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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在洛杉矶遇见的那个人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淡巴菰
出版社 作家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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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试读章节

她是一棵拒绝修枝剪叶的树,只是向天空一味伸展着她心中的姿态,从不挂念别人的眼光与规矩。她知道所谓世俗标准下的对与错,她有时却偏偏选择那错,只为痛饮出位与错位的自由与快乐。

一棵拒绝开花的树

1

与T的相识并不戏剧性,开端甚至有几分工作的无趣。在领馆工作的人都少不了干一样活儿:帮当地华侨或因工作有瓜葛而找上门来的各色人等办理签证。其实前往中国的签证手续非常简单,在签证大厅递交基本个人信息,只要没有犯罪记录,凭一张机票复印件都可以毫无悬念地在四天后拿到签证。

那是一个冬天的早晨,在会客室,我见到了当年迷倒了多少英国人的“苏丝黄”!早先读到过她的自传式作品《上海的女儿》,那书让更多的中国人和西方人了解她身后的故事,如《洛杉矶时报》所评述:自1960年以来Tsai qin作为她那代人中唯一的亚裔演员,在西方的舞台和银幕上取得了辉煌成就,但这些成就同她自己充满戏剧性的一生,同她悲剧与成功交织的一生相比,却逊色太多了!”

她是萧恩·康奈利版007中的性感尤物,是英格丽·褒曼在六福客栈中收养的懂事女儿,是丹尼尔·克雷格版007中夹着香烟的牌搭子,还是那个耳聪目明上下敬畏的贾母。她并非纯正的汉人,因为母亲的祖父是苏格兰人,她是生在戏服箱子里的私生子,尽管父亲是大名鼎鼎的戏剧大师周信芳。她从小叛逆桀骜不羁,被父亲的狂怒骂醒17岁只身赴香港读书后到英国学戏剧,曾以才貌绝佳受尽西方文艺名流追捧,更在60岁时将自己连根拔起,再次孤身一人前往好莱坞漂泊……如今年过八旬的这位好莱坞华裔明星安静地栖居于西好莱坞一隅,拒绝在任何社交场合露面。为了一个回中国的许可,她不得以亲自开车前来“求人”。

第一眼,我便很欣赏她。明明是东方人的精致面孔,却又透着一股西方人的自信洋派和雍容华贵,蓬松炭灰色的黑发,目光坦诚如少女。

她讲话时表情丰富,甚至带有戏剧性的夸张,语言则中英文夹杂,“请讲话大声一点,否则I can not hear you,I am too old(我听不到你,我太老了).你知道我多大了吗?我已经80岁了。”当听者露出惊讶的表情时,她描着深蓝色眼影的大眼睛会眨一下,脸上浮现出快意的微笑,泄露出她小心藏却藏不住的童真。

她抱歉地说膝盖最近感觉疼,不能走快。我轻挽着她的手臂过马路,才发现她原来是如此娇小轻盈,还像是当年那个有着狐媚眼神的小姑娘。

听说我曾经码字为生,她眼神瞬间闪烁着惊喜:“太好了,总算遇到个喜欢文字的人!我现在开始学文言文,刚背了《车兵行》。”我忍不住大笑,告诉她那是《兵车行》。她也大笑并自嘲:“我真是老了呀,可就是不服,耳朵也不好使了。唯一的自豪是我的头发,不仅没怎么掉,这颜色也全是自然的黑色,没有白发。可我已经不像年轻时那样凡事较真儿了……”左顾右看着终于过到马路对面,她停住脚步,盯着我问,“我刚才聊到哪儿了?”

“你说你不再那么较真儿了……”

“对!那天我去看病,在电梯里碰到一个犹太老妇人。她突然生气地说,Why do you stare at me(你为什么盯着看我)?我说I do not look at you(我没看你)。其实我在过去就会说,Nobody would like look at you at all(根本没有人愿意多看你一眼)。但我没有说。她还是很恼怒地看着我。后来我想,可能我真看她了,但自己没意识到,你知道,我也老了。‘You bitch(你个婊子)’,她突然歇斯底里起来。在往常我早回敬她了,但那天我没有,我摁了最近的一层,走出去换了部电梯,我躲开她,我不想在这把年纪为犯不着的神经病较劲。”

我说一个人如果还在有意识地提高自己,那证明她(他)还一直在成长,还没有老。她开心地笑了。

签证大厅人并不多,在窗口递交了资料,下到一楼了,她才有点难为情地说还有个国内的房产公证,听说也要在领馆办理。

“咱们先坐下吧。”还没等我接话,她出溜着一屁股已经靠墙坐在楼道的地毯上,旁边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学生模样的女孩,正无聊地捏一根并没点着的香烟发呆。T头上的光环刹那间消失,还原为一个需要照顾的平凡老太太。(P1-3)

书评(媒体评论)

