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  英汉词典  古诗文  美食菜谱  电子书下载

请输入您要查询的图书:

 

书名 冒犯书/陈希我疼痛小说系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作者 陈希我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下载 抱歉,不提供下载,请购买正版图书。
简介
编辑推荐

陈希我著的《冒犯书》为八个中篇,以对常态生存的冒犯为线索,勾连成一个联系松散但却有着明确精神指向的长篇。作者以尖锐之笔,冒犯了我们的常态世界,拷问了肉身的沉重、灵魂的痛楚、存在的真相。八篇故事,毋宁是打开了八层地狱。作者就像但丁,把读者引进去,步步深入,一层比一层更不堪更恐怖,但一层比一层更切近真相,也一层比一层更接近通往天堂的阶梯。

内容推荐

《冒犯书》的作者陈希我就像但丁,为读者打开了层层地狱。这里有处女观的变异,有无性夫妻的挣扎,有贫富悬殊引发的抢劫,有老年人的畸形怀旧,有富裕却不再美丽的女人的自戗,有不堪考验的婚外恋情,有强奸导致的权力翻转,有死亡胜于活着的生存荒谬……作者用尖锐之笔,追问存在之真相。

目录

第一章 晒月亮

第二章 暗示

第三章 补肾

第四章 我们的骨

第五章 旅游客

第六章 又见小芳

第七章 带刀的男人

第八章 上天堂

一个作家的诞生(代后记)

试读章节

带刀的男人

1

她去机场接他。他是来参加她作品研讨会的。他是当今当红评论家。他给她的诗写了两篇专评,她一直对他心存感激。

她没有见过他。他们只电话和E-mail往来。她曾在报纸上看到他的照片,戴着眼镜,一手扶着镜框,一副儒雅模样。见到人,居然比照片还要儒雅。他儒雅地向她深点一个头。好的,他说,动作缓慢,声调持重,一个长者(他比她大二十岁)。又扶了扶眼镜。

晚上,主办方省作协为他接风洗尘。被请来的还有本省几个诗评家。大家很快就交谈了起来。不是诗,也不是文学。如今都羞于谈文学了。只有她,新出炉的女诗人,才企图把话题转到诗上。她给他敬酒时说,您的诗评好锐利。

大家笑了起来,说,他本来就是一把刀。

怎么说?她不明白。

一个说,刀笔吏刀笔吏,他就是以笔做刀。

他说,这话对也不对,我不是吏。我是民间的。

大家又笑了。她也笑了,他是一把特立独行的刀。屠龙刀?网络游戏里的那种刀,积蓄着长期的能量,技巧、熟练度和知识。

晚饭吃完,大家散了,他被安排在作协招待所住。作协招待所在作协大院内。门卫认识他,当然,他是名人。门卫向他致意,他也赶紧还礼,回头对陪同的她说,当个名人可真累。

她能理解这种累。但是这种累正是她所向往的。她曾经在电视上看到孙燕姿被几个彪形保镖护卫着,冲破追星人群。她多么羡慕。现在谁不羡慕这种效应?只可惜诗人不是明星。而且她才走出第一步。她对这次研讨会抱有重望。当然最寄希望的是他。她要他把她的创作成就拔高到全国性的高度。她请他去酒吧喝酒。

为什么选择酒吧而不是茶楼?因为喝了酒,好说话。当然还因为他是来自京城。她听说京城有很多酒吧,三里屯,后海。不用酒吧招待他,显得寒碜了。

不好意思让你陪我,他说,客气地。

哪里的话,是我应该谢谢您呢。她说。

你,家里没事吧?他又问。

没事。她说。家里有个儿子,四岁,由保姆带着(她丈夫在外地工作)。平时保姆在她下班后回家,今晚因为她要应酬,叫保姆待迟一些。

酒吧醉意浓浓。他终于醉了。她说出了自己的要求,他说好的好的,还是那么文雅(好像她理所当然是全国性诗人似的),只是把手放她肩膀拍了拍。她虽然有微微的不习惯,但也觉得没什么。再说他的年龄都能当她的父亲了。她只是悄悄把他的手牵下来,化作牵手的姿势。

