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脖套(王祥夫作品)(精)》是继《积木》之后,我社出版的王祥夫先生的又一本短篇小说集。本书收入了他荣获中国小说排行榜短篇小说首位的《真是心乱如麻》。他的作品的共同特点是具备一种直抵人心的力量。为读者呈现一种别样的生命景观,别样的生命体验。
| 书名 | 金属脖套(王祥夫作品)(精) |
| 分类 | 文学艺术-文学-中国文学 |
| 作者 | 王祥夫 |
| 出版社 | 北岳文艺出版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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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介 | 编辑推荐 《金属脖套(王祥夫作品)(精)》是继《积木》之后,我社出版的王祥夫先生的又一本短篇小说集。本书收入了他荣获中国小说排行榜短篇小说首位的《真是心乱如麻》。他的作品的共同特点是具备一种直抵人心的力量。为读者呈现一种别样的生命景观,别样的生命体验。 内容推荐 《金属脖套(王祥夫作品)(精)》共收入王祥夫先生的短篇小说十六篇,大部分篇章是他描写市民生活的小说,着重描写城市中普通市民身上的人情与人性,这些人物虽然不乏某些油滑习气,却在本性上是诚实的、善良的。 目录 厨子木头棍 氢气球 惊梦 六户底 一地烂泥 金属脖套 帽子桥 登东记 红骨髓 户外活动者 窗户人 河南街 真是心乱如麻 疼痛都在看不见的地方 澡堂就不是游泳的地方 金属哨 跋 试读章节 厨子木头棍 快到中午的时候,王建国不得不去了一下厨房,厨房的窗子很大,几乎一面墙都是玻璃,从窗子里可以看到对面楼的红瓦顶。外面阴着,但还是很热,这种天气最好是来点冰镇啤酒,王建国想好了,他要给自己来一个糖拌西红柿,这个菜很好做,简直是鬼也做得来。然后再切一根哈尔滨红肠,那种又粗又长的红肠味道很对王建国的胃口,王建国喜欢吃这种红肠的时候再来些大蒜,大蒜和红肠放在嘴里一起嚼。喝啤酒有这样两个菜其实就差不多了。主食呢,王建国准备把端午节女朋友送来的粽子热一下就行,冰箱里冻着一大袋肉粽,王建国很爱吃这种肉粽。现在,王建国的家里只有王建国一个人,房子很大,是两层,楼下那一层有一个大客厅,一个厨房,三个卧房和两个卫生间。楼上那一层小一些,有两个卧房,一个卫生间还有两个储藏间,其中一个储藏间在好几年前被王建国改成了衣帽间。衣帽间里当然都是衣帽,那些长长短短的衣服都挂在那个架子上,几乎都是王建国爱人的衣服,爱人临离开家时还在架子上遮了很大一块旧窗帘,旧窗帘没用了,但正好用来当苫布。现在王建国就一个人住在这套两层的房间里,当然还有那三只猫。一想到这三只猫王建国就心烦,要不是猫,王建国也许早就不在这个城市里居住了,但他又不可能带着三只猫到处跑。有人劝过王建国把猫送人或者干脆把它们放掉。 “那可是三条命!”王建国当时就生了气。 “还是你舍不得嘛。”朋友说。 “这只,十岁!那只,五岁!黑猫三岁!”王建国说它们只会在楼顶上散步,放出去就死路一条。“到时候它们都只能被活活饿死。” 快到中午了,王建国得给自己弄点吃的了,他要先把红肠切出来,然后再把粽子放在微波炉里稍微热一下。这时候外面门响了,有人敲了两下,停停,又敲了两下,王建国拿不准会是谁在外面。他迟疑一下,还是去开了门。 就这样,木头棍又从外边进来了,木头棍长得又瘦又高,人们就都叫他木头棍。不管天气有多么热,木头棍总是戴着他的棒球帽子,有好多次,王建国对木头棍说你怎么在厨房里都戴着帽子,厨房里又没有太阳。这么说的时候王建国就又想起那个姓刘的校长来了,王建国那时候还在学校里工作,学校的澡堂和食堂离得不远,从食堂的后门出来走几步就到了。食堂的后门到澡堂之间是食堂的菜地,种了些茄子西红柿什么的,还有灰绿灰绿的大葱。那时候王建国总是先去澡堂洗澡然后再去食堂吃饭,学校的澡堂也不能说有多么大,但学生和老师们都混在一起洗,水“哗啦哗啦”地流着,当然那是淋浴喷头,当然校长也会到这地方来洗。洗澡的时候王建国总是习惯把眼镜戴着,而有一次那位姓刘的校长就突然问了他一句,“洗澡怎么还戴眼镜,你看什么?”这句话简直是让人猝不及防,王建国被窘得够呛。要是有人这么在澡堂里问你,你肯定也会像王建国一样不知所措。