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诸子百家中,特别有影响的十家,分别是孔子、孟子、荀子、老子、庄子、孙子、墨子、商鞅、韩非子和吕不韦,《提问诸子丛书》正是以这十家作为提问对象,依孔子“每事问”的探究精神,采朱熹“或问”的访谈形式,以通俗易懂的文字和大量精彩的图片,对诸子的生平经历、思想观点、身后纷争和后世影响进行别开生面的介绍和趣味横生的阐释,让读者在与诸子先贤“面对面”的交流中体味诸子思想乃至中华传统文化的博大精深。
庄子是道家学派的代表人物之一,与老子合称为“老庄”。郭志坤、陈雪良著的《提问庄子(寂寞人生逍遥大鹏)(精)》采用问答的形式,分寂寞人生、物我为一、博大真人、逍遥大鹏、寄情寓言、千秋文脉六章,清晰而直接地展现了庄子的生平、事迹以及思想中的细节问题,较为恰当地评价了庄子在学术上的成就以及作为道家代表人物的历史地位。
庄子是战国时代道家学派最杰出的代表,人们将他与老子合称“老庄”。庄子主张“物我两忘”,忘乎物,忘乎天,忘乎己,达到天人合一的大境界,最终成就为完满无缺、无比高尚的至人、神人、圣人。
庄子崇尚超脱,向往自由。一篇《逍遥游》,传颂千古。天之苍苍,地之茫茫,大鹏奋翅而起,水击三千里,扶摇直上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向着那尘垢之外的高洁之处飞翔,飞翔……
庄子一生在寂寞困顿中度过。他编过草席,卖过草鞋,常常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最终当了“栖之深林、浮之江湖”的隐士高人。庄子藐视权贵,淡泊名利。“知足者,不以利自累”,此言可以看作是对后人的深情叮咛。
郭志坤、陈雪良著的《提问庄子(寂寞人生逍遥大鹏)(精)》采用问答的形式,分寂寞人生、物我为一、博大真人、逍遥大鹏、寄情寓言、千秋文脉六章,清晰而直接地展现了庄子的生平、事迹以及思想中的细节问题,公允地评价了庄子在学术上的成就以及作为道家代表人物的历史地位。
一问庄子
在后世的人们看来,您同老子一样,是一个异常神秘的人物,似乎什么都不想告诉别人。什么都不想给后人留下。请问,您为何要苦心经营这样一种个人的神秘氛围呢?
庄子:我何曾苦心经营这样一种神秘氛围呢?实际上,是时代和社会造就了我这样一个人物,是我个人的生活经验和阅历使我自然而然地步入与众不同的神秘之途的,说不上什么别具匠心的自我经营的问题。我与同时代诸子百家的那些人物不一样,他们或周旋于王家,或论道于学宫,或活跃于士林,而我呢,也许是个陛使然吧,既没有去某一贵族家中当过一天的幕僚,也没有到当时著名的稷下学宫去讲过一次学,除了与同为思想家的惠施有过一段不俗的交往外,我基本上与士林人士绝缘。就我的一生而言,我实在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在我死后的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我也一直默默无闻。人们对我和我的学说感兴趣,那是我死后数百年,至少是魏晋南北朝时的事了。正因为中间有那么长的一段社会认知断层,所以人们把我当做一个比老子更神秘的人物来看待也就不奇怪了。
我再说一句,我的所谓神秘感,是时代造成的。一个“小人物”写了那么厚厚的一部书,讲的又是与世俗相悖的话,尔后又被埋没了近千年,怎么会不让人感到“神秘兮兮”呢?
二问庄子
您说您的神秘色彩是时代造成的,当然是有一定道理的。但是,应该承认,您的神秘感除了时代的因素之外,也有您个人的因素。您不是连具体的生卒年月都不愿给世人留下吗?
