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章仪,湖北武汉人,生于1942年3月。1958年初中毕业进铁道部江岸车辆厂,先后当过工人、厂工会干事、党委宣传部副部长,厂报总编辑、党办主任、党委副书记。武汉市文联文学创作所(合同制)专业作家(1984—1986)。1972年发表处女作。1990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武汉作家协会两届副主席。
主要著作有长篇小说《铁魂》、《枭雄吴佩孚》,长篇报告文学《播种希望的人》。还发表过中短篇小说、散文、报告文学、文学短论等作品。本册为《刘章仪文集》。
| 书名 | 刘章仪文集(共3册)/芳草文库 |
| 分类 | |
| 作者 | 刘章仪 |
| 出版社 | 武汉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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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刘章仪,湖北武汉人,生于1942年3月。1958年初中毕业进铁道部江岸车辆厂,先后当过工人、厂工会干事、党委宣传部副部长,厂报总编辑、党办主任、党委副书记。武汉市文联文学创作所(合同制)专业作家(1984—1986)。1972年发表处女作。1990年加入中国作家协会。武汉作家协会两届副主席。 主要著作有长篇小说《铁魂》、《枭雄吴佩孚》,长篇报告文学《播种希望的人》。还发表过中短篇小说、散文、报告文学、文学短论等作品。本册为《刘章仪文集》。 内容推荐 刘章仪著的《刘章仪文集》分为三部分,第一部分是长篇小说《铁魂》,第二部分是长篇小说《枭雄吴佩孚》,第三部分是报告文学、游记、文学评论等。《枭雄吴佩孚》是最精彩的一部作品,作者以“严肃的态度来刻画他的,没有把这个人物简单化,也不是漫画化”,“挖掘人物的内心世界”,“在沉重的悲剧氛围中展示深刻的喜剧性”。 目录 一 只身闯汉口 二 绝路逢知己 三 考场斗洋人 四 王老头惨死 五 张疯狗碰壁 六 行宫定毒计 七 杨荣伍上钩 八 慧眼识黑幕 九 暴风雨之前 十 舍身平械斗 十一 请帖与人命 十二 怒打潘黑三 十三 大闹阴寿堂 十四 参谋长训子 十五 长凤落虎口 十六 黑夜访施洋 十七 希望的闪光 十八 群威慑敌胆 十九 老君殿夜话 二十 巧计斗群魔 二十一 夜校的灯光 二十二 燃烧着的心 二十三 在压力面前 二十四 烈火炼真金 二十五 浪高挺胸行 二十六 汽笛震长空 二十七 针尖对麦芒 二十八 虎口救亲人 二十九 浩气贯长虹 三十 不灭的火种 附录 《铁魂》的可喜收获 气壮天地义贯千秋——评长篇小说《铁魂》 引子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第四章 第五章 第六章 第七章 第八章 第九章 第十章 第十一章 第十二章 第十三章 第十四章 第十五章 第十六章 第十七章 第十八章 第十九章 第二十章 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四章 附录 一个中国历史造出的怪胎——我读《枭雄吴佩孚》 武汉市作家协会武汉市文联文学创作所江岸车辆厂联合召开 “刘章仪同志作品讨论会” 散文 鄂西北撷翠 双峰山上的秋思 文学断想录 湘西朝圣 武夷山两题 几句心里话 林祥谦的少年时代 金秋访朝鲜 英烈伟绩耀人间——三访林祥谦烈士故乡 难忘处女作 楚奇传略 一次难忘的采访 