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托尔斯泰》的作者卡罗拉·汉松的很多作品都是描写逝去的亲人、朋友或历史上的重要事件、人物。这是因为记忆是人类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她使用委婉、绵长的语言成功抓住转瞬即逝的东西,然而它们都是生活之网中的真实。她的手法是再现,而不是臆测,着墨不多,但所绘图画清晰、生动,如重彩画。她像一位作曲家,谱出天簌,再现陈年旧事,让我们看到难以看到光源中的一缕光线。
| 书名 | 安德烈·托尔斯泰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
| 作者 | (瑞典)卡罗拉·汉松 |
| 出版社 | 人民文学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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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安德烈·托尔斯泰》的作者卡罗拉·汉松的很多作品都是描写逝去的亲人、朋友或历史上的重要事件、人物。这是因为记忆是人类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她使用委婉、绵长的语言成功抓住转瞬即逝的东西,然而它们都是生活之网中的真实。她的手法是再现,而不是臆测,着墨不多,但所绘图画清晰、生动,如重彩画。她像一位作曲家,谱出天簌,再现陈年旧事,让我们看到难以看到光源中的一缕光线。 内容推荐 卡罗拉·汉松著的《安德烈·托尔斯泰》是关于托尔斯泰家庭的长篇小说,作者主人公安德烈·托尔斯泰是大文豪托尔斯泰的第九个孩子,作品通过描写安德烈从军、参战,到回乡、去世及在此期间一系列的心理历程,揭开主人公安德烈与父亲托尔斯泰及母亲索菲亚温情又有矛盾的关系,给读者提供了一个观察托尔斯泰和他的家庭生活的独特视角。 目录 序言 第一章 第二章 第三章 译后记 试读章节 他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这片陌生大地上的天空与他童年时的亚斯纳亚一样,布满繁星,黑得令人害怕。 他感到心一直在激烈而又不规则地跳动,发现双手在颤抖:就在几分钟之前,就在火车重新启动和最后一声汽笛呜叫之前,在一片黑压压的士兵斗篷中,在熙熙攘攘的躯体、苍白的面孔和闪亮的金属片之中,他似乎看到了父亲的身影,啊,就在人头攒动的车站出口处,他好像真的看到了父亲——尽管他心里明白,此时父亲在几百公里之外。真像从天而降,父亲一下子就站在那里,一只手紧紧抓住那个易碎的木围栏,另一只手拿着那顶浅灰色毡帽。尽管父亲所在的地方与他成功挤上的那列火车之间相距遥远,他似乎仍能清楚地看到那微微的驼背、深陷的面颊,斑白的两鬓清晰地被黑色的羊皮大衣反衬出来——他也看到,父亲那明亮、刚毅的目光对着他,带着他熟悉的父亲所有的深深的蔑视和慈爱的表情。有一瞬间,他觉得父亲挥动帽子向他致意,特别奇怪,那姿态似乎更多的是欢迎而不是告别。 他突然想起几周前那个同样漆黑、繁星密布的晚上,父亲把他送到图拉火车站。父亲那时应该处于怎样奇妙的精神状态下 啊!——他现在震惊地想到。 父亲对他的决定是多么深恶痛绝!杀人,参加战争,还美其名日保卫祖国——他不是经常听父亲这样说吗?——违背父亲的信念。