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对羊》是夏天敏文集,共收中短篇小说10篇。这些作品,是夏天敏近两年来文学创作的一个整体总结,从这些作品中,读者可以看见作者创作的精神探索和心路历程,可以看见作者在坚持关心民生疾苦,关注弱势群体,关注“三农”题材,以博大的胸怀和悲悯意识,以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积极的参与意识,继续书写着在社会变革时期,广大人民的悲喜忧愁,书写他们的精神风貌、内心的倾述和理想与生存状态的矛盾冲突。
| 书名 | 好大一对羊(精)/夏天敏文集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夏天敏 |
| 出版社 | 云南人民出版社 |
| 下载 | 抱歉,不提供下载,请购买正版图书。 |
| 简介 | 编辑推荐 《好大一对羊》是夏天敏文集,共收中短篇小说10篇。这些作品,是夏天敏近两年来文学创作的一个整体总结,从这些作品中,读者可以看见作者创作的精神探索和心路历程,可以看见作者在坚持关心民生疾苦,关注弱势群体,关注“三农”题材,以博大的胸怀和悲悯意识,以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积极的参与意识,继续书写着在社会变革时期,广大人民的悲喜忧愁,书写他们的精神风貌、内心的倾述和理想与生存状态的矛盾冲突。 内容推荐 这是夏天敏创作的一部中短篇小说集。在作品中,收录了作家精心创作的中短篇小说《好大一对羊》、《徘徊望云湖》、《飞来的村庄》、《地缝》、《绚丽波斯菊》、《接吻长安街》、《银簪花》、《黑村》、《石雕之殇》、《窄窄的巷道》等中短篇小说10部。可以说,每一部作品都是作家对生活着的土地及其当地人们生活光景的展示。 目录 好大一对羊 徘徊望云湖 飞来的村庄 地缝 绚丽波斯菊 接吻长安街 银簪花 黑村 石雕之殇 窄窄的巷道 试读章节 德山老汉被人从山坡上喊回来的时候,一直懵懵懂懂地搞不清为啥事。当时老汉正弯腰撅腚地刨土,就听见顺生鬼喊辣叫地喊他快回村去,情形就像他家的房子被烧了、娃娃被水淹了样急切。成天面对空无一人的大山,德山老汉也木讷、笨拙成大山了。顺生拽着他的袖子下山来,只知道有个大官要见他,想不清这个大官为啥要见他,也没杀人、放火、抢东西。想不清也就不想,反正见就是了,管人家见了干啥呢? 才到坡脚,就见到村口的空场上停了十几张蒙满灰尘的小车。德山老汉是没见过一回小车的,就是大卡车,也是去年到乡政府领救济粮时才看到的。这地方偏僻,走上几十里才见得到一个小村子,从来没有来过小车的。德山老汉用手摸摸细皮嫩肉的小车,心疼地咂嘴。跑这老远来干啥呢?一山的石头疙瘩,一山的黄土白尘,作践车呢。 村子过年一样热闹了。才到村口就听见娃娃些叽叽喳喳的叫声,就见到婆娘些窜来窜去母羊发情一样兴奋。村里光秃秃的土墙上,不知什么时候竞贴了几排标语,那标语不是用石灰水写的土黄土黄、霉里霉气的,而是写在鲜亮的红得滴血的红纸上的,那是只有过年贴春联才用的红纸呀。咋个恁个舍得,一大张一大张贴在墙上呢。一个土黄色的村子,因了这几多鲜红的标语,变得活泛起来,就像婆娘出嫁时才穿上红袄的样子。德山老汉看得眼涩涩地流下许多浊黄的泪来,于是看人也就更模糊了,谁是谁也认不清。 一切都仿佛是做梦似的,德山老汉将眼睛擦得看得清人时,他觉得一切都不真实,似乎是在看电视。他看到他家低矮的土房前,站着一群花花绿绿的电视上的人。