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以培,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副教授,诗人,作家。多年来于长江三峡沿岸考察、写作和摄影,对这段独特的山水寄于深情与思索。已出版“长江边的古镇”系列五部作品《白帝城》《江有氾》《沉沙》《河广》《往生》,诗集《这一夜发生了什么》《寺庙里的语言》《海棠》《敦煌繁露》《情识集》《采真》,童话集《布谷鸟》《小猫菜花》。
《长江边的古镇(共5册)》包括《白帝城》《江有汜》《沉沙》《河广》《往生》共五部作品。
| 书名 | 长江边的古镇(共5册)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王以培 |
| 出版社 | 漓江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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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王以培,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副教授,诗人,作家。多年来于长江三峡沿岸考察、写作和摄影,对这段独特的山水寄于深情与思索。已出版“长江边的古镇”系列五部作品《白帝城》《江有氾》《沉沙》《河广》《往生》,诗集《这一夜发生了什么》《寺庙里的语言》《海棠》《敦煌繁露》《情识集》《采真》,童话集《布谷鸟》《小猫菜花》。 《长江边的古镇(共5册)》包括《白帝城》《江有汜》《沉沙》《河广》《往生》共五部作品。 内容推荐 《长江边的古镇》是作者王以培花费十多年时间走访长江沿途古镇的记录,作者通过实地采风,将现实采风与历史典故相结合,记录了这些古镇的风土人情以及民歌、工艺等非物质文化遗产,描绘了古镇在时代变迁中的命运。《白帝城》中,作者沿着鱼嘴,扇沱、涪陵、珍溪、奉节、巫山、高阳、万洲、故陵、李渡等地采风,记录了当地的民风民俗、历史传说、山水风光以及移民的现实情景。《江有汜》中,作者以诗人独有的人文情怀,以及文化记录者的使命感,将寻访故园的种种旧景新迹、历史感怀,如画卷般一一呈现。《沉沙》展现了作者更深入的探讨和思索。他寻找的不仅仅是故人,更是已故之城,已故的岁月。《河广》创作于作者从长江古镇归来后,回想昔日的寻访,仍旧魂牵梦萦,于是再次踏上旅途,抒写重逢故园、重遇故人的所见所感。 《往生》的此番创作缘起于作者母亲的故去。往生,便是从逝去中生发出新生的过程, 它既是逝者的解脱,更是生者的智慧。昔日的追忆与当下的哀思化作了对往生的思索。十余年来在长江三峡淹没区的行走、采风,历经若干物是人非之后,激发了作者王以培对生命、人生的全新感悟。 《长江边的古镇(共5册)》包括《白帝城》《江有汜》《沉沙》《河广》《往生》共五部作品。 目录 引子 卷一 冬藏 第一章 鱼嘴开口 第二章 这一天 第三章 木洞生出新的梁木 第四章 后皇嘉树 第五章 告别扇沱 第六章 长寿长寿 第七章 白鹤时鸣 第八章 第二夜 第九章 那里是哪里呢? 第十章 神祐福祉 第十一章 幸福岛 第十二章 “陆地淹没了” 第十三章 纸花献给月亮 第十四章 香溪河 卷二 春祭 第一章 惊蛰 第二章 “江上风清” 第三章 高阳春色 第四章 青树青树 第五章 复兴? 