在按物质主宰的宇宙,多亏有这些世间百相与我们相生,相处。

——邹静之

字里行间,有旧闻有新事,那些情结和细节,读来如身临其境;有美好有辛酸,那些勇气和善良,让我们相信明天仍是晴朗的——可以去细细品。

——葛优

目录

你没等到我

一棵拒绝开花的树

搁浅在沙滩上的那些鱼

花鼓歌的余音

两株螺旋铁

彩虹上的舞蹈

湖南女兵的美国儿子

南茜的慈禧太后

女人杀手克雷格

中国黑手党的番石榴

韩国唯一没整容的女人

麦迪逊县的杰夫没有廊桥

野鸡大学里的花花草草

老丁和老虎机

宝马车行的以色列鬼脑子

爱黑暗如同光明

陶济思一家

消失了的护花使者

谁还在接近上帝

序言

你没等到我

春回大地的时节,父亲化作一缕轻烟,头也不回地走了。远在太平洋另一端的女儿,手里捏着一张48小时后奔向他的机票。

“他不想等了,是因为他太爱你,知道你看到他形销骨立的样子会心疼,他不忍看至爱的女儿心疼……”朋友的话我深信不疑。

April is the cruellest month,4月是最残忍之月。艾略特的这句诗是那么契合中国的节令。又是一年清明。冥冥重泉哭不闻,萧萧暮雨人归去。在冬日残败的废墟上,踏着春风吹又生的野花荒草,生者暂时从红尘中抽身,前住阴阳两界的交隔之地,找到那家家户户独一无二的地标,扫墓祭拜逝者先人。时间是张网,生命散落其间,似棋子如蛛虫。命有定数,身不由己。

于我父亲,生命的重要节点似总在鲜花开遍原野的5月。“我不知道明年是不是还能看到这些花儿开喽……”那个春日,他拖着虚弱的身体,在北京南城的小区楼下坐着马扎晒太阳。身后一树梨花盛开,父亲正在消融,像背阴处的一抹残雪。跟我说着话,他脸上是无辜、无助和无限眷恋。面对命运之手七年的无情拨弄,他已经完全没有底气,完全无能为力。一年后的5月,一贯隐忍的他,决定跳脱肉身,不再等候他最牵挂的女儿赶回来见上一面。

也是5月,八午前,在协和医院他被确诊为癌症。好在病情控制较好,一度血液里癌细胞指标降至正常。四午后的5月,我带着少不更事的儿子与父亲道别,飞往大洋彼岸去面对未知的生活。之后的四年,我所有的假期,都飞回到中国度过。我知道从不打扰我的他是多么想念、牵挂着我们母子。他偶尔发短信,很简洁,几乎全是看到报道说美国发生自然灾害之后。他不清楚美国地理,不知道我们所在位置。身体日渐衰弱到医院都拒收的他,一心一念反倒是他女儿和外孙的安危。

我最后一次回京休假,癌细胞扩散到全身的父亲已经疼痛难忍,口服吗啡只能维持一小段时间。早晨刷牙都要蹲在地上草草完成。半夜被折磨得无法入睡,醒着轻声呻吟,一家老小跟着坐立不安,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

“我不怕死。只是真不想受折磨。我听说,最后往往会肝腹水,很痛苦。”他偶尔用我给他的小笔记本上网,查看一些常识。平静地躺着对他已是奢侈,极度消瘦,床垫硌得他全身骨头生疼。买了充气垫,可新生肿瘤压迫腹部,疼痛,是这个世界给他身体的唯一也是最后的感觉。

一室的花草似乎也感知到了主人生命的衰败,这个人不会再照顾它们了,跟着或枯黄成死亡。他是那个捡回别人丢弃将死的花耐心侍弄的花匠,那个端着小相机兴致盎然四处拍照的发烧友,那个结识了新伙伴聚在公园打升级的河北老头,那个打乒乓球时总照顾对手随时喂球而不扣杀的球友,那个脸上总是温厚微笑着的谦谦书生,那是滚滚红尘中多么珍惜生之美好的人啊,就要撒手离开了!

“有懂事的儿孙,有退休的平静,这该是多么好的日子啊。可惜,我没福享受……”人之将死,那不甘和恐惧的阴影是如此巨大狰狞,需要有多么坚强的毅力才能说服自己接受现实呢?感同身受,半夜,我多次跟朋友聊起父亲以至失声痛哭。我知道,我在失去他,任凭如何花钱、花时间,都不能阻止他离去的脚步了。我,很快就是没有爸爸的女儿了!

归期又至,他挣扎着下楼送我。“方先生,又辛苦你了啊。”站在车旁,他努力有尊严地站直身子,客气地跟送我去机场的朋友握手道谢。

坐进车里,扭头回望着仍在招手的他,他眼里的不舍和无奈突然间让我悲从中来,泪水夺眶,我彻底崩溃了。我似乎预感到,那一刻那一幕,将是我最后一眼看到父亲,我仍活着的父亲!

