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和锋著的这本《美国的伤痛与救赎》从一个特别的角度洞察美国社会的“白”与“黑”，“强”与“弱”，用一个个生动的案例剖析美国社会的表象与本质，揭露了美国社会存在的种种问题，如枪支泛滥、种族歧视、弱势“逆袭”、宪法机制漏洞等等，读来引发思考。与目前市面上的其他同类书相比，本书的可读性更强，同时批判了美国的个人主义文化，以及过分张扬个人主义所引发的问题和乱象。

赵和锋著的这本《美国的伤痛与救赎》，不崇美，也不妖魔化美国，用事实和数据说话，展示一个你不知道的美国：美国枪击案频发，还有警察钓鱼执法，更有警察杀人无罪获释，可官宦子弟和寻梦者为何又趋之若鹜？这就是——谜一样的美国。

上编 黑与白

 逆势而动的大陪审团

 百姓的权利高于君王的权力

 过低的向上流动力

 首位踏足美国监狱的在任总统

 美国有一只脚还停留在过去

 拥枪权的伤痛与荣耀

 一把锋利的刀

 以暴制暴的怪圈

 画地为牢的警察权力

 一英里与一百年

 两个华人警察的结局

 过度敏感的种族议题

 一个种族主义血案

下编 强与弱

 夹缝中生存的官员

 一个廉价的工种

 天平两端：权力与责任

 租客就是大爷

 对有产者的压迫

 税负与“劫富济贫”

 走到极端的关爱

 令人生畏的歧视指控

 迎风高扬的彩虹旗

 非法移民的“乱象”

 流浪汉——城市文明的痼疾

 角逐留美工作签证

 劳工权利的博弈

 “为人民服务”的律师

 美国很“色”吗？

后记

租客是大爷

先来看一个宽厚而并无歹意的租客，在苛刻的房东面前是如何昂首挺胸、理直气壮做人的。

这是我认识的做美术培训的周老师。在我们熟识之后，他给我讲了以前他租房遇到的有趣的故事。

周老师说他在纽约租过三次房，买房前最后一次租住的那个房东，是他有生以来遇见的最怪异、最吝啬和最变态的人。

这个房东姓袁，年届60，在纽约大都会运输署工作，30多年前从台湾来美，八年前在纽约皇后区的华人聚居地法拉盛购买了一栋别墅。

老袁的工作是在地铁站售票。周老师说刚开始不明白老袁十多年来为何天天都上一般人不愿意上的夜班，后来才知道他是为了方便在晚上洗东西。因为他会把家里要洗的毛巾还有单薄的衣服，上班时全部装在一个包里背过去，在深夜没有乘客买票的时候洗涤，洗完了天亮下班再背回来。周老师说老袁给他讲，用单位的水不花钱。老袁的其他一些做派，也印证此言不虚。比如为了节省自来水费，老袁拿桶去接房檐流下来的雨水，淋成一个落汤鸡也在所不惜，就是为了把这些水储存起来浇后院的瓜菜。其实他这样积存雨水，容易滋生蚊虫，若被邻里投诉，纽约卫生局会课以200至3000美元的罚款。老袁买菜不是依照口味，而是以价格为标准，碰到便宜的快要腐烂的减价蔬菜就买一大袋回来，用一口大锅炒好后分装起来，放到冰箱慢慢享用。老袁的别墅一楼是客厅、餐厅和厨房，二楼有三个卧室。老袁把客厅改成一个卧室，让他的女儿居住。老袁和老婆则住到叫做“土库”的地下室，把楼上的三个卧室租出去创收。