第六章 抚耳听琴第七章一江春水 第七章 故陵 第八章 日月梦影印魂灵 卷三 秋收 第一章 寒露 第二章 李沉鲤浮 第三章 江有沱 第四章 另一座城市? 第五章 念珠 第六章 人之城 第七章 泥马显灵 第八章 秋霞 第九章 衰草枯杨 第十章 “空看过客泪” 第十一章 新田白水溪 第十二章 大周小周 第十三章 一元复始 第十四章 白帝城 卷四 夏声 献辞 彩蝶满窗 进山迁徙 夜航 夔门古栈道 蟋蟀弹琴 水位 西沱的早晨 访白帝 寻白帝 哭白帝 问白帝 梦白帝送白帝 对白帝 忆白帝 大宁河 荆州梦 宋玉宅 明代瓷瓶 熟睡的家庭 望云思亲 引子 上篇 第一章 鱼嘴里的金竹寺 第二章 洛碛信鸽 第三章 水深潆洄者 第四章 天地君亲 第五章 忠县汽笛 第六章 孔明灯 第七章 今宵离别天 第八章 人活一世,草木一秋 第九章 清静当深处,虚明向一匹开 第十章 汉土丰盛 第十一章 云阳旧城 第十二章 龙角 第十三章 新津口 第十四章 太阳溪 下篇 第一章 万州码头 第二章 密溪沟 第三章 孤单之日 第四章 石人拉船 第五章 新城旧声 第六章 九龙坡 第七章 普安普安 第八章 云门深深 第九章 梅溪河 第十章 风土显灵 序言 引子 第一章 轮回 第二章 阳光小径 第三章 龙舌舔水 第四章 溯游从之 第五章 溜沙坡 第六章 怎么办? 第七章 忠县云霞 第八章 “万家一家愁” 第九章 莲花处处 第十章 迁坟 第十一章 虹 第十二章 金盆照月 第十三章 白帝城 第十四章 溪水常流 引子 第一章 夏祭 第二章 船过鱼嘴 第三章 木洞梁木 第四章 涪陵白鹤梁 第五章 长寿青藤 第六章 狮子滩 第七章 蔺市一日 第八章 余音 第九章 忠 第十章 艾家岩 第十一章 新田废墟 第十二章 云阳云 第十三章 夜泊巫山 第十四章 黛溪的爱情 第十五章 献辞 水位 引子 上篇 2月2日 宜昌巫山 2月3日 巫山高唐观 2月4日 巫山老街 旧码头 2月5日 马夫溪 曲尺盘 宝子滩 2月6日 大溪聚兴昌 2月7日 大溪黄荆梁子 2月8日 奉节旧城人民广场 2月9日 奉节旧城烈士墓 2月10日 奉节旧城大水井 2月11日 白帝城 2月12日 奉节旧城水井街月牙街 2月13日 桥凼落凼藕塘 2月14日 藕塘拖板 2月15日 东升坝上大麦沱 2月16日 故陵岩湾云阳 2月17日 双江 下篇 4月28日 万州 4月29日 新田 4月30日 新田老街 5月1日 新田白水溪 5月2日 滩老 5月3日 溪口 5月4日 瀼渡西沱 5月6日 忠县乌杨 5月7日 涪陵 李渡洛碛 新田白水溪 引子 第一篇 望云思亲 第二篇 与白水溪夜谈 第三篇 南方彩旗 第四篇 戴草帽的小男孩 第五篇 壁上挂灯 第六篇 月黑头,警醒些! 第七篇 白水溪边观察阴晴圆缺 第八篇 致父亲 第九篇 淋淋夜雨 第十篇 九朵莲花三枝藕 后记 试读章节 晚上8:30,在洛碛镇码头,一辆机动三轮车冲下斜坡,坡上尽是彩石;你从车上下来,借着竹棚里透出的昏暗灯光,大把大把抓起地上圆润光滑的石头,装进口袋,然后和一些疲惫的农民一起上船,从洛碛返回木洞。 现在你正在船上,洛碛消失在夜幕之中,洛碛洛碛,你到达8小时便匆匆离开—— 长话短说,白天在鱼嘴等下水船,鱼嘴石上站着一个小姑娘,说“洛碛好耍”,我于是放弃了木洞,直奔洛碛。来到洛碛满心悲哀,晚上9点乘船返回木洞。 那个女孩名叫张媛,今年14岁,像个雪娃娃,在洛碛镇中学上初中二年级,前两天来鱼嘴走亲戚。我和她一同在鱼嘴上船,并排坐在船尾。一路上,江面雾气迷茫,雾中的橘子树时隐时现。主人的房屋在江上移动,船上的过客不知向谁告别。