张公山寨感怀 理想之光照耀着我 序和评论 龚明诗集《回眸》序 饱蘸激情写生活——江岸车辆厂文联职工文学作品集《沃土新绿》序 关于短篇小说《地下油库》的通信 中短篇小说 中篇小说 施洋大律师 短篇小说 汽笛 江岸怒涛 悄然流逝的时光 拣煤核的孩子 张公馆内幕 报告文学 播种希望的人 ——记武汉市第二中学英语教师谢华之 大将风采 ——记武汉市统建办主任高秀煌 负重者之歌 ——记武汉锅炉厂党委书记何汉香 为光明工程启动生命线的人们 弄潮儿 ——记江岸车辆厂铸造分厂厂长严长春 甄汉英的故事 ——夜半拾荒巧遇老总获得新工作 好媳妇楚清琦 美与爱的使者 三尺呼台传真情 用生命扛起责任的人 附 录 《枭雄吴佩孚》散论 《铁魂》《枭雄吴佩孚》比较观 武汉第一位工人作家刘章仪 读长篇小说《铁魂》 刘章仪掠影 铁骨铮铮胆气豪 ——谈长篇小说《铁魂》的人物塑造 一个全新含义上的工人作家 ——记刘章仪 笔酣饱满写枭雄 ——评刘章仪长篇新著《枭雄吴佩孚》 铁锤一举乾坤动 ——读长篇小说《铁魂》 春日书简 ——致《铁魂》的作者刘章仪 是行星,就要旋转 ——作家刘章仪的成长轨迹 寻求超越 ——从纵横两面看《枭雄吴佩孚》 《铁魂》《枭雄吴佩孚》评论评介文辑目录 后记 试读章节 一只身闯汉口 辛亥年冬。林祥谦十九岁。 这一年,家乡大旱,田里颗粒不收。在马尾船厂做了六年工的林祥谦,因参加了一次要求增加工资的斗争,被资本家开除,回到乡下。这时,传来的辛亥首义的消息。像一股春风,吹到了福建省闽侯尚干镇这个穷乡僻壤。只见一些衣衫褴褛、形容枯槁的农民,在茅草屋檐下七嘴八舌地议论:“清朝推翻,民国建立,我们穷人可有盼头了!”“听说孙中山已经回国了,马上就要平均地权,我们农民有地种了!”“听北边回来的人说,革命军占领了武汉,在那里只要有力气、有手艺,找个工做很容易。”林祥谦听见这些议论,不由一阵高兴!他想,这次轰轰烈烈的革命,虽不知能给穷苦百姓带来多少好处,但清朝政府被推翻了,那捆住人们头顶,垂在背上的大辫子被剪掉了。林祥谦还惊奇地发现,本镇大地主林福清家“聚善堂”的红漆大门,紧紧地关了好多天;一些来林福清家打听消息的小地主和乡绅,一个个也都愁眉苦脸的。林祥谦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他向往着革命军占领的武汉,向往着平等自由的社会生活。 林祥谦的妹妹寒英,两年前去了汉口,她与江岸机务大厂的合拢工周连城结婚了。在汉口还有林祥谦在马尾船厂做工的师兄丁长茂,他是三年前随一批福建工人到江岸机务大厂的。汉口有自己的亲人和师兄,林祥谦决心去那里谋生。 一天清晨,林祥谦要上路了。母亲帮他收拾好了简单的行李。流着热泪嘱咐儿子,出门要格外小心。父亲林其尊,拿出一根四尺来长乌红发亮的栎木棍,递给林祥谦道:“孩子,脚步拿稳,总能闯出一条路来。带上它吧,一来可以防防身。二来要记住你爷爷被财主杀害的深仇大恨!”林祥谦接过这根栎木棍,激动得双手直颤抖。他记得父亲曾多次讲过,这根栎木棍,是爷爷参加太平军被杀害时留下的一根大刀把,这上面凝结着爷爷的鲜血啊!林祥谦紧握着栎木棍。双眼盯住远处的“聚善堂”,喷射着仇恨的光芒。爷爷就是被林福清的狗爹杀害的!林祥谦对父亲说:“爹,儿记住了,我永远不会忘记这深仇大恨!” 林祥谦带上栎木棍,背起简单的行李上路了。 一路之上,林祥谦对故乡的一草一木,都依依难舍。高大的五虎山啊,曾留下他多少童年的足迹;那砍下的茅柴,挖来的野菜,又曾伴他度过多少饥寒;那清澈的乌龙江水啊,曾摄下了他多少童年的身影,他曾在江中游泳、摸鱼。他记起家里那棵如命似的龙眼树,虽然今年天旱没有结果,但它那挺拔的躯干,苍翠的绿叶是多么使人眷念。