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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动物集(精)
分类 文学艺术-文学-外国文学
作者 (墨)胡安·何塞·阿雷奥拉
出版社 上海译文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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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编辑推荐

墨西哥胡安·何塞·阿雷奥拉是马尔克斯最喜爱的作家;科塔萨尔眼中的言语之树;博尔赫斯盛赞其自由而无限的想象力;帕斯认为其由轩乐翻译的《动物集》堪称完美。

在《动物集》中,阿雷奥拉通过文字建起连接人与动物的桥,将时间的长度、空间的密度糅在短小的篇幅之内。我们在桥的这一头张望,透过古代东方的哲人或古代西方的奴隶的身影,通过严谨的科学数据或墨西哥原住民间口口相传的故事,通过中世纪神话传说或基督教神秘主义诗作,窥看、观察、欣赏或惧怕动物。

书中配有23副精美动物插图,以及精美书签一枚。

内容推荐

由轩乐翻译的《动物集》是墨西哥胡安·何塞·阿雷奥拉的一部精彩的微型小说集。在书中,阿雷奥拉用散文诗般的语言描绘了各种离奇的动物。在这些故事中,阿雷奥拉表面上写的是动物,折射出的却是他对人的看法。每篇故事的篇幅都非常短小,但阿雷奥拉总是能够用寥寥数笔表达出丰富而深刻的寓意。《蛤蟆》一篇中,作者用寥寥数笔勾勒出一只缩在冰冷泥塘里的一只蛤蟆的形象。在冬天,蛤蟆如同一只茧一般安静地沉睡于泥塘中。春天,蛤蟆醒来,仍然默默地等待雨水的降临。直到有一天,它终于从湿润而柔软的泥土里蹦出,如同一颗心脏,它的跳动就如同一颗心脏的搏动。它的丑陋如同镜子一般让人不知所措。

目录

译序

前言

犀牛

蛤蟆

野牛

猛禽

鸵鸟

昆虫

印度水牛

猫科动物

猫头鹰

鼹鼠

骆驼科动物

蚺蛇

斑马

长颈鹿

鬣狗

河马

鹿

海豹

水鸟

美西螈

猴子

后记

试读章节

长颈鹿

上帝发现自己把最喜欢的树上的果子挂得太高了,祂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拉长了长颈鹿的脖子。

作为脑袋飘在空中的四足动物,长颈鹿曾想到达高于自己身体现实的地方,于是它进入了比例失调的王国。得为它们解决一些生理上的问题,不过这些问题更像是工程和机械上的:长十二米的一个神经系统;依靠像深井水泵一样工作的心脏来抵抗重力法则,从而向上涌去的一股血流;并且,在这样的高度之上,还有一个能向上伸长的舌头,可以够到它的厚嘴唇所及之处再往上二十厘米的地方,像一把钢锉一样去啃食新枝。

大量的本领也让它的奔跑和恋爱变得异常复杂,长颈鹿比谁都更能表演什么是精神错乱:它在高处寻找别人在地面就能找到的东西。

它最终还是得时不时弯下身子喝普通的水,所以不得不练习反方向的杂技技巧。这时它便和驴子们一样高了。

鬣狗

是话很少的动物。描述鬣狗时应该迅速些,甚至匆匆带过就可以:嗥叫、恶臭和暗斑,这三重表述就够了。银针笔艰难地描画着它,勉强绘出了肥胖的獒犬脑袋、猪和邪恶老虎的些许影子,还有那滑溜溜的、肌肉发达的、压低了的身体的倾斜线条。

等一等。还得在这罪犯身上捕捉一些本质性痕迹:口中满是尖牙的鬣狗总是在荒芜地带成群结队地攻击独行的野兽。它令人惊愕的叫声是夜间搅扰精神病院的大笑声的典范。它堕落、贪食,爱极了变质腐肉的强烈味道,为了确保在爱情战争中的胜利,它会在腿间夹一袋腐坏的麝香。

在把这凶猛王国的看门恶狗抛给兴奋而懦弱的恋尸癖之前,我们需要做一个必要的澄清:鬣狗有它的崇拜者,而且它的传道活动并不是一场徒劳。也许它是在人类中获得新信徒最多的动物。

