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偶虹有极深文化素养,又精于戏曲表演,因此出其手笔之作品,具有文学性、表演性兼得的特点。通观翁偶虹剧作,立意深刻,结构严谨,注重人物塑造。而“翁文”以优美醇厚的散文笔法,描述民国时期的北平市井和梨园行的境况,创造了一种令人流连往返的文字魅力。同时也为读者提供了许多翔实的戏剧史料、艺坛的轶事趣闻。
《梨园鸿雪录(上下)(精)》由翁偶虹先生所著,其入室弟子张景山所编。以翁先生亲身经历为引线,讲述了众多梨园名伶的故事,解析艺术流派的特点,同时也介绍民国至解放后半个多世纪的梨园情况。
| 书名 | 梨园鸿雪录(上下)(精) |
| 分类 | 文学艺术-艺术-戏剧影视 |
| 作者 | 翁偶虹 |
| 出版社 | 文津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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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翁偶虹有极深文化素养,又精于戏曲表演,因此出其手笔之作品,具有文学性、表演性兼得的特点。通观翁偶虹剧作,立意深刻,结构严谨,注重人物塑造。而“翁文”以优美醇厚的散文笔法,描述民国时期的北平市井和梨园行的境况,创造了一种令人流连往返的文字魅力。同时也为读者提供了许多翔实的戏剧史料、艺坛的轶事趣闻。 《梨园鸿雪录(上下)(精)》由翁偶虹先生所著,其入室弟子张景山所编。以翁先生亲身经历为引线,讲述了众多梨园名伶的故事,解析艺术流派的特点,同时也介绍民国至解放后半个多世纪的梨园情况。 内容推荐 《梨园鸿雪录(上下)(精)》由翁偶虹弟子张景山先生从各类报刊上辑录《翁偶虹文集》未编的文章,主要是翁先生写于80年代的探讨京剧等戏曲曲艺艺术的学术性散文,包括梅兰芳的意象美学意识、高庆奎与李和曾、宋德珠及其宋派艺术,等等。评述涉及生旦净丑诸行当,文笔生动细腻,见解独到,是探讨戏曲的难得佳作。 目录 我与程砚秋 我与金少山 我与谭富英 我与李少春 我与中华戏校 我与晋剧 义务戏忆旧 程砚秋集锦扇记 焦菊隐与中华戏校 路家班与北京影戏 京剧早期编剧家忆述 梅兰芳的意象美学意识 杨小楼对黄天霸性格的塑造 余叔岩:京剧老生的里程碑 高庆奎与李和曾 面面俱到的马连良 赵松樵的才长艺广 宋德珠及其宋派艺术 郝寿臣及其郝派艺术 侯喜瑞及其侯派艺术 丑行典范萧长华 后记 试读章节 这是我与程砚秋先生第一次在京剧艺术上的交锋。我深深地佩服他那深厚的艺术素养和精湛的艺术见解。同时也第一次听到他说出一句戏班里的俚语——他说:“您这个剧本,确实写出了喜剧味道,许多喜剧效果一定兑现,而又没有一句‘馊哏’!” 在兴奋的心情驱使下,尽管戏校的编剧事务较忙,我还是熬了两个深夜,把程先生要求修改的地方尽量改好。仍由道兄转交。过了几天,程先生电话告我:“剧本修改得很好,不需要大的改动了,我已准备编腔,争取早日上演。”可是,事过月后,却又寂然无闻。那时我家住在戏校附近的妞妞房胡同,在一个薄暮黄昏的时候,程先生来到我家,他提出《锁麟囊》唱词里有几个字需要换一换。他随口就哼着唱腔,哼到了那个唱着不合适的字,停而视我。我稍加思索,选字相商,稍加推敲,迎刃而解。从这天以后,他不时也向戏校办公室通电话,我们即在电话里商讨着改字换字的问题。后来我才知道,程先生那时已在天天琢磨唱腔,午后散步,常到什刹海、后海、积水潭一带阒寂无人的地方,挹清波烟柳之幽趣而移宫换羽,所以他乘着余兴,就在薄暮黄昏,移玉蜗庐而斟字定词。