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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碎月亮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刘延庆
出版社 团结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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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农民离开土地,心头总有挣扎和期盼。很多年前,孽错交集,一个古老的村庄衰落了,艰难求生的栗蓬儿一家,母亲带小女儿困守故土,赤脚少年追随父亲的足迹,奔向了遥远的城市,

刘延庆著的《碎月亮》故事新奇,文笔隽永,乡愁沉郁悠长。

作者原籍山东,成长于内蒙古,一九六七年初中毕业,做工十二年,一九八零年考入辽宁大学读研,获文学硕士学位,赴辽宁师范大学中文系任教五年后,调北京某出版社从事编辑工作,编审职称。现已退休。

内容推荐

刘延庆著的《碎月亮》是一部优秀的长篇小说,全书以山东一个山村为背景,以孩子栗蓬而的视角,描述了山东偏远山村马家铺的发展,全书展现了农民对土地的热爱、眷恋和依赖关系,以及依赖关系失衡后,农民的生存途径。全书既描绘了马家铺的乡野风物,也彰显了人性的光辉。小说语言醇厚,作者文学功底深厚,熟悉乡村生活,全书仿若一坛醇厚的老酒,历久弥香。

目录

正文

试读章节

栗蓬儿出生在冬至,白昼很短,天说黑就黑,产房里要求添灯火,爹点亮油灯要端进去,他的哭声就炸响了。

再次添丁,全家欢喜。爹的快乐自不必说,爷爷嬷嬷也十分高兴,他们在等候儿媳分娩的时候双手不闲,已经包齐了冬节饺子。那年运势好,小日本投降,大秋庄稼丰收,日子有了盼望,饺子个个皮薄肉厚,齐齐整整地排在盖垫上,犹如精气饱满的兵丁列队,见出两位老人的勤勉、喜悦和精细。爷爷嬷嬷的身体已不很康健,并不繁重的劳作,他们就觉得疲乏,不得不倚靠着平垒在炕梢的被垛接受爹的报喜。爷爷嬷嬷需要爹来禀报,尽管他们得到消息与爹差不多同步。

爷爷嬷嬷住在东屋,西屋是爹娘的住处,此时兼作产房,两问住室中间只隔堂屋。堂屋里有东西两台锅灶,由姐姐玉椿和哥哥玉楸分别把守,灶底火烧得旺,窗纸糊得密实,屋外寒风呼啸,两间屋子里都很暖和。在热乎乎的炕上听过爹的喜报,爷爷嬷嬷觉得分外舒坦。

爹恭恭敬敬地站在炕前,等候老人发话。

又是大喜,好。他母子平安,好。爷爷沉思片刻,说,叫栗蓬儿吧,就叫他栗蓬儿;官名,满月的时候我再给他。

爹看嬷嬷,嬷嬷不接他的眼神。爹明白了,嬷嬷也许心里并不赞同,但她认可爷爷的命名。爹不太喜欢这个名字,不过,爷爷的话是违抗不得的,爹也无意违抗,他爱怜地抚摸着儿子毛扎扎的胎发,把“栗蓬儿’’转告给娘的时候,语气很是轻松。

娘很不乐意,对公爹的专断颇为不满。娘的如意算盘,是公爹继续保有为孙子辈起官名的专权,而将起小名的权力赐予儿子或儿媳。她已经想好了预案,为小儿子起个寓意壮实或大气的名字,牛羊犬马是首选,河岳山川做后备,借以为他争个平安康健和有出息的吉兆。而栗蓬儿,是板栗吐出栗仁后剩下的干瘪壳斗,没模没样不说,还硬刺蓬蓬,尖利如针,是百无一用的废物,怎么能作孩子的小名?娘想了想,觉得这个不中听的名字与窗外堆放的栗蓬儿有关,爷爷必定是看到了那堆东西,顺手拿来给了呱呱坠地的婴儿。她觉得气闷,便把不快发泄到爹的头上。

都是你!谁让你弄那些栗蓬儿回家的?除了扎手,它还能做什么!

