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棒的间谍仍然是血肉之躯，他们单独工作，很少是专业人员并冒着极大的风险去窃取机密。为了向世人解释他们的“黑预算”，各情报机构不断对公众误导他们的成就，并淡化承担99%风险的业余新人的工作。

《间谍的世界（现代谍战内幕从冷战到全球反恐战争）》的作者史蒂芬·格雷潜入秘密特工那神秘莫测的世界，透露自冷战结束后，间谍是怎样脱骨重生的，揭秘各种事件的内幕。

间谍的世界，一个充满欺骗的地方。刺探情报是一种背叛的艺术。几乎不可避免的是，搜集秘密情报的间谍可能会背叛自己的国家，或至少背叛那些交给他情报或让他接近情报的人的信任。间谍必须靠说谎存活，因而很难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说的是真话。

尽管当下从抓捕并审讯恐怖分子到无人机定点清除、从通信全球拦截到全天候“不眨眼的眼睛”的监控，现代情报机构，如美国中情局，打造出一种高科技作战超人的形象。然而，在这个技术情报日益受宠的秘密世界，依然有人类智慧的一席之地，最棒的间谍仍然是拥有血肉之躯的人。

在《间谍的世界（现代谍战内幕从冷战到全球反恐战争）》中，获奖调查记者史蒂芬·格雷带我们潜入秘密特工那莫测的世界，在探讨了现代间谍的作用是否已衰落的同时，揭开了现代间谍的神秘面具。

这些揭秘包括：

搜寻中情局高官口中“石上之人”的秘密历史——基地组织最高领导人本·拉登身边神出鬼没的间谍。

如何渗透进恐怖组织——英国顶级间谍化身为爱尔兰共和军中线人（代号“赌注之刀”）的独家故事。

一个德国特工如何“爱上”代号“弧线球”的特工，并散布谎言，助其说服美国入侵伊拉克的内幕故事。

代号“F1”的特工在巴塞罗那挫败了一起恐怖阴谋，为什么却引起了法国和西班牙之间的一场外交龃龉？

她的死对情报界来说，“相当于一艘航母在海战中被击沉”——代号“坦克”的间谍如何使兰利中情局总部后墙上的大理石板上多了七颗星？

……

导读 谍战大爆发

第一部 隐秘的情报世界（1909—1989）

 第一章 秘密侦探

 第二章 说谎高手

 第三章 友情

第二部 新型谍战（1989—2008）

 第四章 晴空霹雳

 第五章 圣战

 第六章 买主当心

第三部 趋之若鹜（2008—2014）

 第七章 巴塞罗那阴谋

 第八章 真主自有安排

 第九章 相信机器设备

 第十章 缔造和平的间谍

 第十一章 疫苗

第四部 下一个目标

 第十二章 出色的间谍

术语表

大事年表

作者的话

参考书目

致谢

尽管克罗米和他在彼得格勒死去的故事很快就被人遗忘了，西德尼·赖利的活动却开始得到更多的认可，甚至被认为可能是英国最著名的间谍故事。在赖利死后的1931年，这一故事首次出现在他与妻子合著的基本上是虚构的《自传》中，后来以书的形式出版，也在限量版的《伦敦标准晚报》上刊登过。再后来，出版了更多叙述赖利生活的书籍，有些书的作者是前情报官员。所有这些故事加在一起共同为英国秘密情报局打造了一个广受欢迎的偶像，并一直流传下来。可说来奇怪的是，赖利与该情报局的发展之间几乎真的没什么共同之处。

值得肯定的是，赖利的确集中体现了大师级间谍的一些品质。首先，赖利是个骗子，是个极具语言天赋的人，几乎能够与任何地方的人打成一片。他有一种令人着迷的能力，可以改变那些冥顽不化者原本不愿妥协的想法，可以轻松地结交朋友和偷盗情报。他也是最后一批被派往俄国监视自己人的情报官员之一，和他一起的还有他在俄国的朋友和后继者，也就是保罗·杜克斯。在英国秘密情报局，像赖利这样单枪匹马行动的谍报人员只是在一段较短的时间里存在过，而且他的故事也偏离了常道。或许正因如此，这一事实倒也恰到好处地解释了为何他和所谓的“洛克哈特阴谋”在秘密情报局的官方历史上只留下了寥寥数行的记载。

