神秘符号?”杰克波特猜测道。
奥托怒视着他们说:“这是个笑脸,你们两个笨蛋!哎呀,还想刁难我呢……”
乔治呲牙一笑,狠狠地咬了一大口烤面包。“好吃极了,奥托。”他含着满嘴面包说,“谢谢。”
“说就说,别喷东西。”杰克波特说着,举起防火墙手抵挡喷过来的面包屑。
这时门铃响了。鸡蛋先生和洗碗工正在厨房忙碌着,乔治绕过去,跑过门厅,打开门。结果发现,站在门外的是他那位上了年纪的邻居格利奇太太。她顶着一头爆炸式灰色卷发,甚至比平时更具野性,就像一颗刚刚诞生的超新星一样。她的眼睛红红的,有些肿胀,似乎来之前一直在哭。有一个脑袋是电视屏幕的机器人站在她身边。乔治对这个机器人很了解——它叫HP,就是格利奇太太那个动辄出小故障的安保机器人。
“上午好。”乔治说,“一切都好吧?HP还需要再次维修吗?”这台旧机器人总是稀奇古怪地出些故障——几个月前,他开始将自己倒挂在树上;还有一次,他说话一直倒着说。格利奇太太每次都来找乔治帮忙。
“不,不,不需要——不是这个问题。”格利奇太太摇着脑袋说,“他很好——非常好。是不是啊,HP?’,
“我很好。”HP毫无表情地说。制造HP时,语音语调程序还没有得到改进。“你好!^
“我,哦,很好。”乔治困惑地说,“那么……如果HP没出问题,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呢?”
格利奇太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镇定下来说道:“你必须收下他,乔治,我无法留他了。”
乔治很震惊。“你要放弃他吗?”他惊呼道,“他跟随你好多年了啊!”P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