很迟了,她把他牵出了酒吧。打车,上车。司机问去哪里,她说了作协招待所。我不去那地方!他忽然说。

她诧异。

我不想看见那些讨厌的眼睛。他说。

她笑了。没事的,他们看您的眼睛又没恶意。

他们看你有恶意。他说。

她承认。她长得不错,走在大街上,有不低的回头率。她感觉得到那些目光。她也为自己具有这种吸引力而得意。她相信在机场他第一眼看到她时,也会感觉得到这一点。女诗人女作家大多是歪桃扁枣。

看那些看你的眼睛,我就受不了。他又说。

谢谢。她说,有点感动。要知道,他可是名人哪。

我历来就讨厌单位招待所。他又说。冷漠,无情!我不去!

她心一动。这几个词,也是她诗中喜欢用的。她共鸣了。去哪里?司机又在问她。是啊,可是去哪儿呢?不去作协招待所,又去哪里?

还是去吧。她劝他。

我坚决不去那里!他说,要把我送到那里去,我就立马回去!

斩钉截铁。说着他就猛地睡下了。她推也推不醒。你们到底去哪里?司机有点不耐烦了,催她。她慌了。不要说让他生气了回北京去,就只是让他生气,她的希望也会泡汤的。有一刻,她想把他拉下车去,再想办法。可是他睡得很沉,她搬不动。那就到我家吧。她想。

2

到了她家。她叫他,他醒了,谢天谢地。他问,这是哪里?

我家。她说。

哦。他说。又迷糊下去了。她搀着他。他把她当作拐杖似的。她从来没有跟丈夫以外的男人如此身体相近过,她觉得有点不习惯。他怎么就又迷糊下去了呢?

开了房门,保姆站在门口。保姆眼睛睁得老大。也确实,半夜三更你带个男人回到家里。她叫保姆帮忙搀扶,保姆却闪到一边去了。她只得自己搀他进屋。她感觉到保姆的眼睛在后面跟着自己。他是我老师。她说明性地对保姆说。他醉了。

宝宝睡了。保姆说,指指孩子睡觉的房间。匆匆忙忙走了,关上门。

她瞧着门愣了半天。

房间里只剩下她和他。她知道保姆一定会寻思接下来怎么样了。是啊,怎么样呢?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他是我的老师,著名的文学评论家。他是那么文雅。只是现在他喝醉了。她给他泡茶。他坐在沙发上安安静静。他醉了也是那么温文尔雅,好像沉醉在文学世界里。

她叫他喝茶,想让他醒醒酒,然后还可以再聊聊。聊些文学,新的东西,现代的东西。世界越来越现代化了,越来越文明,人们的穿着也越来越衣冠楚楚。以至于她去给他放洗澡水,也没有想到将在这里出现的,是个什么样的身体。

她决定把自己的卧室让出来给他。自己睡到儿子房间去。她记起他的行李都放在招待所里。她又把自己丈夫的睡衣拿出来,给他用。不能说她完全不知道他是男的,但是她只不过把他看作自己丈夫那样的自然而然的男人。她丈夫跟她,即使是做爱,也是自然而然。她常常会一边想着别的事,一边跟丈夫做。

他进卫生间小便。她听到里面传出的流水声。她也并没有感觉什么。她的儿子小便也总是发出这样的声音,有时候她会不放心地叮嘱:对准了拉。那只是水管,水不要流得到处都是了。

有一刻,她也想到他会不会拉歪了。她是爱清洁的。但是她马上不在乎了。人家是你的贵客。

他出来了,裤子没有穿好,皮带尾挂了下来。他坐下来时,她又发现他的裤门拉链没有拉上。她感觉有些不便,她刚好坐在他对面。她转到了他侧面的沙发上。

她请教他问题。他讲了现代性,后现代,叶芝,里尔克,哈贝马斯,萨义德。詹明信说,现代性永远是一个有讲述内容的故事,是当前事件的哲学。但是当前事件又是什么呢?比如我的当前,他谈起了自己的危机。