啊,他的父亲甚至不止一次,而是多次向他表示,不幸当中的万幸是,他,安德烈,作为传令兵被打死的风险很大,而他自己射杀和打死别人的机会很少。 尽管最近一年父亲在信中反复强调,儿子对他是多么重要,他很爱他。 父亲在图拉火车站时不是兴高采烈吗?他记得父亲张着没牙的嘴对着他微笑,不止一次笑出了声。他甚至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这亲昵的动作几乎令他,安德烈,大声哭起来。 “当然,”他继续想,“父亲仅仅把我送到图拉。没有再远送.没有最终送到我的军团驻扎地坦波夫,那里是我最终开拔上前线的地方。” 不过,难道我希望这样吗? 此时火车已经接近奔萨。明天,最迟后天,他们就将穿过萨马拉(古比雪夫)西部辽阔的草原,随后就是那座城市,最后到达东边二十公里处曾经属于他自己的同样辽阔的土地,童年的时候他在那些地产上度过很多夏天,猎兔、骑马、住帐篷,喝热乎乎的马奶,吃有新鲜水果的野餐,不过他对那片贫瘠的土地一直没有好感,恰好在四年前他违背父愿卖掉了。经过萨马拉、乌法、兹拉托乌斯特和库尔干——三周以后,甚至更长一些时候,他们就将到达满洲里,逐渐靠近辽阳前线。他的眼睛疲倦地眨着,感到很难受。车厢里闷热,充满烟和汗腥、困顿和廉价白兰地的臭味儿,在此之前他曾经体验过这种令人恶心的感觉。此时这一切又以某种自然的、完全不可思议的形式凑在一起了:难以忍受的拥挤、苍白和长时间未刮过的脸、火车窗外的黑暗、害怕又庆幸的复杂心情和想到最终这一切都是不可避免的轻松感。他不是第一次有这种特别和无奈的感觉,当他把手伸进军服口袋时,发现里边有一个带木樨草半碎花瓣的信封和妻子的一封信——一封没有责备而是充满温情的信,让他心里很难过,——盖上刻有主人姓名首字母的金质鼻烟壶,还有一把热乎乎、有点儿发黏的枣,这是母亲在他学会吐核后就开始安慰他用的。 他周围的人似乎都睡着了。一种深沉、奇特安静的睡眠。只有紧靠窗子的那位传令兵没有睡。黑暗中传令兵一动不动地坐着,眼睛向前看着。他尽量不让自己朝这个人的方向看。但是每一次他们的目光还是在窗玻璃上快速悄然交会时,他觉得对方的眼睛里仿佛有一种审视的目光,一种好奇,让他感到害怕又迷惑。 这个陌生人想对他怎么样? 他突然感到他仇恨他,还有厌恶。啊,他实在是讨厌这个陌生人!这个荒唐的有点肥胖的下级军官有着打过蜡的胡须、大鼻子和圆鼓鼓的肚子。不仅是这个下级军官,他还讨厌其他所有的人。所有这些陌生人似乎都能从他的脸上读懂他竭力掩盖的东西——他们明显能看出他是将被打死的人之一。他将是暴尸战场上的人之一,他的尸体将在炽热的阳光下变黑,腐朽,慢慢分解。 这就是他此行唯一可能的目标。 啊,这确实是他唯一的愿望!P3-5 序言 我年轻的时候,有一次母亲带着我去斯德哥尔摩音乐厅参加诺贝尔奖的颁发仪式。当年文学奖的获得者是鲍利斯·帕斯捷尔纳克——但是他没有亲自到场领奖。然而给他的颁奖辞使他的灵魂在讲坛上空飞翔,使他像自己长篇小说里的一位人物那样亲临现场。这次活动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回到家里以后我马上阅读《日瓦戈医生》并决定学习俄语,也慢慢开始接触俄罗斯文学,后来俄罗斯文学成了我学术研究的主业。然而我一直没有深入研究俄语,却千方百计从事文学创作——我自认为是对俄语的一次反叛。 众所周知,托尔斯泰在俄罗斯文学中占有特殊的地位。不仅是因为他的长篇小说、故事和戏剧作品,而且还因为他是一个社会批评家和精神领袖。他是和平主义者,反对暴力。他信仰上帝,但痛恨教会,政治上他是无政府主义者,认为通过新的宪法无法根除社会不公,而只有靠每一个人的努力才能做到。