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撒尼尔·菲尔布里克编著的《海洋深处(埃塞克斯号捕鲸船罹难记)》是美国“国民小说”《白鲸记》的灵感来源与故事原型。它讲述了一段美国人尽皆知的历史,是一部重口味的完整纪实文本。该书在发表当年(2000年)就荣获美国最重要的文学奖项——美国国家图书奖。
| 书名 | 海洋深处(埃塞克斯号捕鲸船罹难记)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
| 作者 | (美)纳撒尼尔·菲尔布里克 |
| 出版社 | 北京大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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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纳撒尼尔·菲尔布里克编著的《海洋深处(埃塞克斯号捕鲸船罹难记)》是美国“国民小说”《白鲸记》的灵感来源与故事原型。它讲述了一段美国人尽皆知的历史,是一部重口味的完整纪实文本。该书在发表当年(2000年)就荣获美国最重要的文学奖项——美国国家图书奖。 内容推荐 1820年11月,美国捕鲸船“埃塞克斯号”在赤道附近的太平洋海面上遭到一头巨型抹香鲸攻击,不幸沉没。二十名船员乘坐三艘小艇逃生。由于害怕碰上南太平洋诸岛传说中的食人土著,船员们舍近求远,驶向东边3000英里开外的南美洲。他们在大海上漂泊数月,最后在南美沿岸被其他船只发现时只有八人幸存,而这些人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吃了死去同伴的尸体。这一事件引发了广泛关注,催生了著名小说《白鲸记》。纳撒尼尔·菲尔布里克编著的《海洋深处(埃塞克斯号捕鲸船罹难记)》一书即是关于这一事件来龙去脉的完整记录。 目录 前言 1821年2月23日 第一章 楠塔基特岛 第二章 翻船事故 第三章 初次血刃 第四章 烧成灰烬 第五章 致命一击 第六章 逃生计划 第七章 漂泊海上 第八章 归心 第九章 天赐之岛 第十章 本能的呼唤 第十一章 生死之签 第十二章 鹰爪之下 第十三章 踏上归途 第十四章 海难之后 后记 累累白骨 注释 参考书目 致谢 试读章节 “那是我人生中最激动人心的时刻之一。”托马斯·尼克森后来在回忆的时候如是说道。他口中的这个“时刻”,就是他第一次登上“埃塞克斯号”捕鲸船的那一刻。那一年,他十四岁,鼻子阔挺,面容清秀,一副朝气蓬勃的样子。跟所有在楠塔基特岛长大的男孩子一样,尼克森从小就被教导要对“船”心存敬畏。尽管被卸下了船帆索具,停在码头边上的“埃塞克斯号”看起来很不起眼,但是对尼克森来说,这是一艘“机遇之船”。在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等待之后,尼克森终于可以出海了。 七月的烈日炙烤着满是油污的老旧甲板,船上温度飙升,仿佛变成了一座人间炼狱。尽管如此,尼克森还是跑上跑下,从正在搭建的砖砌鲸油提炼炉到深邃黑暗的空船舱,恨不得把船上每个缝隙都查看一遍。