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的大山沟,阵阵秋风,凉得透背。虽然蓝天无云,阳光猛烈,山里人还是穿上毛衣了,没有毛衣的人,只得多穿一件厚实外衣。
在登云岭小道上,却见一高一矮两个人,弯着腰,一步一步攀登在刀梯似的小石板路上。走近一看,女的比男的高出一个头,这高挑清秀女人不时回头拉矮男人一把,他俩是邓香芒和祁先达。婚期已近,他们在百忙之中下山,去五十多里外的沙沟集赶集,买了一大堆婚庆的用品,还给邓香芒办了一套大红花衣服,这是要在婚礼上穿的。买新衣服时,两人还吵了一番。
“再买一件红袄子吧!”祁先达拿着一套红棉袄说。
“不用了,我也只是那天穿一下,过了那个日子,我还穿这个?大山里,谁个还穿这大红大绿,不习惯,不买不买!”邓香芒抢过那套红袄扔了回去。
日头西斜,他俩午饭都未吃,急忙赶回山沟沟的木屋,木屋里邓桐林等着扎针、煲药,老父亲邓松山这两天感冒,等着他们回来煲草药。因此,他俩背着小背篓急忙登山回家,五十多里山路啊!他俩生怕天黑赶不回家。
今天十月十日,吉月加吉日,邓松山的大木屋周围挂着八个红灯笼,木门贴着大红双“喜”字,木屋小厅上方拉着一幅红幔,长桌子上点着一排红蜡烛,简洁,喜庆……
门前屋里,十沟八寨的山民闻讯前来祝贺,那些受过祁先达治病恩惠的人,更是带着鸡、鸭、花生、猪肉等山村贺礼赶过来。小小的山沟今日热闹非凡,邓松山高兴得合不拢嘴。邓家门前搭着两排丈多长的竹桌,设下流水宴,前来参加婚礼的客人都按山规,在流水宴桌上自己开饭,就像我们现在的自助餐一样。
没有炮竹烟花,只听得唢呐声。这里有山规,从不放鞭炮烟花,为了山村,为了生存,这山上不能有一点火星儿,这是沿袭了几百年的老规矩了。因此,这里山林茂盛,郁郁葱葱……
今天的新娘邓香芒朴素简洁,身着小点黄花桃红底色外套,那股粗大黑辫子圈在后脑上,没有搽口红,脚蹬黑布鞋,素面简装,然而那青春秀丽的瓜子脸上,透着红晕,长眉大眼高鼻梁,今天的邓香芒是那么的端庄秀丽。
然而,却有一个人喧宾夺主,那就是前来做伴娘的表姐丁翠花。你看她大红的外套,头上插满山花,红鞋,红裤,还用大红纸在舌尖上沾沾口水,搽了个红嘴唇,弄得像个猴子屁股。她倒是一副主妇行径,跑上跑下,嬉笑着接待众多客人,弄得前来参加婚礼的客人还都以为她是“新娘”哩……
天黑了,客人散去了,留在木屋的只有两三位亲戚。祁先达今天太高兴,喝醉了,醉得不能行走,被人扶进他那木屋的新房,倒头大睡。大木屋那边,邓香芒正忙着给大表叔佟三齐煲醒酒药汤。佟三齐是邓松山的表弟,比邓松山小二十岁,他为表侄女嫁得如此才华出众的佳婿,高兴得频频举碗(山里人喝酒用大碗),直到把自己喝得酩酊大醉,又吐、又哭、又笑,闹出了大笑话。邓香芒已经从祁先达那里学到了一些治病救人知识,她深知表叔中了酒毒,得赶快解酒。因此,她从大药柜找到几味草药,张罗着煲药。
这边厢丁翠花无聊之至,想入非非,她真的不甘心,这么个有钱可赚、大可依靠的男人给了表妹。醋意顿生,令她咬牙切齿,她刚喝了半碗酒,酒气上了头,胡思乱想,走出木门,走向祁先达的木屋,在那木屋门外徘徊转悠!哎!先生醉得人事不省,我何不将计就计,进入洞房,苟合成真,弄成事实,岂不圆了我的心愿?等到表妹发现时,我已经怀上先生的骨肉,表妹啊,你还敢闹吗?出丑啊!对对对,我还是先下手为强,糊里糊涂的祁先生此时还知道圆了房的是哪个吗……
