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1643年起,法国势力开始崛起于西欧,其政治上的影响力一直持续到1763年;而在语言、文学与艺术上,其影响力直到1815年仍末衰退。
这一时期是现代思想史上最多产的时期。培根、霍布斯、斯宾诺莎、洛克、皮埃尔、莱布尼茨,这一系列的人物热衷于理性,他们大多愉快地相信他们能够了解宇宙,甚至对上帝形成“清晰而明白的概念”,从而导致迷人的启蒙运动。17世纪奠定了近代思潮的初基,它比被称为理性时代的18世纪更可称为理性时代。
打开威尔·杜兰特、阿里尔·杜兰特著的《路易十四时代(权威修订版)(精)》,让我们追随那长明的火炬去洞察那个世纪吧!
《世界文明史》是世界著名哲学家、文化史专家威尔·杜兰特和阿里尔·杜兰特夫妇历时四十余年写就的旷世巨著,是举世公认的传世经典,威尔·杜兰特因此荣获1968年美国普利策奖和1977年自由勋章奖。
这套书总共11卷,记载了人类发展史上的种种文明成果。涵盖政治、经济,军事、科技、宗教、文化、哲学、历史、教育、艺术,音乐等诸领域,极具可读性。作者对于“世界的”“历史的”这样的宏大叙事选择了从思想的角度切入,用文明的线索贯穿。
奥斯卡·王尔德说:“任何人都能创造历史,却很少有人能记录历史。”杜兰特这两样都做到了。他所有的作品都是为了体现文明的发展对人类进步的推动这一主旨。因此,《世界文明史》绝对不是有关历史的时间、人物、事件的一种堆积。杜兰特以文明的流变作为考察历史的方式,向我们描绘了一幅横跨诸多世纪的波澜壮阔的文化图景,而历史也就在这样的举重若轻中赫然呈现。杜兰特用他那简练而富有诗意的文字讲述了一个事实:许多往昔的文明留下来的财富是人类的珍贵遗产,是历史进程中最闪亮的主线。
《路易十四时代(权威修订版)(精)》为该系列的其中一册。
礼仪与道德
这是一个礼节严格而道德松懈的时代,衣着是社会地位的标志。中产阶级的衣着非常简单朴素,衬衣、长裤,外加黑色上衣;贵族阶级的衣着则非常华丽,男人较女人更为讲究,帽子是阔边的大软帽,边缘饰以金线,帽檐斜向一边,插一支羽毛。路易十四的父亲因光头而戴假发,当时成为时尚,但路易即位后,因有浓密的粟色头发,废假发而不用。1670年后,他的头发渐稀,于是也戴起假发来。此后欧洲无论法国、英国或德国的贵族一律都是卷发如云,垂及肩膀,使每个男人看上去都是一样的。男人剃须,但唇口留着两撇小须。当时流行粗大镶边的手套。松围颈间的丝巾取代了高及颈项的绉领,紧身上衣也换成了长的绣花马甲,下装则为及膝长裤,裤口以扣子或束带束紧,外套则前短后长,硬里袖口,饰以花边。根据法律,只有贵族才可以在衣领口饰以金线或镶宝石,事实上任何阶级的有钱人都办得到。袜子多是丝织的,男人跳舞时无一例外地穿着长筒靴。
仕女的衣着较为自由,视各人爱好而不同。仕女们内着紧身花边胸衣,衬出身材;拉伯雷时代的大圆裙与蓬袖已经不流行了。当时的时装多半有华丽的镶边与鲜艳的色彩,足蹬高跟鞋,头发梳成卷发,饰以发带,缀以珠宝,喷以香水。第一本时装杂志于1672年出版。
礼节是堂皇的,但在衣着华丽、彬彬有礼的绅士淑女中,不少粗俗行为或言词仍然存在,男士们随地吐痰,幽默有时是粗鲁而猥亵的。一般谈话则文雅有礼,即使讨论到身体与性的问题也不例外。男人从妇女那里学到优雅的仪态与谈吐,他们说话清楚明白,带着轻松愉快的态度,面红耳赤地争执是很失礼的。进餐的礼节也改善了许多,路易本人一直是用手抓食的,但那时刀叉已经很普遍了;1660年后餐巾成为时尚,宾客们也不再用桌巾来擦手了。
