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天丛,”年轻男子一边介绍自己,一边伸出右手,对高个男子道,“还没请教。”
高个男子“哦”了一声:“你就是天丛?我听说过你,发生在细丫岛那起连环谋杀案的文件,我详细看过。”高个男子说着,也伸出右手跟天丛握手:“我叫刘贤空。”
天丛笑着敷衍一句“久仰久仰”,便抽出手转向那卷发女生,伸过手去,堆满笑容问道:“你好呀,请问你叫什么名字?”这可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卷发女生瞟了天丛一眼,没有回答,也没有握手的意思。天丛尴尬地干笑了几声,想要把手伸回来,却又不甘心,只得摆着右手向前的造型,愣愣地站在那里。
“你好,我叫迟思凝,我也是高军的朋友。”迟思凝大方地跟天丛握手,为天丛打圆场。天丛感激地望了望迟思凝,向她点了点头。
高个男子轻咳一声,对迟思凝和天丛说:“不好意思,我朋友她不大爱说话,唔,她叫叶泫然。”
原来这绝色美女叫叶泫然,迟思疑心想。刘贤空和叶泫然,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好奇心极强,不把这个问题弄明白,终究不死心。
“天丛先生……”
“您叫我天丛就可以了。”天丛打断了刘贤空的话。
“嗯,天丛,你不是还有一个叫华梦阳的朋友吗?他没一起来吗?”
“他有事,没能来……咦?你认识梦阳?”天丛有点好奇。
“只是听说过他的名字,唔,我刚才不是说过吗?我看过细丫岛连环谋杀案的文件。”
“那些文件应该是警方的机密材料呀,您怎么会看到?”天丛不解。
“因为,”刘贤空笑了笑,“我是……”
话没说完,忽然听后面一人大声喊:“给我一张到天极岛上去的船票!快!刚好赶上,太幸运了。”
如此一嚷,刘贤空、叶泫然、天丛和迟思凝四人,瞬间都把目光集中到那人身上。那是一位看上去六十出头的老人,头发花白,却神采奕奕,没有半点的龙钟老态。
售票员见又有人要买到天极岛上去的船票,免不了又惊讶一番。老人匆匆接过票,刚转过身来,天丛就对他道:“老伯,您也要到天极岛上去吗?”
“哦?”老人稍微一怔,向天丛等人扫了一眼,“你们也是……”
刘贤空道:“我们都是高军的朋友,在这儿恰巧遇到,准备一块儿到天极岛上去。”
“原来是这样。”
天丛热情地向老人伸出手:“你好呀,我叫天丛,多多指教。” 没想到老人像叶泫然一样,不屑一顾地轻轻“哼”了一声,却转头对刘贤空说:“你好,我叫白漠。”
刘贤空听到“白漠”两字,只觉得这名字十分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细想之下,微微一惊:“您就是白冷的哥哥白漠?”
老人摇头苦笑:“没想到人们认得我,还是要靠弟弟的名气。”
白漠的弟弟白冷,是一位一生充满传奇的法医官,在W市政府机关大楼内的密室血案被他侦破后,他就声名大振,从此“白衣冷面”四字传遍刑侦界。
至于白冷的兄长白漠,乃是一名私家侦探,同样破案无数。虽然名气及不上弟弟白冷,但在刑侦界中,也是赫赫有名的一号人物。
正在这时,码头上的广播响起:“开往天极岛和泉海湾的客轮即将启航,请乘客尽快上船,再重复一遍……”
“走吧。”刘贤空说。众人登上开往天极岛的客轮。客轮上乘客虽然很多,但几乎都是到泉海湾去的。在天极岛下船的,大概只有他们这几个人。
在我买票之前,售票员说已有三四人买了到天极岛的船票。刘贤空、叶泫然和白漠都是在我买票之后买的,除天丛外,还有哪些人是在我买票前买了到天极岛的船票?他们也是高军的朋友?还是碰巧也要到天极岛去?迟思凝思索着,粗略地向船上的乘客扫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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