此时的丁翠花被自己的醋意和自私的追求蒙蔽了头脑,一时间忘却了一切,酒醉之中,她真的要犯晕了。P31-32
张速平先生创作的长篇小说《药王世家》即将付梓,我当然感到由衷高兴。向他表示祝贺的同时,除了对他的新作产生了好奇之外,更为他具有那么丰沛的精力和创作力而不禁心生感慨。
2014年,差不多也是这个金秋的时节,速平先生创作了平生第一部长篇小说《大山的守望》,并嘱我作序。2015年1月份,在他的老家汕头市召开了这部作品的首发式,反响很好,许多文友为之高兴喝彩。因为在大家眼中,速平先生既是一位企业家,也是正直磊落敢于担当的人大代表,更是热心公益与文化事业,有慈悲心有文化情怀的热心人。他热爱文学,多年来默默砥砺,长篇小说《大山的守望》便酝酿多年,终于破茧而出,不仅了却个人夙愿,也成就一段文坛佳话。初战告捷,大大激发了他的创作激情。他和我说,他还有许多素材,也是思考琢磨了好些年,想趁热打铁,早点写出来。我听后,自然为他鼓劲,自然要他快马加鞭,撺掇一番。但我心下以为他不过是一时的激情表白而已,真的要写,没个三年五年的软磨硬泡,是难于见到成果的。
其中原因,当然是他太忙,分心的事太多。我知道,他虽然已年过五旬,但总是神采奕奕,自然还可算是属于年富力强的。但是,毕竟要管理公司打理生意,又要尽职尽责履行人大代表的职责,何况,他还是并不多见的省、市、区三级人大代表,何况他行事又特别认真。譬如,不管哪一级的人大会议,他都提出议案,为此,他都要一丝不苟地进行调研,广泛收集材料,咨询有关部门,请教专家,与同行探讨,认真撰写提案。他针对粤东一条名叫练江的主要河流,污染严重却长期整治不力的现状,持续地大声地呼吁,并富于创意地提出“引榕济练”的引流去污的整治方案,获得采纳并取得明显成效。所以,他被媒体和老百姓称呼为“明星代表”,夸他做到了“传递百姓声音,促发展惠民生”,是真心实意、实实在在做好事。这些年,我所知道的他的调研项目和提案,就包括环境整治、河流净化、交通运输、金融创新发展、设立资金中心等等,涉及的领域跨度大,话题敏感,甚至尖锐,难免触动“别人的奶酪”,遇到的阻力和非议不少,但他都不为所动,坚持了下来。除此之外,他还特别热心公益事业,抚恤助学,关心留守儿童,为西南山区捐资扶贫,等等。幸好,他充满了激情,他的每一寸时间每一点空间都洋溢着激情,神采焕发。在这方面,体现了他的认真,以及韧劲,当然,也展现了他的人格魅力。
长篇小说《药王世家》的素材,速平先生和我说起过,是他在西南山区扶贫时交上的草药世家朋友,多年来对他掏心窝子讲述家族故事,并传给他祖传的秘方。我当时听后既惊奇又感慨,这是难得的奇缘和善缘啊。不曾想,不出一年的时间,速平先生便熬时费神将它创作出来了,由此可见这个题材在速平先生心中的分量。 小说运用倒叙手法,通过药壬世家后人的回忆,叙述了太爷和爷爷两代药王的传奇故事,表现了草药在医治顽疾恶病、救死扶伤上的神奇疗效,以及在我国民间在老百姓心目中的重要地位,反映了民国时期兵连祸结、匪患无穷、民不聊生的社会现实,揭示了行业兴衰、家族及个人命运受制于时代和国运的思想内涵,传达了作家对传统文化的关注和热爱,以及如何将它们传承下去并发扬光大的期待之情和严肃的文化思考。
这部作品很好读,情节丰富,故事性强,一环扣一环,小高潮不断,语言简洁流畅,饶有趣味,人物个性鲜明,形象生动,既有传统话本小说的韵味,又有现代小说注重时代氛围、人物环境偶发性影响因素,以及人物心理展示的审美愉悦。大量的中药或日草药知识,和诊病疗疾过程的描述,恰如珠玉闪烁,让作品倍添奇异魅力。
