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大师沈从文的传人,汪曾祺生前编定的自选集;汪氏小说的代表作品!
《寂寞和温暖(汪曾祺小说选集)(精)》是著名作家汪曾祺的小说自选集,收集了比较能代表汪曾祺先生创作风格的作品,《受戒》《大淖纪事》都是他的代表作品,充满了汪先生的写意、风俗、淡雅的特点。读汪先生的作品,就像在品味一幅幅的画卷,充满了情趣与宁静美。
| 书名 | 寂寞和温暖(汪曾祺小说选集)(精)/长河文丛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汪曾祺 |
| 出版社 | 九州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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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文学大师沈从文的传人,汪曾祺生前编定的自选集;汪氏小说的代表作品! 《寂寞和温暖(汪曾祺小说选集)(精)》是著名作家汪曾祺的小说自选集,收集了比较能代表汪曾祺先生创作风格的作品,《受戒》《大淖纪事》都是他的代表作品,充满了汪先生的写意、风俗、淡雅的特点。读汪先生的作品,就像在品味一幅幅的画卷,充满了情趣与宁静美。 内容推荐 汪曾祺先生的小说风格独特,堪称一代大家。《寂寞和温暖(汪曾祺小说选集)(精)》是其小说代表作的精选集,原应台湾出版社之邀,由他本人编定。汪先生的小说,描摹人情风物、五行八作,有烟火气,温暖感人。本书中收录的《受戒》《大淖记事》等篇,已成为当代文学史上的经典。 目录 自序 复仇 老鲁 落魄 鸡鸭名家 看水 王全 塞下人物记 异秉 受戒 寂寞和温暖 岁寒三友 大淖记事 七里茶坊 试读章节 复仇 ——给一个孩子讲的故事 一缶蜜茶,半支素烛,主人的深情。 “今夜竟挂了单呢”,年轻人想想暗自好笑。 他的周身装束告诉曾经长途行脚的人,这样的一个人,走到这样冷僻的地方,即使身上没有带着干粮,也会自己设法寻找一点东西来慰劳一天的跋涉,山上多的是松鸡野兔子。所以只说一声: “对不起,庙中没有热水,施主不能洗脚了。” 接过土缶放下烛台,深深一稽首竟自翩然去了,这一稽首里有多少无言的祝福,他知道行路的人睡眠是多么香甜,这香甜谁也没有理由分沾一点去。 然而出家人的长袖如黄昏蝙蝠的翅子,扑落一点神秘的迷惘,淡淡的却是永久的如陈年的檀香的烟。 “竟连谢谢也不容说一声,知道我明早甚么时候便会上路了呢?——这烛该是信男善女们供奉的,蜜呢?大概庙后有不少蜂巢吧,那一定有不少野生的花了啊,花许是栀子花,金银花,……” 他伸手一弹烛焰,其实烛花并没有长。 “这和尚是住持?是知客?都不是!因为我进庙后就没有看见过第二个人,连狗也不养一条,然而和尚绝不像一个人住着,佛座前放着两卷经,木鱼旁还有一个磬,……他许有个徒弟,到远远的地方去乞食了吧……” “这样一个地方,除了做和尚是甚么都不适合的。……” 何处有叮叮的声音,像一串散落的珠子,掉入静渚的水里,一圈一圈漾开来,他知道这绝不是磬。他如同醒在一个淡淡的梦外。 集起涣散的眼光,回顾室内:沙地,白垩墙,矮桌旁一具草榻,草榻上一个小小的行囊,行囊虽然是小的,里面有萧萧的物事,但尽够他用了,他从未为里面缺少些甚么东西而给自己加上一点不幸。 霍地抽出腰间的宝剑,烛影下寒光逼人,墙上的影子大有起舞之意。 在先,有一种力量督促他,是他自己想使宝剑驯服,现在是这宝剑不甘一刻被冷落,他归降于他的剑了,宝剑有一种夺人的魅力,她逼出年轻人应有的爱情。 他记起离家的前夕,母亲替他裹了行囊,抽出这剑跟他说了许多话,那些话是他已经背得烂熟了的,他一日不会忘记自己的家,也绝不会忘记那些话。最后还让他再念一遍父亲临死的遗嘱: “这剑必须饮我的仇人的血!” 当他还在母亲的肚里的时候,父亲死了,滴尽了最后一滴血,只吐出这一句话。他未叫过一声父亲,可是他深深地记得父亲,如果父亲看着他长大,也许嵌在他心上的影子不会这么深。 他走过多少地方,一些在他幼年的幻想之外的地方,从未对连天的烟波发过愁,对连绵的群山出过一声叹息,即使在荒凉的沙漠里也绝不对熠熠的星辰问过路。 起先,燕子和雁子还告诉他一些春秋的消息,但是节令的更递对于一个永远以天涯为家的人是不必有所在乎的,他渐渐忘了自己的年岁,虽然还依旧记得哪一天是生日。 “是有路的地方,我都要走遍”,他曾经跟母亲承诺过。 