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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简·爱(全译本)(精)/经典译文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作者 (英)夏洛蒂·勃朗特
出版社 四川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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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简·爱》是19世纪英国现实主义文学作家夏洛蒂·勃朗特的成名作及代表作。小说真实地再现了小人物简·爱三十年的坎坷遭遇和勇敢追求,细腻地叙述了女主人公艰难的生存状态和复杂的心理活动,反对对人性的压抑和摧残,赞扬了妇女独立自主、自尊自强的精神,是一部现实主义的作品。作品还充分表现了作者的主观理想,抒发了个人热烈的感情,在情节的构建、人物的刻画、心理的揭示和景物的描绘方面,都有着极为丰富的想象力。

内容推荐

《简·爱(全译本)(精)》是英国女作家夏洛蒂·勃朗特的代表作。小说以浓郁抒情的笔法和深刻细腻的心理描写,引人入胜地展示了男女主人公曲折的爱情经历,歌颂了摆脱一切旧的习俗和偏见,扎根于相互理解、相互尊重的基础之上的深挚爱情,具有强烈的震撼心灵的艺术力量。其最为成功之处在于塑造了一个敢于反抗、敢于争取自由和平等地位的妇女形象——简·爱。

目录

正文

试读章节

第一章

那天不可能再去散步了。事实上,早晨我们曾在叶子落尽的灌木林中漫游过一个小时;但从午饭后(在没有客人的时候,里德太太的午饭总是很早)冬季的寒风就吹来那样阴沉沉的乌云,洒下那样砭人肌骨的冻雨,再要到户外去活动是办不到了。

这样我倒挺高兴:我从来不喜欢做长时间的散步,尤其是在冷飕飕的下午;在阴湿的黄昏,走回家去,冻僵了手指和脚趾,被保姆贝茜骂得伤透了心,又因为觉得身体比里德家的伊莱莎、约翰和乔治亚娜差劲而感到自卑,这真是让我害怕的事。

上面提到的伊莱莎、约翰和乔治亚娜这时正在休憩室里簇拥着他们的妈妈;她斜靠在炉边的沙发上,她的心肝宝贝们围在身边(暂时没有吵架,也没有哭闹),一副快乐至极的样子。她没让我加入这个团体;她说她对于不得不疏远我感到抱歉;不过,要是她没听到贝茜告诉她,而且凭她自己的观察能看出,我确实在认真努力地获得更随和天真的性情、更讨人喜欢和活泼的态度(似乎是某种更轻快、更直率、更自然的态度吧),那么,只打算给予知足和快乐的小孩们享受的特别的好事儿,她实在是只能把我排除在外了。

“贝茜说我做了什么事呢?”我问。

“简,我不喜欢爱挑刺和提问题的人;再说,一个孩子像这样顶撞她的长辈实在是有些可怕。坐到一边去吧;不到你说话受听的时候,就不要作声。”

靠近休憩室有一间小小的早餐室,我就溜了进去。里面有一个书柜;我不一会儿就拿到一本书,留意挑一本里面有很多图画的。我爬上窗台,缩起双脚,盘腿坐下,像个土耳其人那样;再把红色的波纹布窗帘拉得几乎合拢来,这样我就加倍隐蔽起来,就像坐在神龛里似的。

皱褶重重的深红色窗幔挡住了我右边的视线;左边是明亮的窗玻璃,保护我不受11月阴沉天气的侵袭,却又并不使我与外界隔绝。我一边翻看书页,时而仔细眺望冬日午后的景色。远处,铺开了一片茫茫的灰白云雾;近处,是湿漉漉的草坪和被风暴摧残的丛林,连绵不绝的雨被持续许久的一阵凄厉的暴风狂卷而去。

我回过头来看我的书——比尤克①的《不列颠禽鸟史》。大体说来,我并不留意书里的文字;不过里面有几页引言,尽管我是个孩子,也不能全当空白翻过去了事。这些地方讲到海鸟经常出没之地,讲到只有它们栖息的“荒凉的岩石和海岬?,讲到挪威海岸,从南端的林德斯内斯角即“南角”起直到北角,都布满了岛屿——