本来，老袁对自己吝啬到刻薄，与他人并无关系。但是当老袁对租客也要如此这般，产生矛盾在所难免。

在美国承租别墅的单个房间，租金里面都包含了水电暖气和上网费用。周老师说他住进来不久，与他相邻的房间也住进一对年轻情侣。由于老袁每天唠叨用水太多、用电过量，唠叨开冰箱门之前不事先想好要拿的东西、动作太慢放走了冷气，唠叨化解冻肉为什么不在早上拿出来慢慢融化、偏要用微波炉解冻而浪费电……那个火气正盛的小伙子哪里受得了这三番五次的敲打，有一天憋不住火冒三丈，劈头盖脸给老袁一顿怒斥。老袁的老脸一时挂不住，说话的火药味越来越重。年轻人语中带刺，一句“省的那点儿可怜钱又带不到棺材里”的话激怒了老袁。老袁一下子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照着年轻人的胸口“嘭”地给了一记老拳。当他意识到失手，已经铸成大错，为时太晚。年轻人这时冷笑一声，郑重宣布：从今日起，停交租金！

老袁知道，在纽约上房屋法庭打官司把年轻人撵出家门，走完程序恐怕得五六个月的时间。如果再请一个律师，得付2000美元。这个年轻人租的是一个大房，每月租金700美元，半年就是4200美元。老袁的老婆数次赔礼道歉，也无法改变年轻人的决定。年轻人声称，长这么大连自己的父母都没动过他一指头，岂能忍受他人凌辱？后来老袁的老婆三番五次低声下气，加上小伙子的妻子劝他得饶人处且饶人，这才“开恩”开出优惠条件：只要付3000美元，就可以考虑搬走。老袁算算账，只有这个方案最优，只得忍痛答应。

周老师上午睡觉，中午出去上班，很晚才回来，所以和老袁没有产生太多摩擦。然而到了11月份天气渐冷，矛盾就产生了。老袁为了省钱，夏天除了淋浴间的热水，他把厨房洗菜盆和卫生间的热水开关全部关闭，并用纸条写上“不许擅动”。周老师知道，按照纽约市的相关规定，所有出租房，一年365天、每天24小时都必须供应恒温在华氏120度（摄氏49度）的热水。不过周老师终究是个厚道人，心想租老袁这个房间每月500美元也不算贵，再说这个地方停车方便，虽然凉水用起来确实不舒服，好在夏天也能够忍受，再说其他两个房间的人也没表示异议，几个月就这么过了。

11月底的一天，气温降到了摄氏零下10度，夜晚把周老师数次从睡梦中冻醒。三个房间的租客碰了个头，大家愿意每个房间每月再添50美元，让老袁把暖气开起来。于是几个人来和老袁谈判。但是他们的“提案”遭到了老袁的彻底否决。老袁有他的道理，说他的暖气无法单独控制，一开所有楼层包括地下室全开，不住人的地方像厨房、卫生间、过道全都浪费了。周老师这才想起来，3月份他来租房第一次见到老袁时，他的手上布满了开裂的大大小小的血口，原来是不开暖气又用凉水洗手给冻裂的。老袁说，这是他的惯例，每年如此，如果不想租可以离开，他不会扣押金，如数退还。

周老师他们几个决意不搬，要走维权之路。按照纽约州的法律规定，每年从10月1日起至第二年5月31日止，房东必须为租客提供暖气，早上6点至晚上10点室内温度必须保持在华氏68度（摄氏20度）以上，晚上10点至凌晨6点室内温度必须维持在华氏55度（摄氏12.78度）以上。租客可以拨打市政府311服务热线投诉，也可以直接给手机下载一个311投诉的应用程序，从应用程序中选择“暖气”或者“热水”，输入要投诉的地址，描述存在的问题，写上自己和房东的联系电话，投诉即告完成，操作非常简单，之后还可以随时查看投诉处理进度。

周老师第二天下午查看手机，就看到了处理结果。纽约市房屋保护和开发局接到投诉电话后已经要求房东按照规定提供暖气。老袁确也开放了暖气，但是远没有达到应该达到的温度。

几个“维权人士”再次投诉，接着房屋保护和开发局的调查员上门实地查看。测试以后当即给老袁开了一个250美元的罚单，10天之内必须上缴罚款。并告诉他若下次再犯，罚款金额将会提高到每天500至1000美元。暖气的问题就这样轻而易举解决了。