曾经跟年老的舵工学得风雨晴晦的知识,向江湖的术士处得来霜雪瘴疠的经验,更从荷箱的郎中的口里掏出许多神奇的秘方,但是这些似乎对他都没有用了,除了将它们再传授给别人。 一切全是熟悉了的,倒是有时故乡的事物会勾起他一点无可奈何的思念,苦竹的篱笆,络着许多藤萝的,晨汲的井,封在滑足的青苔旁的,……他有时有意使这些淡淡的记忆浓起来,但是这些纵然如秋来潮汐,仍旧要像潮汐一样地退下去,在他这样的名分下,不容有一点乡愁,而且年轻的人多半不很承认自己为故土所萦系,即使是对自己。 甚么东西带在身上都会加上一点重量(那重量很不轻啊)。曾有一个女孩子想送他一个盛水的土瓶,但是他说: “谢谢你,好心肠的姑娘,愿山风保佑你颊上的酡红,我不要,而且到要的时候自会有的。” 所以他一身无长物,除了一个行囊,行囊也是不必要的,但没有行囊总不像个旅客啊。 当然,“这剑必须饮我仇人的血”他深深地记着。但是太深了,像已经融化在血里,有时他觉得这事竟似与自己无关。 今晚头上有瓦(也许是茅草吧),有草榻,还有蜡烛与蜜茶,这些都是在他希冀之外的,但是他除了感激之外只有一点很少的喜悦,因为他能在风露里照样做梦。 叮叮的声音紧追着夜风。 他跨出房门(这门是廊房)。殿上一柱红火,在郁黑里招着皈依的心,他从这一点静穆地发散着香气的光中走出,山门未闭,朦胧里看得很清楚。 山门外有一片平地,正是一个舞剑的场所。 夜已深,星很少,但是有夜的光。夜的本身的光,也够照出他的剑花朵朵,他收住最后一着,很踌躇满志,一点轻狂围住他的周身,最后他把剑平地一挥,一些断草飞起来,落在他的襟上。和着溺爱与珍惜,在叮叮的声息中,他小心地把剑插入鞘里。 “施主舞得好剑!” “见笑,”他有一点失常的高兴,羞涩,这和尚甚么时候来的?“师父还未睡,法兴不浅。” P11-14 序言 近年来有人称我为老作家了,这对我是新鲜事。老则老矣,已经六十一岁;说是作家,则还很不够。我多年来不觉得我是个作家。我写得太少了。 我写小说,是断断续续,一阵一阵的。开始写作的时间倒是颇早的。第一篇作品大约是一九四○年发表的。那是沈从文先生所开“各体文习作”课上的作业,经沈先生介绍出去的。大学时期所写,都已散失。此集中所收的第一篇《复仇》,可作为那一时期的一个代表,虽然写成时我已经离开大学了。一九四六、四七年在上海,写了一些,编成一本《邂逅集》。此集的前四篇即选自《邂逅集》。这次编集时都作了一些修改,但基本上保留了原貌。后来长期担任编辑,未写作。一九五七年偶然写了一点散文和散文诗,一九六一年写了《羊舍一夕》。因为少年儿童出版社约我出一个小集子(听说是萧也牧所建议),我又接着写了两篇。一九七九年到一九八一年写得多一些,这都是几个老朋友怂恿的结果。没有他们的鼓励、催迫、甚至责备,我也许就不会再写小说了。深情厚谊,良可感念,于此谢之。 我的一些小说不大像小说,或者根本就不是小说。有些只是人物素描。我不善于讲故事。我也不喜欢太像小说的小说,即故事性很强的小说。故事性太强了,我觉得就不大真实。我的初期的小说,只是相当客观地记录对一些人的印象,对我所未见到的,不了解的,不去以意为之作过多的补充。后来稍稍展开一些,有较多的虚构,也有一点点情节。有人说我的小说散文很难区别,是的。我年轻时曾想 打破小说、散文和诗的界限。《复仇》就是这种意图的一个实践。后来在形式上排除了诗,不分行了,散文的成分是一直明显地存在着的。所谓散文,即不是直接写人物的部分。不直接写人物的性格、心理、活动。有时只是一点气氛。但我以为气氛即人物。一篇小说要在字里行间都浸透了人物。作品的风格,就是人物性格。 我的小说的另一个特点是:散。这倒是有意为之。我不喜欢布局严谨的小说,主张信马由缰,为文无法。苏轼说:“大略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答谢民师书》);又说:“吾文如万斛泉源,不择地而出;在平地滔滔汩汩,虽一日千里无难。及其与山石曲折,随物赋形而不可知也”(《文说》)。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我的小说的题材,大都是不期然而遇,因此我把第一个集子定名为“邂逅”。因此,我的创作无计划可言。今后写什么,一点不知道。但如果身体还好,总还能再写一点吧。恐怕也还是断断续续,一阵一阵的。 是为序。 一九八一年四月二十二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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