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恨水是“鸳鸯蝴蝶派”代表作家,一直为小说家的巨大声名所掩,散文印行于世者并不多,世人之中知者亦少。
《小月旦(精)》是他的散文集,书中作品字里行间都充盈着诗画之美,透露出一种清淡秀雅的闲逸之风。阅读这些日常清谈式的作品,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张恨水那于寻常旧市巷陌之中寄寓的深深家国沧桑之感。
| 书名 | 小月旦(精)/张恨水散文全集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张恨水 |
| 出版社 | 时代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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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张恨水是“鸳鸯蝴蝶派”代表作家,一直为小说家的巨大声名所掩,散文印行于世者并不多,世人之中知者亦少。 《小月旦(精)》是他的散文集,书中作品字里行间都充盈着诗画之美,透露出一种清淡秀雅的闲逸之风。阅读这些日常清谈式的作品,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张恨水那于寻常旧市巷陌之中寄寓的深深家国沧桑之感。 内容推荐 “张恨水散文全集”系列丛书是“鸳鸯蝴蝶派”的代表作家张恨水的散文全集国内独家首次出版,带您走进有“中国大仲马”“民国第一写手”之称的张恨水的文学和内心世界,透过时评家的真实报道,全景式解读曾经硝烟弥漫的抗日战争时期的社会百态。 《明珠(精)》是该丛书之一,分为五辑:小月旦、小世说、艺林珠玑、上画随笔、杂感,所选篇目既具有代表性,又强调了新意蕴。 目录 小月旦 王法与小太监 安水心不能做青天大老爷 不嫌玻璃盏大 油匠担子往上跷缸罐担子往下跷 卖去年的历书 罗曼·罗兰的几句话 崇效寺看牡丹 一个三匾担一个匾担三 知道了 第二回以后不问政治 大总统令别来无恙 同行是冤家 时局像放花盒子 国人没有想到梁启超 哀海上小说家毕倚虹 无话可说的五卅纪念 干者人情避闪者不可测也 红楼梦中三侍儿 岂但纲纪荡然 我主张有官荒 还谈得到过节吗 端午节不吃肉的感想 岂但北京将化为灾城 不吃饭的风头主义 推翻一首神童诗 章孤桐穷得卖字乎 呜呼女明星之权威 提倡外货和一身穿 成功也不过几亩田 你们打扑克罢 当局不会支配眼睛 我有做院秘书长的才具? 不适用茶酒店掌柜态度 叫卖文虎章 不发表主张为妙 出门勿认货——主张尽管有 风庭星光下之一点禅思 靳云鹗闭户读《孟子》 间接喝秽水 这是恭维孔夫子 未盖新屋不可毁旧屋 战场上的和平福音 人到无求品自高 难得麻木 供兔儿爷及其他 中国人是应该专门对内的 看戏何如听戏好 做哪行不妨骂哪行 映电影的时局 流着眼泪说 举世不复须注意圣人矣 女学生的装饰问题 若要人心足 除非黄土筑 天似乎没祸中国 有感于小说家之疑案 武官不要钱文官不怕死 罗刹国岂无璧人耶 知音非可求而得也 张飞放着一把火 李逵打倒一堵壁 报费有无多少不论 越穷越闹越穷 