P241-244

序言

这是一个可怕的世界。不管你是否承认。反正我是看到了。你会问,你看到了什么?我告诉了你。但你仍会说:这不是真的,你怎么就看到了?你病了。是吧,我病了,我是个不幸的人,因为我看到了你看不到(或者只是不愿意看到)的世界。我的所有的不幸就是因为我看到了。生命的本质是骷髅。

但是你就真的幸运吗?你,就像被抓了放在炖罐里的田鸡,水在加温,你虽觉不妙,但还可以忍受,就忍受着,慵懒地;到了水热了,开了,你想逃脱,但为时已晚,你已无能为力。最好的拯救倒是早早将你扎痛,让你跳出来,活命。

但是这命就非要活吗?老实说,我也犹疑。假如活得像心满意足的猪,活得屈辱,为什么偏要活?某种意义上说,敢于不活的人,要比非要活的人值得尊敬。因此我要冒犯你,我要引领你去看看,活是一种怎样的景象。看看吧,虽然你忌讳,但我也相信,你也渴望看。其实你也想放弃自己,渴望被冒犯,渴望受虐。其实每个人都有受虐的潜意识,比如牙痛,明知道碰它会更痛,却还是情不自禁用舌头去顶它,那是一种对痛的确认。我们需要这种确认。甚至干脆让它更痛。在痛到不能再痛的时候,痛反而减轻了。

在最黑暗的底层,会有一种光。这光,是理想之光。我坚持我是个理想主义者。单凭我眼下在不知好歹地冒犯你们,就足以证明我是理想主义了。当然我不能强迫你也是理想主义者。我只是把这本书放你面前,它宛若一个中式深宅大院,每一章就是一进,一进比一进更深,一进比一进更可怕。在进入每一章前,我会问你:你想好了吗?你可以选择合上。如果你要进入,那就不是我的错了。

后记

一个作家的诞生

你破坏了我的想象力,让我血液沸腾。我打算开始享受这一切了。

——题记

这本书里的小说,写作时间跨度很长。最早一篇《晒月亮》写于1998年。当时无处发表,就发表在了网络文学杂志《橄榄树》上,用的是《19年的阴谋》的标题。类似经历的还有《暗示》(原名为《去偷,去抢》)、《补肾》(原名为《我的补肾生活》)。感谢网络,让我发表作品,虽然在当时,在网络上发表作品的只是被称作“网络作家”,甚至是“网络写手”,但能让大家看到我的作品,已经十分值得庆幸了。至于是不是“作家”,是有作品而“作家”,还是没作品却“作家”,读者自有评说吧。

从那上溯十八年,我还连发表作品是怎么回事都不知道。那时我十七岁,一个大学中文系学生,一次写作课交作业,我交了一篇小说《坟墓》。当时的任课老师孙绍振看了,大为惊异:一个十七岁的孩子,怎么竟写出如此黑暗来?当时他并不认识我,我印象深刻的是,某天一个同学来找我,说孙老师让我去找他。当时孙老师已经因《新的美学原则在崛起》而声名大振,在我们心目中简直是只能仰视的大人物。我记得我是忐忑不安地走向他所住的校园内一间简易的房间的。我看到了他在我小说后面密密麻麻写上的几乎一张纸的评语。他拿给我一叠五百格的福建作家协会的稿纸,让我把小说抄正,他要拿去推荐发表。那时候他到哪里都力荐我,后来人们回忆说,我的名字当时几乎成了他的“关键词”。他甚至说我“天生就是一个作家”。我顿觉自己的前方打开了一扇通往作家的大门。

但是孙老师的推荐并没有取得成果。我的小说一篇也没有发表出去。其间有些编辑给了修改意见,比如加个“光明的尾巴”,或者索性把事件背景移到海外。我一口拒绝了,宁可不发表。甚至还斥责对方。当时所以那么狂,一方面是该死的学了些文学理论知识,一方面也因为我年轻,更具体地说,我觉得我耗得起,即使耗他十年,我也不到许多大作家第一次发表作品的年龄。在我看来,十年是很长的。不料一耗却是二十年。