首先,小说具有传奇色彩。它包括两个方面,一是人物命运的传奇,二是草药治病疗效的传奇。主人公太爷祁先达生相奇特,身材矮小,不过一米五,但天赋异禀,身怀绝学,作为太平天国军医药王世家的传人,秉持家风,隐居川北崇山峻岭之中,从不挟技牟利,而是崇尚“医者大德”,怀揣慈悲之心,为贫苦百姓疗疾救命。为此,不避危难,不辞甘苦,终日翻山越岭,于悬崖深壑处采摘药草,亲炙汤药,甚至,为达到最佳疗效,还以身试药,主人公命运的结局就是悲壮地倒在试药上。祁先达的一生坎坷曲折,起起落落,在生与死的边缘来回折腾,却总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创造出精彩的结果。他因救治被蛇咬伤的邓松山,而结识美好姻缘,抱得山妹子香芒归;又因医术高名声在外,被土匪掳人匪窝,好不容易脱离匪窝,又被军阀强行困在军营,最后被拉丁从军,远离故土亲人,不知所终。爷爷祁承宗的命运同样富于传奇色彩,千里寻根,路上也被拉壮丁,后来行医采药时被日军俘虏,在劳工营配合八路军杀敌立功后,却又身陷魔窟,最后参加八路军,走上革命队伍。随着两代名医命运的叙述,故事的展开,主人公一次次妙手施医,将草药的神奇也一次次展开来,每一次的采药和疗治过程都是传奇的过程,将主人公的医术、救死扶伤的美德和人性的光彩淋漓尽致地传达出来。小说中,经主人公医治的奇难杂症就五花八门,让人眼花缭乱,仿佛一部生动精彩的中药救治实施教科书。如蛇伤、风湿瘫痪、水肿、肾积水、肾脓肿、中风、冰人症、急性痢疾……医治的手法也是各有其巧,什么南瓜子治血吸虫病,罗布麻降血压,三、r苦、羊蹄草和两面针口服止痛,王不留行、刘寄奴、银花藤等外敷止痛消炎……草药的神奇,不仅在于要讲配伍、剂量,更重要的是主药使用,不仅讲究产地,还讲究采摘时间,还有药引的使用,等等。比如,什么“千钧吊”、“山萸枝”、“七叶一颗珠”、“荔枝核”“瓦片焙百花蛇”、“返魂草”……等等。速平先生在这方面积累了多少知识啊,下了多少苦功呢!而这些,正是小说使人信服、令人着迷的坚实基础,也是人物形象能够挺立起来的根本所在。其次,小说具有英雄行事的味道。这部小说的主人公其实是很平民化的人物,是很普通的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我颇欣赏速平先生在创作构思时,将主人公的位置和脾性、心态都放低,将主人公当作平凡人普通人来看待和表现,最终是于平凡处写出人物的英雄行径、英雄气质和英雄神采。祁先达和祁承宗父子身上都没有英雄情结,相反,他们是不想成为英雄的人,他们也怯懦,害怕死亡,不愿惹事,只想安安稳稳过日子,也有“宁做太平犬,不做离乱人”的草民式的想法,悲剧式的命运,甚至让他们做出“世代禁行医”训令。但时代和环境,人生的种种遭遇,他们善良、忠厚的品性,为医者的慈悲情怀,让他们一次次挺身而出,直面艰难危恶,甚至孤身犯险,行英雄义举,彰显英雄气节。祁先达在迷途中,主动救治全村的“人瘟病”。祁承宗在异乡,路遇病人膏肓即将被活埋的病人,也是发慈悲怜悯之心,主动揽事,发愿医治,最终医治好一村人的顽疾,救活全村人的性命。在劳工营里,祁承宗也是冒着生命危险,凭着医术,机警地和日寇周旋,配合八路军,出色地完成了捣毁敌人细菌施放阵地的壮举,成为抗Ft英雄。祁承宗的孙子祁石生,知恩图报,为救恩人洪水生的性命,不惜违背“世代禁行医的祖训禁令,重新翻出祖传偏方,上山采药,及时赶往千里之外的潮汕平原,妙手施救恩人,成就一段新的佳话,为未来的新的发展留下了伏笔,也让这部小说有了一个完美的令人充满期待的结局。可以说,小说的人物,性格突出,形象鲜明,尤其是主人公,栩栩如生,具有个性化色彩,充满正能量,读来让人深刻印象。
