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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的保定你的诺丁汉/双子座文丛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黑马
出版社 漓江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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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试读章节

但我生长在这座古城,而且在这座城市完成了自己从街道识字班到大学的学历教育,直到22岁才离开。离开保定的时候似乎没有什么不舍,似乎只是从一个异乡走向另一个异乡而已。在福州完成了自己的研究生学业后到北京工作,又是一次异乡到异乡的流转。我自认为自己是没有故乡的人,是可以随遇而安的人,甚至可以是一个国际人。

每次需要填履历表格,在“籍贯”一栏里我都木然地按照我的户口记录写上山东二字,每次都暗自好笑,因为那个籍贯地我只小时候去过两次。一参加工作赶上出国,发现护照上没有“籍贯”,只有“出生地”,说明我们的“籍贯”标注不是国际通行做法。问领导怎么填,领导说就填你的籍贯。这令我莫名其妙:我没有出生在我的籍贯地。但还是填成了山东。后来我开始自觉地改成“河北保定市”了,因为我开始认为,籍贯仅仅是标明你的父系的祖地,而如果你与那个父系的祖地没有任何活生生的感情和经历上的联系,甚至你仅仅像个游客一样去那里走过一遭,那个祖籍似乎就对你没有任何实质上的意义。而我生命中的前21年都在这个叫保定的老城市里度过,我的母语是保定话,我的同学和老师都是这里的人,我肉体与心灵的成长和定型都在这里完成,这座城市的文化和历史活生生内化于我,无论走到世界上任何一个角落,我观察世界的眼光都隐隐笼罩着那段经历的滤网,因此这里而且也只有这里算是我的故乡。于是我很是反传统地把籍贯写成保定了。还好近些年我们的传统也变了,很多身份表格和证件上都用“出生地”代替那个中国特色的“籍贯”了,看来在这个问题上我是走在时代前面了。

当然,这样做还是让我愁肠百结,因为无论如何我和山东与定州的两个小村庄是有独特联系的,我虽然不讲他们的方言,但耳濡目染,我还是能模仿,因此学到了更为丰富的语言表达方式,那是我隐性的两种母语,而那两种母语背后所承载的更为隐性的文化影响则是潜移默化的无声细雨。所以我认为这种有史以来必须把一个人定位是“某地人”的传统做法确实是不科学的,仅仅是农业文明中社会流动极度缓慢年代里父权至上框架下的定位方式,它根本忽视了移民后文化环境的影响因素,也忽视了母系血统的遗传因素。每个人的家族流传历程不同,如果一定要定位,那也应该是先说生长地,再将自己父母的故乡都标明才算科学。这样的话,我的生命地理坐标应该这样写:生于河北保定;籍贯,山东一河北。所以现在遇上有人问我是哪儿人,我会随口说保定,对于一个没有故乡归属感的移民后代来说,如果要定位,只能取各种因素中比重最高的一个。

而且因为我后来的小说里总有童年在保定的经历在暗流涌动,我在离开故乡多年后竟然开始不停地搜集保定的历史资料,似乎是在证实保定文化对我心灵上潜移默化的影响的具体线条。廓清了这些影响的来龙去脉,渐渐地我发现我是个比大多数土生土长的保定人更像保定人的人了,或许这就叫假作真时真亦假。

这些都是而立之年以后的感悟了,而且是我写起小说来才渐渐生出的与心灵、与感情、与血脉的节奏有关的感悟,这些是不以任何理性思维为转移的。

当然,我更明白,我的保定与现实中的保定基本上没有关系了,所以每说到保定,我会说我的保定,那是一个内化于我的特殊的心灵地图上的一个坐标,无论现实的保定怎样变化,我的保定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它与别人的保定只有某些年代和历史上的偶然的切点。从这个意义上说,我的保定和我都与现实的保定和现实的我渐行渐远,但这一切都聚在一道无形的波段上,发出自身特有的频率,传达给心有灵犀的人。所谓“嘤其鸣矣,求其友声”,我相信,我精神上的保定同乡大有人在。