但戴眼镜的人就是这样,他们一旦习惯了戴眼镜就总是不想把它摘下来,一旦摘下来,许多不适应就会紧跟着而来,比如头会有那么点晕,比如有时候连食欲都会降低,甚至于,有人在做爱的时候都戴着眼镜,动作快起来的时候还要时不时抬起手来扶眼镜,这真是很麻烦的事。王建国有许多副眼镜,有一阵子王建国热衷于给自己配眼镜,只要一见到喜欢的眼镜框他就要配。王建国的电脑桌左侧的那个抽屉里边就有十多副眼镜。但最贵也是最好的一副是大卫·杜夫,这个牌子来头可真是不小,除此,王建国还有一把很漂亮的木头椅子,很矮,很宽,坐上去很舒服,就放在一上楼正对着电视的那地方,也是大卫·杜夫,这可真是大的不能再大的名牌,所以也贵,一把椅子都差不多四千了,只差十几块钱。“知道不知道这副眼镜是大卫·杜夫的?”王建国还问过木头棍,木头棍那天正拉开他的抽屉找东西,是在找一把改锥,因为厨房的一个炒锅把子上的一个螺丝掉了,那颗螺丝总是掉,炒菜的时候炒锅总是在木头棍的手里左左右右地晃来晃去。“你在这地方找什么改锥!”王建国对木头棍说改锥什么的都在楼下大厅的抽屉里,你去那地方找,别在我这里乱翻。其实木头棍并不是在找改锥,他东翻西翻,其实是什么都不找,他就是有事没事总喜欢和王建国在一起待着。有时候他们之间一句话都不说,王建国做王建国的事,王建国的事也就是在电脑上查东西或在那里打字,木头棍就在旁边一边看着王建国在电脑前打字一边抽烟。木头棍的坐姿总是那样,一条腿架在另一条腿的上边,再把一条胳膊支在架起的那条腿上,身子朝前探,这么一来他就像是哈着腰,身子朝前倾,像一只飞翔中俯冲的大鸟。 “好在我这个家不禁烟。”王建国对木头棍说。P1-5 序言 嗨,王先生 周朝军 上周,王先生给我打电话,他在电话里嘻嘻哈哈地笑着说,嗨,三儿,你来给我的小说集写点东西吧,以你90后之眼看50后之文,你说好不好玩,你说好不好玩,三儿,90后写50后,你说好不好玩。接着王先生在电话里又是笑个不停。王先生真是个好玩儿的人,好玩的人让我写点好玩的东西,我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拒绝。 怎么说呢,王先生有很多“酒友”,就是那种在酒场上大碗喝酒大块吃肉的朋友。假如你今晚和他喝过了酒,酒足饭饱回到家中,一个饭嗝打上来,你定会想,嗨,这个王先生,真有意思,这次喝得可真是好,下次,下次喝酒是什么时候呢?你或许已经在想着下次了。所以在王先生的酒友里,很少有一锤子买卖的,你今晚和他喝过了酒,明天一定还想找他喝,明天与他喝过了,你后天铁定也还会想他。王先生喝酒之前总会说,今天我要少喝一点。可是,只要有好朋友在,只要他一喝起来,往往是谁都不会比他喝得多。于是,对于同样喜欢喝酒的我来说,十年前我成了他小说的粉丝,十年后,因酒结缘,我成了他无话不说的酒友。是的,我就是王先生最小的那个酒友,我们曾在一起接连喝了五天。那五天,我们喝得风卷残云,喝得花枝乱颤,喝得五洲震荡风雷激,我们喝完了白酒喝红酒,喝完了红酒喝绍兴酒,连祥夫老兄家的两只猫都醉了。 当然,平心而论,抛开酒友这层关系,单纯论及王祥夫作品本身,我依然很难抑制住对他作品的喜爱。如果你现在问我.在当下中国文学界,谁的短篇小说写得最好,我恐怕抓破脑壳也给不了你答案;但是你如果继续问我,在当下的中国文学界,谁的短篇小说比王祥夫写得更好,对不起阁下,我依旧是抓破脑壳也给不了你答案。是的,王先生无疑是当下中国短篇小说写得最好的人之一,如果您觉得在“之一”这个队伍里还可以留出一些空间,我只想留给苏童、刘庆邦、王安忆,如果您还有其他人选,对不起阁下,我实在没有更多选项了。一直以来,文学界把王先生的作品归人底层文学的范畴,认为他对于底层民众有着持久而深入的关怀。我不否认这种指认,但这种观点未免隔靴搔难中要害。在我看来,王先生之所以热衷于写底层人民的日常生活,根本原因在于,王先生有两只洞穿百丈红尘的眼睛,芸芸众生的凡俗生活即是他取之不尽的小说富矿。他小说中的人,就是你,就是我,就是我们周围的张三李四;他小说中的事,就是你昨天干过的,或是我今天正在做的。我想每一座城市的城乡接合部都会有着一群这样的“朋友”,他们是“A型血”“爱吃臭豆腐”,也爱吃“榴裢”,他们住在“油饼洼”的“六户底”,他们用“五张犁”耕种“菜地”,与“半截儿”“比邻”而居,他们知道“澡堂不是洗澡的地方”,他们见过“猪王”,也见过牛王变成“牛皮”,他们“发愁”,他们“心乱如麻”,他们羡慕“老黄的幸福生活”,他们说“疼痛都在看不见的地方”,他们不喜欢“看戏”,不喜欢“音乐”,他们说“为什么不去跳舞”,他们在别人的“婚宴”上喝得犹如“一地烂泥”,酒后“惊梦”,用“锥形铁”给自己做一个“金属脖套”,他们乘着“氢气球”“驶向北斗东路”,去关注“顾长根的最后生活”…… 我不否认王先生是底层文学的书写者,但是,与其他作者的底层书写不同,王先生的小说多了一份淡然与平和,多了一份宁静与狡黠。