北部海洋在那里旋转翻滚,

绕着北极荒凉的岛屿喧腾,

大西洋也是一片巨浪滔滔,

向赫布里底群岛倾注狂涛。  我也不能不留意到书里所提及的拉普兰、西伯利亚、斯皮兹伯根、诺瓦曾不拉、冰岛和格陵兰这些地方的荒凉海岸,还有“北极带那广袤的地区,以及那些人迹罕至的阴郁的空白地带——那是霜雪的储藏所,那里有许多世纪的严冬所堆积的坚固的冰原,如阿尔卑斯层层高峰般熠熠闪光,环绕着北极,把千倍的酷寒集聚在一个中心”。对这些死寂苍白的地域,我自有一番想象;虽然像一切在儿童的头脑里朦胧飘浮的一知半解的观念一样模糊虚幻,却也出奇地令人难以忘怀。引言页里的这些文字和接下来的小插画相关联,那些在海洋的巨浪飞沫中孤立的岩石、在荒凉海岸上搁浅的破船、透过云层窥视沉船的幽冷的月光,引言的文字都赋予它们以特别的意味。

我说不清在荒无人迹的墓园萦绕着怎样的情感:那里有刻了铭文的墓碑,有一道门、两棵树,有低矮的地平线,有一道残垣环绕,还有初升的新月,表明已经是薄暮时分。

在死气沉沉的海面上,那凝止不动的两条船,我相信它们准是海上的幽灵。

拉住窃贼背后包袱的那个魔鬼,我赶快翻了过去;这是令人恐怖的东西。

那个黑黝黝的、有长角的东西,高坐在岩石上,眺望着远处围绕绞架的一群人,这也是恐怖的景象。

P1-3

序言

在盖兹赫德:一个九岁的孤女在一个阴冷的日子里带着一本书蜷缩在窗龛里;她被发现了并遭到殴打;她还击并被她的舅母关进了一间可怕的“红房间”。在洛乌德:这个小叛逆者,被遣送到一个伪善牧师监管的慈善学校去挨饿,被宣称为撒谎者,她结交的一个朋友海伦·朋斯因肺结核死在她的怀里。在桑菲尔德:她长大成人,当了女家庭教师,“贫穷、微贱、相貌平平、身材瘦小”,却坚持自己同显贵的男主人罗切斯特的平等地位,她爱上了他并为他所爱,结果他却有一个锁在阁楼里的疯妻子。在沼屋:这个叛逆者沦落为乞丐,找到了亲属,得到一笔财产,当有人专横地号令她通过一种形同死亡的婚姻去从事传教工作时,她也有力量抵抗。在芬丁:叛逆者回到失明和残废的罗切斯特身边,然后说“读者,我同他结婚了”。

这就是《简·爱》叙述的由五个部分组成的奇异故事,它在1847年10月里弄得读者大众目眩神迷,按照著名作家威廉·梅克庇斯·萨克雷的女儿安妮·萨克雷·里奇的说法,“使得全伦敦都在谈论、阅读和猜测”。安妮·里奇当时还是个孩子,她坦承她和姐妹们“手不释卷,这儿读几段,那儿又读几段,被从未梦想过的和至今没有想象到的一阵旋风给刮跑了。”夏洛蒂·勃朗特这本书的年轻的出版商乔治·史密斯这样回忆自己在一个星期天早晨开始阅读手稿时的情景:“故事很快抓住了我。12点之前我的马到了门口,但我无法放下这本书。”他推辞掉所有的约会,一边吃夹肉面包当午餐一边继续读。他囫囵吞下晚饭,“在临睡觉之前读完了这部手稿”。批评家弗雷德里克·哈里森在1895年回忆道:“40年代《简·爱》问世,人们发现了一位新出现的天才和一种新的风格,我们都为之激动不已。”