再次,小说具有悲情倾向和悲剧意味。长篇小说的要义在于讲述人物的命运,描绘人物的形象和性格。而时代和生活环境是决定人物性格和命运的决定性因素。《药王世家》主人公生活的时代,恰逢民国时期的那段乱世,先是军阀混战,匪患频仍,后来是日寇入侵,国家动乱,民不聊生,草民的一点点对美好生活的追求和期望,都会被现实无情地粉碎。所以,在这样的年代,欢愉总是短暂的,明媚也总是局部的,苦难、不幸和悲伤,总是如影随形,无法祛除。人的一生,只能是和苦难抗争,和不幸搏斗。正是这样的抗争和搏斗,才显出了人物的传奇、人性的奇妙和伟大。所以,一串串苦难悲惨的故事,使小说的基调不免沉郁和悲情,难得的是,因为主人公形象的光彩,让小说明亮清峻起来,让阅读成为一次愉悦之行。
还有,小说具有文化反思的因素。众所周知,我国传统文化里有“四大国粹”之说,“四大国粹”指京剧、国画、武术和中医。他们源远流长,凝聚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心血和智慧。有学者断言,中国文化最能走出国门为世界接受的,就是中医中药,目前国内国外兴起的中医中药热,就说明了这种发展趋势。当然,西医传人中国后,尤其在民国时期,对中医中药的争论就不曾停止过,支持者有之,反对者亦有之,捍卫者不少,反对打倒者亦大有人在,极端者甚至要彻底取消中医中药,将它们扫进历史的垃圾堆。反差如此之大,盖因中医缺乏充足的科学的药理分析,又因为传承的方式是封闭形态的,加上中医的诊治方式过于复杂,许多地方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玄之又玄,莫测难懂。中医的诊断依赖“望、闻、问、切”四术,其治疗手段和人体经络、阴阳五行、寒热虚实、内外表里的辩证分析分不开。没有相当的国学根基,没有对人体结构的深入了解,没有丰富的草药知识,没有对人心人性的深刻理解,没有长期的问诊经验,不能把握“运用之妙存乎一心”的真谛,是不可能成为名医的,也无法真正懂得中医。几千年来,我们祖祖辈辈传宗接代、救死扶伤,依靠的就是中医。中医创造出许多奇迹,演绎出多少精彩纷呈的故事,值得大书特书,值得传承发扬,值得学者深入研究,也值得文艺家们用各种艺术形式去关注它们,表现它们。速平先生用自己的笔,做出了自己有益的尝试,表现出他对中医的一腔深情,也表现了一个当代作家的敏锐和良知。值得我们为他喝彩。