周老师他们几个租客都是通情达理之人。投诉归投诉，租金归租金，先前答应要加的钱，他们并没有少给老袁。

我们一起聊天时，有人问周老师，你们就不怕老袁报复吗？周老师笑称：看来国情不同，理解就不一样。周老师说，在美国租房，租客可是大爷啊！

P184-186

旅居美国之前，我以为自己对美国已有基本的了解。但是当身临其境，却有一种全新的感受和认知。

“穷乡恶土出刁民”的说法在这里似乎仍可验证其合理性。美国高考录取也非“一碗水端平”。有人蒙冤入狱十几年之后，方得昭雪还其清白。有人因言语不当而招致巨额罚款并面临司法指控，“言论自由”似乎并没有得到宪法权利的充分保证。执法人员致人死命，但很多警察仍然被无罪开释，而死者多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黑人……

当看到一座座冰山，很多人把露出水面的冰体描述下来，然后说这就是其真容。其实基于冰的密度和海水密度的关系，一座冰山呈现在人的视野里往往只有总体积的十分之一。本书写作是我对美国社会重新认识、重新审视和重新思考的过程。客观而不讳言，冷静而不妄言，是我恪守的原则。我力图探究这些漂浮物隐没在水下的形态，并寻求背后的事实真相及其运行逻辑。

一位旅美中国学者在一篇文章中这样写过——美国青年大学生中流传着一则并非笑话的说法：什么是美国最弱势的群体？如果你是白人、男性、中产阶级、性取向正常，你就是弱势群体。因为你无法受到少数族裔、低收入、同性恋、女权等任何权力机构的保护。

美国社会存在的一个问题是，维护少数族裔或弱势人群特别是这双重角色兼有者的利益，并且权利的天平向这部分人倾斜，成为美国半个世纪以来政治正确的常规生态。譬如反歧视本来是最基本的价值认同，少数族裔和弱势群体因此充分享受了这个原则所带来的尊重和保护、多元和包容、社会自由和个人自由。但问题是它越来越走向极端。看一个信手拈来的例子：2016年万圣节前夕，耶鲁大学校方给学校全体成员发出一封邮件，提醒参加万圣节相关活动的学生在着装打扮上注意不要冒犯少数族裔同学。耶鲁大学西利曼学院的一名副院长则向本学院学生发出一封邮件表示：校方不应该插手学生在万圣节的着装选择，本人虽然不鼓励冒犯他人的行为，但是如何着装是学生的自由，即使有的学生着装冒犯了少数族裔学生，那问题也应该由学生自己解决。这本是一个表达不同意见的寻常信件，结果引起该学院一些少数族裔学生的不满，以至于他们在校园中与院长发生争吵，一名情绪激动的黑人女生在声嘶力竭的叫嚷中还夹杂着谩骂，并且由此引发万圣节之后上千学生向校方施压的游行。少数族裔或弱势群体过度主张权利，已经影响到多数人或经济地位居于优势者的权益。

在特朗普宣誓就任总统之前，有一位知名服装设计师公开表示拒绝为第一夫人提供设计服务。但是假如有人如此这般，公开表示拒绝为某个黑人或者同性恋者或者女性（更不要说为低收入者或者残疾人）提供服务，这个人将可能付出经济上和法律上的沉重代价，哪怕他们对黑人或者对同性恋者或者对女性仅仅有言语上的不敬，也可能身陷舆论讨伐或司法诉讼的漩涡。代表民主党角逐2016年总统大选的希拉里致力于“政治正确”。对政治正确说“不”的特朗普在与对手的第一次辩论中就宣称：“美国最大的问题就是政治正确问题。”他的获胜表明半数以上美国人对所谓政治正确的厌倦。这部分人认为政治不正确才是正确，他们希望美国出现改变，打破言论禁忌，矫枉而不再过正。特朗普没有像他此前的政界领袖那样讲话字斟句酌、周全圆满、八面玲珑。这当然招致包括同性恋组织、女权组织、反歧视组织、黑人民权组织在内的许多团体，在总统就职前后组织大规模的示威抗议。面对许多民主党议员拒绝参加总统就职典礼以及马丁·路德·金的民运战友、民权领袖、黑人众议员路易斯的公开抵制，特朗普仍然延续了他口无遮拦的一贯做派，在推特发文说：路易斯应该花更多时间处理他辖下选区的犯罪等问题——丝毫也不照顾黑人族群的“民族情感”。

