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春著的《被切除》以癌症为切入点,以妇女保健医院为舞台,展示人生百态。病魔缠身,生命受到威胁之时,病人不同的生活态度,丈夫、父母等亲人不同的反应,以及由疾病窥见的种种社会问题,无疑构成了一幅荒诞却又冷凝的画卷。与疾病的斗争何尝不是与自己与社会的斗争,在这个过程中回望人生,难免生出一些另样的感受。小说已远远超出了情感的层次,而是已进入了反思自己,反思社会的层面。这是近年来她小说的成功之处和价值所在。
| 书名 | 被切除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向春 |
| 出版社 | 百花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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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向春著的《被切除》以癌症为切入点,以妇女保健医院为舞台,展示人生百态。病魔缠身,生命受到威胁之时,病人不同的生活态度,丈夫、父母等亲人不同的反应,以及由疾病窥见的种种社会问题,无疑构成了一幅荒诞却又冷凝的画卷。与疾病的斗争何尝不是与自己与社会的斗争,在这个过程中回望人生,难免生出一些另样的感受。小说已远远超出了情感的层次,而是已进入了反思自己,反思社会的层面。这是近年来她小说的成功之处和价值所在。 内容推荐 近年来关乎健康生死的医疗话题,一直为人们所关注和热议。本书所选向春的这两篇小说写的都是女性患乳腺癌之后对社会人生、对家庭婚姻等方方面面的重新审视和认知,以及透过疾病重塑生命的坚强和智慧。 向春著的《被切除》共分为两篇,《被切除》讲述“我”在得知自己得了乳腺癌后,由难以置信到奋力生活的涅槃之旅,在面对生死后对生活的重新认识和解读。《病隙笔记》一如《被切除》的风格,情节很紧凑,以感觉敏锐、描写细腻见长。主人公身为乳腺癌患者,痛苦的经历使她对生命与女性的尊严有了深入的思考,当二者只能选其一的时候,内心的迷茫、剧痛与惨烈令人震撼,其思想也颇有独到之处,这是这篇作品最具魅力的地方。作品还描述了周边病友对疾病的不同态度以及现阶段医疗技术与手段的局限性,勾勒出在死亡面前的众生相,亦发人深思。 目录 被切除 病隙笔记:谁能把乳房举过头顶 试读章节 1.妇女保健医院 眼前这乌泱泱的人群,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提着花红柳绿的包。女人的包尤其大,仿佛把一个家装在里面,累了能跳进去睡一觉。 我的工作是做色彩设计。色彩学中的色相,是一个名词,就是色彩的相貌,红的还是黄的。佛教中的色相指红尘万象,看得见的看不见的似有似无的亦色亦空的不二世界。而在我们触手可及的俗世中,色相指女人的姿色,或者就是女人本身,毫不讲理地贬义了。 我放眼望去,这些俗世中的有色相没色相的女人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她们都长着两只乳房。不知道的人以为这是菜市场,女人们买菜呢。其实这是本市最好的一家妇女专科医院,我们在这里排队做乳腺手术。 我的前后都是像我一样的故作镇定的女人,翻看手机,顾盼左右而言他。因为不让穿胸衣,前胸嘟噜着。因为不让化妆,加上心情焦虑,个个脸盘像没烙到火候的饼。 我丈夫在人群中一闪我就看见了,他拎着一个大包,一个肩膀低一个肩膀高,凑到我跟前,不看我也不看别人,转动着脖子仿佛在找什么人。我冲着墙壁翻了个白眼儿,无言。我挺着胸,或者做着挺胸的姿态,尽量优雅地向前伸着脖子,我不想在他面前显出疲态。 前几天的一个晚上,我和身后的这个男人达成口头离婚协议后,三分绝望七分憧憬地冲进卫生问洗澡,右手发现了左边乳房上的一个肿块。当时我还幽自己一默,啊,过了十多年赚了一块肉!我们决定离婚的导火索是,丈夫说他要找一个女学生给他生个孩子。我就坡下驴,做了个顺水人情,还说你想好了,不包退的。真正的原因嘛说起来话长了,一言以蔽之,两个驴嘴伸不到一个马槽里,两个犟牛摁不进一个夜壶里。第二天到医院做B超,做钼靶,诊断结果是乳腺纤维瘤,必须尽快手术。我想把手头的破事处理完,就说过一段时间行不行。医生瞪了我一眼说,不要命啦!我说不就是个纤维瘤嘛。医生说,前面的检查都是辅助判断,是什么性质只有切出来才能知道。我是个有文化的人,我明白,人心隔肚皮仪器咋能看得清呢,得拿出来看个子丑寅卯。 我选择了这家医院是因为这是家专科医院,医院床位紧张,虽然我们用公费医疗办了人院手续,但暂时还没有床位,什么时候有床位呢?等手术出来需要床位的人才会给予解决。那什么样的人需要床位呢?