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永贞生长于汾湖高新区(黎里镇)莘塔龙泾村,现为凤凰传媒集团职教出版中心总经理。《南白:江南乡野叙事》是一本江南乡野叙事书籍,书名取自汾湖南白荡的“南白”两字,作者通过一个个儿时故事的叙述,表达了他对故乡的思念,以及对消失南白荡的追忆。他希望这本书能唤起吴江游子的思乡之情。
| 书名 | 南白(江南乡野叙事)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朱永贞 |
| 出版社 | 江苏教育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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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朱永贞生长于汾湖高新区(黎里镇)莘塔龙泾村,现为凤凰传媒集团职教出版中心总经理。《南白:江南乡野叙事》是一本江南乡野叙事书籍,书名取自汾湖南白荡的“南白”两字,作者通过一个个儿时故事的叙述,表达了他对故乡的思念,以及对消失南白荡的追忆。他希望这本书能唤起吴江游子的思乡之情。 内容推荐 《南白:江南乡野叙事》作者朱永贞出生于江南水乡,作者怀着对江南水乡的难忘记忆和情谊,以叙事的方式,记录并重构了对于家乡的记忆,传播了江南地区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的地理和文化传统,内容可读性强,也极具社会学民俗学的史料和文献研究价值。 目录 蟹蝶 小柳 鸭头 鼬精 龙肉 蟹洞 蟹钩 异蟹 智鼠 琴变 青蚨 蛇羹(外四篇) 后记 试读章节 小时候外婆家的梁上吊着一坨黑乎乎的东西,像皮球大小,给油烟熏蒸得看不清里外。蜘蛛就着它,拉了一张大大的网,专门捕捉飞来飞去的蚊蝇。那时节,房屋的顶上都有一个简单的天窗,即将一块玻璃安在几格椽子上,周边糊上泥灰用以取光。阳光从天窗口照射进来,落在那蜘蛛网和那坨东西上,你看到的是蜘蛛网的丝亮,网上蚊蝇的残骸,以及那黑乎乎东西的怪异。 我手指着那东西问外婆:外婆,那个是啥东西?外婆并不想理睬我,只在灶间忙碌。在她众多的第三代中,我可能是第一个提出这个问题的孩子。在操持生计的过程中,过多的问题需要面对。突然间“讨债鬼”又提出了新问题,与生活无关,并且提得那么不合时宜,所以,外婆装作没听到。 但我不依不饶,继续发挥少有的刨根问底的精神:到底是啥东西?啥东西? 外婆被逼急了,说,不是吃的东西。 不是吃的东西,那到底是啥东西?我那时营养不良,发育迟缓,因此个头矮小,对能吃的东西抱着十万分的渴望。我没有出过远门,从未离开过南白荡边的村子,对美味的认知,也仅停留在乡野村庄过年过节时的蹄髈等八样上。我怀疑外婆在里面藏了什么好东西,而且是留给在别的村庄做扫盲教师的舅舅的。 我还在问,不停地变着法子问,我贫血,也贫嘴,整个一个讨厌鬼。还好,外婆不是武力崇尚者,没有在我的头上打个“毛栗子”。被逼急了,外婆丢出两个字:龙肉。 龙肉?啊,什么是龙肉? 龙肉挂在梁上,是那样地吸引我。对于吃肉的渴望,对于龙的好奇,推动着我下决心去做一次冒险。 于是,有一天我趁外婆不在家的时候,搬了一架梯子,将它靠在墙上,顺着梯子爬上去。龙肉好像是用油纸包着,油纸上积满了灰尘,细看也实在看不清里面的龙肉是什么样子。 我站在梯子上,一边扶着梯,一边轻轻用手弹了弹油纸,只听得里边发出沉闷的声音,再用力弹,声音还是那样沉闷,猜不透。于是我改用手拍,拍得龙肉往前直晃,晃着晃着,龙肉就荡开去,在空中画着弧线,拉扯得蛛网不断伸缩变形。蛛网所折射的七彩日光,在堂屋里交相辉映。 这让我头晕目眩。我从未见过如此瑰丽的光彩,它如此动态地变幻着,在黑黢黢的堂屋中,显得如此神秘。