白话文里的典雅派 瞧你的 望低处看 为女子 灶神的嘴恐怕粘不住 算不了什么英雄好汉 庙里有鼓也无 总而言之跌价罢了 读了卫生令以后 吴佩孚沿途乞食 这两口死尸古来就有 投机与识时务——罪言之一 脱帽与换帽 欲念战胜了一切——罪言之二 希望不自然之成长——罪言之三 一条讨厌的狗——罪言之四 为什么不做官 送火腿挨骂 香国与人肉作坊欤 一味地向前 长衫友人 一了百了 外人消息宣告破产 空手入世界 劝业场一炬焦土 脚踏两边船 兔儿爷的价值 死人臭 十二字诀 被眼瞒 节关不住人 过来了 同情非偶然 不了解吃饭问题 劝不醒村牛木马 真个用咱不用咱 暗香疏影 百忍堂 又饱又暖胜似做官 写在雷声下 供给因需要而起吗 少爷之写真 诗与非诗 骡车走沥青油马路 丢了打狗棍 雅而不通 识货不在比 既吃鱼又避腥 为酬答主顾起见 差得太远 乐意过不文明的日子 天与穷人为难 何难何易 两个车夫之言 天亦忍矣 北京城里三样好 和尚通告就职 读了中央公园记 送寒衣 爱当家 墙壁开放 戏与真 穷凑付 不做官而先存坏心 为新明戏院惜蒲伯英 伙计都快活 报纸和老鸦一般 头痛不能医头 优待学生 破坏与建设 花柳大夫 越穷越没有 心不死 小三天 拼命人可怕 男女社交私开 爆竹声 字母地名 赴邮局者留心扒手 封箱大吉 吉祥新戏 一分行情一分货 替人发愁 不反任何守教 第三种水 诸事不宜 耻与日本共事——柯老先生有骨子 亡国的经验 六月还能纪念东邻 日货家家有 各是其是 你且看他 吊黎元洪 这相思苦尽甘来 至少也是瞎说 外人方面消息减少 望勿太深?进勿太烈 何责乎裁缝落布 我只有痛哭 瞧我吧 幻境勿想得太完备 低下去罢 蒋锄欧邹鲁 大城人大吃大菜 健者不健矣 想起过素节 取消公理战胜碑 狗性不变 打倒虱多不痒 转到笔底下 何必怕说做官 赶不上了 靠天吃饭 回到中华民国去 吃饭问题 一家哭一路哭 候补道万能 这是和平门罢 谁该让让 我来做和我来做好 中山服应用中国布 注意天安门外清洁——别让那儿成了露天厕所 人到穷途迷信多 何必怕迁都 十分红处便成灰 丝毫不放松 向下看 来打倒粪阀 打倒水阀 北平要长衫朋友帮忙 带发修行 明天雇辆汽车来——中山公园门口偶成 要有路挖古墓 不能躺着吃喝 瓦片也靠不住 你也来了 灾官太太的话 不宜称本平 废娼不在表面 怪可怜的 市面穷 车夫是分利的 绝交罢 狗血与神兵 焦德海下天桥了 朽木不可雕也 市政第一步 大休息室 呻而无病 赋得越穷越没有 读书运动与运动读书 拉主顾去 兔犹如此 人何以堪 是谁替我们分了家 昔日如彼 今日如此 葬在圆明园 一盒子来 一盒子去 电灯断火问题 新华门旁一面破旗 青年守寡不旌奖 护城河应该洗刷一下 红煤要成燕窝了 琴无弦瑟无柱 柷无止敔无木 居然容纳了两件事 就医难 到失业之路 去年今日的小月旦 卫生局与当街便溺 电灯又断火了 玩得腻了 嗜好三定理 亡命进步 为吃饭而努力 说谎价 要不要彩牌坊 浸透了的 中南海开放以后 小心门户——君子之道大行 征女友 廉价租售 多言何益 注意冷来了 别用外国字缩写法 非罚电灯公司不可 打倒月老 庆贺千秋 有饭一家吃 肃静回避 赌咒 不成问题之问题——打倒马褂 欢迎飞机 优待花柳 难免要钱 感情用事 两个人口中的雪 老段穷不穷 吟风弄月罢 亲爱的 莲花应作杭州市花 忘了这个爱字吧 为什么用阳历呢? 