这一路,我什么话也没说,心里想着殷越的歌: 烟一样的树,云一样的路, 花一样的人,酒一样的河…… 就这样从鱼嘴来到洛碛,下船时,我送张媛回家,她送我两只橘子。 独自来到老街,找到一个“迎宾旅店”,深巷中狭小的房间,搁不下一只箱子,床上被单发黑,被褥发暗,窗外黑瓦如黑色的时间。 洛碛老街酷似秭归,残破的旧城,纷乱的人群。这里有个“缙云故里”。缙云原名冯时行(1100—1163年),字当可,号缙云,宋代乐碛(今洛碛)状元。在三峡地区6处枯水题刻中,4处有他的题刻,这4处分别为灵石、石鱼、龙脊石、迎春石。迎春石分上中下三块,上下两石相距300多米,位于洛碛镇对面。当地有“石出迎春”之说,因迎春石露出水面时,春天即将来临。在上迎春石上,冯时行题写道:“乐碛大江中有石洲,烟水摇荡,云山杳霭,全似江南道士矶,可以泛舟流觞,修山阴故事。”这里所说的“修山阴故事”指修禊,是一种除恶避邪、祈盼吉祥的祭祀活动,一般在春秋两季于水滨举行。当年为缙云先生所立的牌坊如今只剩下一个空架子,“缙云故里”三个字被人为铲除,牌坊上只剩一团橘黄的色块,从旁边一个新立的黑色水泥石碑上,才知道这是“文物”,石碑上写着:“洛碛缙云里·八角井”。 从“缙云故里”回来,穿街走巷,不知怎么的,走到一棵梧桐树下,当地人说是梧桐树,可上面开着火焰般的红花。树下一排旧屋,串串拱形的黑瓦如细密的波纹,深棕色的木梁伸出墙外,表面已成朽木。从狭窄的门框·看去,里面的情景触目惊心:小屋中央吊着一盏长明灯;屋里没一件像样的家具,只有一口水缸,一张竹榄。地面都是泥土,破损的墙壁露出灰砖和毛竹。一双穿黑布鞋的小脚直冲门外,一位老奶奶的遗体躺在床上,上面盖着雪白的床单。小床用木橇架着,搁在小屋中间。遗体的脸部,放着一只黄色的纸鹤。屋门口搁着一只蜂窝煤,圆孔中插着几炷燃烧的香;一只破旧的脸盆盛着半盆灰烬;旁边堆着老人生前穿过的旧衣服。就在那棵开花的梧桐树下,邻里们正在操办着丧事。 七八个老太太围着两张方桌,正在将一叠叠黄纸包进刚糊好的白色信封。 “包厚一点!包厚一点!”一个老太太不停地说。身边的老人尽可能将每一个信封都塞得满满的。,一位中年妇女告诉我,老人享年94岁,是“五保户”,每月领100多块钱的国家救济,5个子女都不在身边,独生子在石船(地名),是个退休教师,已经瘫痪。她还用手机和老人子女的单位联系,请他们转告,最好回来一个人。办丧事的都是左邻右舍,每个人臂上都缠着黑纱。而就在堆满纸钱的旧木桌上,一个男孩正在做语文作业,旁边一个女孩在帮他。我不敢参与大人的事,怕坏了规矩,就帮那个男孩一起做作业,他正在做联词:热(乎乎),红(彤彤),凉(丝丝),甜(蜜蜜),软(绵绵),懒(洋洋),金(灿灿)……女孩正在旁边念课文:“春雨下得又细又密,细得像牛毛……” 我请两个孩子把这些词句写在我的日记本上,看着这些汉字,我心里直想流泪:正是这些汉字和写字的孩子,驱散了我心中死亡的阴影,但愿它们也能给逝者带去些许安慰!尽管这种安慰也像春雨一样“又细又密,细得像牛毛……” 邻居告诉我,这是最简单的仪式:把纸钱包好,写在信封上(可惜我忘了问老人的名字),今晚烧纸钱,明天火化之后埋葬。在这里,在洛碛老街的这棵梧桐树下,我看见的丧事活动不是迷信,而是生者对死者的祝福和邻里之间的深情厚意。 从老街到新区,又从新区回老街,不知为什么,洛碛让人感到一种无名的伤心。 码头上,“洛碛港务站”的招牌已变成灰烬般的黑铁皮;小巷灰暗,院子里挂着串串青菜头;一些人正守着冒烟的汽油筒,用松枝熏制香肠;一个蓬头垢面的“八字先生”正坐在墙角给一个老太太算命:“你家老汉八字很旺,对你很好……”老太太瞪眼听着。 