甲板和船舱之间是由橡木和松木隔断的小隔间,吱吱呀呀仿佛会叫唤一样,里面散发着油污昧、血腥味、烟沫味、饭馊味、盐渍味、霉味、焦油味和烟味。“她的确有点黑,有点丑,”尼克森写道,“可就算拿天堂来跟我换,我也不会换的。” 1819年7月,在太平洋和大西洋上活跃着一只由70多艘捕鲸船组成的船队,“埃塞克斯号”就是其中的一艘。当时国际市场上的鲸油价格持续上涨,而其他行业却日渐萧条,楠塔基特岛借此蒸蒸日上,眼看着就要成为美国最富有的城镇之一。 楠塔基特岛大约有七千人口,房屋集中盖在一个低缓的山坡上,山顶上是风车和教堂塔楼。有人说,此处与景致优美、发展良好的塞勒姆港有些相像,这对于一个位于科德角以南、大西洋深处20多英里处的岛屿来说,是个莫大的赞赏。山上的民居飘渺宁静,而山脚的海滨却暗流涌动。以低矮狭长的仓库和制绳工棚为起点,四个实体填充的码头绵延而出,深人海港100多码。码头上和港湾里停靠着15至20艘捕鲸船,还有十几艘小船,主要是单桅帆船和纵帆船,用来运送进出岛屿的货物。每个码头上不仅分布着错综复杂的船锚、鲸油提炼锅、帆桅杆和油桶,同时还挤满了水手、装卸工以及技工。双轮的带篷马车穿梭其间。 对托马斯·尼克森来说,这种场面是再熟悉不过的了。海滨码头就是楠塔基特岛上孩子们儿时的游乐场。他们在港湾里摆弄那些破旧的捕鲸船,在大船的桅杆上爬上爬下。在岛外人的眼中,这些孩子显然都是些“稚气未脱、个性鲜明的青少年,习惯于将自己看作是天生的水手……十一二岁的小孩子像猴子一样爬上绳梯,然后优哉游哉地仰面躺在桁端上。”“埃塞克斯号”也许仅仅是尼克森人生中的第一艘船,但此次远行却是他之前一直苦苦期盼而细心准备的一次航行。 尼克森此次并不是单独出海。他的朋友巴西莱·雷、欧文·柯芬以及查尔斯·拉姆斯德尔也一同前往。欧文·柯芬是“埃塞克斯号”新任船长的表弟,也许正是靠他的关系,他这三个朋友才能随船出海。四人年龄相差不大,都在15至18岁之间。尼克森是这几个孩子当中年龄最小的一个。 “埃塞克斯号”是一艘老船,船身87英尺长,238吨重,属于小型船只。但是在楠塔基特岛,这艘船一直被公认为一艘“幸运之船”。在过去的15年里,“埃塞克斯号”在历任船长的带领下表现非常出色。她基本上是每两年返航一次,每次都是满载鲸油,让船主赚个钵满盆满。前任船长丹尼尔·拉塞尔在四次航海中都大获成功,因而被提拔为“奥罗拉号”大船的船长。大副乔治·帕兰德接任“埃塞克斯号”的船长,舵手之一欧文·蔡斯晋升为大副。另外,有三名船员被提拔为舵手。尼克森认为,“埃塞克斯号”不仅是一艘幸运之船,同时也是一艘如意之船,“总的说来,就是一艘特别棒的船。” 与当时所有沿海小镇的居民一样,楠塔基特岛民也特别迷信,因此有个好名声对“埃塞克斯号”非常重要。然而,那年七月初,当“埃塞克斯号”正在整修装备,准备出航的时候,夜空中出现了一颗彗星,于是,码头上的人们开始议论纷纷。 P1-3 序言 1821年2月23日 宛如一只庞大的食肉猛禽,一艘捕鲸船缓慢地沿着南美洲西海岸而上,在这片“海洋油库”之中蜿蜒前行。1821年的太平洋在人们眼中就是一座“油库”,因为这里生存着大量富产鲸油的哺乳动物——抹香鲸。 抹香鲸是现存最大的齿鲸,捕杀抹香鲸是一个非常艰难的过程。六个水手要离开大船,乘小船接近猎物,用鱼叉、长矛将其猎杀。稍有不慎,这种60吨重的庞然大物只要摆动一下尾巴,就能粉碎那艘小船,将那六个水手甩入冰冷的海水之中,甚至是几英里之外的大洋深处。 