恶性肿瘤的人需要床位。良性的病人输点儿液体就可走人,第二天再来输液换药,病人也乐得这样,谁都不愿意在医院这种地方多待一分钟。听排在我前面的人说,今天共二十台手术,两台同时做。站在这里排队的,很多人站着进去躺着出来。还有一种神神道道的说法,如果哪一天第一例是恶性的,后面的多半是恶性的。所以出来一个,我们就抻着脖子想知道是良性的还是恶性的,仿佛那是我们的底牌。或者我们是一副多米诺骨牌。(P3-5) 序言 太阳的背面 家里的阳台上养着一盆绒兰。绒兰是多年生草本,叶椭圆形,叶表的绒毛令人想到少女的脸腮。它的花不惊艳,黄,碎,无味,不知道啥时候就开了。花期特别长,要经过一季,不知道啥时候就谢了。它是善解人意的,没有一惊一乍,也不叫人惋惜。有一阵,绒兰的花盆里突然长出了几枝三叶草,我不知道这三叶草是从哪里来的,我家里并没有养三叶草。可能是风刮来的。真的,就是风刮来的。可是三叶草越长越多了,竟然把绒兰埋了。我想我是养绒兰的不是养三叶草的,这样下去三叶草会夺去绒兰的养分,绒兰会枯的。于是我对三叶草下了手,拔了,扔了。后来我不断地薅,它不断地长。我想了个办法,把花盆里的土换了,把绒兰的根用水冲了,毕其功于一役,我想应该是釜底抽薪了。可是没过多久,三叶草又长出来了。 一种生物,一旦出现了,生根了,开花了,结果了,就很难从这个世界消失。物竞天择,这是它的权利,也是它的宿命。 比如癌,它是人类进化的产物,它和人类与生俱来。癌的产生缘于基因突变,DNA在复制的过程中失去控制,那些失控的细胞成倍裂变,迅速壮大,侵害人体重要器官,抢夺人体营养,将人置于死地。人死了,癌细胞无所依附,也就死了。就是说,癌从人体正常细胞中产生,打个比方,羊和另外一只羊,变异的羊。当它发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远远要比正常细胞强大,羊就变成了狼,那么羊自然不能成为狼的对手了。癌是强大的,甚至可以不死,据说一个非洲妇女的癌细胞被置于适合生长的营养液里,在这个妇女死去多少年后,她的癌细胞还活着。如何能让羊不变成狼,就要早发现,早发现是战胜癌细胞的最重要的条件。 癌的产生是因为基因突变,那怎么样才能让基因不突变呢?在基因突变的过程中,70%是随机的,是天注定的,没有任何办法防御,30%是由于遗传和生活方式导致的突变。在这30%里,人对遗传基本上是无能为力,只有剩下的比例很小的生活方式,可以由人把控。比如我们可以生活规律,情志顺畅,尊重身体,规范行为,但是,难道我们能把控食物和空气以及生活遭遇对人的打击?不能!所以,癌症之于人类,尤其对于个体的人,防不胜防。 从呱呱坠地开始,我们面前就摆着四样东西:生老病死。出生的场景几乎都是一样的,而死去,则各有各的不同,我们大多会被动地选择一种方式死亡。如果不能选择奢侈的寿终正寝,因癌而死我认为不是最坏的方式。死于天灾人祸,心脑血管病的瞬间亡故,跟亲人没说一句话,所有放心不下的事情还没有交代,咋死的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最不负责任的死法。癌症是慢性病,从基因突变到长成肿瘤平均在六年的时间,因此它也是慢死亡。慢死亡的积极因素是,对于本人和亲人都有个缓冲期。一个人离开这个世界时,放不下的不是这个世界,而是自己的亲人,不要让亲人太难过,是每一个死者的愿望。既然这样,因癌而死就不是最坏的方式,癌症也不是最坏的病。如果是早期,对人生还有积极意义,既对生命的威胁小,还会警示你珍爱太阳升起的每一个日子,疼惜你身边的每一个人。 …… 癌症既然不是最坏的病,癌症患者就不是最倒霉的人。既然得不得癌症自我无法把控,也不要过分谴责自己,更不要无端地抱怨他人。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不能是你?谁都有可能,现在没有不等于以后没有,它时刻可能就在路上走着呢。 人都是要死的,不得癌症也是要死的。清晨,我在黄河边看黄河,黄河水的颜色、厚度、翻滚的方式,怎么看都像我家乡的一锅奶茶。回到家,我熬好一锅奶茶,怎么看都像一锅黄河。兰州在黄河的上游,河套平原在黄河的中上游,我的归宿就在黄河里。早晚有一天,我会从兰州返程,像几十年前从河套平原启程到兰州,返程时经过了我美好的一生。我经过白银、青铜峡、银川、磴口、临河、乌拉特前旗,我慢慢地,不用再着急了。我家乡的亲人会感觉到,那个流浪几十年的写了《河套平原》的女子回来了。 生是一场修为,死是一场艺术。每一个人身上都有一场壮丽的生死,挺好的! 东拉西扯,是为序。 2017年7月兰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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