在理词换字之中,听到程先生哼唱一句两句的唱腔,不禁使我神驰意往,一心希望着早日得见演出。后来道兄告诉我,程先生已编定了全部唱腔,每天晚间到马神庙,就正于王瑶卿先生。 直到1940年4月29日,《锁麟囊》终于在上海黄金戏院上演了。当时我在天津《大公报》上看到一篇关于《锁麟囊》的剧评,文中极誉程腔之新,也谈到了剧本中有些新的手法。闻鼙鼓而思将帅,只恨无缩地之术,一步赶到上海黄金戏院,看看《锁麟囊》如何演出于舞台之上。 正当我浮想联翩之际,接到程先生从上海寄给我的一封短信,略谈了《锁麟囊》深受上海观众欢迎的情况,并附有5月3日的戏单一张。从戏单上得知《锁麟囊》首演阵容是综合了南北两地的演员,由吴富琴饰演赵守贞,芙蓉草饰演胡婆,张春彦饰演薛良,孙甫亭饰演薛母,顾珏荪饰演周庭训,刘斌昆饰演梅香,曹二庚饰演碧玉,李四广饰演老傧相,慈少泉饰演小傧相,李富春饰演卢胜筹,王荣森饰演赵禄寒,李小龙饰演贺客胡杰,杨善华饰演贺客程俊,韩金奎饰演卢义,王春茂饰演卢仁,卢庆元饰演锣夫,李万元饰演周大器,王小群饰演卢天麟。7月下旬,程先生回到北平,我们在一个宴会上晤面。座中有人问到《锁麟囊》在沪演出的情况,程先生兴高采烈地谈了些花絮,言简意赅,对于上海方面的配角演员,推崇备至,具体地谈到李小龙、杨善华扮演的贺客,颇有昆丑风范,王荣森扮演的赵禄寒,更有梆子老生的激情,芙蓉草扮演的胡婆、刘斌昆扮演的梅香,更是名下无虚,为全剧增色不少。程先生的叙述,更引起我渴望亲睹演出的心情。直到1941年4月,程先生才在北平长安戏院贴演此剧。那时北平的新戏,一期只演一场,由于《锁麟囊》在沪演出的盛况先声夺人,破例连演两场。阵容人选,除吴、张、孙、曹等仍为原演,梅香换了张金梁,胡婆换了李四广,赵禄寒换了陈少武,周大器由戏校学生符玉恭扮演,卢天麟由戏校学生沈金波扮演,贺客程俊换了韩富元,胡杰换了张永泉,卢仁换了赵春锦,卢义换了李益善;更有逸趣的是,老傧相换了慈瑞泉,小傧相仍为慈少泉,真父子扮演假父子,那些炎凉势利的捅科打诨,出自他们父子口中,台下知者笑不可抑,而台上演者亦忍俊不禁。当然,最强烈的反应,首先还是程先生那些脍炙人口的新腔,其次是剧本中预期的喜剧效果,这些效果,都是反映当时社会现实生活中具有社会意义的喜剧现象与喜剧矛盾,我不敢自诩为以笑为武器,暴露而鞭挞了这些社会现象,只是无愧于初衷地没有追求低级庸俗的笑料与廉价的剧场效果。 程砚秋先生在中年以后,每当旅行演出归来,必在北平休整一个时期,除应各戏院之约每周演出两场戏外,其余时间就是读书、写字、看电影、酝酿新剧。此次游沪回平,自不例外。我们几次晤面,总以为他必定提出修改《瓮头春》剧本的意见,准备排演,不想出乎意外,他却提出一个新的题材,请我动笔,而这个题材又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百花公主》。程先生几次流露出他要编排此剧的动机,是在上海演出《锁麟囊》之后,有许多朋友都异口同声地向他建议:程派形成了,影响很大,悲剧的代表作已然昭昭在人耳目,有口皆碑;现在又成功地演出《锁麟囊》,充实了喜剧之席;遗憾的是,仿佛还缺少一种武舞兼备、服装藻丽、结局美满、文武并重风格的代表作。程派戏里虽然有《红拂传》《聂隐娘》,但有舞而剧情略平;虽然有《金山寺》《穆天王》,但有武而戏文略淡;有人还具体地提出了全部《百花公主》,侈谈此剧如何花雨缤纷、彩虹绚丽。程先生鉴于《锁麟囊》之一演而红,也想择新而试。当他提出编写这个剧本时,流露出对于我的信赖,并预示他把自己第三个阶段新剧的创作寄托在我的身上。