作为日常生活的观察者,他对普遍价值和底层群体发言人的角色并不感冒,他的作品有着强烈的个人色彩,对日常生活本身的兴趣远大于自身虚构的能力,他把真实的笑与悲原封不动地呈现给读者。 这些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人和事,于你,于我,都是过眼烟云,可是把这些东西写成精妙绝伦的小说的,不是你,不是我,而是王先生。王先生时刻在用他的小说证明着这一点:短篇小说重要的不是写什么,而是怎么写。作为小说家的王先生,何以如此迷恋生活的本真状态,鄙人认为,是因为我们在谈论王祥夫先生的作家身份的时候,往往忽略了他的画家身份,忽略了他的家学渊源。这些因素让他从一个作家的自我认知中豁然跳出来,以一颗宽容的心看待这个世界的美丽与丑恶。 几乎是,也当然是,王先生,他的画家身份与家学渊源,让王先生继承了中国古典小说,尤其是话本小说、笔记小说的传统,在小说创作中将闲笔与留白运用得出神入化。谈及这些,人们又想当然地拿他与汪曾祺相提并论。有人说王祥夫是汪曾祺文脉传人,关于这一点,作为酒友的我和王先生小说粉丝的我实难苟同。论及两者,就好比他们的姓氏一般,汪曾祺文章的气质是高邮湖,是大淖,是潺潺的水,而王祥夫虽然写的也是底层,骨子里却一如他的出身,一如他的古玉琳琅沉香袅袅的家庭,充满了逼人的王者风范。如果说汪曾祺是革命时代的士大夫,那么王祥夫先生就应该是商业时代的士大夫。 如果硬要把王先生和某位作家扯上些关系,我想这个人绝不应该是汪曾祺,而应该是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20世纪最伟大短篇小说家雷蒙德.卡佛。20世纪的文学作品浩如烟海,人们对如此浩如烟海的文学作品究竟应该先读些什么,这个我不知道,但是我亲爱的朋友们,我们的双脚既已站定在21世纪的大地上,那么就请读读王祥夫吧。 或许这真是个很不错的主意,读王祥夫,做一个有趣的人。 后记 外面下着小雨,从早上一直不停地下到现在,天已向晚,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雨,所以照例应该算是春雨。杜工部之《春夜喜雨》“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实际上是没话找话,其实他不这么说人人也都知道春雨的好。 春雨的好,第一好在谁都不会见到瓢泼般的春雨,也没有人见过春雨挟带着骇人的雷鸣闪电或龙卷风,春雨的动静总是很小,不知不觉就下来了,或者是,不知不觉湿遍了山川。所以,只“润物细无声”五个字,杜工部又是说得十分好。 在这样下着小雨的傍晚,我编着我的这本书名叫作《金属脖套》的短篇小说集,原想对集子里的小说说几句话,比如照例介绍一下其中的篇目,哪几篇发在哪里,或者是哪几篇因何而写。但忽然不想再说这些套话,是因为小说都已经摆在了这里,何不由读者诸君自己去读去想为好。 而忽然高兴起来的是,前几天与作家小友周朝军谈小说,说来说去,说去说来,竟是颇有契合,便忽然想到这本小说集何不请他出来说几句话,让他给这本集子作个序,以90后之眼看一下50后之小说,便是一件好玩而有意义的事。凡事一好玩儿,便会有真性情给玩出来,凡事一有意义,便不会再索然无味。而真正的文学艺术又是向来没有时空限制的,中国的小说会打动英国读者,阿根廷的小说会让中国人涕泪交流,语言和生活习惯或有不同,但人心是相通的,真正的作家又向来是没有一定的岁数的。比如曹雪芹要是忽然从地底下钻出来,洗洗脸刮刮胡子站在你面前,你也许不会叫他叔叔、大爷或曹爷,客气一点会叫他老师,亲切一点也许会叫他哥,作家向来应该是这样的,是平等的。所以,我这个跋写到此刻也竟然变得有意思起来,亦算是时有新致生发,所以,自己便先叫起好来。 是为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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