两件小事的主张 磕头乎 不算命便唱大鼓 打倒半夜敲门心不惊 卫生局成绩零分以下 本性难移 煤渣平马路 庙中神签问题 平等的爱 我怎能变块顽石 没有学曹瞒的勇气 非钱不行 与木石居 与鹿豕游 记者有不逢汉武之感 完了罢 真个谦受益吗? 怎样处黄金时代 人不求人一样大 妻的人选 夫的人选 利害与是非 好人政府的好人呢? 女子的名字 谈爱莫忘做人 钱与信义 好汉不论出身低 中国好譬一条大鲸鱼 强迫之镇静 干等着罢 谁能学求雨的和尚 西瓜皮 政治与婚姻 莫乱打孔家店 哪里能怪天——电灯电话自来水全坏原因 拼得不值 出份子 怨天 令人想起冯玉祥 铁路两边的树 社会新闻 什么玩意儿——和平门洞口的茅厕 清查户口 这就叫市自治吗? 禁止大车通行 戏园子应废旧历 到哪处找出一个是来 人亦剃其头 拳打中三路 平津驰名的无名者 最小的市自治 好譬踢球 要钱的艺术 象嘴里长狗牙 呜呼平市电灯 圣旨下跪 所贵乎标语者 坐汽车与骂汽车 亲生女儿告娘 公益捐要官派 装糊涂的是聪明人 游艺会赞 妙 阴历废除得了吗? 以待来年 小世说 北大之母——儒行之一 李家寨——儒行之二 章士钊不读《红楼梦》——儒行之四 罗家伦精于牙科——儒行之五 鲁迅之单人舞——儒行之八 刘半农迫学汉隶——儒行之九 蒋梦麟闻捷戒纸烟——儒行之十 李大钊之死——儒行之十一 陈独秀之新夫人 林损以姨为母 诗人杨云史 曲典吴梅 复旦之校宝 洪宪事物 洪宪事物 都督名称之变 顾鳌薛大可 辫子兵 小扇子徐树铮 张敬尧祝寿去湘 张宗昌供养两父 艺林珠玑 不通联语偶谈(一) 不通楹联偶谈(二) 热心之红娘 拘谨不好?放浪也不好 白话旧体诗 文言之妙用 胡适新作的旧诗 诗与散文之别在行列——有诗一首为证 曹雪芹 高兰墅 金圣叹与毛奇龄 项羽 桃花扇——恭维之反面 辞达而已矣 上画随笔 恨水先生津浦道中一封书 张恨水先生来函 技击余谭(一)——盘肠战士 技击余谭——盘肠战士 张恨水启事 旧京俏皮话诀 旧京刻本小说涨价胡圣人多少负点责任 张恨水之新居与新著——与逸芬书 丹翁赐联“年少妙文宜上画,名家小说重吾宗”,愧不敢当,诗以谢之 恨水先生抵平后来书 旧年怀旧(一) 杂感 菩萨较佛如何? 有猴儿自有紧箍儿咒 女孩儿家恁响喉咙 还是两头大罢 家常便饭的民意 群兽的大会议 失恋只有一死吗? 几句小引 民意和名义 不要紧 阳历毒月过去了 “者”化教育 茶点了事! 花子拾金不宜久演 大家都为护腰运动我为林孔唐呼冤 廉耻道丧 我主张有官荒 没有法办,就该滚蛋 谁的责任 关着门做买卖 君子国 爱当夹板风味 我只是图着什么来 作文不可乱改 保定好开封好武昌更好 抱杨树兜洗澡 熬到长胡子就好了 狗咬你,你也咬狗吗 要钱做什么 无话说逼出迎年诗 关于两封怪信 又要马儿不吃草 旧年怀旧(一) 旧年怀旧(二) 旧年怀旧(三) 情波(一) 情波(二) 几句上场白(一) 几句上场白(二) 白费三副眼泪 谈谈国产女明星的面孔 生活程度 七个字 关于杨贵妃之故事 江山情重美人轻——为杨贵妃呼冤 贫不必炫亦不必隐 有力才谈理 怎样替我们的鼻子保险 只要有羊肉包饺子吃就得了 打倒窑子 恋爱上六个疑问 瞧灯去 北平的马路 作诗与哭穷 百忙里写几句 创造与不了解 霸王别姬 将毋同 反孔子主义 有纯阳的有纯阴的也有名阴而实阳的 信口开河 到民间去 洒松香火 替北京天文台吐一口气 向墓中去 咏北京 风都可以往北 吉人自有天相 热中之不亦快哉(一) 热中之不亦快哉(二) 从军乐 无我主义 叶楚伧当当 认定几个字做去 无法安贫 焉能知命 梦中得诗 我的一个戏迷儿子 试读章节 群兽的大会议 一座森林中的群兽,有一次娱悦它们的王(狮子)。