P4-P5

目录

 两样乡愁凝笔端

我的保定

 落地生根的地方

 我的保定我的城

 认识我的老城

 心灵的鸟瞰——老保定城的地形

 野火春风古城水

 童年的老胡同

 老庙里的识字班

 我的小学我的班

 样板戏里唱出的梅花奖得主

 生命记忆中的大澡堂

 镜花水月直隶菜

 故乡的元宵节

 红泥火炉今安在

 老城墙下每年的六一

 寂寞铁塔里的孤寂儿童

 耄耋体育场的遥想

 保定曾经很娱乐

 我的粉墨生涯

 杏林梦

 少时的铁马冰河

 保定三中“最强班”

 四十年前我的老团支部

 地震中逝去的老师和同学

 懵懂之间上大学

 我的大学历练

 幸遇劳陇大师

 此处邂逅劳伦斯

 跟着收音机练英语的日子

 河北大学的前世今生

 老保定城里那些老书店

 旧书店里有黄金

 感恩母校

 三十年后网上邂逅老校友

 老保定的直隶图书馆

 护城河边的“红二师”

 同是宣统年间的女人

 师生亲情

 我的保定和天津

 那个冬天去远行

 在故乡的最后一夜

 奢侈乡愁

·我的小说与保定·

 《孽缘千里》选段

 《混在北京》选段

你的诺丁汉

 还乡

 说出人头地

 我算哪个阶级

 人生之梦

 自画像一帧

 诺丁汉矿乡杂记

 鸟语啁啾

 归乡愁思

 我为何不爱在伦敦生活

 英国还是男人的国家吗?

 为文明所奴役

·劳伦斯的小说与故乡·

 《儿子与情人》选段

 《虹》选段

 《恋爱中的女人》选段

 《查泰莱夫人的情人》选段

序言

这本书所叙写的两个地方分别是我的故乡和英国作家劳伦斯的故乡,是劳伦斯与我的作品合集。如此联袂呈现我的故乡与我翻译研究的劳伦斯的故乡,完全出自善解人意的漓江社作家朋友对我写作和翻译的惺惺相惜(我最早的一本劳伦斯作品译文是二十多年前在漓江首发的),命我将我的怀乡散文随笔和我翻译的劳伦斯的乡愁文字裒辑成册,这是我根本不曾幻想过的穿越时空的合集,令我感到荣幸之至。

翻译研究劳伦斯的过程中我也沉溺在劳伦斯与故乡的主题研究中了。但这样的沉溺背后颇有一些私人情感的暗流在推波助澜,这些是不能在研究劳伦斯的文章和有关劳伦斯的讲座中提及的,那不合学术规范。但往往是这些不能浮上水面的暗流决定着水流的流向。而对我来说,暗流和水面,动机与结果似乎是难解难分了,这就是乡愁。当我谈论劳伦斯的乡愁时,职业的规范决定了我不能谈论我的乡愁,但谈到我的乡愁时,却不能不谈如影随形的劳伦斯的乡愁,似乎我的乡愁因为我研究了劳伦斯而被唤醒并愁肠百结,而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对此毫无感知。抑或是乡愁因写作而生,两样乡愁在我的写作中互文。现在漓江出版社的编辑有如此的洞悉和美意,让我在一本书里感发两样乡愁,确是知音之举,可遇而不可求,不揣谫陋奉献拙文和拙译,供读者管窥一个劳伦斯学者的乡愁与劳伦斯乡愁的互文之处,或可激发同好的缠绵乡愁也未可知。在当今如此动荡变幻的时代,能在内心深处存留几缕仅仅属于自己的绵柔乡愁,该是多么温暖又奢侈,惟其如此,我们才能不忘本,无论走多远都不忘初心,那是方寸间最为瑰丽的风景。