我心中一懔,赶紧下了梯子,站在堂屋中看着龙肉晃荡,脑袋也跟着龙肉转动。 过了一会儿,龙肉终于停稳,那只惊慌出逃的蜘蛛,又回到了网的中央。光线不再散乱,我的神志方才安定。 既然敲了拍了,也猜不透里面东西怎样,那么,我是把它解下来打开,还是就此罢手,彻底放弃此念?如被外婆知道,一顿挨打痛骂自然是免不了的,但我心痒难忍,欲罢不甘。 我找了一把剪螺蛳屁股的剪刀,又顺着梯子向上。我不笨,在剪之前,我设想能否解开绳结,能恢复原状岂不是更好!实在要剪,还得想办法如何把它安全托住,放到地上,务必不使外婆她们知道,才是上上之策。这也是我的过人之处。 我研究了绳结,黑乎乎,如一团乱麻,交叉混杂,真看不出头尾,理开很难。那就剪,不知从何处冒出的勇气,让我下此决心。 我伸出剪刀,准备开剪。就在此时,忽然听到一声响。 我听得那声响,赶紧下木梯,一不小心踩了空,摔了下去。我躺在泥地揉着摔痛的地方,才发觉四下里一片寂静,连外婆家的猫,都仿佛为了配合我作案,也跑得远远的。 这么好的机会,我一定得把一切搞清楚,否则,心不甘,夜不能寐啊。 我继续上梯,用螺蛳剪刀对准绳子,就在下剪的一霎那,我手一抖,剪刀居然掉地下了。我不是摸过蛇蜕下的皮的吗?怎么抓不住,还抖个不停? 这时,外公推门而入,诧异地问我,你在做啥?相比较,外公对我慈爱多一些,趁他没有回过神来的间隙,我赶忙边说边走。没……没……没啥事,我捉麻雀的,外公你辛苦了,我……我……走了。 我逃出门外,一溜烟似的逃回家了。我晓得,如果给外婆知道,一顿骂是免不了的,甚至可能还有一顿揍,当然可能假手我父我母。我默默祈祷,希望外公能将梯子搬开,最好是搬到做草房的厢屋。 挨到傍晚,吃过晚粥,我悬着的心渐渐地放下,再过一会儿,公社的广播播完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新闻,待高亢的革命歌声结束,就到农村人爱惜美孚灯的煤油的时候了。那时,村庄一片安静,万家无火,也鲜有人声狗吠,我可以在梦中尽情自由地探索龙肉之为何物了。 我洗完脸,再将洗脸水倒人木脚盆,双脚互搓,然后简洁明了地将湿脚放在脚盆两侧。天窗外星星一片,木格窗外却是黑乎乎的。我装作漫不经心,但竖起耳朵听着窗外的响动。忽然,我听到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那声音直朝门口来。我的心顿时吊到嗓子眼,怦怦直跳。我不待脚上水晾干,趿拉着鞋子往里屋钻。 外婆来了。 外婆与我父母闲聊了一会儿,说的都是她所在生产队乱七八糟的事。平时她很少关心那些闲言碎语,除非所说的都是那些对我家具有启发意义的事,其中,有些肯定是,有些至少她认为是。末了,她问,阿二呢?我排行老二,吴江土话即阿二。我母亲回答说,困觉了。母亲又反问,他怎么了? 没有什么,外婆说,你告诉阿二,那龙肉有毒,不能吃,不能动!我母亲没听清楚,只理解有肉,但我不能吃,更不能动,于是就激动地对外婆说,为什么他不能吃?连动一动也不能?他阿是你外孙?妈你好偏心! 我躺在床上,初步判断形势越来越复杂,祸福难测。这时候,只听得外婆讲,龙肉有灵,老祖宗传到现在,你见谁动过?你不想要他好,我还想要他好,我的话你听着,要告诉阿二,不能吃了苦头后悔来不及。说完,外婆气鼓鼓地走了。 母亲回到里屋,本鼓着一肚子火,但见我酣睡且小有呼声,只得“唉”了一声,放弃了暴打我一顿的念头。父亲说,你也不要打他了,他又瘦又皮又黑,打也没有用。母亲说,明天要打,他不知道那龙肉从祖上传下来,当成宝贝,谁敢去动,他居然神经病,要拆天了,真是作死。 后来,母亲絮絮叨叨地说,在她阿爸,也就是我外公还小的时候,发了一场可怕的大水,水乡成了真正的泽国。圩头很少有不没入水中的。水进村入户,床都浮在水上,坐在床上可以看到鱼儿在房间里转圈。家畜与老鼠死了不少,紧接着是瘟人。然而,有龙肉的人家,却很少死人。 此后,龙肉成为我生命中的一个谜团。 P67-71 序言 南白:江南乡野叙事 南白荡在我老家龙泾村南,是千湖之县吴江众多湖泊中普通的一个。