世界通过爱才能变得更好,他的信条是——不能仅仅遵循耶稣在山上布道的内容,还应该从佛教和道教获取灵感。托尔斯泰喜欢引用老子的观点:生活节俭、天人合一以及与邻为善。这些都是人们乐于信奉的。托尔斯泰不仅受人爱戴,当时还被视为某种先知。他的影响遍及全世界,人们有理由说,在他那个时代,俄罗斯有三大权力中心:沙皇、教会和列夫·托尔斯泰。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期我曾多次去俄国旅行,访问过亚斯纳亚·波利亚纳,那个位于莫斯科南二百公里的庄园,托尔斯泰和他的家庭曾生活在那里。我被那个美丽的地方深深地吸引,时间在那里似乎凝固了,如果说我似乎看到了年迈的托尔斯泰带着几个学生沿着林荫大道走下来,隐约看到远处水塘和游泳更衣室旁边的孩子,我丝毫不会感到奇怪。如果说过去我喜欢托尔斯泰的长篇小说和故事,那么此时我被人们在亚斯纳亚.波利亚纳的生活所吸引。回到瑞典以后,我深入研究能找到的各种传记素材,阅读大量的书信、传记、当事人的陈述、回忆录和日记——那里的一切都让我着迷、入神。 强烈感染我的是,托尔斯泰一家人以某种奇特的方式生活在现实与诗境交融的世界中。在这种交融的世界里,生活本身不仅构成创作的基础,而且——在很大程度上——反过来又被作品所影响和创造。人们不仅写日记——还互相传看和讨论所读日记的真实程度。像绝大多数作家一样,托尔斯泰也从周围环境获取灵感。 托尔斯泰在长篇小说创作中大量使用自己的资料,特别是自己的日记。但是令人称道的是,他的作品反过来也塑造了现实。比如在《家庭幸福》这部作品中他就细致地描写了他同自己的妻子索菲娅·安德烈耶夫娜相恋的过程。他描写了订婚、结婚、婚后最初的岁月以及后来出现的问题。他写的一切都与现实相同,使用的语言都来自自己的日记——奇怪的仅仅是,作品的内容发生在他们相识几年之前。这一点显示出,托尔斯泰不仅在自己那个年代是一位先知,在自己的家庭里也是如此。 托尔斯泰一家有过十三个孩子。其中五个很小就夭折了,长大成人的八个孩子当中三女五男。安德烈是这个家庭中第九个孩子。我所以对他感兴趣有几个原因。首先我觉得他是一个复杂而神秘的人物,他比其他任何一位兄弟姐妹受父亲家长制思想和先知权力的影响都大。托尔斯泰写过一个剧本,名为《活尸》,一个人过着花天酒地、醉生梦死的生活,最后被迫自杀——这是安德烈的父亲、作家认为唯一可以进行道德自辩的一个情节。安德烈知道,他自己就是剧本主人公的原型。我确信在他一生中采取的很多行动都是为了抗议这种先知和预言。我所以要写关于安德烈这部小说,另一个带有更深个人色彩的原因是,安德烈有别于其他家庭成员,他从来不写日记——这使作为作家的我有更大的想象空间和发挥的可能。除此之外,不写日记也使有关他个人方面的情节安排会更加灵活、自由。 卡罗拉·汉松 后记 本书作者卡罗拉·汉松(1942一)是瑞典今日文坛一颗耀眼的明星,特别是她2011年获得以瑞典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维尔纳尔·冯·黑登斯塔姆(1859—1940)的庄园命名的厄沃拉里德文学奖以后,更加引人注目。 卡罗拉大学时攻读俄罗斯文学,博士论文为《论俄罗斯文学中早期的现代主义》,后著有《与莫斯科妇女们交谈》(1980)和《妇女与俄罗斯》(1981)。《安德烈》是卡罗拉描写托尔斯泰后代的小说三部曲中的第一部;第二部是《书上有我的名字》,描写十月革命以后流亡西方的伊利亚·托尔斯泰的命运;第三部是正在创作中的关于托尔斯泰女儿的《玛沙》。