从事艺术的人,最难得的是同声相应、同气相求的知己。程先生对于我的知遇之情,使我产生了两种感受:第一是我这个喜欢花脸的粗线条的人,居然得到程派创始人的倚重,更当自勉;第二是知己相处,来日方长,区区一本《瓮头春》,在程派艺术的大道上迟早会际会风云的。于是我打消了修改《瓮头春》的念头,不再为春色迟迟而耿耿于心,转而想到以后的笔墨耕耘,如何能不负知己而秋收在望。 我研究了程先生所以想编演《百花公主》的心理。程先生对于新剧目的编排演出,必有一个缜密思考、精细推敲的阶段。他自成流派之后,在一般观众的印象中总以为他以唱腔取胜,念、做、舞、打虽然也穿插在不同的节目之中,而先声夺人的还是程腔之美。殊不知程派之所以成为程派,没有相互适应的念、做、舞、打,怎能成为一代宗匠?尤其是他的武工,几乎不为一般观众所重视,而他自己却不甘“雌伏”。他曾演过《琵琶缘》中的苏巧云,末场开打,敏捷酣畅。他在学旦之初,先从丁永利学过一出《挑华车》,打下武工基础,几十年来,他从未忽略过武打的研究,同时他又从武术前辈醉鬼张三和武术名家高紫云学过许多真功夫,对于武打,从兵刃到技术,曾有过许多新颖的设计,只是没有一出适合展露这些武打的节目而一显身手。他曾学过昆曲的《百花赠剑》和《百花点将》,也没有机会实践于舞台。此时从友之议,触动夙愿,所以要编演《百花公主》。而我呢?我曾多次看过韩世昌等演出的《百花赠剑》和《百花点将》,也觉得事有可为,便欣然接受了程先生的要求。 P14-17 序言 丈夫绝不受人怜 翁偶虹 北京人有两句谚语“八十岁留胡子,大主意自己拿”,“八十岁留胡子,终归是个男的”。前者是说人到八十,留不留胡子,卖不卖老,自己决定。后者是从“男女授受不亲”演义而来,尽管你是皤然一叟,究竟是个男的,不能和女人随意戏谑。我是北京人,对于这两句话,同意也不同意。同意的是:第一,老人在生活上的自主,不仅仅限于留胡子,饮食起居、待人接物,都应当自己做主。第二,20世纪80年代的老人,虽然是男子汉,而男女间接触频繁,言语上的文明与庸俗,行动上的规矩与越轨,应当自己选择,不必因为留了胡子而恪守道学的枷锁,以致外向的性格,装出一副岸然道貌、内向的性格,装出一副斯文酸相。我是外向的性格,既不岸然,也不蔼然。我自己给自己写的铭语中,开头两句就是:“也是读书种子,也是江湖伶伦。”既是跑过江湖,间接吃“开口饭”的人,就会懂得“有人缘儿,才能有财缘儿”的谋生之道,蔼然是自然的。另一方面,既是读过书的所谓“知识分子”,就会记得“丈夫绝不受人怜”那句古话,岸然也是很自然的。男子汉嘛!为什么要受人怜?为什么要讨人怜?尤其是到了老年,更讨厌另一句北京的俗话“惜老怜贫”。 “惜老怜贫”是针对不尊敬、不照顾、不孝顺老人而言,本意是好的。但是,今天的耄耋老人,生活在幸福的社会主义制度下,只要不是瘫痪者或得了不治之症、续命无丝的绝望者,为什么要请人“惜老”,求人“怜贫”?“惜老”是属于精神上的,“怜贫”是物质上的。精神具体表现于身体,物质具体表现于经济。人到老年,身体与经济的储备,若能自主——“大主意自己拿”,既不会濒于“惜老怜贫”的边缘,还会感到“丈夫绝不受人怜”的自豪。 可是,身体的储备,一半取决于老年时期,一半取决于青壮年时期。假若青壮年时无储备之心,或纵情恣肆地忘了储备,到了老年,那就会感到“船到江心补漏迟”了!假若青壮年时做了储备,到了老年,倚老卖老,自认为“宝刀未老”“余霞满天”……而率意施行那句圣人之言“随心所欲不逾矩”,恐怕“银行里的存款”连本带利,都会一股脑儿地倾泻而干。 经济的储备也是如此。