庄子:为何一定要给世人留下那么具体的生卒年月呢?我早就说了,“物之生也,若骤若驰”。(《庄子·秋水》,以下凡引《庄子》诸篇,只注篇名)一切事物的存在,都像野马急驰而去一样,一下就过去了,那原本是很自然、很平常的事,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为何非要将生于何年、卒于何月稽考得清清楚楚呢?人生就是那么几十年,最多就是百岁吧,为何定要告诉别人自己某年某月生,某年某月死呢?在我看来,那是没有多少意思的。就是告诉了别人,古往今来,又有几人能被记住呢?
当然,如果后人一定要知道我生卒的大致时间的话,也不难。司马迁不是在《史记》中告诉大家我与梁惠王、齐宣王同时代吗?前者在位时间是公元前370年至公元前335年,后者在位时间是公元前319年至公元前300年,这至少有七十年的时间跨度。有人再综合一些其他资料,说我大致与这两位君王同时代,大约活了八十来岁,大致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吧。我看,像我这样的人,后人知道这些也就够了。
三问庄子
司马迁在有关您的传中说:“庄子者,蒙人也。”这似乎确定了您与“蒙”地的关系。一种说法是“蒙”“属梁国”,那就在今山西地区了。另一种说法是“庄子是宋之蒙人”,那就在今天的豫东和鲁、苏、皖交界的地域了。第三种说法是“蒙”在陈地,那就在宋国南面一点的地方了。第四种说法,说“蒙”地就是今天安徽的蒙城县一带。先生,您是当事人,还是由您来澄清一下吧。
庄子:如果一定要我“归宗认祖”的话,我倾向于安徽蒙城县。《史记·老子韩非列传》记载了这样一件事:楚威王闻庄周贤,派使者持重金去请,并许以为相,我不为所动,笑辞楚使,终身不仕。张守节《史记正义》也曰:“庄子钓于濮水,楚王使大夫二人往先焉,曰:‘愿以境内累矣。’庄子持竿不顾。”据《水经注·淮水篇》记载:“濮水即沙水之兼称。”而当年沙水即流经今安徽涡阳、蒙城一带。北宋元丰元年(1078年),曾在安徽蒙城县建庄子祠,苏轼为之作《庄子祠记》,当时王安石的《蒙城清燕堂》诗有“民有庄周后世风”之句。后人有这么多的作为和论说,我也不能有悖议。既然安徽蒙城县有庄子祠,那么我的故里就该在此。至于其他一些被称为“蒙”的地域,也被人认为是我的家乡,那也没什么。只要言之有据,又有利于弘扬民族传统文化,我就是多有几个故乡,也是没什么坏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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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诸子百家书,发觉古贤的思维模式有一个显著特点:善于提问。“孔子入太庙,每事问。”(《论语·八佾(yi)》)这个典故是人们熟知的。说孔子来到祭祀周公的太庙,提问频率之高,问题触及面之广,使亲历其境的人们感到惊异:都说孔子知礼,怎么还提问不断呢?面对发问,孔子的回答既简洁又精彩:“是礼也!”其意是讲,我是个善于提问的人,善于提问才使我真正知礼啊!这是发生在孔子早年的事。“三十而立”后的数十年间,无论是教学弟子,还是答问友朋,或者与列国君臣周旋,孔子都喜欢用提问的方式来探求真知。在诸子中,孔子的影响是最大的,用司马迁的话说,是“学者宗之”的。正因为如此,孔子倡导的提问式思维模式影响了一代又一代文人墨客,成为中华文化的好传统。
提问对人来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它会使人兴奋,使人坐卧不安,使人有索解的欲望,使人有不倦的探求精神。一个问题解决了,又会有新的问题产生。任何一个人都永远生存于提问和被提问之中。我们完全可以这样说,提问是驱动思想发展的真正的“永动机”。
我们常说,理论始于问题,科学始于问题,我们又何尝不可以说,学习始于问题呢?