1990年代而立之年的我在长篇小说《孽缘千里》中尽情地挥洒过自己的乡愁,但那毕竟是小说,还是要把自己的乡愁寄托在几个人物身上去表达,因此是间接的表达,出于对小说规矩的尊重,我甚至用“北河”的虚构地名代替了我的故乡保定,以使之成为真正的虚构作品。但我还是忠实地使用了现实保定城里的街道名和古文物建筑的真实名称。那以后我没再写小说,而是一如既往地继续我的劳伦斯翻译与研究,又翻译了几本他的随笔、中短篇小说和长篇小说,然后以一个中国劳伦斯通的姿态去劳伦斯的母校诺丁汉大学当访问学者,目的很简单,就是旁听一下英国的劳伦斯专家的专业课程,加深我对劳伦斯作品的理解。

我踏访了劳伦斯的几处故居和他读书的小学、中学和大学,考察到他小说中如影随形的故乡,看到那些百年老屋,站在《虹》的背景地考索村外运河畔眺望埃利沃斯河谷,那是我最早开始对劳伦斯故乡进行想象时的一幅景色。1982年,我正在浩荡的闽江畔高耸的长安山上翻译这本小说的前几章,翻译到埃利沃斯河谷的景色,我顿时觉得脚下的闽江黯然失色,因为那条如此壮阔的大江没有进入世界名著里。想到这些,我突然莫名其妙地感到了劳伦斯故乡的强大气场,第一次注意到劳伦斯在信里对友人如数家珍地列举了故乡让他如此魂牵梦绕的几个地方,竟然把故乡小镇外那片山林泽国称之为“我心灵的故乡”,那正是劳伦斯多部作品里反复出现的风景,于是我顿悟:劳伦斯走出哺育他26年的故乡,走向伦敦、走向欧洲,浪迹天涯,寻觅人类文明的解码之道,在康沃尔、阿尔卑斯山脉、地中海岸边、佛罗伦萨、新墨西哥和墨西哥汲取古代文明的灵感,但他在游走过程中一直怀揣着故乡小镇的乡音乡景,在他和世界之间一直是故乡的人物和故事。他看待世界的目光上笼罩着故乡的风景,他回望故乡时已经有了更广阔的视角。这两种目光最终聚焦在一部纯英国背景的小说《查泰莱夫人的情人》上,从而其以故乡为背景的一系列小说创作辉煌收官。离开与回归,都在每时每刻中萦回。在故土时或许精神是游离的,在异乡时心或许全然寄放在故乡。甚至他的小说人物都在他的游走过程中从一部作品成长到另一部作品中,但始终根植于故乡的背景中。自从他与弗里达私奔到欧洲大陆开始,即从《儿子与情人》开始,劳伦斯的全部创作都应被视为劳伦斯携英伦原汁与欧陆和澳洲、美洲的空气、温度与水分相勾兑的醇酿。他的作品从浪漫的乡情到乡怨到乡愁,直到完成对“心灵的故乡”的反思和审视,在对故土的大爱大恨中完成了一部世界名著,这个过程中游离与乡愁始终胶着,因此故乡的书写才获得了更为普遍的意义,这是他能够傲立世界文学之林的根本。

有了这样的顿悟,于是我就在诺丁汉立地开始写一本叙述劳伦斯与故乡的长篇散文,几乎不假思索地将这本书命名为《心灵的故乡》。

在分析了劳伦斯作品中如影随形的故乡背景后,我感叹:

有些作家对真实环境的依恋是那么绝对,简直是在对环境乞灵。或许这也是作家的一种难以遏制的欲望:通过写作,通过再造人物,一次次重复自己过去的经验甚至有意无意地暴露自己的经验,让自己的灵魂旧地重游。为什么呢?可能是童年的创伤和固结过重,通过写作缓释自己心理或肉体的紧张;或者是以此实现形而上的超越和把握自己曾经无力把握的过去的权力欲望;也许是冥冥中寻找一种切实的依靠,以摆脱现实的孤独。也许是乞灵、缓释、超越并控制和依靠四者兼而有之。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写下这些句子的,似乎是鬼使神差。写着写着,我竟然走题,开始了对自己故乡的叙述:

我开始在此‘怀旧’了!这里的景色让我想起了我的故乡,华北平原上的古城保定。那里也曾有一条喧闹但朴素的中心街道,布满了上个世纪初开始建起的酒楼书肆店铺,那里曾经是少年的我心中最为繁华的城市生活象征。人到中年,走遍世界的大都市,任何热闹之地都再也无法让我激动,都比不上儿时手里捏着几分钱上‘我的’市中心去买糖的那份狂喜和热切!可惜那条古街在现代化的金潮冲击与小城人低俗的审美操作下变得不伦不类。我失去了那么朴素美丽的古城故乡,但在诺丁汉街上又找回了那种感觉。所以我情不自禁地爱这里,爱任何朴素净洁热闹的小城小街,那是我的乡恋。

我开始意识到,我那些论述劳伦斯的创作与故乡之间关系的段落或许在一定程度上是来自我自己对故乡的体验,这种体验在劳伦斯的作品阅读过程中得到了印证。那样的体验也很可能在我写《孽缘千里》之前几年间与劳伦斯作品耳濡目染,逐字逐句的翻译过程中就开始萌发,只不过因为我专注于字词的语句转换而忽略了那些感情的酝酿和萌生。他的作品里有那么多故乡小镇和镇外自然环境的再现场景,我不可能在翻译时无动于衷,那些感想完全是在为出版社赶翻译进度时被忽略扼杀了。但是,凡是情动于中的瞬间都不会不在心灵上留痕,那情感的痕迹会在适当的时候受到外界的触动而产生律动,再次拨动心弦。

我想我对自己写作的认识和对劳伦斯作品与故乡的关系的感知几乎难分彼此了。我更痛彻心扉地意识到,以前那些年我埋头于劳伦斯作品的翻译中,只注重宏大的主题研究,如劳伦斯与西方哲学思潮、与现代主义文学、与神秘物质主义、与对资本主义文明的批判、对劳动异化的揭示、与弗洛伊德主义的异同和争执等等主题。但这些最终还是停留在了“科学”的理性层面,并没有与自身生命的叩问发生互动,虽然情感的潜流一直在心底涌动,但都没有上升到急迫释放的程度。直到我来到诺丁汉,那些劳伦斯深爱着的“老英格兰”景色历历在目,反复地冲击我的感性思维,我才发现这个劳伦斯心灵的故乡对我失去的故乡老城景色形成了一种补偿,一处一处走过,如同找到了自己的故乡。我意识到我一直生活在对童年的回望中,我们的游走,经常是为了昭示自己最初的动机,永远为揭示懵懂的童年和青少年时的一切而殚精竭虑,为了揭示自己的成长,通过在童年经验的背景上戏剧化那些经验,最终让自己的乡怨乡愁得到释放。

所以我一直觉得我似乎因此而有了两个故乡,我每写到这些就难以分辨劳伦斯的故乡和自己的故乡情愫。这样的叙论很是令我沉醉,算是我的两种乡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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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马所著的《我的保定你的诺丁汉/双子座文丛》,以故乡为主题,收入其所作乡愁随笔及其所译劳伦斯有关其故乡诺丁汉的散文多篇;回忆保定老城里成长的人情世故,译介英伦小镇诺丁汉中的爱恨离愁,于宁静恬淡中寄寓深沉情思,在理智与感情之间寻觅自己的心灵故乡。在文化消费异军突起的当下,同质化现象日趋严重,相信唯有不忘初心,铭记自己方寸间为瑰丽的风景,方能走得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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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马,曾经“混在北京”,用一生翻译劳伦斯,译有劳伦斯作品多种,均收入其主编、主译的十卷本《劳伦斯文集》(人民文学版)。《我的保定你的诺丁汉/双子座文丛》以故乡为主题,为您呈现一个劳伦斯学者的乡愁与劳伦斯乡愁的互文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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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2 5:06: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