捕猎成功之后,另一个巨大的工程就是从鲸鱼身体中提炼出鲸油,首先要取出鲸脂,将其粉碎,然后再高温加热,直至其融化为鲸油,这样才能为家家户户提供照明燃料,为工业时代的机器提供润滑剂。所有这一切工作都在无垠的太平洋上完成,这就意味着19世纪早期的捕鲸人不仅是海上的猎人和工厂里的工人,同时也是探索家,在这片比地球上陆地总面积还要广阔的未知世界里不断开拓。 在一百多年的时间里,全球鲸油买卖的中心就在距离新英格兰南海岸24英里的楠塔基特岛。楠塔基特岛上的捕鲸人本身就是一个奇特的悖论,他们当中很多人都是贵格会教友,坚定地奉行和平主义,至少对人类是这样的。他们将古板的自制精神与一种几乎神圣的使命感结合起来,赫尔曼·梅尔维尔称之为“怀有复仇心的贵格会信徒”。 这艘行驶在智利海岸的捕鲸船正是来自楠塔基特岛,名叫“多芬号”,她的这次航行最后持续了三年,而此时才刚刚过去几个月。1821年2月的这个早晨,瞭望员发现海面上的异常——一艘在大海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弱小的船只在海浪上颠簸。“多芬号”船长是37岁的基姆利·柯芬,他举起望远镜,非常好奇地观察着这艘小船。 他很快就发现,那是一艘捕鲸小船,艏艉同形,大约25英尺长,但是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捕鲸小船。船的两侧大约有半英尺高。两个桅杆是临时搭建的,将原本靠桨驱动的船改为一只粗糙的纵帆船。被晒得发白的船帆因为海水而变得干硬,显然小船已经靠船帆行驶了好几英里。柯芬没有看见舵手。他转身对自己的舵手下命令:“上风满舵!” 在柯芬警觉的关注下,舵手将捕鲸船驶近了那艘被遗弃的小船。尽管只是擦身而过,然而船员们那短短的几秒钟所看到的场景,足以在他们脑海中留下一生都无法忘却的记忆。 最先看到的就是尸骸——人的尸骸——横坐板和舱底铺板上到处都是,整座小船就像是凶猛的食人兽的洞穴。之后,他们又看见两个人,蜷缩在船的两头,皮肤上大片溃烂,眼球凸出,胡茬上都是盐粒和血痂。他们正在吸食死去同伴骨头里的骨髓。 看到救援人员,这两个幸存者并没有显出宽慰的笑容,反而面露惧色,他们因为饥饿和缺水,已经有些精神恍惚,说不出话来了。俩人疑心重重地死死抓住那些已经裂开,满是牙印的白骨,不肯放手,就像两只被困在陷阱里快被饿死的狗。 后来,这两个幸存者终于放弃了骨头,接受了递过来的食物和水。吃饱喝足之后,其中一个幸存者才有力气讲述他们的经历。这段经历包含了一个捕鲸人所能想象到的所有的噩梦——漂泊在海中央,没有食物,也没有水,最糟糕的是,要捕杀的鲸鱼异常凶猛,而船员之间还不断尔虞我诈。 尽管如今已经很少有人能记起,但是“埃塞克斯号”捕鲸船被一头凶猛的抹香鲸击沉的事件,绝对属于19世纪最著名的海难之一。在美国,几乎所有的孩子都在学校里读到过这段历史。也正是这个故事打动了梅尔维尔,催生了他那部传世之作——《白鲸记》。 《白鲸记》是以沉船为结尾的,但是在“埃塞克斯号”海难的真实历史当中,沉船只是故事的开始而已。因为沉船仿佛为一场可怕的试验揭开了帷幕,目的是要看看人类为了战胜无情的大海,到底能够付出多大的代价。捕鲸船被鲸鱼袭击之后,有20个船员逃了出来,但是仅有八个人生还。