它们很谨慎地设法不去通告狐狸,恐怕狐狸破坏它们大会的庄严,因为它是著名的兽类中的流氓,但这事终于瞒不住这位狡猾的狐狸。它走到狮子的王穴里,装出很忧伤很庄重的神色,说道:“陛下,我很难过!我今天乃不幸是来报告一件机密的奸谋的,你的属民,现在正在设计要想打倒你;它们要邀请你赴一个宴会,在宴乐的兴致最高的时候,谋害了你。它们知道我是你的卑下的仆人,是始终忠心于你的,所以它们很秘密地不让我参与这一次的会议。”狮子问道:“那么,我们将怎样地对待它们呢?”狐狸说道:“我请陛下承允了它们的邀请,到了那个时候,我当躲藏在它们不能见的邻近的地方,注意地监视它们,等到这班叛臣们假装着恭敬你走近你的身旁,想取你的生命时,我当立刻送一个记号给你。”狮子说道:“就这样办吧!”大会举行了,狮子赴宴,全体的兽类,都向它们的王致敬献媚。它们的兴致都极高,尊王啦,尊霸啦,有的得了一知半解的,同声唱着。当时,全身炫丽的孔雀在跳舞,声音清朗的杜鹃在唱歌,都正在酣密时,全森林中都反响着快乐的呼声。狼和土狼是狮王群臣中的领袖,这时,带了一个大花圈,走近狮子的身边,想把它戴在它的颈上;狮子低了头,承受这个贡品,就在这时候,躲在暗中的狐狸,低嚎了一声,这是它与狮子约好的暗号。立刻狮子跳了起来利爪拍在狼与土狼的身上,杀死了它们。别的野兽,突然遇到这个意外的变化,都惊骇地四散飞逃去了,狐狸暗中走了出来,帮助狮子,追赶群兽。大声叫道:“不要让叛臣们走了!不要让叛臣们走了!”群兽到了这时,才完全明白了狐狸的毒计。它们叹气道:“唉!这全是恶狐做的事呀!我们以为我们避开了他,就可以平安了,哪里知道反而受祸更烈,而今而后,永不要以躲避恶人为得计!” 失恋只有一死吗? 十九日本报教育栏内,看见一则新闻:中央公园水榭有一学生因失恋投水而死。这么样的一个死,不免引起我几句话,或者许是多话罢?不管,先写下来再说。 我第一就以为一个人为了失恋而去死,这是一桩最不值最无能的事。我就以为人是活的,这个人不爱你,你就非他不成吗?你仍就再可去同别人交际,同别人由交际而恋爱,这也是在可能性之内的一桩事呵!难道就只有这么一个人,能够引起你的爱吗?这话,虽然太不情感,太不知道爱的味,可是细想一想,是对呢是不对,在理呢是不在理呢?而且,一个人失了恋就只有死的一条路吗?就没有别的了?非死不可,然而为这去死,死得冤呵!死得不值呵!尽可用再来的时光,去做自己的事业,去寻求自己的乐趣,有勇气,应当再去爱之园地内,去寻求自己的伴侣。本来,失恋的生活,自己如能理会,也是一个有趣的生活,悲之中有乐,乐之中有悲。自己应放开胸怀,来享自己的乐;自己应当放大眼光,来解自己的愁。而且恋爱本来就不是一次可告成的,这失恋也是情场中意料中事,何必如是而死耶? 在如今的社会状况之下,所谓恋爱,你有美貌,有钱,有势,嘴能说,这你才有跟他们或她们去讲恋爱的能力。虽然口说恋爱以情感为主,可是细看来,满不是这回子事,至少也有几分是的。如果凭钱凭貌凭势你都没有,看可有女子来爱你呢!你留心留心看看,一个女子遇见男子,在交际之初,一定先看你貌,后问你的财,如果你所答皆非如她之所愿,看她以后再会给你做朋友交际不会?反过来,男子何独不然?