他曾多少次守卫在这棵祖传的龙眼树下,怕人偷摘果实:多少次啊,收了满筐满筐的果实,却全部倒进了商人的口袋,换回一点度日的粮食:又有多少次啊,弟弟哭闹着要吃龙眼,爹舍不得给,只捡了几颗掉在地上的烂龙眼去哄小弟弟…… 转过一个山坳,远远望见那棵小时候放牛歇荫的大榕树,心里禁不住又涌出一股热浪。在这棵百年的大榕树下,是林祥谦和桂贞多次相会的地方。就在昨天,桂贞还冒着风险来这儿和他相会,互相倾诉离别之情。此时,他耳边还响着桂贞的话:“祥谦,你去吧!到汉口找工做,可别忘了我啊!”随即递给林祥谦一双新布鞋。他接过这双蘸着泪水一针一线做好的新鞋时,禁不住浑身沸热,连声说道:“我不会忘!去汉口找到工做,攒了钱就回来接你走!” 林祥谦站在大榕树下,心里充满了对桂贞的同情,忘不了桂贞的悲惨遭遇。她的狠毒公婆,森严的族规,那堂上供奉着痨病死去的男人的牌位,像沉重的锁链,紧紧地捆在桂贞身上,她昨天跑出来送鞋,该需要多么大的勇气啊! 在亲人的激励下,林祥谦两脚生风,日行夜宿,一路干杂活,打短工,还帮别人修锁配钥匙,跋涉数千里,终于在民国二年初夏时节,来到了辛亥革命的发源地——著名的武昌城。 武昌城楼上。飘扬着一面彩色大旗,城头上站立着一些身穿黄色军服,头戴红圈大盖帽的士兵,显得特别威武。林祥谦走进城里,见铺着青条石的街道上,人来车往,异常热闹。街道两旁的商店,五光十色,门口还摆着摊子,围着一群群顾客。有一家商店,一个穿长衫的人站在长凳上,尖着嗓门喊道:“庆贺民国新生,本店大减价。特别大减价!快来买呀!”另一家商店的伙计以更高的嗓门叫道:“本店不惜血本,半价出售,机不可失,快来挑选呀!” 因为人多,林祥谦挤不进去,也不知卖的是什么。他第一次来到这么热闹的大城市,听到这种减价的叫卖声,他觉得这是辛亥革命带来的新景象哩。这时,从街北头过来一队步伐整齐的士兵,他们目不旁视,显得异常威武,对市民没有丝毫的侵扰,这一切都使林祥谦感到新奇。 在天黑前,林祥谦要赶到汉口江岸机务大厂,他无心在城里细看,问明路径,大步向江边走去。 序言 武汉有一批年纪不算太老,但肯定不再年轻的作家,既往作品每出无不风行江汉,后来平淡了些。二〇一五年初,恰逢一场小聚,其间有老朋友提议给这些在文学创作上颇有成就的作家出版文集。且当场做出关键决策。老朋友提及的作家也是我的朋友,他们的处境很有代表性。 世事流逝到今天,说一点不残酷是不真实的,说太残酷似乎也不科学。值此宁翔雁前羞跟牛后世风,普天下之莫不借口追求日新月异,其实是乡下俗语说的,人人都想一锄头挖出一口井。宁肯臭名远播,哪管丑态百出。忘却不该忘却的,强化不该强化的,是世情中一大不敬。这几年为一位已故作家出版文集,好不容易才成,一来二往之间,见识了足够多的现世生态。似这等才华出众的作家,若非上苍失察,弃之英年,敢不是当今文坛大旗一帜?同理,那些在喧嚣背后悄然尘封的作品,谁能说不是日后人有所诵的典范?天地同根,不是没有高下之分,而是天有天的高度,地有地的厚重。 常住武汉三镇之人,最能体会大江东去、流水落花深意。也是体恤的缘故,又于旷野之间留下高山流水千古知音,以为勉励,兼作念想。朋友提议,饱含诗情,深藏灵性。没有太多商量,三言两语之间,就达成共识,以《芳草》杂志名义,逐年排选,将这批作家的代表性作品编成文集出版。只是由于执业所限,本套书只能以《芳草文库》相称,名头虽小,相信分量不轻。 哲学教会人们认知正确与错误,自然科学是要让人懂得成功与失败。然而,短短人生,包罗万象,其善其美,何止兴衰胜败!文学的存世与流传,其意义正是超然前二者,不以成败对错为目的,也不以卑微尊贵定价值。人非草木,却如同草木,这是文学理由之一,生命不能永恒,却绝对永恒,这是文学理由之二。文学根本理由是,协助芸芸众生在庞杂得无可把握的宇宙间,在神与鬼、灵与欲、虚与实等一切冲突与对立之间,寻找适合每一个体的美妙平衡。 