我不知道这二十年里,孙老师是否还坚信我会成为作家,我周围的绝大多数人是不信了,在他们眼里,我只是屡试不第的范进,不合时宜的孔乙己。这二十年,多少人都改做别的行当了,我却仍然写着,即使流落到了国外,也还在做着文学梦,最终不顾一切跑回来写作。现在有人说我有恒心,有毅力,其实哪里是?与其说是毅力,不如说是赖皮劲;与其说是恒心,不如说是无奈——我不能再干别的什么。无数次冲锋,溃败,喝点酒,号几声,睡一觉,又好了伤疤忘了疼了,再上。循环往复,如此而已。

其实那时不被接受,也属正常。即使是孙老师,也不是完全被接受的,即使认可他的,也觉得他具有危险性,他很快遭到了批判。我这么一个让具有“危险性”、必须被批判的孙老师都惊骇的人,更怎么可能被容纳?这种情况直到跨世纪,才有了改变。这当然有着偶然的因素,但是也应该承认,世界潮流浩浩荡荡,中国的生态环境变了。

定下这个标题,是想到格里菲斯的《一个国家的诞生》。把它套用在我个人身上,也许大题小作,但是这与其说是我这单个作家的经历,不如说是许多中国当代作家的经历,乃至中国文学新时期以来的某方面历程。

两年前,在一次笔会上见到小说家马原,他惊讶说以为我是“七○后”的。我想是从我作品里产生的印象吧。早年读舒婷诗:“要使血不这样奔流,凭二十四岁的骄傲显然不够。”血显然是年轻人的红袖标。但是马原也没有错,这二十多年来,我的风格基本没有改变,现在我这么写,在我十七岁时,就已经这么写了。不同的是,社会包容了。当然包容毕竟还是相对的,我的作品在发表出版时,还必须做处理,我的书稿还总是要在多个出版社间辗转,包括这本书,本来是九篇,现在成了八篇。我被承认的,主要只对应于某些作品,某个方面而言。

这篇后记写还是不写,心中一直彷徨。今天早上,忽然写起来了。写完,打开网络,猛然看到德国汉学家顾彬责难中国文学的报道。他说中国当代文学是垃圾,中国作家没出息。我愣了半晌:我在不在他所说的“作家”的行列?

在与不在,在自己。

陈希我

书评(媒体评论)

陈希我回应了中国小说一个根本的疑难:精神叙事何以成立?当力图照亮我们的内心生活时,我们手里的“灯”在哪里?或者,当我们企图建构起一种内在的、自省的,有逻辑的精神空间时,什么是可用的资源和方法?

——中国作协副主席、文学评论家李敬泽

陈希我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另类”作家,他不玩弄叙述技巧,也不从事晦涩的语言实验,但他的小说就是怪模怪样,非同寻常。……他敏锐而执著,只关注生活最根本的问题。他的写作纯粹而彻底

——北京大学教授、文学评论家陈晓明

陈希我采用了一种极端的叙述方式,他要把他对人生,对社会、对精神的忧思推到极致,这种推到极致的叙述甚至在考验一个读者的承受能力 我愿意把他的这种小说称为一种观念小说,他的好几篇小说都让我们感受到了一种精神的震撼。

——沈阳师范大学教授、文学评论家贺绍俊

陈希我的可贵之处就在于。他自觉地从这些快乐的写作人群里抽身而出,独自在存在的黑暗旅程里艰难地前行。

——中山大学教授、文学评论家谢有顺

陈希我是我最尊敬的中国作家之一他的小说面对最艰难的主题,勇敢而又直言不讳地描写了人类欲望的深渊我认为陈希我应该被列入最优秀的现代作家的行列,他的作品应该得到更高的关注。

——英国翻译家、《冒犯书》英文版译者尼克·哈曼

随便看

 

Fahrenheit英汉词典电子书栏目提供海量电子书在线免费阅读及下载。

 

Copyright © 2002-2024 frnht.com All Rights Reserved
更新时间:2025/11/21 19:26: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