(请注意,世间上的事,自然不会完全一样,在这里自然也有例外的)如果你不是留学生,那么你的恋爱的能力至少要减去几分,如果你貌美财足,你的恋爱的能力便能替你加上几分。 P254-256 序言 闲适冲淡与家国情怀——张恨水散文札记 谢家顺 对于自己的散文创作,张恨水有两次提及,一次是写于1944年五十寿辰的《总答谢》:“不才写了三十四年的小说,日子自不算少,其累计将到百来种,约莫一千四五百万字”,“关于散文,那是因我职业关系,每日必在报上载若干字”,“朋友也替我算过,平均以每年十五万字计算,二十六年的记者生涯,约莫是四百万字。”另一次是写于1949年的《写作生涯回忆》:“我平生所写的散文,虽没有小说多,当年我在重庆五十岁,朋友替我估计,我编过副刊和新闻二十年,平均每日写五百字的散文,这累积数也是可观的。”“对散文我有两个主张,一是言之有物,也就是意识是正确的(自己看来如此),二是取径冲淡。小品文本来可分两条路径,一条是辛辣的,一条是冲淡的,正如词一样,一条路是豪放的,一条路是婉约的。对这两条路,并不能加以轩轾,只是看作者自己的喜好。有人说辛辣的好写,冲淡的难写,那也不尽然。辛辣的写不好,是一团茅草火,说完就完。冲淡的写不好,是一盆冷水,教人尝不出滋味。” 以上文字,一说自己散文创作数量,一表达自己的散文主张,是张恨水生前仅有的关于散文创作的自述文字。这对研究他的创作成就而言,益发显得珍贵。 较之小说创作,张恨水散文创作贯穿于他写作生涯始终,与他的思想性格、感情心态、生活阅历有着更为直接的联系,因而加强其散文研究,将具有透视作家心灵世界、观照作家创作思想的直接意义。 一、张恨水散文分期 早期(1912年--1919年) 张恨水少年时代,即受过严格的散文读写训练,十二岁那年,在两个月内,模仿《聊斋》《东莱博议》笔法作文,完成论文十余篇,其中文言习作《管仲论》颇得(萧)先生和父亲的赞赏。 真正开始散文写作,约在他十九岁那年秋天。他流落汉口,替一家小报写填补空白的稿子,并开始以恨水为笔名发表文章,这些稿子,除诗词外,也包括小品随笔和散文游记。 1916年冬,二十一岁的张恨水回故乡自修期间,在写小说的同时,写作题为《桂窗零草》的笔记,这是张恨水较正规的笔记散文。 1917年春,张恨水应郝耕仁之邀作燕赵之游。这是一次半途而废的旅行,虽旅途艰辛,却开阔了张恨水的眼界,促使他写了一部长篇游记《半途记》。这段流浪生活对张恨水的创作影响很大,“一来和郝君盘旋很久,练就了写快文章。二来他是个正式记者,经了这次旅行,大家收住野马的心,各入正途,我也就开始做新闻记者了”。 1918年至1919年,张恨水在安徽芜湖《皖江日报》工作期间,还曾负责两个短评栏和一版副刊的编辑工作,除写长篇小说外,还写“小说闲评”之类的论评式散文。 以上这些散文,因年代久远,或文稿丢失或报刊散佚,我们已无法见到,尤其是《桂窗零草》和《半途记》。 丰硕期(1919年--1938年) 张恨水开始大量写作各类散文,是在1919年秋到北京以后至1923年,这期间他任北京《益世报》助理编辑、芜湖《工商Et报》驻京记者,以撰写通讯为主。直至1924年5月、1925年2月,他先后主编北京《世界晚报》副刊《夜光》、《世界日报》副刊《明珠》,张恨水的散文进入第一个密集发表期。长期新闻工作的锻炼,使张恨水成为一位阅历丰富、才思敏捷、注重纪实、面向社会的散文作家。 