洛碛镇中学就在这条巷子里,校园十分陈旧,教学楼的墙壁上还挂着英雄人物的画像,有董存瑞、黄继光、刘胡兰、邱少云……几个灰头土脸的孩子在操场上打球。黑板报上写着校规校纪:“严禁校外青年进入本校,如有发现,全校师生均有权阻止……”另一边写着“认真学习七一讲话,努力实践‘三个代表”’。我混进操场,转了一圈,又悄悄溜出去。 走出校园,徘徊在这条灰蒙蒙的小巷,忽然眼前一亮,迎面走来一个倾国倾城的小姑娘,梳着长辫,身材高挑、瘦削,桃红色的脸上带有淡淡的雀斑,穿一件淡红的衣服,带着蓝布袖套,一条褪色的牛仔裤,一双破球鞋,从一个小吃店出来,走在这灰暗的小巷。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两眼:她不在“雨巷”,在陋巷;当她从灰雾和灰尘中走来,漂泊的浪子,顷刻间忘记了所有忧伤! 而对于她,我不愿多说,也不敢多想,甚至没有看清她的长相’;也许她的长相你永远看不清,只能静心冥想。可江边有这样的孩子,又怎能没有诗歌,没有梦想? 又来到新区,这里叫“开发区”,红土、山岩还裸露着,公路已经修好,叫安庆路,由安徽省安庆出资修建。道路两侧刚建起三四幢新楼,就同时开了五六家“美容按摩院”,别的商店一概没有,大有“军未到,粮草先行”的味道。我在新区呆了不到10秒——坐三轮车去,刚下车便上车返回,回到老街。在亲切熟悉的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游走,见到一家“智林书店”,认识了书店的女主人胡芹,她二十来岁,家在洛碛,刚从重庆回来,穿着部队里发的绿棉袄和黑棉鞋,戴一条长长的白围巾,样子很甜。她精心挑选了一些学生读物,包括言情、武打小说和一些好的文学作品,在这里出租。书店刚开张,书都是新的,整整齐齐搁在原色的木书架上。门口摆着一个很小的玻璃柜台,卖一些女孩喜欢的小装饰:项链、戒指、耳环,还有各种胸针、别针,都是小巧玲珑的那种。胡芹告诉我,她原来是个打字员,在重庆公安局工作,干烦了就回来开了这个小店。她用洛碛话说:“一些学生娃儿家里很穷,他们穿得好光鲜噢,乱花家里的钱让人看到好心酸……” 而提起男友,胡芹自豪地说:“在部队里,这身衣服就是他送的。”的确,穿上这身军服,她更显美丽又朴素。 天黑之后送胡芹回家。一个人喝酒又醉在路灯下。整个洛碛都是灰色的,除了瞬间的美人美梦。古迹荡然无存,新楼混在旧楼之中。和淹没区的其他城镇一样,找遍所有书店书摊,也没有一本关于洛碛的历史简介。没有,一个字也找不到。 旧城衰败,新城还远没有建成。洛碛今日如此悲哀,或许只因为一人城就遇见丧事?或因为旅社残破,房间过于简陋?也不知为什么,总之你在洛碛只呆了8小时,权当是上了一天班。 晚上8点半,你匆匆赶回迎宾旅社,偷走自己的箱子,直奔码头。夜雾笼罩的码头,只有小卖部门前一点微弱的灯火。借着微光,你在地上摸索着梦一样的卵石…… 机帆船9点到港,9点叭分开出,你又站在江上,呼吸夜雾。天上不见一颗星,江水如天边坠落的黑色瀑布。江上一片漆黑,只有两束探照灯像一双冰凉的手,在岸边岩石上摸索。江风呼啸,同船的十几个农民都坐在大厅里看录像,我站在外面吹风,好心的服务员让我进去坐坐,我不知何去何从。 梦一样来到木洞。深夜下船,拎着沉重的箱子(里面有许多鹅卵石)走上高高的石阶。码头空无一人,街上冷冷清清,所有商店都已关门,只有亮灯的门缝中传出“哗哗”的麻将声。木洞像个木洞,深夜漆黑,街上尽是木门。