求田问舍,同是刘郎之耻;而“量体裁衣”,也是南齐太祖的名言。假若以“千金散去还复来”,逞一时之豪情,那么,“待到无时念有时”,便会遗终身之寒酸。我认为经济(具体说就是钱)是维持一切社会关系的根本。父子、夫妻、朋友、师生……的名称,假若没有感情的支撑,等于空洞洞的符号。感情的支撑与破裂,则常常发轫于钱。我亲眼看到许多父不父、子不子、夫不夫、妻不妻、师不师、生不生的明显破裂与暗中芥蒂,表面上仿佛是意气之争,骨子里却是经济之祟。这些严酷的事实教训了我。所以,我在经济的处理上并不是故意地自奉甚俭,待人甚丰,而是养成了人不怜我,我不求怜的储备。我非到紧急时刻,绝不用儿女的钱;儿女自愿地汇寄娱老之资,我看作朋友的馈赠。儿女有所急需,我则以力之所及,减轻他们的一时拮据。朋友、师生之间,也定了个不例之例:熟知我嗜好的,赠花木或送烟、点,恭敬不如从命,一礼全收。反之,托他们买书、买花、买生活用品,多至数百元,少至几角钱,一定要照价实付。当然,对于写文章应得的稿酬,我是不客气的,甚至有时催索。我自己这样自主,自己拿主意,自问还巩固了父父子子、夫夫妻妻、朋朋友友、师师生生之间的感情,休说反目反唇,暗恚暗怨,也未尝有之。这就是我在精神上与物质上的双重储备。 我吃了一辈子间接的“开口饭”和砚田收成,假若买房置地,总会逃不脱“资产阶级”的雅号,甚至“地主阶级”的帽子。新中国成立以前,不止七八次地随剧团旅沪演出,每次包银递增,直挣到每月几条“黄鱼”。这些金光闪闪的“黄鱼”,一半供给全家的生活;一半用它听戏、听书、买花、买鸟、买雨花石,买名竹扇股、买橄榄念珠……凡是我一时兴会,喜而聚之的,不惜“黄鱼”逐水而逝,必穷其究竟而后快。直到现在,我常常和儿女及弟子们说:“不要留恋我过去挣钱多,想啥买啥,可是我现在年纪老了,包银纵然增到几十条‘黄鱼’,限于生理上的自然规律,既不能机而飞之,也不能车而载之,身不能去,‘黄鱼’怎能到手。现在我坐在家里,每月享受固定的退休金和公费医疗;偶动笔墨,还能增加收入。否则,休说‘黄鱼’梦空,恐怕还要索我于枯鱼之肆了!”这是我亲身体会到的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保护了一个下肢不良于行而上体心脑尚健的翁偶虹! 在告诫儿女与弟子们的同时,他们问到我过去的生活和现在的主张,我毫不隐瞒我过去的放荡生活。我从十八岁起,用我不懂美学的感受看生活,觉得一切都是美的。我所认为的美。是以一切色相,均入眼帘。满足我的好奇之心。心里美滋滋的美,而不是形式之美。我的好奇的生活。上至雅人深致的琴棋书画、作赋吟诗,下至庸俗低级的声色犬马、吃喝嫘赌。雅也好,俗也好,我都是一视同仁,有个界限:就是猎奇而不溺嗜。雅的不必自我标榜。单说俗的,我在青壮年时期,能喝白酒八两、黄酒四斤,两天两夜不下牌桌;到现在,酒则滴不入口,牌则年只一摸。又因为是职业编剧,老、少、男、女演员之家,差不多都有我的足迹。那时盛行烟霞之癖,他(她)们热诚地请我对灯吹箫,我只尝过一次,下不为例。北京的八大胡同,王皮蔡柳,甚至土娼的莲花河、白房子,走马章台,也只一次。东西庙会的花农、鸟贩,天桥的八怪、艺人,都是我的朋友。八次旅沪,眼界尤开,“跑马厅”“赛狗场”“赌台子”“按摩浴室”,以至“咸肉庄”“磨镜室”“八号半”……我都要请识途老马,向导观光。我之所以如此放荡,是觉得社会上既有这些客观的存在,就应当有主观的我,阅尽一切色相。现在这些色相俱空,反自幸及时一睹。 现在认为美的一切,我也和大家一样,爱看爱听。杂志上的“美的头像”,有人硬说不美不爱看,我认为是假道学。今年年初,弟子张景山送我两本挂历,一本是摄影精品,一本是半裸体的健美图像。