河马

河马从大自然中退休了,也没得到个和它大小相配的池塘,于是便沉入了一摊厌烦之中。

它是生物中的权贵,无需鸟类、花朵和羚羊做伴。它觉得无聊至极,便睡在了自己的水坑旁,像躺在空酒杯边的披着巨大披风的醉汉。

它是充了气的阉牛,梦想在缓缓生出的牧场里再吃一次草,幻想自己数吨重的身体在白莲间恬静地漂浮。它时不时地动一下,喘口粗气,但随后又落入紧张}生精神分裂的恍惚呆滞里。如果它打呵欠,巨大丑陋的上颌便会开始思念并吞下那被废掉的漫长时光。

河马还能做什么呢?它现在不过是湖沼中的挖泥机、砸夯机,或者历史的镇纸。那么一大块实心的黏土,让人想雕出一片飞鸟组成的云、一列穿梭于整个森林的老鼠部队,或是两三头中等大小、温顺且可以被接受的野兽。但是不行。河马什么样就是什么样,而且,它们是这样繁衍生息的:在母河马有催眠力量的温柔旁,玫瑰色的小怪兽宝宝正在休息。

最后,要说的只剩下河马的尾巴了,那是一个可爱的甚至满怀笑意的细节,仿佛唯一一个能让人抓住的把柄。短粗的扁扁的尾巴挂着,像门环,又像大钟的钟舌。它的边缘被细细的鬃毛装饰,仿佛挂在浑圆雄伟的臀部构成的双门帘上的奢华流苏。(P067-076)

序言

译序

西班牙哲学家、评论家奥尔特加·伊·加塞特在《作为序言的美学散文》(Ensayo de estética a manera de prólogo, 1914)中谈道:“比喻(metáfora)之所以让人感到满足,恰恰是因为在它之中,我们能发觉两种事物之间那比任何其他相似性都更为深刻、更具决定性的相符相合(coincidencia)。”墨西哥诗人奥克塔维奥 · 帕斯在《淤泥之子》(Los hijos del limo, 1974)中说类比(analogía)是关于对应(correspondencia)的科学,“不过这种科学之所以能存活,全因差异的存在:正是由于这个(esto)不是那个(aquello),所以才能在这个和那个之间建立起一座桥梁。”二十世纪西班牙语世界的两位文坛巨匠谈起比喻和类比时重点不同:一位强调深刻的、决定性的相符相合,另一位则强调差异的存在。打开胡安·何塞·阿雷奥拉的《动物集》,我们会发现,它极佳地展示了类比世界中的这“同”与“异”。

阿雷奥拉的比喻直接、干脆,它不带丝毫犹豫,有时甚至是定义性的:“看得仔细些的话,蛤蟆就是一颗心脏”;“(斑马)受困于自己光亮的围栏,活在由不被理解的自由所造的飞驰的牢笼里”;“海豹是灰色的,是气味强烈到令人作呕的被磨光了的肥皂”。他的语气确凿,仿佛在宣布新发现的宇宙法则。密度极大的比喻交织成动物凿实的轮廓线条,如银针笔所作的插画一般笃定,我们也因此得以感受到本体与喻体之间那更为深刻和决定性的相符相合。

同许多其他同名的作品一样,阿雷奥拉的《动物集》也在谈论人与动物的相似:“(鸵鸟)它虽然总是半裸着,却从不吝啬于展示自己的一身破布,仿佛那是浮夸的华服”;“这些忠于教条等级制度的猛禽从上到下都遵守着围笼中的礼仪。夜晚的栖木上,它们中的每一只都严格依据地位高低来选择所占的位置。上面的大鸟,依次侵犯着下面的小鸟的尊严”。读到这里,人们一定可以轻易地对号入座,因为在我们的社会,这些都再常见不过了。阿雷奥拉依靠对动物与人相似性的精准阐释勾勒出二者之间的桥梁,然而他的文字并没有止步于此,支撑这桥梁的讽刺与幽默,来自他不曾忽略表达的动物与人的差异。“鬣狗有它的崇拜者,而且它的传道活动并不是一场徒劳。也许它是在人类中获得新教徒最多的动物。”如若不是对贪婪腐坏的灵魂深恶痛绝,如果不觉得人类应当远离鬣狗的习性、与这些卑鄙兽性分割开来,他对“鬣狗信徒”的讽刺便不会如此透彻。更明显的例子出自《猴子》一篇:“关于自己的命运,猴子们决定拒绝诱惑,反对成为人类。它们没有落入理性的活计中。”此处,在阿雷奥拉的眼中,人类的进化俨然成为退化,乍一看令人吃惊,但却可以引出一系列更为深刻的、对人类引以为豪的理性思维所带来的成就与苦果的思考。  阿雷奥拉通过文字建起连接人与动物的桥,将时间的长度、空间的密度糅在短小的篇幅之内。我们在桥的这一头张望,透过古代东方的哲人或古代西方的奴隶的身影,通过严谨的科学数据或墨西哥原住民间口口相传的故事,通过中世纪神话传说或基督教神秘主义诗作,窥看、观察、欣赏或惧怕动物。人在这桥上行走,总会在某一刻,在另一端与自己相遇。不妨引用《蛤蟆》的结尾:“它的斯芬克司式态度里藏着隐秘的交换命题,蛤蟆的丑陋出现在我们面前,像镜子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