“木洞公寓”的店主出来吃面,恰好遇见,就跟她上楼,开了间小屋,15元一天。躺在木洞里,睡得很甜。 P20-24 序言 来到三峡才知道,时间是那么不易衡量,不是么?江水流逝,十年一眨眼。千年故园,转身就不见了,以至于你不相信眼前的废墟,而更相信幻觉记忆——的确,相对于旧城故居,溪水人烟,刚出现的废墟瓦砾,显得那么不真实,那么空洞虚幻。既然如此,索性相信那个更真实的故园,相信自己十年来亲眼所见亲身经历的世界:那些孤身枯坐的老船工;广场上卖唱的盲眼艺人;熟悉山水草木能看见真地的风水先生;老茶馆里摆龙门阵的老人;深夜等船的挑夫;站在山坡上眺望,盼着父亲从远方打工回来的女儿;背着婴儿在棚棚里辛勤忙碌,给客人盛饭上菜的母亲;“脚蹬石头手扒沙,为儿为女为冤家”的先辈;还有信号台深夜闪烁的孤灯;古镇老街,黑屋檐下的青石板、红灯笼……他们怎么会消失又怎能消失?他们让我找回了沉没的故园,灵魂的根基;他们的美好、深远,淳朴与智慧,是我至今努力追寻的;何况那些未曾谋面的隔世知音,他们留下的遗作与生命传说,至今如杜鹃啼血,声声召唤着后世的灵魂——回归血脉中的忠诚与纯洁,不仅是一种美德,更是我辈之天职使命。 也正因为在现实中,承载着这一切的故园沉入江底,让我更加确信“慎终追远”的责任与意义,更加确信:“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我们心中的故园昨在今在永在—— 现实中被拆了,就沉人江底;在江水里融化,就驻进心田;在心中铭记,必能通过血液传于后世。只要我辈追念先辈,珍视故园,未来的孩子们就不至于忘本;相信历尽沧桑、劫难,一个纯洁、智慧的民族,终将回归自身血脉中的高山流水;相信心有灵犀,“通灵宝玉”就不至于在我们这一代丢失毁损。 我曾在大地上漂泊流浪,在世界各地求索寻觅。十多年前,当我偶然走进维苏威火山下的庞贝古城,亲眼见证了火山灰下复出的家园,从那一刻起,我顿悟觉醒,结束了十年的流浪旅途,只身返回长江三峡。十多年来,我再没有去别处,只一心一意,在长江三峡旅行,乘着各种车船,住着各种危房、棚棚,在淹没区各地采风。来来回回走着,上水下水、顺境逆境,信念只有一个:世人尽可以拆毁房屋,淹没土地,但我们心中的故园,火不能烧,水不能淹——即便九宫十八庙都拆完了,但香火不断;仰赖天恩祖德,我们的生命本身将成为活的庙宇,新的故园。 至此,我的文字只是缕缕心香,供奉于水底故园,相信那里不仅是祖先的墓园,也将是未来孩童的花园。但愿他们能从中采撷上好的种子,在未来的新田播种耕耘。 果真如此,我的船将重新出发,从鱼嘴到木洞,从万州到新田,从白水溪到白帝城,顺流直下,寻找梦中孤儿,水底家园。 时光颠倒,波浪重叠;重重叠叠的已不是江水,却是心血泪水,幻梦一场:“莫失莫忘,仙寿恒昌。” 王以培 后记 我从不知道干渴的北京如此需要你, 白水溪;我推开窗户,静听溪水; 日夜眺望溪边的人群,却不知 该如何面对缺水的北方、干旱的北京! 只是到了夜里,北京呈现片刻宁静, 我只有在这时起身,谛听星辰低语。 为何我总听见白水溪在天边淙淙流动, 如新田美玉,被时光击碎! 细碎的波光上,我又看见美好的鱼群, 而鱼群般的移民,这一次往何处迁居? 我已提前入水,加入沉默的大军。 沉默并非沉沦沉寂,如沉船将历史 带入水底;铜镜在水中沉思,铜剑呼吸; 什么样的鱼群,终将发出嘹亮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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