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斯-格奥尔格·加达默尔著夏镇平、宋建平译的《哲学解释学(精)/二十世纪西方哲学经典》一书是由美国学者戴维·E·林格从加达默尔三卷本《短论集》中选编成的关于哲学解释学的论文集。全书共由十三篇文章组成,分为两大部分。第一部分的七篇文章主要阐述哲学解释学的基本原理,第二部分则重在阐述哲学解释学与其他哲学流派的关系。书前并有林格为英译本写的一篇长序,对哲学解释学及全书内容作了详尽介绍。
《哲学解释学》一书所收论文都是加达默尔于《真理与方法》出版后所写的有关哲学解释学的文章。它们既是对《真理与方法》一书所提重要原理的进一步阐述,同时也对它们作出了补充和发展。对于要想系统了解哲学解释学的人们说来,本书将是一本必读的著作。
《二十世纪西方哲学经典》选收二十世纪西方哲学界各主要流派影响较大的著作,通过有选择的译介,旨在增进文化积累,拓展学术视野,丰富研究课题,为了解和研讨现代西方哲学提供系统而完整的第一手资料,以利于理论界、学术界深化对西方文化的研究和借鉴。
汉斯-格奥尔格·加达默尔著夏镇平、宋建平译的《哲学解释学(精)/二十世纪西方哲学经典》收录了加达默尔在其经典巨著《真理与方法》出版之后所写的十三篇重要论文,对哲学解释学的基本原理作了进一步的阐释,并对哲学解释学与其他哲学流派的关系进行论析,可看作是对《真理与方法》一书的重要补充和发展。对于系统了解哲学解释学来说,本书不啻为一本必读之作。
显然,尼采是一个狂热的见证者。但我们在过去100年间关于历史意识的实际经验十分有力地告诉我们,历史意识关于历史客观性的要求包含着严重困难。即使是在那些看起来已经极为成功地达到了兰克压制个性的要求的历史学的巨著中,关于我们科学经验的一条毋庸置疑的原则仍然成立,即我们能够准确无误地根据写作这些著作时所处时代的政治倾向来对这些著作进行分类。当我们阅读蒙森的《罗马史》的时候,我们知道惟有谁才可能写作这本书,也就是说,我们可以认出使这位历史学家能以一种有意义的方式把过去年代的各种见解组织起来的政治情境。从普鲁士编年史家中仅选几个著名的名字,例如特赖奇克和西贝尔,通过他们的著作,我们同样可以认出那种政治情境。这就清楚地表明,首先,历史经验的整个现实并未因掌握了历史方法而得到表述。没有人会对以下事实提出异议,即,控制我们自己当前的,偏见做到不至于误解过去的证据,这是一个正确的目标,但这种控制显然没有完全完成理解过去和传达过去的任务。实际上,很可能唯有历史研究中不重要的事才会让我们接近这种完全消除个体性的理想,而那些重大创造性的研究成果总是保存了一些具有在过去中直接反映当前和在当前中直接反映过去的巨大魔力的东西。历史科学,即我所开始讨论的第二种异化经验,仅仅表达了我们的实际经验——我们与历史传统的实际遭遇——的一个部分,它所了解的仅仅是这种历史传统的一种异化形式。
我们可以把解释学意识同上述异化的例子相比较从而加深我们的理解。然而,就这种解释学意识而言,我们的根本任务同样是克服认识论的缩短。传统的“解释学”是通过这种认识论的缩短而被吸收到近代科学观念之中的。例如,如果我们考虑施莱尔马赫的解释学,就会发现他关于这门学科的观点特别受到这种近代科学观念的限制。施莱尔马赫的解释学表明他是历史浪漫主义的引路人。然而与此同时,他在头脑中仍然清楚地保留着基督教神学的考虑,试图使他的解释学作为理解艺术的一股教义而对解释《圣经》这项特殊工作有所帮助。施莱尔马赫把解释学定义为避免误解的艺术。通过受控制的、方法论的思考而把一切异化的以及导致误解的东西——由时间距离、语言用法的变化、词义以及思维模式的变化等引起的误解——排除掉,这样描述解释学的工作自然是不无道理。然而还是会产生一个问题,即当我们说理解就是避免误解,这种说法是否对理解作出了恰当的定义。事实上,每一种误解不都以一种“深层的共同一致”为前提吗?