轩乐

2017年春于格拉纳达

后记

阿雷奥拉的抄写员

何塞·埃米利奥·帕切科。

1

“他曾是阿雷奥拉的抄写员”,克里斯托弗·多明戈斯·迈克尔在《二十世纪墨西哥叙事文学选集》的注释中这样介绍我。1990年读到这行文字时我吃了一惊。我从不隐瞒自己的历史,不过也没四处宣扬,一个在事情发生四年后才出生的人能了解这一段,着实让我印象深刻。在瓜达拉哈拉大学的一次向胡安·何塞·阿雷奥拉致敬的活动(1992年)上,我为大家讲了讲这段故事,既然它之前已经被写出来了,我的分享也就不会显得过于冒失。他当时在场,还补充了些我忽略的或已经忘记了的事。

一切都可以用一句话来总结:《动物集》是墨西哥和西班牙散文中的杰出作品,它不是一本写出的书,它是作者在一个星期中口述出来的。包括我在内的其他作家需要修改很多遍才能勉强接近对阿雷奥拉来说自然得像说话和呼吸一样的东西。岁月流逝,时隔多年,他的极致的文学才华仍旧和当初一样让我惊叹不已。书中的一部分文章,如果没记错的话,是作于1958年12月的那几天之前的:前言、“蛤蟆”、“鼹鼠”或许还有后面的一篇,好像是“美西螈”。然而,大多数的篇目仍在我的心中回响,仿佛第一次听到它们时那样,我用一支绿色墨水的犀飞利钢笔把它们记下来,再用皇家打字机誊到纸上,好让阿雷奥拉定稿:

“大犀牛停下来。昂起头。退了两步。打了个转,随后发射了自己的重型武器。它顶着披甲的、近视的、愤怒公牛的独角,带着完全属于实证主义哲学家的澎湃信念,像冲车一样进攻。”

初次读到阿雷奥拉时我十五岁,那是在何塞·恩里克·莫雷诺·德·塔格列的课上,他是众多墨西哥作家的老师,我们在他面前却不知好歹,顽皮得很,埃拉斯莫·卡斯特亚诺·金铎的学生就完全不一样。莫雷诺·德·塔格列每天都会在最优秀的散文中选出一页为我们诵读,吸引我们去阅读整本书籍。在远极了的、坐落于科约阿坎区和墨西哥区之间田野里的、面对牛群和驴群的基金会书店’里,我找到了《寓言集与其他创作》的单行本。

2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认识阿雷奥拉。文学发生在一个触不可及的境域里,我得以探身窥见一二,要感谢《文化中的墨西哥》和《大学杂志》。1965年,我远远地见过他一次:在卡巴依托剧院,那是“高声颂诗”系列活动之一,他在奥克塔维奥·帕斯写的、埃克托.门多萨导的作品中扮演了拉巴契尼。过了一段时间,卡洛斯·蒙西瓦伊斯读到了我在一些学生刊物中发表的作品,他对我说:

“你该给阿雷奥拉看看。他正在做一个面向年轻作家的系列出版物:《独角兽的笔记本》。”  “我不敢。有些丢人。”

“我来约一下,把你介绍给他。”

我们的不负责任永远都让我吃惊。小男孩和小女孩每天都在钢琴前练琴五个小时,十年之后才敢在家族的友人面前举办一场演奏会。而我们刚刚努力一下,就坚持让人给我们出版、夸赞我们,可能的话,还要报酬。