1873年，赖利出生在乌克兰敖德萨附近的一个犹太家庭，名字叫什洛莫·罗森布拉姆。19世纪90年代移居伦敦之后，他娶了一名爱尔兰女子并改随她的娘家姓氏。从那以后，随着他变身商人和专业骗子，赖利一直声称自己是爱尔兰人。在随后数年中，赖利频繁前往俄罗斯。赖利似乎主要是以一名自由暗探的身份在行动：他先是偷盗或收集情报，然后将之卖给第三方：他将高加索地区石油前景的情报信息卖给英国；他在俄日战争期间将偷来的俄罗斯防御计划卖给日本；他也参与了战略物资的买卖活动，他在日本买入大量的火药，在纽约为俄罗斯组织武器弹药的购买。俄国革命之前，他最后一次出现在俄罗斯是在1915年的夏天。

1917年十月革命不久之后，赖利申请加入英国军队。他曾在纽约待过，从事战争合同工作。在多伦多加入英国皇家陆军航空队之后，赖利于1918年1月1日抵达伦敦。

赖利身边最后一位也是最了解他的传记作者是安德鲁·库克。据他看来，赖利当时或许正在寻求一种重返俄罗斯的途径，而且是出于个人动机。“他希望能够找回原先留在圣彼得堡的一笔财富。”赖利曾把一批油画和一些贵重物品留在了俄罗斯．他正在寻找机会将它们送回国内。

英国秘密情报局关于赖利的原始文件证实，即使在1918年3月18日赖利受聘并被派往俄罗斯之前，卡明对他的性格都不抱任何幻想。军情五处对其背景的检查报告说他是个骗子。来自秘密情报局纽约站的一份电报也说：“我们认为他是个不值得信任的人，并且不适合所建议的工作。”秘密情报局一位名叫诺曼．思韦茨的官员也引述了一名银行家对赖利的描述，说他是一个“精明的商人，能力方面毋庸怀疑，但却既没有爱国精神，也不遵守原则，因而不建议让他担任任何需要忠诚的工作职务”。

但是，“C”却有自己的看法。3月14日赖利前来拜访过之后，“C”认为他就是这一工作的最佳人选并在自己的日记中写道：“斯凯尔向我介绍了赖利先生，他愿意为我们自愿前往俄罗斯。非常聪明、非常多疑的一个人，哪都去过，啥都干过。他还愿意拿出500英镑的现金和价值750英镑的钻石。我必须承认，这是一场了不起的赌局，因为他将要去拜访我们在沃洛格达、基辅和莫斯科等地的所有工作人员。”

直到赖利出发之后，军情五处才发现并通知秘密情报局说，与他们这位新晋情报官员所宣称的事实相反，在爱尔兰克朗梅尔根本就没有他的出生记录。

P31-32

谍战大爆发

内心发话的时候．头脑很难找到抵制的理由。

——米兰·昆德拉，《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2009年12月31日，一个约旦医生推开了皮卡车的车门，准备与中央情报局官员见面，这是他们第一次会面。车外有8人迎候。他们甚至还为他准备了生日蛋糕。中央情报局和白宫对这次会晤期待很高。医生其实是一个特工。他从巴基斯坦边境荒僻的部落地区一路驱车来到了这个地方，也就是位于阿富汗的霍斯特美军基地。他们希望他能带他们找到基地组织的领导人奥萨马·本·拉登。

他们的希望落空了。医生是为与他们站在另一头的基地组织工作的。他的手伸进衣袋，按动了起爆按钮，把自己炸飞了。7名中央情报局的官员当场毙命，包括中情局基地主管詹妮弗·马修斯，4名情报官员和2名安全护卫。第8个死者是一名约旦情报官；第9个是一名阿富汗裔司机。正是马修斯，亲手制作了生日蛋糕。几年来，她一直在搜寻本·拉登的踪迹。她太心急了，因而轻信了那个医生。不过，她确实疏忽了某些迹象。她还是对付基地组织的头号专家呢。有评论指出，她的死对情报界来说，“相当于一艘航母在海战中被击沉”。