二〇一五年十月十五日 后记 1972年我的散文处女作发表,至今已有四十五年的时光;我的长篇处女作《铁魂》出版,也已有三十五年。就是我在武汉市文联文学创作所,用近三年的时间创作的第二部长篇小说《枭雄吴佩孚》,迄今出版已长达三十年。每想到这些,不能不让我感叹韶华易逝,青春不再,仿佛眨眼间便到了古稀之年。虽自信精神未老,心态尚佳,但毕竟岁月不饶人,我已是奔八之人了。此生,最让我难以忘怀的还是那个充满创作朝气的年代。 《铁魂》出版后能产生社会反响,是我始料未及的。记得一九七四年长江文艺出版社在襄樊召开湖北省创作积极分子大会,武汉市有七名作者参加,我是其中之一。我写的关于“二七”大罢工斗争的两篇故事,在《湖北日报》和《长江日报》上发表后产生反响,还被武汉、上海等地选为中学语文课文。后来我又接着写了几篇关于“二七”革命斗争题材的短篇,也都发表了。我似乎在有意无意之间为写更大篇幅的作品做准备。在这次大会上,我被安排汇报了自己的创作体会,反响较好。后来,在提交今后的创作打算时,我大着胆子上报了写关于“二七”革命斗争的长篇小说的想法,并附上了写作提纲。没想到很快得到了出版社领导和编辑老师的反馈和支持。并列入了1976一1980年五年重点作品出版计划。 更加令我感动和惊喜的是,出版社文学编辑部领导亲自来到我所在的工厂,为我向党委领导争取到了五年的创作假。一个近万人的铁路企业,任务繁重,劳动艰苦。能够给一个普通的业余作者五年创作假,这在工厂是一件破天荒的事情。当时,我既感到高兴、振奋,同时也感到了巨大压力。我能写好长篇么?如果写不出来我如何向党委和广大职工交待?但这种想法一露头便被我强压下去,未写先怯,不是我的性格。我必须顶着压力,向重重困难宣战,抱着为英雄立传的宏愿砥砺前行。 前后五年。三易其稿。在工厂党委、出版社编辑和前辈作家的关怀和指导下,于1980年完成定稿。1982年初出版发行。 《铁魂》出版发行后,很快在湖北省及全国产生较大反响。在《铁魂》作品研讨会上,在报刊和省市电台发表的作者专访和评论评介文章中,师友及一些专家对《铁魂》给予了充分肯定和热情鼓励。有位老作家曾握着我的手说,用长篇小说的形式反映“二七”大罢工这个重大革命历史题材,《铁魂》在全国是第一部。这是填补空白的拓荒之作,可喜可贺。 1983年,《铁魂》荣获第二届全国铁路文学奖。由于作品反映较好。1984年《铁魂》再版发行五万余册。我也因此获得不少个人荣誉。一九八五年,我还作为中国铁路作家代表团成员出访朝鲜。 1980年我交了定稿后就回到班组干活。1982年提干,担任厂工会宣传干事。我一边工作,一边坚持业余创作,还负责为工厂工人的业余文学创作组开展活动,由于成效显著,曾受到全国总工会的表彰。 1984年,夏雨田先生在市文联主席任上。他以开阔的视野,独到的眼光,极力培养文学后备力量的高度责任感,领全国风气之先,与文联党组共同决策,创办了市文联文学创作所(即现在的文学院)。我有幸成为文创所第一批三位合同制作家之一。我后来听说,我能来是夏雨田先生点的将。记得来报到的这一天,夏雨田先生握着我的手说,我们的金牌选手来了,希望你在文创所写出更好的作品。当时我面红耳热不知说什么好,所谓金牌选手?可能是指我写的长篇《铁魂》获得了第二届全国铁路文学奖,因为当时出版长篇的作者不多。能产生反响和获奖的更少。激励作者是领导者的艺术,也正是这种激励对我来说既是动力又是压力。 1984—1986年整整三年,我不敢有丝毫松懈,不夸张地说我是没日没夜的一头钻进《枭雄吴佩孚》创作里了。当时我住在文创所,吃饭到对面市委食堂,家虽然住得不远,我也很少回家。妻子对我很支持,工作、家务、照顾孩子她一个人扛了起来。