《简·爱》不可思议的成功的秘密何在?又是什么激起了后来对小说不利的抨击,将其视为一篇危险的、唤起性别意识的女性主义宣言,一部蕴含着为世所不容的怒火的灼热圣书,喷吐出宪章主义和19世纪40年代后期欧洲革命的火焰?《简·爱》非常个人化的叙述语调是不容忽视的。萨克雷曾总结这部书深入读者内心和打动读者心灵的力量,他在夏洛蒂·勃朗特英年早逝之后这样问道:“她的读者中有谁不是她的朋友?”向读者讲话的那种温柔亲密和坦率真切的语气,再加上小说初版时据说是一个叫作“柯勒·贝尔”的不知名者所编辑的“一部自传”,都使得小说的朋友们觉得自己遇见了一个不愿公开身份的人,并且希望了解有关他的更多的情况。与此同时,小说的敌人则被其凶猛的非女性化语调和富于煽动性的意蕴给吓坏了,竭力抗拒它的无所讳饰的感情和它的引诱力。在政治激进主义正威胁着稳定秩序的边界的时期,《简·爱》的声音表达着性爱激情、社会底层的渴求和女性的愤怒。公众的好奇心渴望着揭晓作者的隐匿身份。勃朗特姐妹都用了听上去很像男性的假名,因为她们知道文学批评界盛行着双重标准,也就是说女性作者是没有希望获得公正评价的。不过这署名之谜却恰恰使得公众要弄清《简·爱》真实作者的渴望如火上浇油。夏洛蒂·勃朗特是个男人还是个女人?或者既是男人又是女人?夏洛蒂·勃朗特也就是阿克顿·贝尔和埃利斯·贝尔吗(安妮·勃朗特的《阿格尼丝·格雷》和艾米莉·勃朗特的《呼啸山庄》随《简·爱》之后于同年12月付印)?颇有影响的小说家和批评家乔治·亨利·刘易斯凭直觉察知,这部小说“来自一个挣扎、受罪、忍受深重苦难的精神的深处”,乃是一位女性的手笔。他也折服于小说的个人感染力:“你赞赏她,你爱她——爱她是因为那坚强的意志、坦诚的心灵、那一片爱心以及那个独特而迷人的人物。”他认为《简·爱》以“现实——深刻的、意味隽永的现实”为特征,可谓触及了夏洛蒂·勃朗特的本质。

在作者身份为世人所知、并被伦敦文学界精英奉为名流的时候,刘易斯却又以一句玩笑话来伤害作者,他说:“我们之间应该有一条同情的纽带,勃朗特小姐,因为我们都写了些下流的书。”教养高雅的贵妇赫谢尔夫人忠告人们不要把这本书随手乱放,让自己的女儿读到,而保守的书评家伊丽莎白·里格比则在日后臭名昭著的评论中妄加猜测说,假如这部小说不是一个男人写的(《简·爱》里显示出对烹调和服装一无所知,似乎是出自男人的手笔),那么它一定是一个犯有性过失的人的作品。在作者的性别问题上,作为知识分子和小说家的哈里特·马蒂诺毫无幽默感地断言说,《简·爱》中某个描写在铜圈上缝纫的段落“只可能是一个女人或者一个装潢师写的”。其他人则认为那种富有力度的文风排除了作者是女性的可能性。

作者并不是一个初学写作者。夏洛蒂·勃朗特于1816年出生在桑恩顿,在约克郡的哈沃斯长大,早年丧母,因姐姐玛丽亚和伊丽莎白未成年而夭折,她成了关系紧密的小家庭中四个孩子里的长姊,这四个成长着的年轻作家后来为他们的安格里亚和冈德尔的幻想世界创作出了史诗式的文学作品。父亲帕特里克·勃朗特是哈沃斯的圣迈克尔和众天使教堂的终身副牧师,薪俸微薄,全家维持着穷困而劳苦的体面生活。担任学校教师和女家庭教师的夏洛蒂因为发育不良、肤色难看、其貌不扬而饱受自惭之苦,别人待她就像她“并不存在似的”,正如她曾苦涩地述说过的那样:一个女家庭教师“并不被认为是一个活着的、有理性的生命”。她在1842年抓住了到布鲁塞尔的赫格寄宿学校受教育的机会。她在那儿爱上了她的教师康斯坦丁·赫格,这段爱情尽管似乎很痛苦,却激励着她去向他学习写作原理和接受编校训练,而在1844年她返回哈沃斯之后,发现了妹妹艾米莉的诗歌手稿,便鼓励她的两个妹妹于1846年出版了她们的诗集。1847年,她们着手出版艾米莉的小说《呼啸山庄》和安妮的《阿格尼丝·格雷》的书稿,也包括夏洛蒂的《教师》,但后者被退了稿。夏洛蒂并不气馁,开始写一部新的小说,在1847年8月24日将书稿送给了出版商乔治·史密斯。几个月内,这位隐士便成了轰动当世的名人。

……

这是一个幻景,还是白昼的梦?