实际上，医生是一个双面间谍，或许还是三重间谍。本来，他是他们所能找到的可以接近本·拉登的第一个暗线，一个大有希望的线索。他几乎可以算是一名十全十美的新型间谍：潜藏在美国继苏联之后最大的敌对阵营里的一只“鼹鼠”。然而现在，一切都被炸得烟消云散了。

他的名字叫胡马姆·阿尔－巴拉维，约旦籍，但血统上是巴勒斯坦人，而巴勒斯坦人是专门和美国的亲密盟友以色列对着干的。他在难民营工作过一段时间，见证过他自认为是以色列暴行下的牺牲者，他有足够的理由对资助以色列的美国充满仇恨。其实，他流露过自己的愤恨，他在互联网上自己的博客里就曾宣称要对美国开战。他袭击中央情报局的动机再明显不过了，但反过来，他又是为中央情报局做暗线的理想人选。

这件事算得上一个精彩的封面故事。假如阿尔－巴拉维能为中央情报局工作，他就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间谍之一。他的样子太不像间谍了，所以恰恰适合充当间谍这个角色。

事情原本不至于如此的，他们只需要多做一点调查即可以了。先前他们谁也没有见过他。可是他进入基地的时候，竟然没有受到盘查。詹妮弗不想让他受到丝毫冒犯。她只想对他表达足够的“尊重”。不过后来的听证会上播放的阿尔－巴拉维的录音说得一清二楚，他同时充当美国和约旦的间谍，已经干了好几周。

设在美国弗吉尼亚州兰利市的中央情报局总部，后墙上有一块大理石板，上面又多镌刻了七颗星。这暗示着，在一次外勤行动中，他们又有七名同事以身殉职。自2001年的9·11恐怖袭击以来，那上面已经多了二十五颗星。

欢迎来到凶险莫测的谍战世界。

“在情报界工作，就是与永恒的失败为伴。”英国秘密情报局的一名前领军人物如是说。

无论以什么标准来衡量，阿尔－巴拉维在霍斯特美军基地的行动都是一个可叹的悲剧，一次惨痛的失败，一场粗心大意的冒险。然而这次行动也堪称一个无畏的壮举，因为这是在一片未知的黑暗中跳舞，在一片死寂的空间中探测生命的信号。尽管因为粗心大意铸成了大错，谍战的博弈却远未终止。

本书想要披露的，就是这样一些神秘的现代特工以及他们的雇主，也就是谍战大师们的轶事。

我们的主题，一如小说家们经常挂在嘴边的，以及情报官员格雷厄姆·格林不时提及的“人性的因素”：那些鲜活、真实的人物，如阿尔－巴拉维那样，承担着四处搜集“情报”的任务。我所说的“情报”，是指一些隐秘的或受到保护的信息。在这个领域，利用人类个体，也就是间谍，去收集情报，就是HUMINT所代表的含义：“人力情报。”

对于我们的主题而言．这个领域显然有其阴暗的一面。刺探情报是一种背叛的艺术。几乎不可避免的是，搜集秘密情报的间谍可能会背叛自己的国家，或至少背叛那些交给他情报或让他接近情报的人的信任。

谍战正值风云际会，霍斯特美军基地却出了爆炸案，是否说明某些谍战大师有些力不胜任呢？批评之声不绝于耳，那些潜在的中央情报局秘密特工被“漫不经心地胡乱调用”，军事史学家爱德华·勒特韦克如是说。另外，还有人质问说：动用人力资源去刺探基地组织领导者的行踪，难道真的有那么困难？

在后续篇章里，我会介绍人力情报收集工作的现状，以便就三个问题寻求答案：首先，21世纪的间谍工作有了怎样的变化？第二，在什么情况下，间谍工作依然有效？最后是霍斯特基地事件显露的关键问题，即面对当今和未来的特殊威胁，我们需要用什么样的间谍来对付？

……

那么，找一个“牢牢地待在身边的人”这一追寻是否被取代了呢？在霍斯特基地袭击事件中，在一次如此近距离接触到基地组织高级领导人的行动中，情报机构却受到阿尔一巴拉维的愚弄，这似乎暗示了一个否定性的答案。“人力情报”遭到了挤压，但还没有被完全压扁。只要有机会．中央情报局就会一如既往地积极地将间谍植入组织内部。但是，正如霍斯特事件所显示的，这样的机会实在是太难得一遇了。这次行动的结果则证明了为什么没有人对间谍抱有指望，因为“人力情报”不再是间谍舞台的中心。霍斯特基地行动原本是中央情报局谍战博弈有史以来最棒的一次出击，也一直受到白宫的密切关注，但却以一种惊人的方式失败了。