本书从美国社会过度维护个人自由权利的视角切入，与政治正确的话题密切关联。这可以看作是对特朗普胜选的一种解读。

本书在写作过程中，得到了著名媒体人马云龙先生高屋建瓴的指教，刘瑛、杨国祥、袁宪章先生及赵蕾女士提供了诸多鞭辟入里的建议，在此一并致谢。

赵和锋

2017年2月21日于美国

一

美国国会在1961年通过一项决议，将一位头戴一顶星条旗纹样高礼帽、长着一个鹰钩鼻、留着一绺山羊胡、露出白色头发、个头瘦高的男性形象，确认为美国的象征。

这就是通常所说的山姆大叔。这位“大叔”尽管看上去精神矍铄，但分明是一位爷爷级别的人物。

在和其他国家的比较中，如果把美国比作一位爷爷，无疑会引起一些人的嗤笑和鄙视。

美国从1776年宣布独立建国，至今也不过240年；从1789年华盛顿就任第一任联邦总统，到今天也不过228年；即使从五月花号停靠到北美洲的东海岸算起，到今天也不过397年。它建国的时间，还没有文明古国一个朝代的时间长。如果把一个有几千年文明史的国家称作老寿星的话，美国做孙子都不够格。

可是如果真的以此嗤笑和鄙视它的话，无异于又在赞美它，因为这等于在说，它可能是神明，至少是法力无边。因为无论是称颂它的人还是咒骂它的人都早已承认，它只用了不到200年时间就一跃成为全球超级大国，在政治、经济、军事、科技、文化、教育领域独占鳌头。

在制度文明层面，标志着人类进入理性时代的《联合国宪章》，在1945年由50个国家签署，它确立了维护世界和平与民族自由、交往自由、公民自由的基本准则，建立起了战后国际新秩序，时至今日仍然是促进人类事业进步不可动摇的基础。而《联合国宪章》的根本原则，是1941年8月14日美国总统罗斯福与英国首相丘吉尔所发表的《大西洋宪章》的主旨与精神内涵的延续。

美国文化并非发端于密西西比与密苏里这“两河流域”，它的渊源在古希腊、古罗马、基督教、文艺复兴那里。从历史的宏观角度看，五月花号并非驶自英国的普利茅斯，它扬帆起航的真正地点是西方文明的摇篮——爱琴海。

二

如果说，人类居住在一个有224个国家和地区组成的地球村里，美利坚就是其中面积第四大、人口第三多的一个小区，全名为美利坚合众国。它的物业总公司叫美国联邦政府行政机构，公司总经理又称美国总统。总经理从业主中竞选产生，因而不会出现喋血宫闱、篡权窃玺、私相授受等情形。虽然皆非盖世英雄，但从无坏人当道，纵然你方唱罢我登场，也都由小区业主决定谁登台亮相。

美利坚小区有50个分区，外加一个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每个分区又有业主推选出来只对本区业主负责的分区机构。由于历史原因，每个分区的面积大小和人数多少差异很大，所以为了平衡各分区的利益，美利坚小区设立了两个业主委员会，一个叫参议院，一个叫众议院。当美利坚小区遇到是非问题吵得不可开交时，就交给小区的评理机构，即司法系统定夺。评理机构既有族长那样的权威，又具备族长所缺乏的独立性，同物业总公司和业主委员会既不沾亲带故也无利益瓜葛。所以它最终拍了板的事，不管对不对，大家也都心平气和回去照办。