被“多芬号”救上来的那两个人已经在太平洋上漂泊了近4500海里,而著名船长威廉·布莱在“邦蒂号”船员叛变之后被迫独自乘小船航行了不到4000海里,同样著名的欧内斯特·沙克尔顿爵士前往南乔治亚岛的航程还不到这两个人的六分之一。 在近180年的时间里,人们对这场灾难的了解大部分来自于当时的大副欧文·蔡斯所著的《“埃塞克斯号”捕鲸船沉没记》,全书共128页。坊间流传的还有另外几个幸存者提供的一些片段式的叙述,但是都不如蔡斯的作品全面和权威。在一位撰稿人的帮助下,蔡斯的回忆录在他得救仅仅九个月之后就出版了。1960年前后,人们在纽约州彭延的一座房子里发现了一本老旧的笔记本。直到20年后的1980年,楠塔基特岛捕鲸史专家爱德华·斯塔克波尔才得到了这本笔记本,并很快发现,其作者就是“埃塞克斯号”上的服务生托马斯·尼克森。尼克森晚年的时候在楠塔基特岛经营一家旅店,当时一个名叫莱昂·路易斯的作家很可能在住店期间力劝尼克森将这场灾难的经过记录下来。1876年,尼克森将自己的手稿,也就是这本笔记本,寄给了路易斯。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路易斯从来没有打算出版这部手稿,而是将其转送给一个邻居。这个邻居在去世之前一直保留着这份手稿。最终,楠塔基特岛历史协会在1984年将尼克森的手稿以专刊的形式限量出版。 就文采来说,尼克森的叙述无法与蔡斯仔细润色过的版本相媲美。手稿的语言有些冗长,一看就是出自外行人之手。但就是这个外行,亲眼目睹了“埃塞克斯号”被鲸鱼袭击的全过程。当时,14岁的尼克森是船员当中年纪最小的,从他的叙述当中,能够读出一个即将成年的男孩子内心的躁动不安,以及身为一个孤儿(他不到两岁的时候就失去了双亲)对家的渴望。尼克森动笔记录这段经历的时候已经71岁,但是当时的场景仍然历历如昨。他的叙述大多数都是与其他幸存者交谈的内容。在对后续事件的记录上,蔡斯功不可没,但这是他的故事版本首次遭到船舱服务生的挑战。在“埃塞克斯号”沉没180年之后,世人仍然能从尼克森的叙述中感受那段历史。 我的父亲托马斯·菲尔布里克是匹兹堡大学英语系的教授,写过几本关于美国海洋题材的小说。小时候,我和哥哥睡觉之前,父亲就经常给我们讲鲸鱼袭击船只的故事。我已故的叔叔查尔斯·菲尔布里克在1958年获得了华莱士·史蒂文斯诗歌奖,他曾为“埃塞克斯号”写了一首五百行的诗——《痛苦的过去》——并在他死后于1976年发表。该诗感情强烈,描述了一段“我们忘记了需要去了解的一段过去”。巧合的是,10年之后的1986年,我和妻子以及两个孩子搬到了“埃塞克斯号”的母港——楠塔基特岛。 很快我就发现,不只有欧文·蔡斯、赫尔曼·梅尔维尔、托马斯·尼克森以及查理叔叔写过关于“埃塞克斯号”的作品。记录者中还包括楠塔基特岛上著名的历史学家爱德华·斯塔克波尔,他于1993年去世,那一年我刚刚开始研究这段历史。还有托马斯·霍夫曼,此君著有《被鲸鱼碾碎——欧文·蔡斯和“埃塞克斯号”》(1981),这部不可多得的学术作品就在尼克森的手稿被发现前夕写成。最后还应提及亨利·卡莱尔那本震撼人心的小说《现实中的约拿》(1984),该书以船长乔治·帕兰德的口吻讲述了“埃塞克斯号”沉没事件。 读过这些作品之后,我想弄明白的问题反而更多了。为什么那头鲸鱼会如此凶猛?饥饿和缺水是否影响了船员的判断能力?