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登珠八年沉淀、精心打磨,众多读者组群召唤归来!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饱受读者期待男主——霍去病。
《长安汉月》在基本尊重史实的情况下,描绘了汉朝名将霍去病人生中富有传奇色彩的五年辉煌,也构思想象了霍去病不为人知的一段普通温馨的家庭生活。
两千年前的玉门关,谁是他掌中曾经的一滴泪;两千里漫漫征途路,谁是他梦里回头的一缕香?
有《琅琊榜》的人心变幻、权术诡谲,也有《流水迢迢》的家国大义、儿女情长。
《长安汉月》带你回到英雄埋骨的大漠雪原,回到打盹看书吃茶的深深长安,经历一代名将的至情至性、一段难逃的缱绻宿命。
乌云登珠著的《长安汉月》讲述: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他是长安城内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冠军侯,也是侯府里傲娇冷厉、不识情愁的大男孩,更是大漠荒原中驰骋疆场、封狼居胥的骠骑将军——霍去病。
十七岁那年,他获得了独立出征的机会,一万军马渡黄河、赴河西,踏破匈奴五王国!
年及弱冠,未央宫中上下开始关注他的婚事,多少贵族女子翘首以盼,他却选了府上的家奴绿阶,绿阶被迫成了长安城女子们的眼中钉……他如此选择,到底是因为爱她,还是因为不爱?
他不曾进入她的侯府寂寞,她也不曾进入他的大漠寒夜,两个人一个如天上的鹰,一个如地上的蝼蚁,不懂得感情,笨拙而跌跌撞撞地相处着。当她因出身卑微遭到打击,他会嫌弃她给自己添了麻烦,还是护她周全?他们能否融洽、能否共鸣?
汉王朝对匈奴族发动了大规模的一次战争——漠北之战,他封狼居胥、风光无限,却被贬朔方戍军?老谋深算的皇上、忠烈隐忍的卫青、一生戎马的李广、壮志难酬的李敢、痛失丈夫的芸娘、身负残疾的郑云海、“可怜河边无定骨”的将士们……梦中的金戈铁马,大汉朝的烽火狼烟。
雄关漫道,北国瀚海,轻狂尽付河山。他骄傲辉煌的一生,又将以何种方式落幕……
第一章 晚来风
元狩元年,宁静的也漠。
这里是中原难得的一片水土富足的草场。此时正是秋色明净的时候,草色新绿,野花烂漫。
突然,一阵阵隐约的雷声遥遥传来,草原的宁静被倏然打破。
贪食草籽的野兔、草鼠、狗獾……还有许多不知名的小动物悚然立起耳朵,不安地望向西边渐沉的斜阳。
惊雷未到,风尘先起,也漠的小动物们呆了一呆,忽然撒开四腿,向着东南西北四散奔逃起来。可它们的奔逃速度如何比得上天降的霹雳?只看见黑云阵阵翻滚而起,方才还笔挺的草茎纷纷倒伏下来。
宽阔的草原上,庞大的骑兵队仿佛黑潮漫堤般,一层层奔腾而出。
每一个军士的身长均在八尺以上,高大威猛的西域骏马飞奔如电,无数硕大的马蹄无情地践踏着脚下的一切,骄傲地横扫过方才还一片宁静的也漠。
在离一往无前的铁骑约八百米处,忽然出现了一人一骑。
漫天波涛中,这个骑兵也是黑盔黑甲,只有红色的大氅如同染血的翅膀,随风轻动。马头边,飒飒飘动着指挥作战的小型帅旗。飘展的旗帜上,红底黑字,“霍”字张牙舞爪,威风凛凛。
他就是此次也漠练兵的主帅——霍去病。
此时的他,横刀立马,直面万马奔腾的冲击。
远远看去,他的前方是杀气连天的沸腾,他身边却是凝固无声的空气。
铁骑队前列的百夫长许地看到了远处站立的人,眼睛猛然眯紧,注意力集中到了极点。他在等待着……等待着……对面这个人的命令。
双方相距五百米……
不仅是百夫长许地,稍微靠前的军士也看到了前方的人。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双腿夹紧胯下的战马,让自己的速度保持在一个快速稳定的水平上。
全力冲击的骑兵,速度是非常惊人的。
眨眼间,双方只相距三百米……
许地的心跳如重擂,紧张地等待着对方最后的命令。
双方相距一百五十米……战马踢出的沙石已经足够飞溅到对方的脸上,战马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向前猛扑……
而那一人一骑,依旧固若磐石、静若岳峙……
铁骑前端的士兵们恨不能立刻掉转马头,不要冲倒了自己的将军。身后的铁骑队却依旧无知无觉地随着战鼓的催促,狂奔而起。
百夫长几近绝望,却等不到自己想要的命令……
双方相距三十米……
百夫长许地在极度绝望中保持着残存的清醒,终于,他终于看到了一个他全身心盼望的命令——将军手中的帅旗终于扬起……
百夫长喜极欲狂,大吼道:“左右分队!”