从历史上来看，这个小区的形成就比较特别。

1620年11月11日，一艘名为“五月花”的轮船，在惊涛骇浪中经过66天的漂泊，载着102名乘客抵达美洲大陆，满怀对宗教自由的向往，建立起了一个新的殖民地。这就是美利坚这个小区的雏形。这个被称为“一次改变了世界的航行”，产生了美利坚历史上第一份重要政治文献《五月花号公约》。这份只有不到200个英文字的文件，成为美利坚未来体制的基石。公约是在没有人强制下形成的社会契约，由此产生了一个自治的社会管理体制。签约方式及内容的核心价值在于：业主可以由自己的意志来决定自治管理的方式，不再由业主以上的强权，即物业公司来决定。

1776年7月4日，北美13个分区机构义愤填膺地签署了《独立宣言》，开明宗义宣布：物业公司的权力理当由业主授予，当物业公司侵犯业主的权利时，业主有权更换或废除物业公司。当时的大不列颠物业总公司收取业主过多过重的物业费，不但不提供相应的服务，还侵犯业主的权利，比如随意搜查业主的住宅。所以当物业总公司派遣众多全副武装的保安来对付不服从管理的业主时，这13个分区的业主拿起枪就跟物业总公司干上了。

当初第一批乘坐“五月花号”到达美洲大陆的这些人依靠枪支得以在这片土地上落地生根，武器就成为每个人安身立命的工具。由于没有正规军，独立战争打响以后，业主们就凭自己的枪械组成了民兵队伍迎头而上，并最终赢得胜利。通过这一仗，他们对物业公司的防范心理越加强烈，尽管已经摆脱了大不列颠，但仍然允许业主人人持枪，防止以后出来一个新的物业公司权力膨胀之后再侵犯业主的权利。

……

如果依照2016年2月13日已经辞世的联邦法院大法官斯卡利亚的观点，艾琳娜的愿望当然注定无法实现。因为斯卡利亚始终坚持“司法原意主义”，即应该遵循当初宪法制定时普遍民众对它的理解原意来解读，一旦放弃宪法原意允许法官随意解读将是非常危险的。这更不要说修改宪法了。但是，这丝毫不影响这块土地上这些人的主人翁意识。修改宪法当然异常艰难，但10岁的艾琳娜表示，她将坚定地向着这个目标迈进。

2016年1月，从美国密苏里州堪萨斯城飞到北京的威尔逊夫妇，在朝阳区的医疗寄养机构“阿丽娜之家”领养了九岁男童佳佳。

这对“怪异”的夫妇并非年富力强，都已年届50岁；并非十世单传或“后继乏人”，他们有三个19至26岁的女儿；也非富贵之家，而是中产阶级家庭。当他们发现办理领养手续及旅行花费需要3.6万美元，而他们的积蓄仅够支付部分费用时，便在集资筹款网站设立“带佳佳回家”的网页，将筹款目标设定三万美元。没料仅仅一天，就募得4.3万美元，他们于是决定将超出的部分捐给其他领养家庭。

他们收养的也不是一个身体健全的孩子。威尔逊夫妇是虔诚的基督教徒。他们的朋友中有一对教友夫妇，教友夫妇已有亲生的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却领养了两个被遗弃的中国残疾孩子，一个四岁患唇腭裂，一个七岁患脊柱裂。佳佳是这两个孩子的朋友。佳佳也患有先天性脊柱裂症，在三个月大时被父母遗弃在河南信阳一家生育诊所门口，在接受草率的手术之后造成下半身瘫痪，依靠改造的拖车用双手才能行动。

面对佳佳被遗弃这个事实，佳佳的这位美国养母却说： “他的母亲是爱他的。她把佳佳放在了一个能被发现和能被照料的地方，我想要让佳佳知道，佳佳的亲生母亲真的是爱他的……”

真正的现代化，是人的现代化。现代化的美国人，是积极参与社会的公民，不惧怕权威也不盲从政府，独立自主且自由开放，信赖自己生存的世界并愿意做出贡献，而且不乏宗教救赎的情怀。

赵和锋

2016年10月完稿

2017年6月修订于佛罗里达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