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我阅读了大量那个时期捕鲸人所做的记录,查阅了关于同类相食、海洋生存学、饥饿心理学和生理学、航海学、大洋地理学、抹香鲸生活习性,以及船只构造方面的知识,从而帮助我更好地了解船员当时在广阔无情的太平洋上的遭遇。 在我看来,梅尔维尔不仅仅是利用“埃塞克斯号”事件作为结尾,写成了最优秀的美国小说之一——《白鲸记》。整部小说中所表达的阶级问题、人种问题、争权夺势以及人与自然关系的问题,都是从“埃塞克斯号”事件中获得的灵感。同时,梅尔维尔还从现实事件中受到启发,为小说中的“皮廓德号”航行找到一个出发地的原型:一个曾经举世瞩目的小岛。1821年的楠塔基特岛拥有先进的技术、一种不懈进取的开拓精神,以及一种虔诚的使命感,这就是后来美国的缩影。从来没有人想到,在仅仅一代人的时间里,这个小岛就跟“埃塞斯克号”一样,因为与鲸鱼千丝万缕的联系而没落。 后记 1997年12月30日清晨,楠塔基特岛海洋哺乳动物搁浅队协调员艾迪·蕾接到了一通电话。原来一头鲸被冲刷到岛屿东部西亚斯康瑟的海岸边,就在低矮的鳕鱼沙地公园不远处。鲸鱼的头部还在喷射水柱,这说明这头鲸鱼还活着。蕾很快就驱车开上了里程碑路,朝七英里之外的东海岸赶去。当时天气寒冷,狂风呼啸,一阵阵寒风抽打着车玻璃。 蕾知道鳕鱼公园那边的海浪一定特别凶猛。在过去的这十年里,寒冬风暴已经侵蚀了岛屿东部近50码的海岸。海浪一路绵延起伏,向东直逼3000英里以外的葡萄牙。岸边经常是惊涛骇浪,仅在六年的时间里,周边16幢房屋或被改建,或被拆毁,或被海水淹没。但这一次,海浪反而给岸上的人带来一个庞然大物。 很快,蕾就在鳕鱼公园的北部看见了这头黑色的巨鲸。这是一头抹香鲸,被困在离岸边大约150码的浅滩上,这类鲸之前从未在这片海域出现过。此时,它块状的头部朝着海岸,身体不停地被海浪拍打,尾部随着海浪的每次冲刷而向前翻动。海上的大浪已经让它很难呼吸了。 后来大家才知道,这头鲸被冲刷到楠塔基特岛上之前,就已经在与一艘大船或者与另一头鲸的相撞中弄断了好几根肋骨。这头成年的公鲸身长46英尺,是撞毁“埃塞克斯号”那头鲸身长的一半。此时它身受重伤,虚弱无力,神志不清,根本就没有力气抵抗碎浪的冲刷。对蕾来说,这是一幅让人非常痛心的场景。她之前接受过专业训练,用于拯救包括巨头鲸和海豹在内的那些被搁浅的海洋哺乳动物。但是眼下,她和她的队员们却无力帮助眼前的这个庞然大物。 一头活鲸被冲刷到鳕鱼公园附近海域的这个消息很快就在岛上不胫而走。到了当天下午,一大群人已经冒着严寒前来观看。看到这头鲸根本就无法得到任何救助,很多旁观者都非常伤心。人们可以看见它嘴角和眼角的撕裂伤,鲜血已经染红了周围的海水。蕾和队员们跟大家解释,由于海浪太凶猛,鲸鱼的体型又过于庞大,所以根本就无法救助,只能袖手旁观。 新英格兰水族馆一直在监测该地区2500英里海岸线附近鲸类搁浅的情况。当天下午,该水族馆的工作人员就从波士顿赶到了楠塔基特岛。随着潮水上涨,这头鲸慢慢脱离了浅滩,却每次又被海浪冲刷回来。每次它能游动的时候,碎浪就会将它向南边冲刷。一直在为它鼓劲加油的人群也跟随着它在海岸上移动。就在天黑之前,这头鲸终于摆脱了碎浪,游向了广阔的大海。蕾和几个水族馆的工作人员迅速驱车来到了朝南的一个名叫“汤姆·内伍角”的悬崖,搁浅的鲸刚刚就是沿着这个方向消失的。