我也不是例外。我赴了约,那个当时位于梅尔雀奥坎波的咖啡馆现在已经不存在了。蒙西瓦伊斯没有去,但是二十分钟过后,阿雷奥拉出现了,带着他的儿子奥尔索,那时他还很小。我没有别的办法,只好作了自我介绍。虽然我从小就认识一些作家,比如何塞.瓦斯孔塞洛斯还有胡安·德·拉卡巴达,但在一个炎热的午后,阿雷奥拉只要了一瓶柠檬汽水这件事还是让我有些感伤。我以为像他一样的大艺术家只喝塞浦路斯红酒或者类似的东西。

阿雷奥拉会亲自修改将要在他的系列出版物中发表的作品,这是公开的秘密。我当时希望,他会和往常一样,把我笨拙的创作变成一篇值得记忆的文章。我把开端。

4

我在那里度过了我的十九岁,我最后的少年时光。像所有其他青春期的孩子一样,我觉得写作是世界上最容易的事。只需要往那儿一坐,一个星期的时间里我就可以写出三个短篇、八首诗、两个喜剧、五篇文章。一切都很流畅,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们。我不可能明白当时我们甚至叫不上名字的那个东西:脑闭塞,那早晚会降临到每个人身上的痛苦的写作障碍。

阿雷奥拉与我们分享他的智慧,却不曾收取我们一分钱。我很怀疑我们是否有能力报答他。除了微薄的稿酬,那时他唯一的收入应该就是阿尔方索·雷耶斯说服墨西哥学院给一部分作家发的每月五百比索的奖金。后来达尼埃尔·科西奥·维耶加斯来了,取消了那笔奖金。阿雷奥拉失去了一切经济来源,难以负担他的妻子、他的两个女儿克劳迪娅和富恩桑塔,以及他的儿子奥尔索的生活,连房租都付不起了。

恩里克·冈萨雷斯·卡萨诺瓦一直是作家们的另一个庇护人,他当时是墨西哥国立自治大学出版社的负责人,他怀着从不曾改变的慷慨之心帮助了阿雷奥拉。恩里克向他购买了他将出版的一本书中的那些文章,那本书叫《银针笔》,因为埃克托·哈维尔。用这种绘画工具创作了十分精美的动物画作。

埃克托·哈维尔这位伟大的画家在穷困潦倒和遗忘中死去了。六七十年代的时候,我曾经去奥尔拜因的那幢楼看过他,很多次都是和何塞·雷乌埃尔达斯一起,他和他一样拮据。我总是想,如果哈维尔能像雷乌埃尔达斯一样有仰慕者的帮助的话,也许就能活下去了。

不用说攒下钱的学问,哪怕是留住钱的学问,阿雷奥拉也从来没有掌握过。他总是无缘无故地就送人一些生活必需品,像费尔南多·贝尼特斯一样,他会买下很贵的书,随即又会感到困扰,怕我们不接受这礼物。此外,他还会送我们红酒和法国奶酪(很长一段时间里,那是我们唯一的食物)。预付的资金,即整本书籍的稿酬很快就用完了。一个又一个的交稿截止日期1过去了,书却一行字都没有写。

我现在理解了阿雷奥拉的痛苦。稿子逼得越急,就越不可能坐下来写。已经出版了整本整本的书来解释作家的脑闭塞2,所有的解释都值得称赞,但是没有一个令人满意:对拒绝的恐惧、对完美的欲望、对无法达到从前的高度的焦虑,不许自己进行最能让自己高兴的活动,以此来自我惩罚……假想是无止境的。

爱德蒙·威尔逊说:对不写作的作家不该怀有仁慈。一切都是性格的、意志力的缺陷,并且不值得宽容,更不用说赞颂。对我来说,脑闭塞酷似地狱,它是我们决定投身写作后必付的代价,因此我不敢指责任何一个陷于这流沙之中的人。

5

进口食品商店不再给赊账了。再没有薄酒莱葡萄酒和卡芒贝尔干酪了。甚至连长条脆面包和椭圆面包都没有了。我们能吃到的只剩虾仁玉米饼了,是的,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虾仁玉米饼,是阿雷奥拉妻子萨拉的大师级作品。用最简单的、当时也是最便宜的食材,萨拉创造出了独具一格的奇迹美食,胡安·鲁尔弗也特别喜欢。