卡罗拉其他的长篇小说有: 《梦中的孩子》(1983) 《静物画》(1985) 《耶路撒冷来的男孩》(1987) 《两座庭院》(1989) 《到蓝房子去》(1991) 《斯泰因霍夫》(1997) 《可爱的人》(2000) 《大师的梦》(2005) 卡罗拉曾获得多种奖励和荣誉,其中有: 瑞典文学院奖(1991) 伯尼尔奖(1992) 九人奖(1992) 隆德克维斯特奖(1992) 瑞典广播电台长篇小说奖(1995) 《瑞典日报》文学奖(1997) 希利奖(2005) 九人奖(2006) 厄沃拉里德奖(2011) 瑞典著名作家、文艺评论家、瑞典文学院院士佩尔·维斯特贝里(1933一)在授予卡罗拉厄沃拉里德文学奖的颁奖仪式上说:“卡罗拉是一位有着自己灵魂原野的欧洲作家,她语言的独特和对人类灵魂执着的发现视角不是依赖传统的叙事手法和肤浅的情节,按照萧伯纳的观点,那些都是严肃文学所诅咒的。我们看重她对语言魅力和神奇性的敏感以及行云流水般的语言技巧。” 卡罗拉的很多作品都是描写逝去的亲人、朋友或历史上的重要事件、人物。这是因为记忆是人类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她使用委婉、绵长的语言成功抓住转瞬即逝的东西,然而它们都是生活之网中的真实。她的手法是再现,而不是臆测,着墨不多,但所绘图画清晰、生动,如重彩画。她像一位作曲家,谱出天簌,再现陈年旧事,让我们看到难以看到光源中的一缕光线。 准确地再现往事是困难的,就像分毫不差地接上断线一样不易做到。我们权且把卡罗拉当作一位神秘主义者,不可全信。她的作品中不是照抄历史和人物的各种真实的命运。她写的是小说,是文学作品,她反映的是人物更深层次的命运。 巴金先生曾经说过,托尔斯泰是俄罗斯的良心。在这部小说里,托尔斯泰不是主人公,但作者仍然用大量篇幅描写他的人道主义和爱心,比如他在自己庄园附近的村子里为穷苦儿童办学校,一些地方发生迫害犹太人和其他少数民族的暴力活动,一些省份发生饥荒,都让他忧心忡忡、彻夜难眠。他亲自为各地灾民筹集救灾物资。特别感人的一幕是,在他离家出走、病死在阿斯塔波沃车站之前,秘密写下遗嘱,把他所有的已经发表和未发表的书稿都交给他得意门生和友人契尔特科夫,经过他献给全体俄罗斯人民,不让家里任何人坐享其成。 有一个悬念贯穿这部小说的始终。托尔斯泰对安德烈说,他正在创作一个新剧本,反映两个男人的不同的命运,一个心地善良,却遭到很多不幸,一生颠沛流离,在公众的心目中,他不仅一事无成,还被视为一个坏人。另一个人性情冷漠、无爱心,过着一种无可厚非的悠哉的生活,却受到大家的尊敬和爱戴。前者就是指安德烈。他有很多缺点,但是他有一颗善良的心。父亲鼓励他,人生的真正意义是,用自己的一生创造完美的理性和正义的事业。安德烈是典型的纨绔子弟,喜欢吃喝玩乐;他意志脆弱,没有克服缺点的决心;他有空洞的爱国心,愿意为祖国、为沙皇战死,但他身心疲惫,到死也无法实现。但是他毕竟是贵族子弟,在他生命的最后时刻,叫来理发师,为他理发、梳理,目的是成为“一个美丽的尸体”! 我国读者对于托尔斯泰非常熟悉,他的不朽之作《复活》《战争与和平》和《安娜·卡列宁娜》等家喻户晓,介绍托尔斯泰及其后代的作品也很多,但是换一个角度,从一个瑞典专攻俄罗斯文学的女博士、女作家笔下了解这一切也许会产生一种新鲜感。 李之义 2014年7月6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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