命令一层一层往后传去,军士们发泄般一起狂吼起来,声欲裂云。
许地率先按照事先训练过无数次的动作,拉缰、侧马、偏身,以极小的角度与方才还并肩的军士分为两队,在长天荒原上,划出两条深重黑亮的完美弧线。
两道弧线分开的地方,是高举令旗、岿然不动的将军。
从天空向下俯瞰,他如同破开狂海怒潮的分水神犀,光芒万丈,千军万马在他面前也暗淡下去……
弧线划完,许地知道他们已经避开了将军,狂喜过后,是身心被抽干般的空虚,历经战场多年的汉子也不觉浑身发软。
如果,方才他的传令略迟半分,他的军士们动作不够整齐的话……许地不寒而栗——他和身后两百名骑兵足够将霍将军踏成肉饼!
这种测试骑兵变队能力的方式真是太变态了!
可,又如此霸气!
许地心有余悸地继续跑动整理队伍,忍不住回头看看那个立于死境却依然气定神闲的遥远的背影。据他所知,那不过是一个年方弱冠的少年,十七岁那年,因“勇冠三军”而被皇上封为“冠军侯”。
重盔重甲、草尘翻腾中,他无法看清年轻将军的模样。
站在极静与极动的边缘,霍将军这种令人匪夷所思的镇定,才是真正可怕的力量!
许地身心俱疲,沉默地带着自己的队伍向营地走去。
这个参与过卫青将军漠南战役的汉子,早已熟悉了这个少年将军那近乎偏执的练兵方式。只有他,会这样冷静沉着地要求士兵从烈日暴晒到大雨滂沱都坚持着简单枯燥的队列练习;只有他,仿佛天生就是一个为战场而生的纯粹军人,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疲惫,立足绝境而未有半点犹豫与动摇。
霍去病固执严酷,一丝不苟。
几个月来,他将听令转向、随令启动、听鼓进攻、迅速回防等行军奔袭需要掌握的技能,统统逼入士兵们的身体,硬生生化为他们的本能。
夕阳渐渐斜沉,草原却依旧不得安宁。
老兵们抬起疲惫了一天的头,堵住耳朵也换不来安静。整个营地都如节日般欢腾,无数年轻人欢呼着、雀跃着,说是他们的主帅打算在篝火边蹴鞠。
许地将被子蒙在头上,心想要习惯,要习惯,骠骑营里不乏年轻得精力无处宣泄的少年人。而精力最多,泛滥到恨不得飞天的,就是他们那个主帅——霍去病!
终于忍耐不住,他也跟着年轻的士兵们按队列重新来到草场上。 “阿赫!接住了!”头扎蓝带的霍去病一个勾踢把球向左方踢去。与他年岁相仿的蓝带少年郑云赫应声而起,半空里转了一个身,那皮球“咚”一声落入球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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