在这个讲究礼节的时代,社会道德水准并不高,上层阶级的财富增加了,慈善之心反而降低。道德水准最高的是下等的中产阶级,他们有足够的安全感以表现良好的行为,而且怀着“往上爬”的心理。但在任何阶级,理想的人是有“好名声”的人——不是诚实的人,而是一个名声好听的人,将良好的教养与礼节表现在良好的言行上,至于诚实几乎是无关紧要的事。尽管有柯尔伯的规定与皇室的密探,政府机关内的贪污受贿依然大行其道,政府出卖官职以增加收入的事还是越来越多。社会上富人贪婪,穷人匮乏,因而犯罪盛行,并及于所有的阶级。
个人道德中,某种程度的偏差是容许的。在法律上,同性恋者可以处以死刑。但执行这项法律发生了困难,因为路易的亲兄弟就是一个著名的同性恋者,他被人不齿,法律对他却无可奈何。自由恋爱被视为婚姻之外的调剂,但不能成为结婚的理由,保护与继承财产是比个人之间的情爱更为重要的理由。法国贵族社会大多数的婚姻都是基于财产的安排,所以社会容许姘居、纳妾,几乎每个有能力的男人都有一个情妇,男人吹嘘他们的恋爱就像吹嘘在战场上的英勇一样。如果一个女人除了丈夫以外没有别人追求,会觉得非常寂寞;而许多不忠的丈夫,对他们妻子的不贞,也只好视而不见。莫里哀剧中的一位人物说:“其他地方的城镇里,还找得到比这里更有耐心的丈夫吗?”拉罗什富科的格言便是在这种自嘲的气氛下产生的。娟妓如果毫无风格,则为人不齿,像尼侬(Ninon)这样的妇女,以文学与机智装点她的皮肉生涯,却像国王一样有名。
P23-24
本卷为《世界文明史》第8卷,就历史上的某一过程来说,其起于何时、终于何处,实难确言。本卷历史背景是欧洲。时间则从《威斯特伐利亚条约》签订(1648年)起,至路易十四去世时为止。路易十四在位时间是1643年至1715年,因而我们便把他的统治时代作为本卷的书名。
通篇主题是信仰和理性之间的“大争论”。信仰在这一时期日正当中,但是理性在霍布斯、洛克、牛顿、培尔(Bayle)、丰特内尔(Fontenelle)和斯宾诺莎诸人新说中也百花齐放。这一“‘古典时代’,贯穿了于其结束时自称的‘理性时代’”。本卷几乎有1/3的篇幅致力于“知识探险”以摆脱迷信和愚民政策,及有关学术、科学和哲学上的各持己见。尽管学者们的偏见很明显,但我希望以公正的立场来说明他们的观点。因此,对如帕斯卡(Pascal)、波舒哀(Bossuet)、费奈隆(Fenelon)、贝克莱(Berkeley)、马勒伯朗什(Malebranche)和莱布尼茨(Leibniz)这些致力维护个人信仰的学者,均寄以无限的同情。
我们希望第9卷《伏尔泰时代》能在1965年出版,第10卷《卢梭与大革命》在1968年问世。不过,有些困难已经发生,部分是由于18世纪的资料太多、篇幅很大,需要整理。
威尔·杜兰特与阿里尔·杜兰特
1963年5月
威尔·杜兰特夫妇共同撰写了11卷本的《世界文明史》,该书使他们成为当前著名的通俗哲学史学家、历史学家。
——《大不列颠百科全书》
体裁新颖,说理充分,雄辩有力,见解独特。……此书真正的精华在于它如何叙述当代人的思想,这是一套值得大力推荐的好书。
——《纽约时报》
西方学者称威尔·杜兰特的《世界文明史》是一部把无羁的热情和横溢的才华完美地结合在一起的文化史的不朽巨著。台湾学者誉之为“20世纪的《史记》,人类文明的《离骚》”是很有见地的,决不是溢美之辞。因为它具有独立而深刻的见解,字里行间充满了一个哲学家的真知灼见。我要特别指出的是该书的最后一部《历史的教训》,它集中表达了杜兰特博士对文明史的独到见解。
杜兰特博士心胸如海,妙笔生花,见识超凡,极富冒险精神,他冒着专门史家的各种批评,一往无前地冲进了人类文明的致命深处。他成功了,我很敬佩他。
——北大教授、著名学者季羡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