在鲁尔弗生命的最后十年里,我们一起旅行,去了很多地方。那时我们已经有了点钱,能去餐厅里吃饭了。但我从来都没看过他吃什么东西时像吞下(用这个动词来形容鲁尔弗非常奇怪)萨拉的玉米饼时那么快乐。二十或更多年后,我们谈起过很多次自己的不可弥补的无知:在大啖美妙的虾仁奇迹时,我们抢走了阿雷奥拉全家的食粮。

6

与它所意味的事情相反,脑闭塞不阻碍写作本身,它阻碍的是坐下来去写。最后的截稿日期是1958年12月15日。尽管恩里克·冈萨雷斯·卡萨诺瓦做出了所有努力,但如果到那时阿雷奥拉还不交稿子的话,墨西哥国立自治大学的管理部门就会通过它的律师们要求他归还所有的预付款。

在鲁文·达里奥的困难时期,他的一些慷慨的朋友,比如阿马多·内尔沃,曾经替他给布宜诺斯艾利斯的《国家报》写过报道,当时他就靠这些报道维持生计。但是,没有人能像阿雷奥拉一样写作,替阿雷奥拉写作,为阿雷奥拉而写作,我尤其不能。

我已经不记得那是我的、比森特·雷涅罗的、埃杜阿尔多·里萨尔德的,还是费尔南多·德尔·帕索自己的主意了,三十五年后,阿雷奥拉会在瓜达拉哈拉向费尔南多口述他的《回忆录》的第一卷。不管怎么样,当时水已经没到脖子了,12月8号,我在上午九点时出现在了埃尔瓦·伊·雷尔玛的办公室,我让阿雷奥拉躺在他的行军床上,我坐到松木桌前,拿出纸、钢笔和墨水瓶,然后对他说:

“没别的办法了。您要么给我口述,要么给我口述。”

阿雷奥拉平躺在行军床上,拿枕头捂住眼睛,问我:

“从哪个开始?”

我说出了脑子里第一个出现的东西:

“从斑马开始。”

于是,《动物集》开始从他的唇间流出,仿佛他在阅读一个看不见的文本:“斑马很把自己耀眼的外表当回事,当它知道身上布满条纹时便愤怒不已。它受困于自己光亮的围栏,活在由不被理解的自由所造的飞驰的牢笼里。”

就这样,12月14日,我听到了书的结尾:“为口渴的人,骆驼在它布满山岩的体内保存着最后一条潮湿的矿脉;为孤独的人,柔软的、浑圆的、纤柔的大羊驼模仿着一位幻想中的女士的步态与优雅。”

恩里克·冈萨雷斯·卡萨诺瓦在约定好的日子收到了手稿。1959年初,墨西哥国立自治大学编辑了《银针笔》,并为它配上了埃克托·哈维尔的画。《动物集》成为了胡安·何塞·阿雷奥拉作品中的一员。我在幸福的无知中,既没有想到文学史也没有想到文本资料。我一边用机器把文字誊下来,一边把原稿给销毁了,而阿雷奥拉则在一旁玩起了象棋,好奖励自己的努力。我也没有想起去保存有他修改笔迹的印刷稿。

感谢1958年年末的那些天,从此之后,我觉得自己在地球上的存在是有些理由的了。等我步人地狱的时候,魔鬼会问我:“您,在活着的时候是做什么的?”我可以骄傲地回答他们:“阿雷奥拉的抄写员。”

书评(媒体评论)

  加西亚·马尔克斯:“我向你(菲德尔·卡斯特罗)介绍一下胡安·何塞·阿雷奥拉,他是除我自己之外我最喜欢的作家。”  胡里奥·科塔萨尔:“阿雷奥拉是言语之树。”  路易斯·博尔赫斯:“我不太想再去相信自由意志。但是,如果必须用一个词——非作家名字名字——来概括胡安·何塞·阿雷奥拉,我可以很有把握地说,那个词一定是‘自由’。由明澈智慧引导的无限想象力的自由。”  奥克塔维奥·帕斯:“本书(《动物集》)堪称完美。”  陈众议:“和夸张的加西亚·马尔克斯一样,墨西哥作家胡安·何塞·阿雷奥拉的幻想在于对日常事物的夸张达到一定程度时所产生的荒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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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21 19:09: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