给这个荡起名“南白”,已不可考证。但我猜想,也许是我们祖先中的某一个人,属于有一定文化的那种,晴天丽日,或是小雨霏霏时,站在南汀头上,向南望去,见白茫茫一片,便将此水命名为“南白”。南白荡不小,南靠黄巢浜,西倚南庄村,东接西岑荡,上千亩的面积,中间还有一个几十亩地的小岛龙湾头,是一个风清水白的所在。遗憾的是,南白荡在陪伴无数代人,见证他们的生老病死、喜怒哀乐之后消失了。更让人遗憾的是,连同消失的是人们对它的记忆,五十岁以下的村人,不知南白为何水,在他们的梦里,已不可能泛起南白的水波。 这个荡的消失,至少说明了两段历史。前一段是人定胜天,敢教日月换新天,在西岑荡和南庄荡各筑大坝,抽于水,围湖造田;后一段是乡野工业化,填湖造地,人工增地,用以填补良田盖厂房造成的土地缺额。在湖面前,人表现出强大的力量。大坝之上,数十根水管日夜不停向外抽水,整整抽了两三个月,荡底才现。村民们倾村而出,拥在荡底下,如同节日里狂欢一般,用各种网具捕捞惊恐跳跃的鱼虾,甲鱼螃蟹鳝鳗泥鳅蛤蚌也无一幸免。那些可怜的东西,至死也不知道人是如何摧毁了它们祖辈居住的地方的。事实证明,荡底不宜种水稻,也不宜种麦子,种西瓜、长瓜、香瓜、南瓜倒是不错,可惜得不偿失。再后来,二十年后,从元荡延伸过来的一条巨型泥浆管,又日夜不停地往荡里灌泥浆,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填平了南白荡。这一回,彻底证明了人的进步:新增的土地应付了检查,并化作了巨大的财政收入。从此,南白荡之上,永无碧波荡漾,成片的芦苇疯长,秋天的芦花顺风摇曳。南白荡的历史在那时终于清零。 南白荡历史清零时,只有我长长地发出了一声叹息。我对着遍地的芦苇说,你让我去何处寻觅我的故乡!于是,我就写故事。像很多执着的人一样,我写了很多土里土气的故事。这些乡野故事中都有南白荡的痕迹,南白荡的水,南白荡的人,南白荡的鱼虾和我尤其偏爱的螃蟹,因为是螃蟹撑起了我营养不良的身体。我写着写着,仿佛回到了从前,我站在荡边,向南望去,见茫茫一片,空蒙如白。 作为一段乡野的记忆,这些乡野故事在转换成文本的时候,也许会失去很多东西,但也可能被赋予其他的意义。这都不是我的初衷,也不是我想达成的目标。南白荡已经回不到从前了,鱼虾螃蟹鳝鳗蛤蚌都已流浪他乡。所以,我只是讲故事,以我的方式写历史,弄一点乡愁罢了。 南白,南白。 后记 三年前我去常州武进,参加学东兄《江南旧闻录》的首发暨出版座谈会。作为该书的策划人,看到他在家乡因为文字而收获了荣光与尊敬,心中不免感慨万千。每个人的心中都装着故乡,这使得人生具有了方向感。在学东的笔下,记忆深处的故乡让他的精神世界富有得令人目眩,而这些都是其他人难望项背的。也许是我的目光中流露出欣羡,学东对我说,老朱,你也可以写啊。我随口说,好啊。因为这句话,我开始了自讨苦吃的写作。这就是写这本《南白》的缘起。 我本无才,又二十年不动笔,所以写出来的东西佶屈聱牙,但好在还记得对故乡的情与爱,还记得小时的生活经历。我不想诗化儿时生活,因而尝试了一种乡野叙事的表达方式。也许我看问题的角度偏离了一般人的要求,但我想这也许正是本书吸引人的地方(如果有的话)。在本书的写作中,我得到了不少朋友的支持与鼓励,特别是在微信朋友圈陆续发表时,收到了不少的赞。特别要感谢李广珐先生为本书画了不少插图,花了不少心思,其精益求精的态度令人感动。我同学的女儿朱舜蕾,是南京大学的书法研究生,特地为我的书题写了书名。作为家乡晚辈,她与我一样对家乡抱有深情。顾华明、王瑞书、沈卫新、邓明华、邹吉宏、朱爱旗、吴葆勤、臧元青、李丰园为本书的出版提了不少建议。其他对本书出版有帮助的朋友还有很多,不一一列举,在此我作揖道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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