男的都穿着西装、穿着夹克、穿着皮鞋;女的都穿着短袖衬衣,扎着皮带,或者穿着裙子,虽然像那小车一样都蒙了一层灰,还是天仙样鲜丽。村子灰蒙蒙的,他家泥土舂的土房灰蒙蒙的,杂草苫的房顶有多少年了也说不清,风吹雨淋,黑黢黢的恶心。门口那堆做燃料的海垡,平时金贵得很哩,现在黑黢黢地像堆牛屎一样戳眼睛。这些光鲜的人往门口一站,房子就丑陋得自己都不忍心看了。德山老汉被村支书扯住,往一人身边引,众人呼啦啦地山潮水涌地向一人涌去。那人个子高高的,身体胖胖的,额头很亮很亮,头发朝后梳去,脸色红润,鼻梁高挺,还是双下巴呢,只是看不清他的眼睛。他戴着一架又宽又大的墨镜,乡场上算命的瞎子戴的那种墨镜,看上去就叫人觉得好笑了,像儿童玩具似的。那人脸上是灿灿的蔼然的笑,伸出双手,就将他的手捉住了。就在这一瞬间,一道道闪光像旱天扯的火闪,把德山老汉惊得七魂出窍,“咔嚓、咔嚓”的声音响个不停。老汉茫然而站、惊魂未定,又见两台黑乎乎的机器伸出大嘴,在他周围闪个不停。老汉的魂被摄去了,脸木怔怔的,眼里空洞,了无表情。 粗壮得像条牛似的乡长温柔成小媳妇,他说这是地区的刘副专员,从城里风尘仆仆地来看望乡亲们,来扶贫。德山叔,领导没忘记我们呐,你还不感谢。德山老汉头脑里一片空白,不晓得说啥,只一个劲地点头。他腰又驼,越发像鸡啄米了。 德山老汉像块浮柴似的被人拥进屋去。乡长、村支书也忙着招呼大家坐。那屋里有什么可坐的呢?几个草墩,也散了草辫歪歪斜斜地放不稳屁股。乡长迅速地扫描了一下屋里,将一个不算歪斜的草墩抬来请刘副专员坐,刘副专员将外衣交给秘书,刚坐下去就歪了一下,差点跌倒。乡长焦躁,叫人去找凳子,刘副专员用手止了,打消了促膝谈心的念头,就站着说话。问的话都被村干部抢着答了,仿佛这家是他们的,他们比德山老汉还熟悉似的。德山老汉那屋里也真叫人目不忍睹。那是什么样的屋呀,土舂的墙裂了许多许多的口子,最长的一道从墙根裂到墙头,娃娃的手都伸得进来。终年的烟熏火燎,屋里黑漆漆的。楼很低,刘副专员高大的身躯往屋里一站,就顶天立地了。那楼其实是些树枝枝搭成的,七翘八凹。屋里只有一个说不清年代缺了一扇柜门的碗柜,靠墙角挖了一个火塘,火塘边用土舂了个台阶,就是坐的了。屋不大却空旷开阔,丢个石头也打不到啥的。刘副专员这里瞅瞅、那里摸摸,脸冷得掉得下水来,神色凝重,眼里有了忧伤。屋里人多,但静如亘古。记者们也不敢乱拍乱摄了。刘副专员见火上吊着一个黑漆漆的大吊锅,吊锅里噗噗地冒出一股难闻的说不清什么味儿的气息。他揭开锅,见里面是些黑乎乎的稀泥一样的东西,间杂着几个拇指大的洋芋。问是什么东西?德山肚里正饿得咕咕响,这些人不来,或许早已呼噜呼噜咽进几大碗去了。心中不悦,就没好气,说是晌午饭嘛。刘副专员惊得合不拢嘴,问什么煮的。“羊贴根叶。”“啥羊贴根叶?”乡长说路边沟边长的一种叶片很厚的野草,一般是喂猪的。“喂猪的?!”刘副专员很惊愕、很气愤:“你们就让群众吃这种野草,群众是猪?”乡长委屈:“这高原山区,一年不是霜冻就是冰雹,地里种啥没啥……”刘副专员恼火:“不要谈客观条件,这些我知道。”说罢起身去看堆在耳房里的粮食。有什么粮食呢?也就是不大的一堆鸡蛋大的洋芋,还有一堆新鲜的荞叶尖,再就是半瓮没碾过的荞子。刘副专员问一年差几个月的粮?德山老汉搓着松皮般的手:“差多少呢?差多少呢?”他茫然地望着大家。乡长说问你呢,差多少说多少。德山老汉甚至羞涩起来:“一年到头都饿着,说毬不清差多少。”刘副专员摘下墨镜转过脸去抹了一下眼睛,他的眼圈有些红了。 P3-5 |
| 随便看 |
|
Fahrenheit英汉词典电子书栏目提供海量电子书在线免费阅读及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