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金莲著的这本《难肠》介绍了,地上有凌霜,薄薄一层,布底鞋踏在上面不断发出沙沙的声响,声响匆匆的,一路响着,在村头的山嘴嘴上停下了,围巾下露出女人的脸,满脸急切地向着山嘴嘴下面张望。顺着山坡下一道坎儿,一个小小的院落隐藏在两棵老得趴了腰的杏树下。
本书包含了《坚硬的月光》、《口唤》、《老年团》等文章。
| 书名 | 难肠/文学固原丛书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马金莲 |
| 出版社 | 宁夏人民教育出版社 |
| 下载 | 抱歉,不提供下载,请购买正版图书。 |
| 简介 | 编辑推荐 马金莲著的这本《难肠》介绍了,地上有凌霜,薄薄一层,布底鞋踏在上面不断发出沙沙的声响,声响匆匆的,一路响着,在村头的山嘴嘴上停下了,围巾下露出女人的脸,满脸急切地向着山嘴嘴下面张望。顺着山坡下一道坎儿,一个小小的院落隐藏在两棵老得趴了腰的杏树下。 本书包含了《坚硬的月光》、《口唤》、《老年团》等文章。 内容推荐 “文学固原丛书”分小说卷、诗歌卷、散文卷及西海固地区比较有代表性的作家作品,是新世纪以来固原文化传承的有效载体,也是彰显固原文学特色、树立固原文化自信的辉煌成果。《难肠》作为本套丛书之一,收录作者马金莲的2篇中篇小说,5篇短篇小说,一西海固乡土为背景,描述了那片土地上发生的故事。 目录 总序 一种清苦的幸福 中篇小说 老人与窑 坚硬的月光 短篇小说 难肠 利刃 口唤 风筝 老年团 试读章节 老人与窑 开始给队上放羊的那个秋天,我八岁半。 长期饿肚子,营养不良,我的样子远远不像是八岁的人,头大,脖子细长,两根腿子细得像麻秆,再加上我父母都是矬个头,我随他们,那时看上去,至多也就六岁的光景。我是家中老大,下面还有一大串弟妹,我们的一张张嘴巴就是一个个无底洞,成天围着父母喊饿,要饭吃。父母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便把主意打到了我头上。按说,我这个年纪能参加队上的劳动了,干一点拉牛拾粪捡柴的零碎活儿,好歹也能给家里挣半分工。可队长一看我这副外壳,就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说这么小,一天连少半个工也没法算。而和我一般大的娃娃,早就能挣回半个工了。 总不能叫我闲着吧,更重要的是,大家都饿着肚子。母亲决定叫我去放羊。她拉着我的手,我们去向队长求情。 我们队长姓唐,大个子,麻脸,外地人,说话口里爱带脏字,脾气也暴,动不动就会冲人吹胡子瞪眼,我们马家庄人没有不怕他的。所以悄悄起一个绰号给他,叫作唐铁嘴。 当母亲陪着小心说完来意后,唐队长端起大茶缸子,猛喝一气水,大巴掌一抹嘴巴,瞪圆了眼:你说啥?让你这娃子,跟着老疯子去放羊?! 母亲赶紧点点头,从背后拉出我,使劲往前面推。我害怕极了,慌乱地冲队长胡乱点着头。 就你家这瘦猴儿?队长一皱眉,大手一伸,便将我提在手里,提得我四脚悬了空。我觉得自己连气也喘不过来了,就脚手乱抓乱蹬,拼命挣扎。 哈哈哈——唐队长丢开我,奶奶的,屁小子挺硬邦嘛,去吧,从明儿起,每天给他记半个工。 母亲松了口气,一连声说着多谢、多谢队长。千恩万谢辞了队长,拉我往回跑。 妈的巴子!真他奶奶的——我听见身后唐队长在—个人念叨。 直到家里,我的心还悬在半空。 临睡前,我抱着母亲的胳膊抹眼泪,我不想跟上老疯子去放羊,那是个古怪的老人。平时我们一伙顽皮小子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可见了他,老远就溜开了,躲还来不及呢。现在叫我去跟上他放羊,这不等于把我往悬崖下推吗?即便可以挣回半个工,多分点口粮,我也不愿意去。 母亲推开我,拿过针线,将我外衫和裤子上那些破得露肉的地方一一缝补了。父亲给我拾掇了一个羊鞭,鞭子的榆木把儿立起来,比我个头高出一大截,鞭梢是用破布条儿搓成的。另一头,还装了个小小的铁锨头。他把鞭子立在炕沿边,顺手摸摸我的头,没说话。但我知道,放羊的事儿就是铁板上钉了钉子,我非去不可,没有退路可走。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跟上老疯子出山,正式做起了羊倌。 可能唐队长早就打了招呼,老疯子对我的到来一点也不意外。当我拖着羊鞭,来到羊圈门前,圈门大开,他正站在门口看着羊群往外走,嘴里嘘——嘘——吆喝着。饿了一夜,羊群早就等不及了,一只只往外乱跑,一时在门口壅住了,三五只羊你争我抢,互不相让,他挥动鞭子,乱甩几下,门口登时松动。我站着傻呵呵看,不知道该干什么。最后一只羊离开圈,他这才回过头,冷冷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抖抖肩上的羊皮袄,身子一颠一颠地去追羊。