在此我试图使大家注意一种共同经验。例如,我们说理解和误解是在我和您之间发生的。然而“我和您”这个公式已经暴露出一种巨大的异化。这里根本不存在类似“我和您”这样的东西——作为孤立的、实体性的实在的我和您是根本不存在的。我可以说“您”,我也可以使我和一个“您”相对,但在这种情境之前总是先有一种共识。我们都知道,对某个人说“您”就预先设定了一种深层的共同一致。当“您”这个词被说出时,某种持久的东西已经存在了。当我们试图对我们持有不同意见的问题达到一致时,这种深层因素总是开始起作用,尽管我们极少意识到这一点。如今解释学的科学却要我们相信我们必须理解的观点是一种异化的、力图引诱我们误解的东西,而我们的任务就是把误解可能借以潜入的一切因素排除掉。我们通过一种受控制的历史训练过程、通过历史批判、通过与心理共鸣能力相联系的可控制的方法完成这个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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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解释学是目前西方比较流行的一种哲学思潮。近几年来,国内哲学界已有越来越多的学者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对这一流派的介绍和评述文章乃至专著也已陆续出现。如果说,我国哲学界对现代西方哲学各流派的研究往往比国外落后十几乃至几十年,对哲学解释学的研究则基本上达到了与国外同步。这种罕见的例外也许可以从侧面反映出这一哲学流派的生命力和吸引力。
解释学在西方文化中具有悠久的传统,它的萌芽可以一直追溯到古希腊。在长达两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对解释学的创立和发展作出过杰出贡献的哲学家有施莱尔马赫、狄尔泰和海德格尔等人,而加达默尔则是哲学解释学的真正创始人和最主要的代表人物。他于1960年出版的《真理与方法》一书亦被学术界公认为哲学解释学的奠基作和最主要的代表作。
汉斯一格奥尔格·加达默尔生于1900年。1922年他以有关柏拉图思想研究的论文获得哲学博士学位,1939年获教授资格,受聘莱比锡大学,后任该大学校长。他还先后在法兰克福大学、海德堡大学任教,并主持过德国享有盛名的《哲学杂志》工作,担任过国际黑格尔协会主席。现在他虽已退休,但仍未中断学术著述工作,他所选编的十卷本《加达默尔选集》正陆续问世。
加达默尔一生著作颇丰,在哲学界具有很大的影响,其中尤以关于哲学解释学的著作最为受人称道。我们所翻译的《哲学解释学》一书是他继《真理与方法》之后又一重要的哲学解释学著作。
《哲学解释学》一书是由美国学者戴维·E·林格从加达默尔三卷本《短论集》中选编成的关于哲学解释学的论文集。全书共由十三篇文章组成,分为两大部分。第一部分的七篇文章主要阐述哲学解释学的基本原理,第二部分则重在阐述哲学解释学与其他哲学流派的关系。书前并有林格为英译本写的一篇长序,对哲学解释学及全书内容作了详尽介绍。
《哲学解释学》一书所收论文都是加达默尔于《真理与方法》出版后所写的有关哲学解释学的文章。它们既是对《真理与方法》一书所提重要原理的进一步阐述,同时也对它们作出了补充和发展。对于要想系统了解哲学解释学的人们说来,本书将是一本必读的著作。
本书的翻译工作由我和宋建平共同进行,我译了英译本序和第一到第八篇,其余部分由宋建平译。全部译文完成后,双方作了相互校阅。由于我们水平有限,文中必定存有错误和疏漏之处,切盼读者不吝指教。
夏镇平