经过近十个月的努力写作和打磨,《枭雄吴佩孚》上卷近十万字写了出来。当时,文创所的条件很好,一人一间房,写作、生活用具一应俱全。但同时对合同制作家的创作有严格要求,每年必须在市级以上文学刊物发表规定字数的文学作品,否则解除合同回家。 为了心中有底,我曾请少数文友和前辈作家看《枭雄吴佩孚》原稿,他们一致认为比《铁魂》写得好,有突破。但也有文友认为我这样写一个在历史上定了铁案的封建军阀不大合适,刊物敢不敢发表?听了这种意见,我没太感意外,确实我在全篇里,没出现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正面人物。我要写出一个或一群不是非黑即白,而是有血有肉具有鲜明个性的军阀人物来。另外,我通过阅读和分析中外名著,有了不少心得体会,认为无论你写何种人物,关键看你的审美观、价值观和史学观能否立得住?对此我进行过认真思考,还是很有自信的。但此刻迫在眉睫的事,是要找到一家刊物认可并同意发表,否则就得离开文创所。曾试了几家刊物,均无果而终。就在我五心不定,为稿子的出路忧心忡忡的时候,一位三十岁左右很帅气的小伙子找到我,我从他递过来的名片得知他是中国青年出版社的文学编辑。此刻他正在武汉组稿,他从一位文友那儿得知我在写《枭雄吴佩孚》,他很感兴趣,想找我聊聊,并想看看原稿。我们谈得很投机。由于作品篇幅较大,他要求带回北京审阅。一听这话我心里有点打鼓?原稿就此一份,带回去万一丢了怎么办?审稿时间过长怎么办?但我又非常希望得到他们的首肯。堂堂的中国青年出版社,赫赫有名。享誉全国的三红一史(《红旗谱》《红岩》《红日》《创业史》),还有姚雪垠老先生的巨著《李自成》等都是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的。我的拙作如能得到出版社的认可,就是不被认可,听听编辑的意见,对自己也是一种提高。于是,我同意那位编辑带走原稿。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机遇么?我能抓住吗? 仅一个星期,编辑打来长途电话,通知我原稿已审完,认为不错。已呈送主编进行二审,并通知我尽快于×月×日到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听意见。审稿速度之快出乎我的意料,更令我欣慰的是过了初审。我按要求的时间赶到北京。主编李硕儒先生热情接待了我。我发现原稿就在他的桌上,他没有立即就稿子表态。而是向我提了几个专业性很强的问题,我一一作了回答,他微笑着点了点头,看来较为满意。我却有点急不可待,心里说,这稿子你们到底能发还是不能发啊?表面我却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您看这稿子能不能……”李主编马上理解了我心里想的什么,笑着说道:“你的稿子我们研究了。现在不是能不能发的问题,而是发在哪一期的问题。”听到这话,我悬着的心一下放了下来,浑身一阵轻松。终于,《枭雄吴佩孚》上卷近十万字,在出版社《小说》季刊上发表。1985年我完成《枭雄吴佩孚》中卷,约十多万字,在第二年的《小说》季刊上连载。1986年完成下卷。1987年中国青年出版社为《枭雄吴佩孚》配上八幅精美的彩色插图正式出版发行。在此,我要对责编骆军先生、主编李硕儒先生以及曾对我热情鼓励的总编辑王维玲先生(曾担任姚雪垠老先生长篇巨著《李白成》责任编辑,著名编辑家)表示深深地敬意。 《枭雄吴佩孚》出版后,很快引起市文联和市作家协会的重视,驻会的前辈作家对我进行了热情地肯定和鼓励。湖北省武汉市及全国一些报刊电台相继发表作者专访和评论推介文章。