他不好意思地“展开一观”,我说这有什么关系,挂在我的床头,午睡醒后,正好解困。由此引申,日常来访的人,凡是我认为风度翩翩、态度爽朗的女同志或男同志,总觉比招待酸腐狠琐的人兴会得多。我并不以年老而老少年之心、少年之趣;客观的事与物,一切由我自主,自己拿主意。我的主张是过眼即空,胸中不留一物;豁然开朗,心中不滞一痕,真正滞留在胸中心里的,还是每天四个小时的写作。 拉杂写来,可以说是“坦白从宽”吧!其实,我的坦白,早已流露在常为友人写的一首七律诗中: 百岁光阴贵忘期,养生何必役身躯。 花经风雨秋弥艳,人到衰年朗最宜。 宁静方能抒志远,高知从不恚楼低。 半生只以勤为友,秃笔犹织五色机。 写诗自然要含蓄些,即以此文,为诗注脚。从注脚中,可以说明八十岁的我,还是“丈夫绝不受人怜”的。 1988年6月18日八十初度 后记 记得20世纪80年代,在我向先师翁偶虹先生问学期间,经常到蒲黄榆桥畔的汪曾祺先生家中请教。汪先生对翁先生很是葵倾,对翁先生将《沙家浜》中一句“芦花白稻谷黄绿柳成行”,改成“芦花放稻谷香岸柳成行”的精到笔墨,赞叹不已。汪先生曾说,一本《锁麟囊》,一阕《自志铭》,翁偶虹可不朽矣!汪先生并郑重言道:翁先生中年以前,以编剧蜚声菊坛,世称“翁剧”;而晚岁以来,以著文总结一生编剧经验和剖析梨园名伶的表演艺术,素材一手且深入肯綮,世称“翁文”,“翁文”的影响似乎愈来愈不逊色于“翁剧”…… 的确,在戏曲界尤其是京剧界,身怀绝技的流派创始人和第一代流派传人逐渐纷谢凋零的今天,将其深藏在身上的演艺之秘,以文字的形式凸立在纸面,就显得十分珍贵和紧迫了。但,此等劳役,又有多少“槛内人”能担纲胜任呢?所以,当80年代以后,“翁文”的次第问世,人们在欣喜之余,也将目光渐次聚光在这位“也是读书种子,也是江湖伶伦;也曾粉墨涂面,也曾朱墨为文”的掇英菊圃半个多世纪,被誉为“京剧圣手”的布衣老人身上。 “翁文”的价值所在,诚如翁先生所言:“予暮年以文谈戏,常自念与前辈表演艺术家多有来往,必须把天平放在心上,不骋溢美之词,不做违心之论。心订约法三章:第一,亲身经历者录之;第二,亲眼所见者录之;第三,亲耳所闻而言之可信者录之。”正因为有此品质保证,无论是戏曲界从业演员,还是广大戏迷观众,捧读“翁文”,都会由衷地感受到翁先生的博大精深和功夫笔墨,有一种每入宝山绝不空回的切实收获。 翁先生已成集著作,有其在世时出版的《翁偶虹戏曲论文集》《翁偶虹编剧生涯》《翁偶虹剧作选》和《北京话旧》四种;以及翁先生故去后,由我编成的《翁偶虹看戏六十年》。北京出版社安东、高立志二位编辑独具只眼,提出了策划出版翁先生上述五种文集之外的佚文的“集外集”想法。承翁先生哲嗣翁武昌师兄的举荐扶助,这项工作便落到了我的头上。 经过慎重斟酌,我拟以《梨园鸿雪录》为名,复以翁先生与诸多梨园名伶交往的亲身经历为经,畅谈解析艺术流派的特色窍要为纬,并兼顾读者所好和文字趣味,潜心搜集未收入过集子的文章,荟萃编辑的。我是翁师徒,亦耽皮黄曲,亦为梨园客,集子编的水平如何,知我怪我,悉听诸位读者师友的评骘指正了! 氍毹风景旧曾谙,鸿雪梨园故人还。好在“翁文”丰饶不尽,倘若读者不弃,《鸿雪录》将以“鸿雪二录”“鸿雪三录”的方式继续编下去;从而促发我们更好地走近翁偶虹,走进翁偶虹笔下那梦幻旖旎的弦歌梨园…… 张景山 丙申仲夏写于景翰堂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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