我愣了一会儿,忙小跑着跟上去。 我们生产队是大队,羊群自然也大,白花花一大群,在前头跑,老疯子腿子一跳一点在后面拼命追。他右腿残了,软软垂着,明显使不上劲,倒成了左腿的拖累,得左腿拖着它赶路。他基本上不是在走,而是在跳,右手里一根歪脖子木棍在地上点一下,左腿赶紧迈一步,再点一下,再迈一步。这样不停歇地走下去,就跟着羊群前进了。他一跳一蹦的样子,像一只癞蛤蟆,尤其跟在调皮的羊群后面奔跑,他哪里是在跑呢,分明是在跌跌撞撞地蹦呢。我禁不住偷偷地乐了。 羊都很瘦,和挨着饥荒的人们一样。山野外没有多少草料可吃,它们便常常过着半饥半饱的日子。饥饿令它们显得神情急慌,队伍散漫,沿一条小路直往前面窜。穿过村子,翻过一座山,一片巨大的山洼出现了,它们才慢下来,埋头吃草。我这才有工夫停下来喘一口气。这一路跟着羊群奔跑,可把我累得够呛。 我发现这山洼呈簸箕状,向下看,遥远的山脚下才是耕地的范围。整片山洼,连着附近的几个山谷,都是草地。是放羊的好地方。附近好几个生产队的羊群,也赶来在这里放牧。绿中呈黄的秋草地上,向着远处看去,羊群像一朵朵落在地上的云彩。这里撒一撮子,那里游动着几片,不怎么白,但是很显眼。P2-4 序言 一种清苦的幸福 马金莲 最近又有啥作品? 你都是啥时候写作,哪来的时间? 是不是经常熬夜? 常常,有人这样问。问话的人,基本上都属于非文学圈,有领导,老师,朋友,同事,或者只是有着一面、数面之缘的陌生和半陌生人。 很多时候我只是机械地打着哈哈,尽量回避作答这类问题。因为不好回答。但也有人固执,问完了似乎真在等待我给予答案。 就只能简短地告诉对方,每年坚持写作并发表十万字左右的中短篇小说,是我如今给自己定下的常规任务,至于之外的,不确定。时间嘛,都是挤出来的。熬夜嘛,很少了,快奔四了,身体实在不允许了。 十万字,其实不多,也就是三两个短篇和一两个中篇。我给自己定的量不大,悠然悠哉地写吧。 表面看似悠哉,但是必须承认,内心其实时刻充盈着寂寥。 尤其全力以赴写完一部作品,画上句号的时候,主人公在我心里,经过我血肉的滋养,然后成长在文字中,黑字白纸落下来,他(她)的故事只能遵循生活和命运的逻辑,我自己并不能左右,这时候我只能独自面对自己的空茫和失落。 茫然四顾,没有人相慰。有微微的狂躁,有不舍,有惋惜,有缺憾,同时有了沧桑之感。 常常看着文字想,三四十年后的自己,还是否会坚持这份爱好,是否因为半途厌倦或江郎才尽而远离文字?难以预料,是与否,细想都有一丝怅然的感伤。 人生在世不满百岁,却总是无端地忧虑千年之事。 我也是。 三十岁走过,青春残留的乳味早就消弭干净,该是独立面对自己的时候了。独立面对诸多问题,内心,精神,思想,阅读中的取与舍,书写中的量与度,自我的审视,对民族、时代、苦难、群体、个体的打量、审视与反思,都是下一步需要面对的文学课题,将是一辈子的苦役。 幸好这些年已经习惯乐在其中,能很好地享受这份苦差带来的精神自由与痛苦。对,痛苦也是另一种享受。每天,身在现实里,心在文字营造的一个既遥远又贴近的世界徘徊。常常以惊诧好奇的目光静静打量外界的光影声色,然后一点一点把它们内化为幽暗深处的种子,用心血一点点滋养,呵护,裁剪,打磨,最后化作故事,讲述在文字里。 爱文学的人,大抵都是如此吧,表面平淡凡俗,和世界保持着良好积极的关系,内心有微微的分裂和时刻侵袭的痛楚。我们不说,别人不知道这些秘密,也不会明白这秘密的分量和珍贵。 风不来,花依旧灿烂地开,但花是抱着多少寂寞在枝头枯萎死去,谁叉会明白。用文字做祭奠,缅怀每一个逝去的日子和凡俗日子里活过的故事,还有巨大的悲欢和微小的离合。文字是这样美好,用文学的方式挥霍青春和生命,静静地看着自己的余生在字里行间一天一天一年一年地叠加,寂寥又安宁。 今后还是依旧会热爱关食,美服,往脸上涂抹淡淡的化妆品,偶尔在繁杂沉重的生活重役下抬起头向往一下诗与远方,顽固地热爱这凡俗的人间烟火和万丈红尘。 喜欢隔着书柜的玻璃望那些存档的样刊和样书,喜欢翻看这些年写下的手稿,喜欢静静地躺着咀嚼某个文本中的人物、故事和命运走向,喜欢沉溺在文学的世界里久久留恋。 没有人知道,其实这也是一种乐趣,一种幸福,相隔相望,内心寂寥,而人生,活着,谁没有寂寥呢。 借着文字说出来,也是一种幸福。所以,一直都很珍惜,这种清苦的幸福。 尤其当一些零散发表的文字,集合在一起,以一个集子的名义去面世,与作者而言,实在算得上一件重大的事情,因此内心有激动,有期待,有幸福,更有感念。 谢谢所有为此书出版做出努力、付出心血的领导、前辈、文友和编辑。 谢谢固原宣传部和文联提供的珍贵机会。 |
| 随便看 |
|
Fahrenheit英汉词典电子书栏目提供海量电子书在线免费阅读及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