飞回洛杉矶的一路我都在自责,迷糊入睡的几个小时,梦里也全是尚健康的父亲殷殷的笑脸。我是多么不孝的女儿啊。父母在,不远游。明知他来日无多,我还远赴他乡去追寻所谓理想。即便回国探亲,仍轻易忘记他是病人而失控发火。因为找不到那本作家莫言给我题字的《生死疲劳》我竟不由分说责问父母,说一定是他们把书借给别人了。父亲委屈地说没有外借过书给他人,仅有一次他一位老同事的孩子来探望,父亲送了两本我写的书。后来我在北城的家里找到了那本书,顿时羞愧难当。“你是多么不懂事啊!一本莫言客气地夸赞你是才女的签名书,就让你不问青红皂白指责父母。就是真被人借走了不还了又算什么?你也太自私而幼稚了!”朋友的无情批评让我无地自容。第二天借着吃晚饭,我半开玩笑地借朋友的批评跟父亲道了生平第一个歉。他仍是呵呵一笑,似乎根本没介意过我的失礼。而有时,我对他的伤害却是打着爱他的名义进行的。父亲和奶奶一样,爱吃油条,虽然明知路边摊点的油条不卫生,有时仍是忍不住买上两条回家吃。我总是当着全家人的面批头盖脸斥责他,还坚决不许他碰那油条。其实,我怎么就不知道呢,我的无情责备让他受的心理伤害远远此那毒油条大得多啊!

……

他是个柔情的丈夫。母亲说:“我带你两岁的弟弟去重庆探亲。整个营房都差不多空了,有人交给我一封信,是你爸写下的遗书。说他去中越边境打仗了,要是没回来,就让我带着你们改嫁,别一个人吃苦……”母亲此父亲年稍长,她是这个家里外操劳的主心骨,是因为从那时起,她已经感到万幸,死里逃生的丈夫给了她一个完整的家。

他是个肯吃亏的君子。好朋友做生意缺钱,找父亲借。上世纪八十年代,父亲不仅借出了全家所有的积蓄,还从亲戚那里四处筹集,近两万块钱,在那个时代对普通百姓,好似天文数字。结果,那朋友生意失败,不久人也去世了。我们全家开始节衣缩食,一连还了五年的债。父母深感对不起正在读大学的我,每月挤出三五十块钱的生活费,于他们来说无比艰难。大一时我成绩优秀获得了730元奖学金。为了买到一个石英钟,我和父亲冒雨蹚水在小县城仅有的几家商店此较又权衡,才花了75块钱买回一个,于是,家里有了件像样的摆设。父亲从始至终什么也没说,可我至今仍记得他眼中的自豪。

“从小到大,孩子们跟着我们没享过福。”父母红着眼圈的歉疚,让栽非但不自怜,反而欣慰,我的父母是多么爱我们,否则他们不会为孩子感到委屈啊。

他们的良善,让人不由不深爱。五岁的儿子跟我坐火车从北京回保定,看到车窗外广阔的田野上一个个突起的小土堆,他问我那是什么。

“那是坟。死了的人都要埋到地下,上面堆一个土堆,有的还竖块石碑。”

“我会死吗?”

“……会啊。别怕,你还小。人,都是要死的。”

“我姥姥和姥爷也会死吗?”

“会啊……别哭。你看到的所有的一切,那地里的树、草、牛,一切都会死。”

这是我和儿子最早的关于死亡的对话。

——“Of all the world's wonders,which is the most wonderful?”

——“That no man,though he sees others dying all around him,believes that he himself will die.”

这是我正在读的书《现世》(For the Time Being)中的一段对话。意思是:——在世界上所有的奇妙现象中,哪一件是最让人惊奇不已的?——没有人,虽然看遍周遭随时随处发生的死亡,相信他自己某天是会死的。

无论有没有天堂和地狱,无论死后有没有另一个世界在等待,既然死是定数,既然和亲人在世间的相聚终有尽时,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即使那刻来临,心中并不会坦然欣然如弘一法师。逆来顺受,本来就是我们唯一正确地打开苦难二字的方式。

这些文字,写给瞬间即逝的生命。很快,它们亦会死去。

这些文字,献给正在、终将死去的我们。

2017年,春

淡巴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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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巴菰著的《我在洛杉矶遇见的那个人》是作者几年来在美国洛杉矶生活见闻的随笔集,侧重写人;《一棵拒绝开花的树》《湖南女兵的美国儿子》《南茜的慈禧太后》《女人杀手克雷格》《麦迪逊县的杰夫没有廊桥》《爱黑暗如同光明》《陶济思一家》《消失了的护花使者》等。数年在美国的游走、观察、浸润,作者眼中和笔下的人类没有族裔、文化、背景的界限,每个生命不过都是红尘中的匆匆过客,同样的呼吸、挣扎、拼搏,同样的心跳、抗争、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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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巴菰著的《我在洛杉矶遇见的那个人》收集了18篇随笔,记述着一群普通又独特的生活在美国的偶遇者的生命瞬间,从好莱坞明星、艺术家到街头流浪汉,看似无心自描,处处不无悲悯。

无论有没有天堂和地狱,无论死后有没有另一个世界在等待,既然死是定数,既然和亲人在世间的相聚终有尽时,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接受,即使那刻来临,心中并不会坦然欣然如弘一法师。逆来顺受,本来就是我们唯一正确地打开苦难二字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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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2 23:30: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