在武汉市作家协会、武汉市文联文创所、江岸车辆厂联合召开的“刘章仪作品讨论会”上,与会新老作家、文学评论家对我的两部长篇小说《铁魂》《枭雄吴佩孚》进行比较分析,给予了肯定和鼓励。一致评价《枭雄吴佩孚》较《铁魂》有质的飞跃,是一次全面的自我超越。评论家李运抟在评论文章中指出:“刘章仪的《枭雄吴佩孚》亦是读者难以忘怀的一部佳构,写人写史互为交织融汇,笔力道劲刻意出新,可谓难得。”同时,与会者也指出了作品存在的不足。我心悦诚服,受益匪浅。 1989年,《枭雄吴佩孚》荣获武汉市文联首届优秀长篇小说奖,同年荣获第四届全国铁路文学奖。 1986年年底,我写完《枭雄吴佩孚》后,就回到了工厂。这年我四十四岁,正当创作的黄金年华。按创作业绩我完全可以继续留在文创所继续创作。当时的文联党组书记林戈先生也曾找我谈话,希望我留下来在文联工作。我当时有点犹豫,自认为有现在这样的成绩,既离不开文联的培养,更离不开工厂的重视和支持。我应该以一种感恩的心回到工厂做更多的贡献。就像一位厂党委老领导对我说的那样,你今后的创作应该是在工厂干几年再出去创作,这样既没有脱离生活,创作起来又有素材。我认为他说得很有道理。当时我正计划积累素材写一部反映工厂现实生活的长篇小说。但是,后来的事情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顺利。 回厂后我担任了党委宣传部副部长,后又担任厂报总编、党办主任。岗位一个比一个重要,也一个比一个繁重。九十年代初期,我担任了工厂党委副书记。在党委领导的岗位上一千近十年,这个职位对于一个近万名职工好几万家属的国有企业来说,无疑是重要的。其工作繁忙的程度可想而知,尤其是处于转型期的国有大型企业,强大的市场竞争压力,逼得你必须进行一系列改革,产品结构调整、新产品开发、减员增效和多种经营等,无一不是困难重重、难度极大的工作。我作为一名党委领导不仅要抓好思想政治工作,而且还要协助行政领导抓好生产经营工作。我曾协助行政领导抓过生产和销售工作。开不完的会,干不完的工作,加班加点成为常态。从文创所回工厂,眨眼十多年,文学作品发表得不多。但我从来都没有停止过思考生活和人生,我觉得我是在全身心地投入和感受生活,积累生活。 2002年,我年满六十退休。从十六岁进厂,四十多年的工厂生活结束了。我与工厂近四代工友一同生活和工作过,我们一起团结奋斗,艰苦创业。他们的喜怒哀乐,生死荣辱,理想与欲望,成功与失败,我感同身受,已融入自己的血液。我早有计划写一部关于工厂现实生活的长篇小说,我在做了一系列准备之后开始动笔。然而作而又辍,写了几稿都不能令自己满意。为什么?是对自己过于苛求?还是江郎才尽?我有点不服气,两部现代历史长篇小说我都能克服困难写出来,为什么自己有切身感受的当代生活和人物反而难以完成?欲了未了,我心里始终难以放下。因为我深信这部作品的分量。 在退休后的十几年里,除了这部长篇写写停停之外,我应约写作发表了几十万字的作品,虽有散文、报告文学获过奖,但影响没能超越那两部长篇。我在数十年不断追逐文学梦想的过程中,曾得到不少师友们的关心和指导,其中一些前辈老师已经仙逝,因此我特别在《文集》第3卷中辑录了他们写的文章,以示对他们的感恩和怀念。 这次,袁善腊先生和刘醒龙先生以《芳草》文库的方式,为我们出版文集。我在此深表谢忱。我想,文集的出版,为我们提供了一次全面审视自己作品的机会,也为我们寻求新的起点,写出更有分量的新作提供了强大动力。 2017。7。12于武汉市江岸区二七新二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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