我们常说,提出问题往往比解决问题还要难,其价值也往往更大。善于提问,敢于提问,正是孔子等先哲留给我们的一份极为珍贵的遗产。
我们着手策划这套有关前贤先哲的丛书的时候,孔子等先哲倡导的“提问”思维模式一下激活了我们这些后学的思维。先哲们的思想是不朽的。为何不把先哲请到“前台”进行访谈呢?他们的身世如何?他们是怎么生活和学习的?为了传播学说,他们又是怎样远行千里的?说是学习,他们有没有实际意义上的课堂?他们手里捧着的又是何种意义上的“书本”?他们四处游说的学术主旨是什么?……甚至他们穿的服饰、吃的食品、驾的车辆都会在我们的心头形成一个个有情有趣、有滋有味的问题。
有鉴于此,我们将这套丛书取名为“提问诸子丛书”。这里有跨越时空的对话、通俗流畅的语言、富含哲理的剖析、见解独特的解说、图文并茂的装帧、考之有据的典章、实地拍摄的文物图片。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冀望读者能喜欢这套独具特色的图书。
黄坤明
2010年春于杭州
为了提高国民的文化自觉和文化自信,为建设社会主义文化强国添一块砖、加一片瓦,我们花费了数年时间编纂了这套定名为“提问诸子”的丛书。我们的人手不多,写作这样大部头的书稿实在有点勉为其难。好在大家都有决心,齐心协力地干,几易其稿,现在终于可以面世了。
有朋友看了样稿后赞道,这是对国学精当的阐释和大胆的浅化。这当然是同道的过誉和奖掖,对我们来说实不敢当。国学博大精深,涵盖了中国固有的文化和学术,除我们涉及的子学外,还包括医学、戏剧、书画、星相、数术等方面的传统文化。若以学科分,应分为哲学、史学、宗教学、文学、礼俗学、考据学、伦理学、版本学等,其中以儒家哲学为主流。若以思想分,先秦时期就有所谓的“诸子百家”,形成了儒家、道家、法家、墨家、兵家等思想体系。我们触及的只是整个国学中的冰山一角,岂敢以偏概全?所言“精当的阐释和大胆的浅化”,倒确是我们的初衷之所在。这个“子”那个“子”,历代统治者为了一己之利,早已把他们涂抹得面目走样了,为文化自觉和自信计,非得还其原本的真相不可。在‘精当”两字上,我们确是花了不少气力的。至于浅化,那更是当务之急。“提高全民族文化素质,增强国家文化软实力”,应是国策。既然这是关乎“全民”“国家”的事,岂有不浅化之理?
需要说明的是,本丛书靠的是集体的智慧和力量。除了笔者的努力外,丛书主编黄坤明先生在选题和框架构想的设定上功不可没。在编撰过程中,得到了国家图书馆、上海图书馆、中华书局、商务印书馆、人民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上海古籍出版社,以及诸子故居所在地纪念馆及地方政府的支持,他们给我们提供了大量的珍贵资料和照片,也提出了许多可贵的意见。在编写过程中,我们采纳了张晓敏、江曾培、李国章、陈广蛟、秦志华等先生的许多真知灼见,有关编辑胡国友、刘寅春、李梅、李琳、贺寅、周俊、金燕峰、孙露露、王华、王凤珠等作了精到的修饰和校正,在图文合成中,得到了梁业礼、王轶颀、本本、曾初晓、卢鹏辉、卢斌等的帮助,倪培民教授为丛书简介作了英文翻译,在此一并致谢。
当然,由于作者学力有限,必有偏差、失当和粗疏之处,在此诚望方家好友不吝指教,以待重版时修正。书中的图片有的是请友人实地拍摄的,有的是购买或有关方面赠送的,在此表示谢意外,谅不一一注明了。还有极个别图片已多处使用,且署名不一,实难确定作者。有的图片虽经寻访,但仍然找不到原作者。日后这方面的工作如有所进展,定当按相关规定付以稿酬。
作者
2011年10月1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