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一直是资中筠先生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尤其在爱人陈乐民去世后,资先生在漫长的独处岁月中幸得有琴、有书为伴,琴越来越重要,音乐生活越来越丰富。资先生大半生与音乐断断续续的离合悲欢,成就了早期的《锦瑟无端》(现已绝版)以及如今这本北京出版社出版的《有琴一张》,《有琴一张》较之前本内容更加丰富,通过这本小传,读者可以从另一个侧面更深地理解资先生的风范。
| 书名 | 有琴一张(附光盘)(精) |
| 分类 | 文学艺术-艺术-音乐舞蹈 |
| 作者 | 资中筠 |
| 出版社 | 北京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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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音乐一直是资中筠先生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尤其在爱人陈乐民去世后,资先生在漫长的独处岁月中幸得有琴、有书为伴,琴越来越重要,音乐生活越来越丰富。资先生大半生与音乐断断续续的离合悲欢,成就了早期的《锦瑟无端》(现已绝版)以及如今这本北京出版社出版的《有琴一张》,《有琴一张》较之前本内容更加丰富,通过这本小传,读者可以从另一个侧面更深地理解资先生的风范。 内容推荐 《有琴一张(附光盘)(精)》实际上是资中筠先生的音乐自传,亲切生动,别具一格。熟悉资先生的朋友和读者大多知晓资先生的钢琴演奏造诣,而听资先生将自己的生涯经历从学习和弹奏钢琴的特殊角度娓娓道来,当会给我们带来不小的惊喜! 这本小传,或许可以从一个侧面解释资先生的琴艺风范来自何处。但在我看来,它更有兴味的价值在于让读者观察到,资先生作为一名知识人兼钢琴家,如何通过与钢琴这件独特乐器的复杂交往和互动,经历中国现当代几十年来的社会心理变化,并经验个体命运在其中的沉浮变迁。 目录 从玩具钢琴启蒙 幸遇好老师 个人演奏会 清华园的弦歌雅乐 乐魂冬眠 乐魂复苏 大洋彼岸的琴缘 在上海电视台过把瘾 衰年余兴 随感二则——不算乐评 试读章节 从玩具钢琴启蒙 我的父母都不懂音乐,只是有些喜欢。父亲在留学时曾学过小提琴,据母亲说我在襁褓中时,他有时还在我床头拉过简单的曲子,逗得我眼睛随着乐声转。但是等我记事以后,只见到家里有一个布满灰尘的提琴盒,却从未见父亲取出来拉过。母亲学过一点风琴,好像她那个时代当过教师的都学过风琴,仅此而已。所以我并不算从家庭受到过音乐熏陶,父母也没有像方今许多家长那样对孩子学乐器刻意追求。他们心目中还是“惟有读书高”,对我的识字、背古文要抓得早、抓得紧得多。我与钢琴结缘是由一架玩具琴启蒙的。 我从记事起直到上小学只有两件心爱的玩具,玩了许多年,都是父亲从国外带来的。一是一个躺下会闭眼睛,坐起来会哭一声的娃娃;还有一件就是一架放在桌上的玩具钢琴。那是真的按音阶能弹出调子来的,尽管大约全长不到两个八度,而且黑键是画上去的。它伴随我从幼儿到少儿,百玩不厌。渐渐地把学会的或者听来的儿歌在上面试着弹出来,居然能成调。特别是上幼儿园(那时叫“幼稚园”)之后,学会了“do、re、mi……”,更加入门,简单的儿童歌曲,只要会唱,就能在那架玩具琴上大致弹出来,觉得非常好玩,乐此不疲。说是“大致”弹出来,是因为那琴没有黑键,我也完全不懂钢琴的音阶,本能地就把“F”键当作“do”,也就是所有曲子都一律“F”调。所以凡是遇到简谱里的“fa”时(应弹降B黑键),音调就不对头了,我一直惑然不解,就这么凑合着弹,直到后来学了五线谱,与真钢琴对上号,才恍然大悟,记得那感觉真如喊出“尤里卡”一样。 没想到,在玩具琴上练出来的“才能”竞引出了真钢琴:在我小学二年级时,有一次,父亲带我到他的一位姓王的朋友家去玩,看来他比父亲年长,我称他为“王伯伯”。他的孩子都比我大,他家有一架钢琴,是我第一次摸得着的真钢琴,兴奋之极,顾不上客气礼貌,就上去弹我会的歌。一开始没想到琴键是那么重,与玩具琴的感觉大不相同,使好大劲才按出声来。不过好歹能把我熟悉的歌弹出调来。那位王伯伯是音乐爱好者,对我这一“才能”大为赞赏。现在想来实在算不上什么,方今七八岁的孩子已经学过几年琴、会弹不少名曲、技巧相当娴熟的并不鲜见。不过我是第一次摸到真琴,有些稀罕。那时父亲工作没几年,积蓄不多,买钢琴对我家来说还是一种奢侈,学琴也不是当务之急。只见王伯伯力促父亲买琴,让我立即开始学,说否则就耽误了,并自告奋勇愿当导购。父亲只是笑而不语,看来是敷衍他,并未被说动。谁知过了几天,忽然有几个工人抬了一架钢琴到我家,母亲骇然,说我们并未买琴,是不是弄错了。工人说没错,是“王××老爷”让送来的,定钱已付。母亲只好留下等父亲下班回来再问明白。原来是那位热心的王伯伯给挑了一架他认为物美价廉的琴——并不是送我的礼物,而是强迫我父亲买,把账单送到他办公室去了。这样我父亲就被迫提前给我买了琴。