歌声飞逝了——我是醒着呢还是睡着?(75—80行)

但是夏洛蒂·勃朗特借自济慈的那种美,还与对弥尔顿的记忆和谐地交织在一起,弥尔顿这位失明的倾听者不仅唱出了《失乐园》和《复乐园》,而且唱出了参孙的失明和与失去的爱相联系的那个看不见的世界。罗切斯特在简·爱归来时哀叹道:“永远不(离开我),幻象是这么说的吗?可是,我总是从梦中醒来,发现那只是个空幻的嘲弄……温存柔情的梦啊,你此刻依偎在我怀里,可是你也会像你前面的姊妹一样飞走的。不过,在你离去以前吻吻我吧——拥抱我吧,简。”(第三十七章)在这温柔的话语后面是弥尔顿的第十九首十四行诗《梦亡妻》(16587):“可是,啊,当她屈身来拥抱我,/我醒了,她去了,白昼回复为漫漫黑夜……”(13一14行)

夏洛蒂·勃朗特在不经意间将散文改写成了诗,因此她是一位写小说的诗人。她从两个妹妹那里学习。她学安妮·勃朗特在《阿格尼丝·格雷》中的平凡选择,用相貌平平的女家庭教师做主人公和采用第一人称女性叙述者。艾米莉·勃朗特的《呼啸山庄》和她的诗歌的影响则表现在具有充沛自然力的语言和景物上。惠特克罗斯生长的石楠让人想起“呼啸山庄”;在男女主人公紧张的心灵危机中回响着凯瑟琳和希思克利夫的语言。罗切斯特,尽管被批评家莱斯利·斯蒂芬讥笑为“真正是雪莉的生气勃勃的姐妹,尽管他竭尽全力要做个男人,甚至要做他所属性别的一种不同寻常的男性化标本”,但他在某些地方仍然像希思克利夫。像《呼啸山庄》一样,《简·爱》也可以当作一首诗来读,有丰富的象征,是一场火与冰、饥饿与怒火的对话。在罗切斯特身边,壁炉里层叠堆架的火焰熊熊燃烧;简.爱的易燃烧的气质鲜明地对照着里德太太心中与眼里的冰冷石头、圣约翰·里弗斯的宗教热诚中的冰霜。

在整个影响和指涉的复杂层面之下,是《圣经》钦定译本。夏洛蒂·勃朗特心里有阅读《圣经》后留下的印迹,文本中处处是对基督教寓言、至福、启示的指涉。亚当与夏娃、该隐与亚伯、大卫与他的“一只小母羊”、参孙与大利拉、亚哈随鲁与以斯帖,这些线索贯穿于整个故事,以至于简·爱的心灵图景和书中19世纪早期英格兰北部的景象,都令人感到带有以色列古老风物的意味。《圣经》英语为勃朗特式的英语表达灌注了活力,而一种牧师式的恶意讽刺的倾向贯穿于整个小说。布罗克赫斯特和他的加尔文教派对应物圣约翰·里弗斯,都因自己残酷的基督教教条而自获其罪。不过,《简·爱》的神学具有异端倾向:福音书关于宽恕和自我牺牲的教训常常被拒绝,因为反抗不公平的怒火更受赞赏,而这怒火驱使着个人主义的女主人公把《圣经》当作(就像革命的班扬和弥尔顿那样)自由战士的宪章,当作她为个人独有的真理而与上帝较量的战场。

史蒂夫·戴维斯(Stevie Davies)

伍厚恺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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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1 19:49: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