蓝布缠头,虚弱而疲乏的娘说。

那堆栗蓬儿是爹做事总图轻省的铁证。爹原是要去南原把棒槌茬弄回来充实柴火垛的,活儿并不苦重,但刨掘土地里的棒槌茬也需要费一番工夫,他又惦着产房里的事,就推着小车上了东坡。那里生长着很多栗子树,栗子早已收果儿,蓬壳儿散落满地,有勤快的庄户人觉得手痒,就把它们拢成大堆免得碍脚,爹看在眼里,撮满一车运回家,为此受到娘的好一顿埋怨。  谁说没用?不能用来烧火么!我推回来就是要烧火的。爹争辩说。

娘说,全马家铺,谁家拿栗蓬儿烧火?那又不是柴火。

别人不烧我就不能烧么?爹说,我把它当柴火烧给你看。

为了证明栗蓬儿的燃烧效能并不亚于棒槌茬,爹勇敢地用木锨撮起一些送到堂屋,赶开灶前四岁的儿子玉楸,用火钳夹住栗蓬儿送人灶坑,并与九岁的女儿玉椿各自拉动风箱。风箱拉杆的频率提高到没法再高的程度,灶中风声大作,火势熊熊,经雨见霜,还留有潮气的栗蓬儿哔哔剥剥炸响。父女俩稍一松懈,滚滚浓烟倒出灶坑,呛得爹和玉椿鼻涕眼泪流个不停。玉椿不敢离开,只顾侧头擦眼泪。爹不得不放弃演示,丢盔卸甲地跑出屋门,在阔大的天井里咳弯了腰。

爹的狼狈之状让娘很解气,她开心地笑起来,是那种窃窃的笑,很快活,但笑声压得很低,不能让对门的公爹和婆母听到。笑过了,娘的心情大好,便原谅了老人和丈夫,她把奶头塞入儿子急切寻找的嘴巴,说,“栗蓬儿”好,咱就叫栗蓬儿。

太平日子没过几天,时局又乱,天下鼎沸,跑反、饥荒、旱涝灾害接踵而至或联袂而来,马家铺一夕数惊。但在动荡年月里来到这个家的栗蓬儿是幸运的,他得到了爹娘格外的爱惜。娘的身子骨壮实,奶水充足得有如汩汩流淌的泉水,浇灌得他肥头大耳。两岁的栗蓬儿开始加吃粮食,并非特意为他做的精细食品,却比玉椿和玉楸的吃食高出一等,是享用与爷爷嬷嬷同样的尊贵品味。一般来说,栗蓬儿紧挨上座的爷爷,可以自由点取饭桌上祖辈的专供,但娘的乳房仍然提供给他无与伦比的养分。栗蓬儿长势很好,胖嘟嘟的脸,胖嘟嘟的身子,胖嘟嘟的手脚,爱说爱笑,总在大人的逗引和夸赞中喋喋不休。他以娘为中心,鼓足网滚滚的肚子绕着圈儿奔跑。他的活动半径很小,总在娘的视线之内,或者说娘总在他的视线之内,偶尔离开娘远一些,也走不出天井。

“天井”,是马家铺对家庭院落的称呼,就其长阔平坦而言,栗蓬儿家的天井堪称全村第一。前几年西厢房在风雨交加中倒塌,闪出大片空地,望出去全无遮拦直到落甲河。爷爷和爹请来乡亲,将天井推出一丈多远,两版夹土,石夯起落,合力筑起土墙,使其更显得宽敞豁亮。正房门前一条砖墁的小道把天井东西分开,斜刺里通向西墙尽南头的大门,那是栗蓬儿跑动的最远距离。他很少出门,即使在娘的鼓励下偶尔走到大门外,稍有风吹草动,就赶紧跑回家,神情紧张地钻进娘的怀里。倒也去过村外,那是娘忙得没工夫看他,暂由姐姐玉椿代劳。玉椿是体贴父母的闺女,拧洋槐花背着栗蓬儿,到河滩割猪草背着栗蓬儿,下地拿豆虫也背着栗蓬儿。栗蓬儿胖,重得像秤砣,玉椿的两手在身后十指紧扣托着弟弟,重重的栗蓬儿坠弯了她的小指头。姐姐还得唱着曲子哄栗蓬儿,把饶舌的小弟弟哄进梦里。酣睡中的栗蓬儿趴在姐姐的背上,他的口水往往流人玉椿的脖颈,在毫无知觉中被姐姐轻轻放到炕上。

美好生活又持续了近两年,仍然离不开娘奶的栗蓬儿开始惹村里人关注。娘不时提醒小儿子,奶水不可以一成不变地吃下去,像你这么大的孩子,没有吃奶的了,再吃奶是要被人笑话的,人家就在笑话了,我要断你的奶了。但栗蓬儿并不觉得吃奶有什么不好,也没听出娘的话里有话,以为娘在吓唬他,断奶是很遥远或者不可能的事。

好光景不能永远延续,它在一个晴朗的秋日戛然而止,娘断然推开扑到怀里要奶吃的栗蓬儿,掩紧大襟,说,起开。

残酷的变化使栗蓬儿不知所措。娘的奶水是他赖以成长和获得快乐的源泉,吃娘的奶天经地义,凭什么娘突然黑下脸来不给吃了?……

P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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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2 5:28: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