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可安(2)》由轻轻著。
大学校友都知道,宁可安追过言泽舟。整整一年,她为他做便当,翻高墙,温情又疯狂。然而,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她锲而不舍的追逐,从不曾换来言泽舟的驻足。即使如此,她仍豪情万丈。可当她终于有机会能靠近他时,命运的齿轮却戛然而止。她的亲人因意外离她而去,家族的重任一下子全部落在了她的身上。五年后,她成为了身居高位的家族产业继承人。他成为了名震海城,所向披靡的检察官。宁可安原以为再见已是惘然,却没想到烙在心底的痕迹,怎么也无法抹去。当她决定再次向言泽舟迈进时,曾经让她家破人亡的凶手再次露出爪牙,令她的父兄接连受难,家族分崩离析。她立志绝地反击,每一步都走得如履薄冰。而言泽舟就在这样晦暗无光的时候,向她伸出了手。他为她脱去制服,纵身商海。他说:“你已经向我走了五十五步,剩下的路,我来走。”
《良人可安(2)》由轻轻著。
宁可安身居高位,却被卷入家族纷争,步步如履薄冰。
言泽舟名震四海,却历经险恶背负重担,身不由己。
长达五年的疯狂、执着与互相折磨,让他们终于坦然相对,走到了一起。
然而,人心险恶,当敬爱的哥哥离她远去,亲近的伙伴因她重伤,她的世界不仅再次轰塌,甚至还面临着背负千万债款的险境!
她忍痛与言泽舟分手,立志绝地反击,却摇摇欲坠。而这时,言泽舟毅然为她脱去制服,纵身商海。
他说:“你已经向我走了五十五步,剩下的路,我来走。”
她看着他惩奸除恶,运筹帷幄,才恍然发觉,他早已活成了她的信仰……
3
这天地相连的射击场,只剩下了可安和言泽舟两个人。
可安坐在长凳上,静静地看着眼前宽阔的世界,心却是逼仄的。
她脑海里有一个巨大的算术本。
海升的俞云胆小如鼠,见她如避瘟神一般躲得远远的。陈氏的陈吉利色字当头,要从他手里得到投资,她想想都恶心反胃。天禄的姜明又自身不保……
“你只有傅氏一个选择。”言泽舟出声。
“我本以为,只要我说服了天禄的姜总,一切就都可以解决。”她的声音没有味道,可他听着,却觉着是苦的。
他知道,说服天禄的姜明,对于她而言,已经不单单是拯救宁氏,也是拯救他。
此刻,她失败了,最后的希望也熄灭了。所以,痛苦和无奈也是双倍的。
“一切都会解决的。”
“用牺牲你来解决吗?”
言泽舟蹲下来与她平视,轻声安抚:“这是我的选择,与你无关,你不用抓着这个点耿耿于怀。”
“你说得容易,你知道做起来有多难嘛!”可安有些激动。
言泽舟提高了声调:“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可安不语,她只是站起来,走到了射击台前,重新握住了那把枪。
枪色黑亮,衬得她的手越发白皙柔嫩。这不是该握枪的手。
“我记得在汝古的时候你问过我为什么要学枪。”她的声音远远地传过来。
言泽舟点头。当时,她只是随意打了个哈哈,并没有给他答案。
“五年前我被绑架的时候,我哥只身来救我,他被绑匪控制,还被残忍地砍掉了一根手指,当时……”她哽咽着,“当时我的脚边,就有一把枪,如果当时的我会用枪,我就可以救他。可我、可我什么都不会,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哥,失去他的手指,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所以,后来她发了狂一样地学射击,精准到了几乎百发百中的水准。
可是,纵使这样,宁容成失去的那根手指,也回不来了。
“失去是一件痛苦的事情,眼睁睁地看着别人为自己失去,更加痛苦。”
“你哥和我都是自愿的。”
可安眼泪流出来,眼泪也是苦的。
“我知道你们是自愿的,我知道你们爱我,可这样的爱太沉重了,我负荷不了。”她抽了一口气,“这样的你就如当时在我眼前正要被砍掉手指的哥哥一样,如果我现在不救你,以后我有了天大的能力,你失去的,我也不可能再帮你找回来了!”
言泽舟上前几步,从她背后紧紧地抱住她。
可安还在喋喋不休地说:“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失去事业,失去信仰!我怕!我怕走着走着,你会发现我们真的不是一路人,到时候你不仅回不了头,你连前方的路都没有了,你知不知道!”
“傻瓜。”他低头温柔地吻了吻她的耳郭,“我辞职从商,根本没有严重到需要失去信仰的地步。退一万步讲,就算真的有一天,正义与你,只能择一,那我也甘愿为你做个恶人,以恶制恶。你只要记得,无论我变成什么样的人,我爱你的心,永远不变。”
可安咬着唇,泪眼模糊。
她能感受到,他的心跳。真实,有力,充满了爱。
言泽舟握住了她持枪的手,举起来。
“砰!”
枪声回响,子弹正中靶心,又狠又准。
“前方纵有妖魔鬼怪,纵使满路荆棘,只要你与我携手并进,我无所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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