1934年5月,张恨水首次西北之行,创作了系列游记散文《西游小记》,内容反映了当时西北地区的民生疾苦。1936年他自办《南京人报》,自编副刊《南华经》并写了大量散文。 全盛期(1938年--1949年) 这一时期张恨水的散文创作贯穿于他在《新民报》工作的全过程。1938年1月,张恨水到达重庆即被陈铭德聘为《新民报》主笔兼副刊主编。自1月15日起,在副刊《最后关头》连续发表《忆南京》系列散文、《杏花时节忆江南》等多篇散文及大量杂感;特别是1941年12月1日至1945年12月3日开设《上下古今谈》专栏,张恨水每日一篇,累计发表杂文一千多篇,字数达百万字,这些是张恨水杂文的代表作。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时期,张恨水还结集出版了仅有的两本散文集《水浒人物论赞》与《山窗小品》。此外,张恨水又连续发表了回忆北京、南京的系列散文《两都赋》,以及《蓉行杂感》《华阳小影》等系列散文。这些作品的发表,体现了张恨水在抗战时期的散文创作已呈全面丰收的态势。 抗战胜利后,张恨水除主持北平《新民报》工作外,还以副刊《北海》为园地笔耕不辍,先后有《东行小简》《还乡小品》《北平的春天》《山城回忆录》《文坛撼树录》等系列散文问世,以及大量杂感、杂谈发表。 …… 与《山窗小品》连载的同时,是《两都赋》,共二十六篇,其时张恨水任职重庆《新民报》,居住在重庆郊区南温泉三间茅屋之中,面对家破国亡的现实,对于曾经居住的北平、南京,不禁悠然神往,以忆旧笔法,采取日常清谈式白话行文,回忆南北两旧都的旧时巷陌、市井人流,间有斜阳草树、断井残垣的历史沧桑寄寓其中。凡北平之琉璃厂、陶然亭,松柴烤肉、大碗凉茶,南京之中山陵、鸡鸣寺,椒盐花生、铺子烧饼,乃至杨柳、梧桐类树木,均流于作者笔端,处处充满诗情画意,清淡秀雅之中透露出闲情逸致,并在每文文末,将闲适灵动的笔锋一转,时有哀伤叹惋、言近旨远意旨流出,家国前途之忧思、个人身世之飘零,深得杜甫沉郁苍凉之气韵,不尽之意趣与无限之惆怅兼而得之。 两者相较,《两都赋》白话行文,《山窗小品》文言写就,虽文笔取径及描绘对象不同,但其中蕴含的一片抗日救国之心、一腔家国情怀却历历可见。 《西游小记》是作者西行的一组游记,文中尽数描述了所游历地区的地理状貌、文物古迹、风土人情,同时还融合了丰富的历史文化知识、历朝历代的掌故以及作者浓厚的人文关怀,是游记散文的经典之作。 综观张恨水的散文创作,他写在二十世纪二十年代的散文显得有些单薄,三、四十年代的作品则走向丰满和成熟,而五十年代则显得力不从心,行文枯涩生硬,缺少情趣。 张恨水执着于小说创作而又青睐散文,固然是记者的职业需要,但更深刻的原因却在于他的根深蒂固的中国传统文学观念。传统文学观念轻小说而重散文,张恨水是一位旧文学根底极深的文人,自然难以避免这种观念的影响。也许正是传统观念影响加之中国古代散文(特别是明清笔记小品)的艺术熏陶,才使作家养成了特别看重散文、欣赏散文,并勤于写作散文的习惯,由此形成了一种闲适冲淡中寓家国情怀的独特散文风格。 基于此,我们研究张恨水时,理应不能忽视对张恨水散文的搜集、整理与研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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