这部小说,读起来有畅快之感,也有意犹未尽之处。我以为,原因在于篇幅还是嫌短了,这可能和作家的创作时间有相当关系。对速平先生而言,他只能抽暇来创作,时间的不宽裕,限制了他对故事的充分展开,好像高潮刚刚到来,故事就戛然而止了,实在叫人意犹未尽。此外,情节的发展也呈直线单一,基本围绕着主人公来叙述,前半部是围绕着太爷祁先达,后半部是围绕着爷爷祁承宗来展开,没有随着人物的不断出现而自然荡开,旁枝斜出,各有天地,如同传统话本小说里常说的“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多线头发展,又纠缠环绕,好戏连连,叫人目不暇接,大呼过瘾。而且,传统话本小说在结构布局上,又有什么“草蛇灰线法”,“绵针泥刺法”,“弄引法”,“夹叙法”,什么伏笔照应,悬念巧合等等,都是极尽机巧的。这部小说有章回小说的韵味,但结构上未能充分放开,显得拘谨了,这是它的未能尽人意的地方。譬如前面第五章有一处情节荡开了,就是表姐丁翠花在表妹邓香芒与祁先达的喜宴上,因为爱慕祁先达,和表妹争强斗气,故意打扮得像新娘一样,结果阴差阳错,被山贼误以为是新娘子而错掳上山,成了土匪头子罗流江的压寨夫人。其命运之坎坷不幸,其人生之悲喜交集,令人唏嘘,令人啼笑皆非。遗憾的是,这样放开来写的情节并不多见。
此外,中医要了解人体经络,注重阴阳平衡,行气聚能,所以,传统的中医师常常也是练家子,借武术来强身健体,探究人体机能。另外,行医要行走江湖,要在荒郊野岭采药,会个三拳两脚也好防身。所以,旧小说里,行医者和武术家就常常给搅和在一起了,既可以突出行侠仗义、解民倒悬的宗旨,又可以精彩斑斓,情节紧张好看,场面可观,既取人性命又救人性命,符合阴阳相生之道。但在这部小说里,基本无涉武术,两大主人公虽然都有行医济世的绝学,却都是普通草民,无法掌握和支配自己的命运,只能等待上天的垂顾。小说只专注写乱世中的行医施善,脉络分明,色调也较单纯。我不知,速平先生是怎样考虑的,是否不愿武术的介人,而保持中医一脉的单纯,也保持作品风格基调的单纯。这也未尝不是一种好的构思选择。但我还是更渴望阅读情节复杂一些的作品,毕竟会更过瘾一些。另外,我私底下也想,如果小说也写到武术,那速平先生会不会也将中医药理和经络、五行联系起来思考探究呢?速平先生会思考到什么程度呢?探究到什么境界呢?这么想一想,不免有趣起来。当然,这些在这部作品里是不会出现了。这不过是我的一点私心盘算。
总的来说,速平先生的这部小说,在创作技巧和手法运用上是更加娴熟,更加运用自如了。按照速平先生目前的心劲和创作势头来看,不用多久,他又将推出新的大作。我希望这部小说能够带给他更大的信心,让他创怍的技艺更上层楼,也期待能够早日读到他的下一部力作。
2016年9月于广州
张速平著的《药王世家》是根据流传与岭南一带的民间传说而撰写的一部长篇小说,讲述了聚居的南方某地区——一直被视为“瘴疠之乡”的地方,有一个中医世家,在这个恶劣的环境下,为谋求生存与发展,神奇的与环境、疾病进行抗争的历程,小说结构完整,情节生动,其中既有所沉淀下来的医学智慧,更有与恶疾肆虐及各种邪恶、苦难抗争的正义品格,另外,本书地域风情的精彩描写,让人领略了岭南乡村的独特魅力。
张速平著的《药王世家》是根据流传与岭南一带的民间传说而撰写的一部长篇小说。小说运用倒叙手法,通过药壬世家后人的回忆,叙述了太爷和爷爷两代药王的传奇故事,表现了草药在医治顽疾恶病、救死扶伤上的神奇疗效,以及在我国民间在老百姓心目中的重要地位,反映了民国时期兵连祸结、匪患无穷、民不聊生的社会现实,揭示了行业兴衰、家族及个人命运受制于时代和国运的思想内涵,传达了作家对传统文化的关注和热爱,以及如何将它们传承下去并发扬光大的期待之情和严肃的文化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