中央情报局再次回归高科技并继续战斗。这回使用的主要武器是杀手无人机，也就是通过在美国遥控的无人机向巴基斯坦西北边境地区发射导弹。如此一来，中央情报局对其目标的瞄准更准确了，无人机击中的平民更少了，中央情报局的监控网络充分显示了其应变能力。霍斯特任务失败两年半之后，美国情报机构终于瞄准了它最重要的敌人。中央情报局直接派出特种部队前往巴基斯坦刺杀奥萨马·本·拉登。在哥伦比亚特区华盛顿的大街上，胜利的人群高声欢呼：“中央情报局！中央情报局！”这可是情报机构老手们从来都没有想到过的情形。这一次，美国和中央情报局大获全胜。

根据官方对这次刺杀的解释，早先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本·拉登遭到了间谍的背叛。相反，这次追捕行动很好地证明了全球性秘密监控技术的作用。这是“新型情报”在起作用，是大量的情报分析师、蜘蛛网一般的网络表格、囚犯的“供词”和连续的全方位监控共同作用之下形成的一股合力。

正是在这个新的高科技世界中，2013年6月，一名泄密者出现了。他就是爱德华·斯诺登，是国家安全局的一名私人承包商，并在其电脑上享有管理员级别的权限。他向新闻记者披露了数千份高密级公文，这些公文显示了英国和美国情报监控工具箱的巨大威力。英国政府通信总部想要“随时随地利用每一个电话”，斯诺登披露说。”

难怪对于人力间谍的活动而言，其价值和努力有时候会显得微不足道。然而，秘密特工还远没有消亡。尽管密探有着种种缺陷，任何试图取消其存在的做法都是误传误导的。间谍活动的本质和“人力情报”的价值从一开始就被误解，这一点将会变得清晰起来。

情报工作的第一规则：忘掉你所知道的一切。

在某种程度上，以下叙述都是基于多年的访谈实录，时间上不仅包括为写作本书进行调查的五年．而且涉及作者以记者身份进行安全报道的20多年。书中所引众人的话语均基于这些访谈录或者与我个人或我的调查人员之间的通信。由于大部分参与访谈的对象都是或曾经是秘密情报界的积极活跃者，为了慎重起见，在引用他们的话时通常都采取了匿名的方式，并且不再提供更多与访谈有关的信息。如果引文出自另一个来源，我会在文中明确标识，或者在本书最后通过尾注的方式说明该来源的详细情况。如有任何遗漏或错误，或者你有任何其他评论，敬请通过本人的网页（www．stephengrey．com）进行联系，以便将来再版时做出必要的修改。

另外，还请注意的是，我提到某些个人的时候，有时候只用名字而不是姓名一起：这并不表示任何特别的偏好，而仅仅是为了简单清晰起见。此外，为了便于阅读，从始至终，提到某个间谍的时候，我都是用“他”来表示。尽管，理所当然，谍报人员有男性也有女性。

对不断演变的间谍世界的一次全面、睿智的审视。

——《科克斯书评》

我希望新老谍战大师，但更重要的是那些想了解现代间谍定位的人，阅读这本非常准确且详尽的调查报告，其中涉及了中情局从冷战到反恐战争、从核打击到黑客攻击的转变。它捕捉到了这项未竟事业的核心——传统敌人的威胁依然存在，而新的敌人需要国家秘密机构去渗透并瓦解他们。史蒂芬·格雷在这本可读性非常强的书里讲述了这样一个故事。

——约翰·麦克加芬三世，中情局前副局长

许多关于情报的图书都是道听途说的二手资料搭配猜测的混合物，而格雷的作品却非如此。他采用了大量令人印象深刻的对现役情报官员的采访资料以及官方文件，并对近年来发生的扑朔迷离的事件提供了一些令人称道的新见解……对那些身在秘密世界之外的人来说是一部引人入胜的著作，对那些身处秘密世界之中的人而言也是一剂启迪思想的良药。

——《泰晤士报》

非常有价值并令人深思……达到了一个新境界。

——《卫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