果然,他们在这里又看见了这头鲸,但最终随着天慢慢黑下来,这头鲸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第二天,也就是12月31日早上,这头鲸又被冲刷到了鳕鱼公园和汤姆·内伍角之间的低潮滩。此时,风力已经减小,救援队和水族馆的工作人员们这次可以靠近奄奄一息的鲸了。但是到中午的时候,这头鲸就死掉了。 楠塔基特捕鲸博物馆由之前的一座鲸油蜡烛制造厂改建而来,里面收藏了大量从南太平洋收集而来的捕鲸工具、贝雕工艺品和其他工艺品等,其数量之多在世界上都是数一数二的。博物馆里甚至藏有一头20世纪70年代被冲刷上岸的长须鲸骨架。如今又增加了一头抹香鲸的骨架,楠塔基特岛昔日的辉煌正是靠这种鲸建立起来的,因此这对博物馆来说是极其珍贵的所得。更重要的是,这头抹香鲸的骨架能使岛民近距离地领略鲸的雄壮和优雅,对他们岛上祖先曾经致力于捕杀的这种生物表达敬意。 1月2日,一组科学家(其中很多都是来自新英格兰水族馆)开始对鲸进行尸检。他们测量鲸的尸体,并进行拍照,采集血样和身体组织样本,用来研究确定这头鲸到底是患上了什么病。大家很快就发现,这头鲸的尸体开始迅速腐烂,超出了大家的预期,这表明它在死之前就已经病人膏肓了。科学家们使用手术刀、医用钳以及大刀从鲸的肺部、三个胃、保龄球大小的心脏、肝部、脾脏以及耳朵上采集细胞组织。鲸的耳朵就跟人的拳头大小差不多,长在头部的最后面。 …… 捕鲸博物馆内有一块儿很小的展区是关于“埃塞克斯号”海难的。里面有一张“埃塞克斯号”倒数第二次航海的船员名单,上面有乔治·帕兰德、欧文·蔡斯、奥贝德·亨德里克斯、本杰明·劳伦斯和托马斯·尼克森的签名。还有商人兼历史学家奥贝德·梅斯在码头上的记事本,里面记录了1819年“埃塞克斯号”售卖鲸油的往来账目。但不知为什么,沉船之后在太平洋上发现的船身木板并没有在这里展出。唯一展出的关于那次海难的私人纪念品,就是本杰明·劳伦斯编的那根合股绳,可能是因为这件物品在拥挤的博物馆里占地面积很小。 不过,能真正让人感受到“埃塞克斯号”海难的悲剧性的展品,就是这架新得到的、还在楠塔基特历史协会的展厅里渗出油脂的抹香鲸骨骼。即使是在被救起之后,帕兰德船长和拉姆斯德尔还死死地抓着他们死去同伴的骨头,正是靠着这些有营养的骨头,他们才活了下来。如今楠塔基特岛民能看到这头鲸的骨头,这些实实在在的白骨能让他们记住,曾经有一段时间,楠塔基特人致力于将鲸转化为钱财。 在《白鲸记》中,以赛玛利讲述,他在南太平洋一个小岛上的一片棕榈树林里看到一堆抹香鲸的白骨。他说:“那些没有出过海的胆小懦弱之徒,想仅仅通过研究鲸单薄的尸骨来感受这种生物的惊人之处,这是多么愚蠢又无用的做法。只有身处危难之中,只有在鲸尾愤怒地攻击之下,只有漂泊在茫茫的大海之上,一个人才能从真正意义上了解鲸。”然而,就像“埃塞克斯号”的生还者们后来意识到的那样,一旦走到绝境,所有的希望、热情以及意志力都已经被耗尽的时候,剩下的就只有累累白骨了。 书评(媒体评论) “魅力十足的故事。”——《华尔街日报》 “一部读来惊心动魄的佳作。”——《纽约时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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