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友最近发现老婆溪边月颇有点“造反”的意味,凡事都和他犯冲。唐文友说东,她偏扯西;唐文友要醋,她偏拿酱油;唐文友喊“芝麻”,她偏答“门开不了”。有一天早晨,溪边月正在梳妆台前梳头,唐文友讨好地夸了句她的长发好看,没想到第二天,她就把披肩发剪了,变成了一个荷叶头。唐文友终于忍不住问:“小月,你干吗总是和我拧着来呢?”溪边月似乎早就等着他问这句话,反唇相讥:“唐文友,到底是谁拧着来?从结婚到现在,你就拧着日子过,把自己拧得一事无成,还把我和儿子都拧进去了。”
……
更多精彩内容,请看由王建平著的长篇小说《沉浮之间》。
王建平著的这本《沉浮之间》是一部农村题材的长篇小说。小说以神安市一富一贫的两个村庄白龙村与黑燕岭合并一事为背景,展开整个故事情节。作品以大量笔触,细致地描述了以费盛典与唐文以为代表的农村基层干部在农村改革浪潮中的命运沉浮。通过这两个代表在改革过程中所遇到到一系列事件,揭示了农民的生活现状以及他们的思想状况,热情歌颂了一批诚实、勤劳,一心为民的农村干部形象。
唐文友大学毕业后,在外面闯荡了两年,后来顺从了父亲的意愿,参加了公务员考试,考进了神安市政府办公室。一进机关,他很快就引起了大家的关注。除了过硬的学历、俊朗的长相,更为关键的是,他的文学才华也很快崭露头角,所写的散文、诗歌经常见诸报刊。一些女孩开始对他芳心暗动,其中有两个女孩几乎同时主动对他发起了情感攻势,一个是机关事务局的溪边月,一个是报社的袁梦可。
说来真怪,溪边月和袁梦可原本是同学加闺密,两人好得睡在一根扁担上都嫌宽了,两人一道聊天、一道逛街,甚至连上厕所都约着一道。但这种亲密无间的状况却因为唐文友的出现而消失了。
事实上,唐文友和袁梦可是先熟悉的,两人很谈得来。而就在两人关系似明非明的时候,溪边月插了进来。在和两大美女的周旋中,唐文友的天平慢慢倾向了溪边月,原因很简单——溪边月是公务员身份,而袁梦可是事业身份。而他之所以迟迟没表明自己的观点,是因为袁梦可对他一往情深,让他一时不忍心说出伤害她的话来。直到有一天,他在参加团市委组织的一场叫“我的城市我的梦”的演讲比赛时,他才做出了决定。比赛前一天,袁梦可特意给唐文友买了一条蓝色的领带,意思是让他第二天上台演讲时系。而她去送领带时,正好撞见溪边月也在唐文友的办公室里,办公桌上放着一根红色的领带。
唐文友觉得不能再犹豫了。第二天演讲时,他系上了溪边月送他的那条红领带。袁梦可在台下看到了,立马就哭了起来。
唐文友和溪边月正式恋爱了,但事情并没有到此结束,没过多长时间,半路上竟然杀出个程咬金来。
费盛典进政府办比唐文友迟一年,他来的时候,唐文友和溪边月的恋情已经公布。可费盛典第一眼偏偏就看中了溪边月,并无所顾忌地追求起她来。费盛典一张嘴能说会道,经常逗得女孩们开怀大笑。有几次,唐文友看见溪边月也和其他女孩一样,在费盛典面前笑得花枝乱颤。他开始担心起来,倒不是仅仅担心费盛典的花言巧语会打动溪边月,更担心的是费盛典的家庭背景会起作用。费盛典是市委副书记费天歌的独宝儿子。
唐文友怕夜长梦多,就向溪边月提出先把结婚证给领了,但溪边月的母亲却坚持让他把婚房准备好,才同意女儿去和他领证。唐文友只好另辟蹊径。
一个星期天的下午,溪边月和唐文友约好去看电影,但直到电影开映,也不见唐文友的影子。溪边月打电话给他,他有气无力地说自己胸口痛得厉害,躺在床上爬不起来。溪边月一听,赶紧往唐文友的宿舍赶,一进门,却见他好端端地站在那儿,就说:“你不是说胸口痛吗?”
唐文友笑着说:“见了你就不痛了。”
“唐文友,你唱的是哪出戏啊?”
“我就想和你唱一出好戏。” 唐文友说完,一把抱住溪边月就吻了起来,舌头像泥鳅一样在她嘴里游动着。溪边月因为刚刚有些生气,并没有打算积极地配合他,但不一会就有了反应,舌头也跟着动了起来,和对方的舌头纠缠在了一起。唐文友拥着溪边月一步步向前移,到了床边,一下子就把她压倒在床上。溪边月开始拒绝,腾出嘴来说:“文友,我们不是说好到新婚之夜才那、那个吗……”
“小月,我等不及了,反正你迟早是我的。”唐文友边说边脱溪边月的衣服。
溪边月挣扎起来,唐文友不好硬来,就开始抚摸她,并贴着她的耳朵说着甜言蜜语。渐渐地,溪边月放弃了抵抗。唐文友则手忙脚乱地完成了对恋人身体的第一次开发……
完事后,看着床单上那摊殷红的血,唐文友发起呆来。本来他答应溪边月在新婚之夜才行床第之欢的,现在他却提前做了。而他这样做的原因,并不仅仅是出于身体的欲望,更是出于把生米煮成熟饭的需要。他觉得自己有些卑鄙,但同时也迁怒于费盛典,他这仓促中的临门一脚,都是费盛典的抢逼造成的。
P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