有友如此热心,又如此“强加于人”,实在难得。我是真正受惠者。不久抗日战争爆发,王伯伯举家迁内地,后来再无消息,我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正是由于日本侵略,天津沦陷,打乱了平静的生活,我延师学琴之事就拖了下来。又过了一年多,天津遭水灾,我家暂时迁到上海避难,住在舅舅家,我在那里上完高小才回天津上中学。从初中一年级开始,才正式拜师学琴,离王伯伯强迫购琴已经过去四年,我那年十一岁,如果立志以钢琴为业,稍嫌太迟。好在父母和我自己从来不作此想,也没有太大的遗憾。 不过在正式拜师时,我也不是从零开始。我在天津的耀华小学很重视全面发展,音乐、美术课都很认真。小学三年级的音乐课就教五线谱。也许是得力于玩具钢琴,一般同学视为十分复杂的“蛤蟆骨朵”和那几条线的关系,我在脑海中与琴键一对号,立刻就明白了,恍然大悟之感由此产生。后来在上海上高小时,音乐老师课余开钢琴启蒙课,一星期两次,我也去上过,大约学了一册“拜尔”。不过那位老师本人不是专业出身,教的指法不正规,后来我正式学时,被从头重新纠正了一遍。 写到这里,似乎要给人印象,我从小颇有音乐天赋,如果早开始训练,是可以成才的。我得赶紧声明绝非如此,我绝不属于那种有特殊音乐细胞的人,这一点很早就有自知之明。最重要的是我没有特殊的“音乐耳”,只能辨认简单的旋律,也就是凭听力只能用单音弹出一支曲子,遇到复合的和弦就难以分辨,不能准确地在琴上重复。这固然能够通过学习和训练达到一定的程度,但是比起那些生来就有一副好耳朵的孩子来,差别是很明显的。我家的朋友中有一个男孩,叫袁效先,就是这种天才。他在识谱之前全靠平时听唱片就会弹奏不少中等难度的钢琴曲,当然基本指法是他母亲教的。他后来专业学钢琴,曾达到入选参加国际比赛的水平,可惜健康出了问题,否则是可以卓然成家的。这是一种特殊的天赋,非常人所及。我见到过的幼年刘诗昆也有这个本事,后面还要谈到。P1-5 序言 开始起意写有关音乐的小册子是世纪之交应扬之水女士之约,因辽宁教育出版社要出“茗边老话”丛书,入选作者都是年逾古稀的老人,我算是其中最“年轻”的(69岁),不过等书出版时也就达到“古稀”了。这套小丛书第一辑我已见到,从内容到形式都很精致可爱,不少作者都是学识、文采为我所心仪的长者。我忝列其中惶恐之余,不觉悚然心惊,真的不知老之已至了。我当时正好刚刚结束一部堪称“宏大叙事”的放言全球百年沉浮的大部头著作,喘息未定,正需要休整,何不以此换换笔?遂欣然同意。 写什么呢?顾名思义,“茗边”者,茶余饭后闲谈也,重在一个“闲”字;“老话”者,重在一个“老”字,活了多半个世纪,总有一些积久弥醇的旧事。大半生来我与音乐断断续续的离合悲欢倒也能理出一些不算无聊的故事,我就想起写写我的音乐生活。由我来写个人的音乐生活,本来是没有资格的。这类自述之吸引读者通常有两种情况,一是本专业的名家,写成长过程的故事、立业的甘苦;一是不论属于哪一界的家喻户晓的大名人,随便写什么生活花絮都有人感兴趣。而我两者都不是,是学书不成,学剑(琴)又不成的千百书生中之一员。与音乐的关系只不过是少时课余学过六年钢琴,青年时曾以乐会友,老来成为不可或缺的自娱内容,同时也以之念旧游、结新交,如此而已。其中有一些花絮、趣事以及人生的哀乐、体验,平凡得很,值得与读者分享吗? 不过那段时间生活中的偶遇常会勾起一段与音乐有关的往事。例如1999年5月访美时,碰巧参加了一名高中毕业女生的个人小提琴演奏会,不由得唤起我对自己高中毕业时的个人钢琴演奏会的回忆。那情景处处似曾相识,甚至演奏者的年龄、亲切而热烈的观众以及老师为她伴奏,都与我当年极其相似,着实令我怀旧了一番。还陆陆续续想起一些旧事,于是略加整理,追述成篇,名为《锦瑟无端》,扉页自题:“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音乐是与我的华年绮梦交织在一起的。这是一个极小开本的小册子,装帧十分精致,于2000年出版,只印了三千册,出版不久就告罄,没有再版。其中部分内容收进了后来出版的《资中筠自选集》中的《闲情记美》卷。 2008年老伴陈乐民离我而去。我的悼亡诗中有一句,“賸得琴书不自怜”,这是无奈中的自我解脱,在漫长的独处岁月中幸得有琴、有书为伴。没有想到,自那以后,琴于我越来越重要,我的音乐生活越来越丰富。竟然参加了比赛,得了奖,还开了演奏会。受此激励,自己练琴也兴趣日增。原来就缺乏扎实的基本功,又是荒废几十年后才又捡起,笨拙的琴艺似乎还有些进步。在不同的契机中还不止一次为自己录了音,留下纪念。衰年自得,有忘年之乐。最近几年撰写回忆录时,围绕音乐生活的忆旧怀新不断涌现出来。于是接受出版社建议,在《锦瑟无端》小册子的基础上,加入新的内容,续成一本小书,雪泥鸿爪,以飨同好。无以名之,想起欧阳修自号“六一居士”,“六一”之中我得其三:书一万卷、琴一张、老翁(媪)一个,遂以《有琴一张》为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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